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读书室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烽戎底定(第二部)-第1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陛下,恕臣妾多嘴。臣妾以为陛下在大臣的夹缝里过日子,有失皇帝的威严。还记得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吗?太祖皇帝心里十分明白:凭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想驾驭老谋深算的旧臣宿帅,何其难也!所以一杯酒把他们的权力收到自己手里。如今陛下也正是这么个年纪,想让李沆、吕蒙正、寇准这些老臣顺从陛下的意志,根本不可能做到。陛下不妨一个个让老臣退位,起用一批新人。臣妾以为像丁谓、王钦若、张耆,还有杨崇勋等人,都是大臣中的佼佼者,可惜为老臣们权势所掩,难见天日。”刘采苹马上开始了自己的攻势。说完盯着赵恒,看他究竟有何反应。

  杨莺莺很长时间没再言语,转到赵恒身后为他轻轻捶着背。她也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见刘采苹开始说话,便明白自己再开口就是画蛇添足,乐得听刘采苹亲自上阵与赵恒辩解。

  赵恒寻思了一会儿,劝刘采苹道:

  “朕也是一时说气话,其实李沆、寇准这些人都是大忠臣,就是脾气倔强些、暴躁些罢 
 
 
了,朕离不开他们。你说让朕起用新人,这话有理,朕打算让王钦若到蜀中去摔打摔打,回来以后就让他担任参政。他可是个既能干又懂人情的能人啊。至于丁谓,反对声太高,还得等些时候。”

  刘采苹知道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把赵恒的心思扭过来,也就不再多说。看着赵恒略带倦意的脸,脱口说了句:“陛下太操劳了,臣妾……”她本想说“臣妾帮陛下阅些章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什么事都不能操之过急。

  “接着说嘛!”赵恒见刘采苹不说了,笑着逗她。

  “臣妾刚才和莺莺议过,我姐妹二人是最心疼陛下的,日后能多伺候陛下,也好让陛下开心地过日子。那些不懂得疼陛下的妃子,陛下何必在她们身上白费精神!”

  “采苹说得对,你们两个人最疼朕,朕也最疼你们两个人。不过,”说到这里,赵恒诡谲地挤了挤眼。“朕也想过,以后讨主意的事朕会多找采苹,床榻上的事,让莺莺多尽心,你不生气吧?”

  刘采苹听罢,心中着实一阵狂喜,自己没开口,赵恒倒先表示要向自己“讨主意”,真是天遂人愿啊!她把这份狂喜深深地掩藏在心底,故意露出一副惨淡之色,说道:

  “臣妾小时候受苦太多,不能为陛下接续龙脉,深深愧疚。莺莺就如臣妾亲妹妹一般,陛下多眷顾莺莺,再诞龙子,臣妾会像看护眼珠儿一样为陛下看护好,怎么会生气?”

  莺莺脸上一阵绯红,用力捶了下赵恒后背,娇嗔道:

  “陛下真不害羞,这种事怎好当着姐姐说,让姐姐看臣妾不起!”





第四十三回 王钦若侥幸脱险

  “咚咚咚咚咚咚!”

  一大清早,开封府门前的大鼓便被一个中年人擂得山响。“咚咚咚咚咚咚!”

  “别敲了别敲了!”守门衙役立即朝他奔了过来,边嚷边夺下中年人手里的鼓槌。“本大爷看你还没饿着,用这么大劲儿敲,到底有什么冤屈呀?”

 
 
 
  “我要告状!”中年人气冲冲地说道。“我要见寇大人!”

  “呵呵,好大的派头儿啊,张口就要见寇大人,说说你要告谁?”衙役打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

  中年人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告今科会试的大主考!”

  “什么什么?”衙役吃了一惊,把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告大主考?”

  “我是河阴县举子常德方。今科大主考……”

  衙役是个熟知官场规矩的人,见中年人来者不善,而且涉及的是朝廷大员,没等常德方把话说完,伸手堵住他的嘴,放低声音说:

  “这是大街上,你乱嚷嚷什么?跟我进来!”

  他把常德方带进府门旁一间屋里,指了指墙边一张凳子,喝道:

  “先在这儿候着,寇爷还没升堂呢!”

  “谁要告大主考哇?”寇准踱着方步朝这里走过来。衙役和常德方听见门外的说话声,先后出屋,朝寇准施礼。衙役禀道:

  “回寇爷,这个人是河阴举子常德方。”

  寇准盯着常德方看了几眼,没理他,转身吩咐衙役道:

  “把李浚大人唤到大堂!”

  不消多大工夫,衙役重新回到常德方这里,叫道:

  “走吧,上堂!”

  常德方跟着衙役走进了开封府大堂,“明镜高悬”的巨大匾额下,正中坐着寇准,旁边是判官李浚,四十来岁的样子。大堂两边是八个皂衣红帽的大汉,气氛森然。

  寇准故意沉寂了一会儿,堂上的气氛更显肃杀。直到常德方抬起胳膊擦抹额头的汗,他才开口说道:

  “凡民告冤,必有实据,你可明白?”

  没等常德方回话,八条大汉齐声高呼:“哦……”

  常德方稳住神,直到那吓人的堂威声停下,才高声回道:“小人明白!”说罢从怀中掏出诉状,双手捧过头顶。“小人是今科举子,因察觉同考的南皮贡生任懿贿赂主考,得中进士三甲,故来开封府向寇大人检举。国有常法,邦有律条,凡恶必除,官民同罪。伏望寇大人高悬明镜,铲除赃蠹,肃清场屋,彰显圣朝!”

  “呵呵,到底是个读书人,说出话来咬文嚼字!”寇准接过衙役取过的诉状,边看边对常德方道:“把实情一一讲来!”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金榜一放,任懿中在第三甲第十一名。常德方几年前就认识任懿,上次大考,几个人还曾住在同一家客栈。言谈话语中,常德方感到任懿学问根底甚浅,暗笑他来参加会试纯属不自量力。有一回任懿曾对常德方说,要想中进士,得花银子才行。常德方是个执拗人,当即反驳他:“国家遴选人材,若都要银子开路,皇上就用不着驱使大臣,只在朝堂上堆些银子就行了。”任懿笑他迂腐。这一次大考,常德方自认为取得功名如探囊取物,可是金榜一出,还是名落孙山,心中好生郁闷。按当时的习惯,放榜以后,同考的举子们要举行各种宴会,中进士的自然是三三五五举杯相庆,对那些没考中的,根据关系亲疏,也会有人为他们饯行。常德方和任懿也算是旧交了,临行前他请任懿喝酒。任懿有些不好意思,对常德方说:本该他为常德方送行,可惜手头太紧。常德方知道任懿把钱都花在考官身上了,借机问道:“我也想花银子,可惜烧香找不到庙门儿,任兄能不能为小弟指指门径?”任懿喝得高兴,嘴巴把不住门了,信口开河起来,对常德方说:“这种事你得用心,首先得打听到谁是主事的。没个来由你就到人家府上送银子,人家认得你算老几?”说到这儿,任懿神秘地笑了笑,悄声对常德方说,“我

  “就这些?”寇准听罢问道。“本官就凭你这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就断定今科主考是受了贿赂?”

  常德方道:“寇大人只须把上方寺和尚惠秦拿来,一问便知。”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个书呆子!朗朗乾坤,无凭无据,本府凭什么去拿惠秦?你说他收了银子,又把银子转交给大主考,那收银子的字据呢?转给大主考的清单呢?本官劝你不要心存嫉妒,无中生有。你该明白:就凭你今天诬告朝官这一条,本府就可以定你几年流徒之刑!念你不习刑统,初次过犯,就不追究你的罪责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回河阴去吧,不要妄自招惹是非!”

  “寇大人!”常德方于心不甘,朝寇准磕了两个响头。“他们之间的暗中交易,小人不可能抓住实证。可是任懿清清楚楚告诉小人,难道寇大人就不能顺藤摸瓜,勘验取证吗?”

  “放肆!”寇准把惊堂木狠狠一拍。“再敢狡辩,先把你拿下!”

  “哦……”大汉们的吆喝声让人毛骨悚然。

  常德方不敢再辩,怏怏出了开封府,一路上越想越气,回到客栈里躺也躺不住,坐也坐不住,决定亲自去上方寺找惠秦,非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开封府告不赢,再去皇宫前去击登闻鼓!然而他第二天一早来到上方寺找到惠秦时,却让他大失所望,惠秦态度极为冷淡,对他说根本不认得什么任懿,说他找错人了。

  再说寇准退堂之后,把李浚叫进一间密室,问他:

  “你以为常德方所告是否属实?”

  李浚一直在仔细琢磨常德方的状子,听得寇准发问,点点头道:

 
 
 
  “下官以为此事于情于理都不会假,只是其中尚有许多疑难之处,如果解决不了,反会惹火烧身,不知寇大人是否下得了这个决心。”

  “你尽管说!”寇准微闭双眼,两手交于胸前。

  “皇上为了避免舞弊,特地提前数日把主考、监考大小官员锁进贡院,而且题目是锁院以后才分头拟定的,这一点可以证明,任懿舞弊肯定不是在锁院之前,而必是在考试的过程当中。常德方状子上说他亲眼见到王钦若和洪湛都曾在任懿号前逗留,又可证明任懿舞弊应该就在此时。需要查清的是:从锁院至终场,有没有外人进入贡院传递信息,如果有,此人便很值得怀疑。只要把此人找到,真相即可大白于天下。如果没有,就只能在那个叫惠秦的和尚身上打主意。惠秦接受了任懿的银子,一定要想方设法把银子送到某个考官手里,考官才肯为之冒这个风险,但谁为考官,外人并不知道,这又要弄清楚惠秦和考官之间是怎么搭上线的。据下官推测,此种贿赂,事前只能是一种许诺,因为钱数巨大,行贿者不可能把成箱的银子预先送到考官手里,一定是事成之后不见风吹草动,才不显山不露水地把交易完成。寇大人今天在堂上驳回常德方的话非常有理:官府在并无实据的情况下捉拿惠秦,惠秦一口咬定此为诬告,官府再放人都没有道理了。所以下官以为,大人如果不想招惹是非,以查无实据了结此案,未为不可,因为王旦、王钦若都是当今皇上最信任的人,一旦惹出事端,大人便会缠在一宗无头官司里,想拔出来也要带

  寇准一向很欣赏李浚的缜密和精明,听他一说,思忖良久,一直没表态。李浚说的不无道理,王旦、王钦若的确都是皇上的信臣,可自己就不是皇上的信臣吗?这两个人的资历都比自己浅,而官阶都已在自己之上,而且风闻此二人对自己即将入参大政都心存戒备,如果能在这件事上弄掉一个,甚至两个都弄掉,岂不是堂而皇之地剪除了政敌?想到这里,他决定冒一次险。虽说官场如战场,可这件事,赌赢了是大获全胜,而且能震慑百官,即使是赢不了,为朝廷肃清吏治打击贪浊,也不至于把官帽输掉。

  “依你之见,怎么个暗中观测?”

  李浚不假思索地答道:“此事可分为两步走。第一步甚为容易,就是找此次大考的监场人员逐一核实,查阅进出场屋的记录,看锁厅期间究竟有何人进出贡院。此人找到,再往下追究就有了线索。第二步则要用个奇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寇准一字不漏边听边点头,李浚刚说完,他便说道:

  “就按你这个办法做,你亲自去做!本官就不相信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如此目无法纪!还有那个常德方,派人把他监控起来,防止他四处张扬坏了大事!”

  “寇大人放心,只要有大人这句话,下官一定要把此事弄个明白!”再说祁睿在王钦若府上住了一个多月。王钦若已经收拾行装准备赴蜀了,惠秦的二百五十两纹银迟迟没有送来。王钦若对此不闻不问,却急坏了李氏和祁睿。这一天李氏把祁睿叫到屋里,命他到上方寺找惠秦要银子,祁睿领了命,直奔上方寺而来。他不认得惠秦,所以进了寺后,迎上一个和尚便问:

  “师父,惠秦大师可在宝刹之中?”

  那和尚手捻念珠,警觉地瞅了祁睿半天,才问:“你找惠秦大和尚有什么事?”

  祁睿也是个聪明人,判定此人可能就是惠秦,于是凑近一步低声说道:

  “小人是任懿的朋友,到师父这里来取些东西。”

  惠秦听罢,四顾几眼,便朝自己的禅房走去。祁睿会意,跟在惠秦后面,也进了禅房。房门刚刚闭上,寺门外几条汉子便陆续靠了过去,逍逍遥遥地来回闲踱,东瞅瞅,西看看。不大工夫,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惠秦送祁睿出了屋,好像有些不高兴,嘟囔道:

  “贫僧本打算过两个月亲自给他送去的,用得着这么急吗?”

  祁睿边走边赔笑脸说道:“大师休得见怪,小人先给大师赔礼了!”一不小心撞在一个汉子身上,祁睿定睛一看,刚想骂他不长眼,那汉子却先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