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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凶手的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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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对COVER这个组织的了解，它们下手的对象应该是富豪、政界中人、演艺圈明星、文化界领袖等等，反正是在社会上有广泛影响力的人。而葛明辉和彭程锦算是不折不扣的屌丝，一穷二白，杀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们也没有被剥皮，Cover的人显然不是想冒充他们，那么，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勉强能解释的理由，只有两个。
第一，这是两起没什么关系的随机杀人事件。碰巧死的两个人都是我福利院的好朋友，而且碰巧杀人的都是Cover的人。公安系统里那些堆积未破的案子，基本上都是那些心理变态的人随即杀人的案子。叼帅厅扛。
这种案子最难破，因为凶手和被害者之间压根不认识，也没杀人动机。你在无人的小巷子里随便捅死个路人，只要没被人看到，一般是破不了的。
我衷心的希望不要是这种情况，如果是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悬案了。
这种情况也不太可能，因为概率太小了。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葛明辉和彭程锦有共同的仇人。现在是他们的仇人来复仇了。
107章 大姐姐（）
随后的工作重点，就用来排查葛明辉和彭程锦两人共同的社会关系上。根据调查显示，两个人都同时在15岁的时候离开孤儿院，曾经一起在北京当过北漂，漂了半年之后。一个去了湖北，一个去了黑龙江。
分别去两地打工之后，两个人就没怎么联系过了，他们之间的熟人，除了福利院的那些，就是在北京北漂期间共同认识的人。不过这部分人不好查，因为他们当时是在工地上当小工。北漂的人非常多，而且流动性很大，有可能今天来了明天就走了，半年之间接触过多少人。谁也不好说。
并且因为这两起案子是分属两个地方，如果要去北京查，势必要两个地方的警察联合跨地域办案，这样的难度比较大。所以，除非是有确凿的证据，这两个案件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所为，办成铁案，不然没办法耗费那么大人力去北京一一摸排。
这个思路先放到一边，我们调取了鹤岗市所有地段的监控录像。这些年。国家发展天眼系统，这种地级市一般都覆盖有天眼。
别说，摄像头还真的记录下了嫌疑人的样貌，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3个人。在事发地附近的路段出没过，又符合事发时间的，一共在天眼系统里找到了3个人，这三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大高个，穿着黑色风衣，看不清楚长相。
不过，其中两个人经过细致排查，倒是发现了身份。
1个人的身影经过街坊邻居的仔细辨认，认出来是当地一个大学生。那大学生被传唤过去的时候很惊慌，脸上还带着稚气。他说自己是因病休学在家，那天晚上忽然很饿。就跑出去到烧烤摊去吃烧烤。出去的时候是晚上11点，回来的时候是凌晨2点左右。
他家里只有个智障的母亲，没能证明他的说法。烧烤摊的老板倒是证实过他在11点左右来点过些东西，不过11点半就走了。他说自己凌晨2点回家，这期间倒是没人能够证明。
经过刑警反复询问，大学生终于红着脸说，自己吃了几串大腰子，在回家的路上，欲望高涨，忽然发现路边有家没关门的小发廊，就走了进去，花了200块钱舒服了两个小时。
他的这个供词被发廊小姐断然否认，小姐说她家是正规的店，只洗头。不做其他的事情。不过当刑警在她发廊的内间搜出来大量的避孕套、性用品和账本的时候，她只有低头承认了这件事。因为那大学生的战斗力比较勇猛，而且长的不错，所以她还是比较有印象的。
这样一来，大学生就有了不在场证明。
即使没有这个证据，我在心里也不太认为这大学生是凶手，因为我相信，杀死葛明辉和杀死彭程锦的肯定是一个人。
如果是一个人犯案，他势必要先跑到武汉杀了葛明辉，然后再乘坐交通工具到鹤岗，杀死彭程锦。
这个大学生一直都在鹤岗，从来没有去过武汉，所以，他不可能是凶手。
至于第2个嫌疑人，倒真是一周前曾经在武汉。然后前几天才来了鹤岗。所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非常兴奋。
同时在这两地出没，然后又在彭程锦死亡的地方附近出现过，他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高！
所以，当侦查员把嫌疑人的档案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脸惊讶。
“拿错资料了吧？”
我问那个戴眼镜的白白净净的小侦查员，“这不是个女人吗？我们分析的应该是个男人啊。”
档案上，是个高大的漂亮女人，她的名字叫王丽丽。据说，她是个跟组的化妆师，目前在跟着一个电视剧组拍戏。上周他们在武汉拍完戏后，全体剧组成员又坐飞机到了东北。
“你仔细看看。”小侦查员撇了撇嘴，一脸促狭的笑容。
我仔细看了王丽丽的资料，才明白为什么小侦查员会笑得那么诡异。感情，这个王丽丽是个变性人！
资料显示，王丽丽在18岁之前，是叫王力。他18岁那年出国做了变性手术，然后改了性别和名字，由粗犷的王力变成了娇滴滴的王丽丽。
王丽丽的照片下面还有个男人的照片，我本来以为是她的弟弟或者朋友之类的，原来是她本人没变性之前的样子。
照片上的王力眉清目秀，身材高大，大约有1米82，眉目疏朗，白白嫩嫩，看起来倒是很帅，不过他眉毛很淡，眼睛也是那种桃花眼，眉眼间有股骚气，看起来就很阴柔。
哎，卧槽！
我越看越觉得这个王力很眼熟，仔细看他的资料，上面写着，“孤儿，15岁之前在宛城福利院。”叼节来才。
宛城福利院，那就是我长大的福利院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么一个人：
在我小时候，每当我伤心难受，自己一个人在角落偷偷哭的时候，总会有个温暖的手抚摸我的头。
“小冲，别伤心。别跟那些臭男孩子玩。”她的手很温暖，声音也很好听。也只有他，会在我伤心的时候陪陪我。当时，他给了我大姐姐的感觉。我甚至曾经想过，长大之后一定要娶她。
不过，当我恢复了视力之后，发现原来那个“大姐姐”是个很温柔的大哥哥。他的嗓音因为没有变声的缘故，显得非常纤细，后来在变声期过后也只不过略微低沉了一些，还是很中性化的。
知道一直安慰我的大姐姐是个男人，我很是诅丧。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性别意识的萌发，我也越来越意识到王力的情况。虽然他比我们年龄都大一些，但我们并没有给他尊重，像是葛明辉、彭程锦这样的坏货，还整天羞辱他，骂他是“假婆娘”“娘娘腔”“二椅子”“人妖”之类的，甚至狠狠揍过他。
而我，当时也觉得受到他的关心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在他被人羞辱欺负的时候，我并没有挺身而出，事后也并没有过去安慰他。倒是他，在我伤心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但我却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后来，他15岁之后就离开了福利院，那时候我才10岁吧。在他离开之后，我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后来懂事了之后，我也觉得自己那时候的做法很不对，起码应该对他道个歉，可惜，后来大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没和大家联系。
当我在剧组看到王力，噢，不，王丽丽的时候，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变得非常美，除了身材高挑的过分，活脱脱是个大美女，不过在东北，这样的身高还不算太吓人。
我们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正对着化妆镜，给一个看似女明星模样的人化妆。
当从化妆镜里面看到了我的脸之后，她马上惊呆了，手里的粉饼都掉落在了地上。
“小冲！”她猛地转过身，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终于是我之后，激动的冲上前，抱住了我，“竟然真的是你！”
他从小就是感情外露的人，我有点尴尬，想挣脱，但是想到对他的愧疚，心里一软，也轻轻搂住了他。
“咳咳，王丽丽，你涉嫌一宗杀人案件，麻烦回去和我们做下调查。”我身边的两名刑警很明显的是在忍着笑意，板起脸对王丽丽说。
王丽丽这才松开了手，他好像现在才看到了我身旁的几名警察，眼睛瞪得溜圆。
“几位警官，丽丽这几天一直跟着我，她不可能是杀人犯。我们这两天的拍摄正在紧要关头，她走了，谁给我补妆啊？”
正在接受化妆的那个女明星站了起来。
我的眼睛马上直了。
108章 故人（）
让我失态的原因是，这个女明星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樱唇小口，眉如远山，肌肤雪白，我敢说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不仅是我。跟我同来的那些小年轻们也看得有点激动。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是不分职业，不分年龄的。
“对不起，高小姐，职责所在。如果确认王丽丽不是凶手的话，我们会马上把她送回来的。”那个小眼镜侦查员无奈的说道，他和另外一个警察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了王丽丽身边，“跟我们走吧！”
“高姐，你让小霞接我的班，我没事。很快就会回来的！”王丽丽倒是一点不担心，看起来她和这个姓高的女明星关系很好。
在回去的警车上，王丽丽倒是丝毫不见外，拉着我和我聊之前的家常，没有半点作为犯罪嫌疑人的觉悟。我忍不住说，“王哥……王姐，这儿这么多警察呢，等你做完口供，我陪你聊三天三夜。”
“行。这可是你说的。”她眉眼间都是笑意。我叹了口气，看她这副样子。应该怎么也不像是杀人凶手。
果然，在审讯室里，当她听到葛明辉和彭程锦都死了之后，那表情比我刚知道的时候还要惊讶的多。“什么，小辉和彭彭都死了？”我留意到她称呼他们都是用的爱称，这么一想，她好像从来没有喊过我们全名，喊我也从来都是“小冲”“小冲”的。
“你不恨他们？”我忍不住问，毕竟当时他可是被欺负的很惨的。叼节土弟。
王丽丽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我可是一直把你们当做弟弟看待的。他们那也不算什么欺负，我在社会上，吃的苦头可比福利院多多了呢！别的不说，娱乐圈就是勾心斗角非常严重的地方。”
她说的我倒是相信，混演艺圈的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还真是没办法。又是变性又是混娱乐圈，王丽丽的人生道路注定比其他人更加坎坷曲折。
“丽丽姐。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好，之前你受欺负我却没有能回报你，真对不起你。”我真心实意的向她道歉。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从来……”王丽丽手舞足蹈的站了起来，看来是又要给我拥抱了，跟我坐在一起的几名审讯员看不下去了，我忙阻止了她，“你还是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吧。”
几个例行的问题问完后，我问她，“前天晚上10点到凌晨1点期间，你在做什么？通过监控摄像头发现，你曾经在彭程锦死亡的那条街道上出现过，穿着风衣。”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她的脸红了。扭捏起来，“能不能不回答？”
“啪！”我身边的老警察用力拍了下桌子，“你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
“王姐，说吧，把真相都说出来，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我鼓励她。
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那天晚上，我家亲爱的忽然想要……但我们住的地方没有那东西了……然后我就出门去买……哎呀，这个小破地方，那些店都很早都关门了，害得我跑了好久才买到。”
“什么东西？”小眼镜警察穷追不舍，我心里暗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差不多得了呗。王丽丽脸色一红，“避孕套和润滑油。”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
“我最后好不容易在家没打烊的小商店买到了。那个老板可以给我作证，我还有购物小票。哦，对了，我在外面的时候，还一直和我家亲爱的用微信视频，你们可以查下视频通话记录。”
她嘴里那“亲爱的”是剧组的一个剧务，当他被传唤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们。从他的手机来看，那天晚上11点和凌晨1点期间，确实有他和王丽丽的聊天记录，王丽丽说的也通过那小商店老板得到了证实。
这么看来，王丽丽不是凶手。
就在我要送她回去的时候，法医那边传来消息，说在彭程锦体内不仅发现了安眠药，还发现了微量的铊元素。因为刚开始没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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