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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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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勃勃立刻下令撤兵,而后让亲兵把韦华叫来。

    韦华已经换上了匈奴人的服色,看去很不习惯。进来第一眼看见晋军信使,后者怒目圆睁盯着他。他略有蹊跷,但只能先按下。跪下来向勃勃磕头,说臣韦华叩见陛下。

    勃勃叫他起来,示意他坐下:

    “韦别驾是读书人,想必也懂点解梦之道。朕刚才做了一梦,烦劳别驾一解。”

    解梦这东西,韦华也是一知半解道听途说,但看看眼前战况,想想勃勃的野心,此梦倒也不难解:

    “臣以为这是个大吉大利的梦,预示陛下要一统天下!”

    晋军信使一言不发,暗暗咬牙。

    勃勃说你说仔细点。

    韦华一拱手:

    “大鱼,其实是大禹的谐音,陛下以天子混元真身而立大鱼之背,是说陛下要君临大禹之后。羌人和汉人均以大禹为祖,于羌人而言,说明陛下要入主关中;于汉人而言,说明陛下要拿下中原。红日者,天子之相,陛下直入红日,说明不但是匈奴大单于,而且要做华夷各族的天子。虽有乌云而被射碎,说明即便有小丑跳梁,也挡不住陛下登基之路!”

    勃勃听得眉开色舞,虽然深知方今乱世之下,能顶住鲜卑人的攻势就不错,遑论入主中原君临天下?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仍是被这番梦话挠得浑身舒服。

    笑过之后,拉下脸来:

    “可惜朕的这个天下,你不能分享啦。朕答应过你,要让你做雍州别驾。不过今日朕和你的雍州刺史朱龄石将军有约,要把你送回去。看来你只能做大晋的别驾,做不了大夏的别驾啦!我本想把你活着送回去,但念你有功于大夏,不忍你回去受折磨,索性就在这里送你一个好死!”

    韦华被震的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两腿间一热,一股臊气冒上来,低头一看,裆间已经湿了。

    勃勃也不看他,对着晋军信使说你看清楚了,他是你们的别驾韦华吗?

    来使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幢主,此时手上发力,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攥碎:

    “不错,就是这畜生,烧成灰我也认得!”

    勃勃说那就好,别说匈奴人找个替死鬼糊弄你们。来人!

    进来一个匈奴壮汉。

    勃勃说把这个人就地斩首。

    韦华已经瘫软在地上,却根本不求饶,因为他张大嘴巴,却只能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

    壮汉拔出弯刀,一脚踩在韦华背上,稍稍比划了一下,弯刀划出一个弧线,韦华的脑袋滚落在一边,头上的匈奴皮帽掉了下来。

    勃勃叫人找来一个皮囊,把人头装在里面交给晋使,而后叫来一个主簿,当着信使的面,口授一张榜文:

    “晋朝雍州别驾韦华,身居高位,久蒙君恩,乃叛国投敌,背弃同袍,虽有功于大夏,实不容于天下!凡我臣民,以此为鉴,忠勤王事者重赏,胸怀二心者显戮!”

    信使凛然。

    他带着韦华的人头,打马出了匈奴大营,回头看正在准备拔营起寨的匈奴大军,心里暗想:

    有君如此,有兵如此,大夏焉能不得长安?(未完待续。。)

下卷四十四章 长安一去() 
ps:败军无妙算

    下卷四十四章

    斥候回来禀报,说赫连勃勃说话算数,的确退兵了,已经向北退了六十里,目前还没有止步的迹象。

    但刘义真走了多远,现在完全没有消息。那个方向的斥候,一个也没有回来。朱龄石现在处在矛盾之中:一方面希望刘义真跑快点,早早抵达安全地带;另一方面又私心希望他走慢点,这样自己还有希望追上他,两军会合,脱险的把握更大。

    他其实并不相信赫连勃勃会只要长安而不歼灭晋军。去年池水之战,晋军几乎全歼赫连璝所部,这个仇不报,匈奴人拿了长安也不开心,更何况赫连勃勃本身就不是唾面自干的人。

    但既然勃勃摆出了守信履约的样子,给了一天一夜的空档和一百里地的缝隙,那就不妨拿来一用。

    去年进军关中时,他已经把长安周边的地形地势牢牢地记在心中,知道长安城北,沿渭河东去四十里,中间有一条北来的小支流,此水上游十里左右有一大片丘陵,起伏间生满密林,即便是在冬天,那里的大树和灌木也足以藏下一支军队。他的计划,就是大军堂皇出城向东,待离开长安耳目后,分出一支偏师,多张旗帜,多带金鼓,伪装主力,疾驰东去。而主力则钻进密林隐蔽,待匈奴大军入据长安后,夜间潜出密林,一夜强行军,起码走出百里,而后潜伏在峣关一带山间休整,再利用一个夜晚跃出关中。到那时匈奴主力集中布防在长安周边。应该也没有太多兵力用于远处了,大军南下就没有什么大的阻碍了。

    陈嵩、郭旭、斛律征听他讲完,一言不发。这个计划很大胆,也很巧,的确把赫连勃勃提供的空档利用到了极致。也把关中地利借用到了极致,但这样高强度的行军,难免有人掉队,而且是成百成百地掉队,然后就是被俘,然后就是一切都暴露。

    可是现在长安城里骑兵少步兵多。如果一窝蜂向东去,骑兵快,步兵慢,要么骑兵脱身步兵被陷,要么步兵拖住骑兵马蹄子。总归很难迅速利用空档跳出关中。

    他们也没有比朱龄石更好的计划,只能默认了之。朱龄石看他们不说话,有点焦躁:

    “方今守城肯定是死路一条,按照我的办法,虽然也有风险,但至少有一线生机,军情紧急,各位速做决断!”

    陈嵩知道只能如此了。乃慨然起身:

    “一切听将军调度,请将军下令!”

    郭旭和斛律征也起身请命。

    朱龄石说东去的先遣偏师动作越快越好,声势越大越大越好。故而马匹车辆都给你们,车上搭载一些步兵。你们二位的家小也跟着这路行动,有车坐,可以免于徒步之苦。主力以藏为主,藏好了才能走好,不宜带着马匹。所以除将佐外,一概轻装步行。今夜抵达隐蔽地点。明天白天不动,后天再走一夜。大后天天明可以过青泥。如果三天后还不见我们来会合,那就是我们出事了,到时候你们三位千万不要试图回兵救援,马上拔营去洛阳,不要再管我们。

    陈、郭、斛律三人一听就明白,朱龄石已经认定先遣偏师更有机会幸存,因此把他们都打发走。但他们从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撇下主将自己逃生的先例,这一次也绝不会奉命。陈嵩说将军可以带着郭旭和斛律征先行东下,我带着步兵走北线。

    朱龄石说你们都不要争了。我这边,只要我约束得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匈奴铁蹄之下,步兵很难抵挡,更不要说是刚刚离开坚城的步兵。如果主帅不跟他们在一起,怕是军心会恐惧摇动。

    陈嵩说如此说来我更要和将军一起行动。要不是步兵弟兄拼死杀入匈奴大营,我陈嵩这颗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就算是为了报恩,我也要跟他们在一起。

    看到郭旭要争,抢先一拱手:

    “兄弟,我的妻儿,就拜托你了!”

    说完摘下头盔,解开头巾,霍然一声拔出佩剑,截下一缕头发扔在案上:

    “陈嵩心意已决,诸位不必多说了!”

    既如此,诸人不再争执,约好一个时辰后在刺史府校场聚齐,各自分头去做准备。

    郭旭到家,发现小俏已经在整理包裹,显然已经预料到撤退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想不到会如此仓促而已。她还没有从青玉之死中缓过神来,脸上挂着一丝悲戚。

    小西都睡得很酣,小嘴嘟着,像是花骨朵边上即将绽开的花瓣。郭旭想到孩子在睡梦中就要离开家,混在一支命运不测的军队里,穿过兵荒马乱的关中,可能啼饥号寒,可能遭遇屠杀,心就忍不住猛地一抽。再想到当初邂逅小俏,祈祷她不要再颠沛流离,不要再遇到种种劫难,孰料才一年多功夫,言犹在耳,磨难就重新落在头上了!

    两口子匆匆收拾了细软、干粮和肉干,抓紧时间烧了一锅水,把热水装进七八个水囊,给小西都穿上棉袄棉裤,把他的身子塞进一个羊皮套子里,用一个大包袱固定在小俏怀里。郭旭来时,专门找了有一辆军用的大马车,这种车是用来运送伤兵的,里面宽敞,外面蒙了牛皮,既能保暖,又能防箭。陈嵩既然北去,他就要照看两家妇人,他不想让她们分在两辆车上。

    他小心地锁好房门,搂着小俏的肩膀,站在院子里的梅树下。再过两个月,梅花就要开了,可惜他再也闻不到了。

    穿过院子的时候,小俏低低地抽泣起来。她的第一个家毁在江东,第二个家毁在关中,好像命运就是不肯让她安生,哪怕她现在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郭旭锁好院子门。扶着小俏娘俩坐进一辆蒙了牛皮的马车,起身去陈嵩家。

    陈嵩急着回家,打马匆匆穿过街市,拐过一道弯的时候,突然路边窜出一个人来。险些被马撞到。但这个人显然有备而来,闪身避开,喊了一声:

    “陈将军稍等!”

    陈嵩勒住马仔细一看,是老四。

    老四还是那样黑黢黢的样子。他的手交叉钻在袖筒里,缩着脖子躲风,看上去比本人要矮小。

    即便是在这样一个时势下。看见老四也让陈嵩心情很好:

    “四哥,你猫在这里干什么?”

    老四说你先下马。

    陈嵩下了马,老四一摆脑袋,示意跟他走。陈嵩本想说我时间紧,必须马上回家去。但转念一想,老四既然专门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想必是有要紧事。

    果然,在一个背风的僻静巷道里,老四披头就问:

    “你们什么时候走?”

    陈嵩一惊,但马上恢复镇定;

    “谁说了我们要走?”

    老四一撇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来这套。眼前这个形势,瞎子都能看出你们南人要败了。说实话。你们太混蛋,走就走,居然抢老百姓的东西。还闹出人命来!不过我知道你们几个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上次王修宁死也没供出我来,这些我都知道。你现在要走了,我别的帮不了,这点东西,你拿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说着伸手进了衣襟。掏出一个小布包,带着体温送到了陈嵩手上。不等陈嵩问话。拍拍他的肩膀;

    “你我也算有缘分,你是个好汉子。我喜欢。今日一别,也许永不再见,一路珍重吧!”

    说完一拱手,低头猫腰,转眼走出巷道不见了。

    陈嵩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小心地打开布包,发现是十来个元宵大小的圆球,颜色黛绿,气味分辨不清,每一粒都沉甸甸的。

    恍然大悟:

    不饥丸!

    布袋里有个小条,上面是蝇头小楷:

    “不饥丸,不可咀嚼,和温水吞服,一日止可一粒,多服轻则伤身,重则毙命。”

    小心收好,赶快回家。薛梅儿有件事要告诉陈嵩,但一看他的神情,就把话咽了回去。得知要马上离开长安,她倒是不惊讶,只是有点不情愿。夫妻俩折腾一阵,收拾好简单行李,郭旭夫妇也到了。薛梅儿把床铺收拾平整,在屋子里点了一株熏香,对着镜子描了几笔眉毛,抱起小长安出了屋子。她一直忍着眼泪,默默地跟着陈嵩出门,小侍女在身后抽抽搭搭。

    两家人,一车两马,穿过夜色中的长安去校场。军队的动作已经引起百姓注意,此刻街边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看见两名军官骑马护着一辆车走过,有人默然,有人吐口水,还有人在远处咒骂。

    大家在校场集合整齐后,朱龄石登上校阅台,看着火把下一张张冷峻的脸,想起当初打进长安在这里庆功的场景,百感交集,几乎什么都不想说。但越是这样的时候,主帅越要说话,也许多说一句,就能救若干人命:

    “弟兄们,今天我们要离开长安了!我们要回家了!弟兄们,你们没有打败仗,你们刚刚让匈奴人领教过北府兵的厉害!放弃长安,这是我们这些将军们的过失,不是你们无能!这次出征,不同寻常,我们的处境非常凶险!但是,弟兄们,如果你们听懂我今天的话,毫不走样地执行命令,你们还是能够脱离险境,跳出关中,回到江东!为了你们的活路,带兵官们会严厉执行军法,宁让一人死,不叫三军亡。为了保密,各军任务出城后再下达!出发!”

    骑兵先导,步兵跟进,三军在甲兵铿锵中向长安城东门进发。

    刚离开校场时,路边还是空旷的,但走着走着,路边就出来越来越多的老百姓。他们先是默默地看着,继而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而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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