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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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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叹,可悲。古有楚人卖聪明,执笔画蛇犹添足。今现王妃慷慨赠绣帕,白玉之上染污瑕。欲知“缘鹄饰玉”四字,究竟有何蹊跷,且听后文细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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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园中激辩(一)()
如今且说邵子期正愣神间,便听得内监高唱王皇后凤驾起行。
殿内众人闻声,皆肃容起身,垂首默立。待众宫娥簇拥着王皇后当先而行后,众夫人忙扶了身侧丫鬟,带着自家姑娘,依序跟于凤驾之后袅袅而去。
邵子期亦上前一步,轻手扶了沈辛夷,跟在众人之后,同往御花园而去。
彼时,早有小内监传进话去,提前支应了园中管事。将闲杂人等一应驱散,亦免得有那个不知事的奴才混走混闹的,扰了诸位贵人的雅兴。
一时众人簇拥着王皇后进了园子,迎面便见奇石峻嶒,佳木蓊郁,奇花?灼,异草骀荡。
诸位贵妇皆围聚于王皇后身侧,或品评花草,或随喜打趣,软语娇笑说的正是热闹。当的是金钗玎珰迎风舞,彩裙翻飞逐花闹。
此次金陵剿匪一役中,全凭谢家大爷与二爷用兵如神、指挥得当,才有了当日凯旋归朝之喜事。这谢家诸人自是风头正盛之时,远非旁人所能及,一时也成了诸位贵妇争相奉承、赞咏的对象。
几位品级较低的夫人,因凑不到王皇后等人跟前奉承,便将目光转到了沈辛夷身上。
虽说萧帝赐婚明诏还未曾颁布,但身处这名利场中的诸位夫人哪个不是眼利如鹰、鼻灵似犬。一见邵子姜今日未曾随母入宫,便知谢邵联姻之事必是板上钉钉,再无更改的了。如今虽说攀不上谢家这课大树,但与邵家交好,难保将来不是一条新的出路。
亦是因此,诸位夫人一见沈辛夷与邵子期落了单。又念着沈辛夷之子邵子牧少年英才,且年纪正当说亲之时,那些心思活泛的夫人早满脸喜色,带了自家姑娘,上前与沈辛夷搭话去了。
沈辛夷素来不喜这些迎来送往之事,但身着富贵装,哪能不遵这名利场中的规矩。少不得耐下性子来,硬着头皮与各位夫人打起官腔来。
不知何时,沈辛夷这处的虚热闹引了王皇后的兴致。王皇后凤步轻移,带了众人缓步而来。围聚于沈辛夷两侧的夫人姑娘们忙垂首敛容,让于两侧。
“沈夫人这处好生热闹,可是有什么乐事吗?”王皇后凤仪雍容,笑道。
沈辛夷上前一步,蹲身行礼到:“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免了。”王皇后手指轻抬,笑道。“今儿是叫你们来陪本宫游园的,怎的一个个的都这般拘束,没得坏了兴致。”
“臣妇惶恐。”在场众人闻言,忙齐声说道。
王皇后神色微凝,拍了拍身侧淮王妃的手,叹道:“你瞧瞧,怎的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木头人,跟这宫里的人一样没趣儿。”
淮王妃端庄一笑道:“是母后凤仪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赵文华见王皇后面色不虞,忙上前替了宫女的位子,轻手扶着王皇后道:“皇后娘娘大度,招了我们一同来赏园子,是臣妇们的运道。可若是臣妇们恃宠而骄,不遵着这规矩,万一闹出了什么笑话来,岂不是白白的枉费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呵,就你这小嘴会说话。”王皇后面色微霁,淡淡道:“罢罢罢,本宫也知道这宫中规矩多。你们说话行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顾着家中老幼。”
“皇后娘娘明察。”众人承奉道。
王皇后见众人皆是一样的嘴脸,也失了应对的兴头。又念及邵家将与谢家结亲,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越发瞧着沈辛夷顺眼起来。
这谢家本就归属于三皇子党,只要谢邵两家结亲,这邵家与谢家必属同一个阵营无疑。且等今日萧帝明诏一出,自己儿子萧望于夺嫡一事上,无疑又多了邵家这份助力,这继位的胜算亦是又多了几分。
思及此处,王皇后面上的笑意越发灿然起来,笑吟吟的问沈辛夷道:“沈夫人还未曾告诉本宫,到底怎样的乐事,引得诸位夫人都在你这儿凑趣。”
沈辛夷恭谨回道:“许是臣妇身旁的这株菊花开的正胜,诸位夫人才过来瞧个新鲜罢。”
话犹未落,巧好一只喜鹊喳喳啼鸣了两声,收翅落于不远处的枝头。众人闻声,皆抬眼瞧去,正是那黑裳白羽的报喜鸟儿。
赵文华心思转的最快,忙不迭的笑道:“皇后娘娘方才还问是怎样的乐事,这不马上就应在了这喜鹊登枝的福兆上了。也怨不得诸位夫人过来凑趣,原是赶着来沾咱们这位沈夫人的喜气呢。”
在场众人一听,哪里不知赵文华暗喻何事。圣上今日赐婚谢邵两家本就不是秘密,加之今日邵子姜并未到场,众人心中更是笃定了七分。如今又听赵文华如此说道,更是通了关窍,上赶着奉承起来。
一个华衣胖夫人从旁凑趣道:“赵夫人可别只说人家沈夫人,若是论起来,今儿这桩喜事,你们两位凑到一处,才算全了一个双囍字呢。”
“哎呦呦,可不是呢,今儿这喜气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咱们可得趁着这个好日子,细细地沾沾这道福气。”一个长脸夫人掩唇笑道。
王皇后见众人口中皆是奉承谢邵两家结亲之事,不禁暗自得意,亦是笑眯眯地说道:“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感情这报喜鸟的差事,都叫你们抢了去了。”
方才那个胖夫人合手一笑道:“若是真能成了那报喜鸟儿,臣妇必定日日栖在皇后娘娘的宫门上,天天给娘娘报喜听。”
王皇后叫那胖夫人哄得眉开眼笑,低声啐道:“惯会浑说,就算你不嫌累得慌,本宫还嫌你扰人清净呢。”
那胖夫人见王皇后并未真恼,又呵呵笑道:“谁叫皇后娘娘的喜事多,报喜都报不完呢。怕只怕仅臣妇这一只报喜鸟儿,吵哑了嗓子都不能将娘娘的喜事儿报完呢。”
“到时候,也得将我算上才行。”赵文华眉尾一挑,打趣那胖夫人道,“这讨喜的事儿,哪能都叫你一人占了去,我们可是不依的。”
“可不是呢。”
“就是,到时也算臣妇一个。”
王皇后闻言将脸一板,嗔怪道:“你们这些人哟,感情都到本宫这儿打秋风来了。这么多报喜鹊儿,本宫可是养不起。”
“娘娘既是养不得,难不成还要咱们这些报喜鹊儿自带干粮的?”赵文华惨兮兮的问道。
王皇后颔首笑道:“本宫瞧着倒是可行。”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娇语轻笑。更有那知机的夫人,又从旁插了几句吉祥话儿,更是引得众人载笑载言。就连那素来严谨之人,亦是掌不住的抿嘴轻笑起来。
此刻,远远缀于众人之后的康王妃冷冷一笑,眸中满溢讥讽之意。
欲知这康王妃此后又有什么说道,且看下回分解。
(。)
第六十六回 园中激辩(二)()
如今且说康王妃见众人皆凑在一处说笑,独将自己隔于圈子之外,心中早有不忿。又见众人只是一味地奉承王皇后,更是怒火中烧、心如刀剜。
原来,因前几日王皇后那一旨禁足凤诏,凡是与康王妃交好的嫔妃皆被禁足宫中,今日均未露面。在场之人,也都是明眼人,自是不会拣这个时候去讨康王妃的好。一则得罪了王皇后不说,二则这康王妃喜怒无常,谁知人家领不领情呢。别到时,既触了霉头,又两边都不得好。
亦是因此,今日受邀的各位夫人,皆是暗暗地躲着康王妃,生怕与她有了什么沾带,再引得王皇后不喜。就这般一来二去的,康王妃便被众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康王妃见众人皆是一副奉承嘴脸,冷笑一声。她面露不屑的瞥了眼那胖夫人,尖酸道:“哟,还喜鹊报喜呢,只这一身肥膘,只怕连那翅子都张不开呢。”
此话一出,唬得她身旁的大丫鬟心底一凛,忙不迭的去拉康王妃的袖子,压低声音道:“王妃,小心隔墙有耳……”
康王妃猛然一甩袖子,撇嘴哼道:“怎么,就许她们逗趣,还不许本妃插嘴了不成!”
“王妃,不可。”那丫鬟猛然一惊,见旁侧的几个夫人正觑着眼瞧自家王妃,心中暗道不好,遂小声警示道。
康王妃犹未察觉,见几个夫人正偷眼瞧着自己,不禁拔高了声调道:“怎么,诸位夫人不去凑那虚热闹,倒寻空来瞧本妃这里的真冷清。”
那几个夫人哂笑了两声,彼此暗递了眼色,只当未曾听见。谁知康王妃这一声大喝,引了王皇后的注意。
王皇后眸中冷色一掠而过,远远问道:“康王妃方才在说什么?这隔的远了,本宫的耳朵却是听不清了。”
康王妃哪里听不出皇后语中的嘲讽之意,手中绣帕凌空一甩,冷冷说道:“虽说那喜鹊登高而鸣是喜事儿,但这喜鹊再有灵性,终归也是个野物儿。这鸟鸣,更是吉凶不常。诸位夫人可得当心,别到时候,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反倒挨了那畜牲一脚,可就得不偿失了。”
康王妃话犹未落,众人心间皆是“咯噔”一声,周遭瞬时安静下来,再无一丝声响。
王皇后闻言,亦是面色一沉。双眸似利剑一般直指康王妃而去,恨不得将她拆骨剥皮,方解心头之恨。
在场众人皆知,大皇子与三皇子因着夺嫡一事,素来不睦。口角之争,更是常事。但像今日这般,当着诸位贵妇的面,公然挑衅王皇后的权威,还是首次。因涉及权位之争,众人皆不敢随意搭言,都肃容敛首,息了声响,生怕王皇后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一时间,偌大的御花园里,一点人声皆无,未有一人敢开口打破沉寂。
王皇后隐于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又见康王妃满脸得色,更是气的眉尾青筋暴突。
康王妃玉颈轻扬,面色自得道:“哎呀呀,儿臣怎么失言了。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怎的能跟那些个田间畜牲相比。皇后娘娘大度,自然不会计较儿臣这小小的失言罢。”
那康王妃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王皇后顾及着凤仪端庄,自是不能与康王妃计较。遂牙根紧咬,自喉间缓缓挤出一句话来,恨声道:“本宫自不会在意你的无心之失。”
“多谢皇后娘娘。”康王妃兀自拔高了声调道。
邵子期本是悄悄的隐于众人之后,一见此景,自己心中的那股子仗义之气又哪里忍得住。她脚下微动,便欲上前替王皇后解围。
沈辛夷早就瞧见了邵子期的小动作,忙不迭抬手抓了子期的手臂。面色微沉,摇首制止子期的冒进之举。
邵子期眼睫轻眨,安抚的拍了拍沈辛夷,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小女今儿得幸赏游御花园,瞧见这园中有几株橘树生得倒好,不由想起了一处典故,不知此时当不当说。”
王皇后正乐得有人引转话头,遂勉强笑道:“你且说来听听。”
“前几日,小女读《晏子春秋》时得知,这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究其根本,是因其所处环境不同,其内质也势必随之改变,这才有了橘生两地而味不同的典故。”
邵子期话音刚落,见众人皆是微微颔首,她眸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大声问康王妃道:“康王妃娘娘,小女这话说的可对?”
康王妃被邵子期这平白一问,下意识点了点头,尖声道:“自是这样,那又如何?”
“康王妃娘娘难道没有听出小女的话外之意吗?”邵子期状若吃惊道。
“谁知你橘呀、枳呀的浑说什么。”康王妃秀眉一横,不耐烦道。
“康王妃娘娘既是不知,小女便献丑了。”邵子期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之意,哂笑道:“若是平日里,这喜鹊啼鸣自是吉凶不定。可今儿是圣上万寿华诞之日,连那天上金龙都下凡庆贺,自是喜中之大喜。这样一只小小的报喜鹊儿,应在此景当中,也必是喜事。就如同那橘生淮南之说,其所处之地即为淮南,又怎会平白变成了淮北的苦枳。康王妃娘娘方才所言,应在今儿这好日子里,可是大大的不敬。难不成……康王妃娘娘,还有别的想头吗?”
众人听邵子期这一通说道,心中陡然明了。各自掩了朱唇,挑眉看那康王妃的笑话。
康王妃初始未曾品过味来,目今一见众人神色,又哪里不知邵子期与她摆了一道。
那邵子期以萧帝万寿华诞做引子,给自己平白扣了这样一顶大帽子下来。纵使自己心中有百般不甘,也不能再言喜鹊啼鸣为凶兆,否则便是对萧帝的不敬。
彼时,邵子期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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