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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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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近几日才定下的规矩,夫人不常来这宫中请安,自是不知道。”
“这倒是未曾听说。”沈辛夷方才还在暗自疑惑,按说这圣上万寿华诞本该举国欢庆才是。怎的到了萧帝这里,诸位嫔妃便被拘在各自宫中,不便露面了。
邵子期心中也颇感好奇,只是因着宫中规矩,少不得耐下性子来闭口不言。如今一听沈辛夷追问,忙竖了耳朵,眸中颇有兴色的盯着那粉衣宫女。
那粉衣宫女先是游目四顾一番,见左右无人,才小意问道:“夫人可曾听说前些日子,圣上龙体欠安一事。”
“倒是听小儿提起过,据说圣上避暑归期亦是因此延后的。”
“可不是,圣上这病来势汹汹,请了多少国医圣手,都寻不出这其中的病因来,真真是叫人急死。”言及此处,那粉衣宫女话锋忽的一转,又与有荣焉道:“终了,还是咱们皇后娘娘本事大,请了钦天监的人过来瞧了,圣上龙体才得康健。”
“圣上龙体可得安康,这倒是天下百姓之福。”沈辛夷笑赞了一句道。
那粉衣宫女一面四下打量,一面悄声问道:“夫人就不想知道那钦天监的使了什么本事?”
“哦,是什么通天本事?”沈辛夷随意应了一句。
那粉衣宫女神神秘秘的说道:“奴婢拙嘴笨舌的,只知那些大人们的意思,这具体话儿却是说不好的。奴婢听着,说是因圣上身边阴气重,冲撞了金龙,这才致使龙体欠安。”
“今儿这条规矩,也是因此定下的吧。”沈辛夷通了其中关窍,笑道。
“可不是,夫人大智。”那宫女赞了一声,接言道。“当时,就是因着咱们皇后娘娘雷厉风行的下了一道凤谕,将各宫小主禁足自己宫中,这圣上的龙体才得以大安。今儿是圣上的大日子,也是因着这个缘故,除了皇后娘娘外,各宫内的诸位小主皆是不能露面的,也免得冲撞了圣上的龙气。”
“倒是这个理儿。”沈辛夷淡淡应了一声,并未借机奉承王皇后两句。
那宫女见前面便是昭华殿了,又小声提醒道:“夫人今儿可得注意,这事万不能提起的,免得败了皇后娘娘的兴致。”
“多谢姑娘,倒是有劳你费心了。”沈辛夷柔柔一笑,暗递了一个眼色与秋玉。
秋玉会意,又私下里塞了一个荷包与了那宫女,笑道:“这位姐姐,一点子心意,且拿去润润舌。”
“不敢不敢。”那宫女假意推脱了两下,方才收了下来。
一时众人上了石阶,那粉衣宫女忙上前一步,进里通传去了。
邵子期与沈辛夷皆缄默不语,立在廊庑下等候。不多时,便见一华衣妇人自殿内袅袅而出,笑着迎了过来。
欲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回 虚情假意()
如今且说邵子期扶了沈辛夷立于廊庑之下,便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自殿内迎了出来,一见两人,便勾唇笑道:“妹妹怎么才来,叫姐姐好生惦念。”
“今儿出来晚了,倒是有劳姐姐挂念了。”沈辛夷见状,忙上两步,握了那妇人的双手。
两人蹲身互行了见礼,又彼此叙了寒温。邵子期亦趁着此处间隙,凝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妇人。只见她一身品级大服,端的是雍容闲雅、华贵逼人。细瞧容貌,亦是端庄大方,观其气度,又自有一股祥和安宁之气。虽无惊世容貌,可眉间天生一点朱砂痣,却衬得她的气度愈发出尘脱俗起来。
邵子期心念微动,上前一步,蹲身行礼道:“小女见过襄国公夫人,请夫人安康。”
赵文华从未见过子期,如今见她认出了自己,遂惊奇道:“哟,你倒是怎么认得我的?”
邵子期展颜一笑,眸色晶亮道:“从前只听人说起夫人额生红痣双眉间,面似菩萨心如佛。小女亦因此心生敬意,却一直未曾见过。今儿这迎面遇见了,怎会不认得。”
“瞧瞧,真真好一张甜嘴儿。”赵文华抿嘴一笑,拉了子期的双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连声赞道。“这便是沈妹妹的那个小女儿罢,倒是生得标致可人。姐姐若是没有记错,这闺名是唤作子期对吗?”
“正是,姐姐好记性。”沈辛夷笑着应了一句。
赵文华摩挲了邵子期两下,眸中满是嗔怪之色,恨恨说道:“这么一个标指人儿,妹妹怎么藏在府中,也不带出来与我们这些姐妹们瞧瞧。”
沈辛夷笑抿了双唇,掩嘴笑道:“姐姐如今瞧着她是个好的,可不知这在家里,却像个泼猴似得,片刻都得不了安稳呢。”
“母亲……”邵子期轻唤了一声,不依道。
赵文华掩不住眸中的喜色,打趣沈辛夷道:“凭妹妹怎么说,我瞧着却是爱得了不得,这女孩子还是活泼些好。若是个个都像妹妹一般温柔贤淑,岂不是都成了蜡雕的美人了,呆呆的也没趣儿。”
“姐姐若是喜欢,与了你做女儿可好,我却是整日里叫她揉搓的受不得了。”
赵文华眼眸一亮,笑道:“这自是好的,就盼着得个女孩呢。只可惜姐姐我这辈子没什么女儿缘,肚子又不争气。嫁给国公爷多年,也只得了一个小子,整日里胡打乱闹的,真真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若是说起来,还是这女孩儿贴心。”
“姐姐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这圣京城里,谁人不知谢家四爷的品格风度。只这一样,生生的比过多少人去。”沈辛夷柔柔一笑,轻啐道,“姐姐倒好,既有了个好儿子还不知足,这又念叨起人家的女儿来了。”
“妹妹若是舍不得将子期与了我做女儿,直说便是,拿这些个没凭没据的市井闲言来排揎我。”
“拐了我一个女儿还不够,现下又来讨第二个,我却是不许的。”沈辛夷知赵文华之子谢庭嵘与子期年纪相当,恐赵文华方才所言是试探之语,遂语锋一转,婉言道。
“谁叫妹妹的女儿个个都生得这般标致,让人爱都爱不过来。”赵文华听出沈辛夷话外之意。揽了子期抱于怀中,状似无意道,“若不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早年间便定下了文贞的女儿,我真想将这个也讨到我们家做媳妇呢。你瞧瞧,这年纪还相当呢,真真可惜了。”
沈辛夷瞧她说的坦诚,眸中掠过一丝轻笑,打趣道:“姐姐好生没脸,我们邵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着了,非得都叫你们谢家讨了去。”
赵文华知沈辛夷有意说笑,遂轻推了她一下,嗔怪道:“哎呦呦,这好大的气性哟,不过才说两句,这便恼了。若是改日,我打趸将你这一双女儿都收了去,你还不得与我拼命。”
“这是自然。”沈辛夷笑意晏晏,连连颔首道。
“哎呦呦,自己得了一双姊妹花,还护着不叫人家摘,妹妹好生小气。”赵文华从旁打趣道。
正当众人说笑间,一声娇滴滴的轻笑自内浅浅传来。
“诸位都站在这风口里做什么?仔细叫风扑了。”
话犹将落,便见一个华衣女子扶了个小丫头,自殿内缓步而出。邵子期眯眼细瞧之下,倒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评其样貌品格,腰似垂柳娇无力,貌比芙蓉胜朝霞。绝代姿容希世少,倾城倾国艳无双。观其容貌,自是无人可比,只是一时难知底细。
沈辛夷垂首默然,缓缓行了大礼。邵子期见状,亦是紧跟着行了常礼,便悄然退于众人之后。
赵文华上前一步,驱散了那小丫头,虚扶了这女子的手臂,笑道:“好好地怎么惊动了姐姐大驾?”
原来,这女子正是卫国公赵恒之长女——赵文瑾,亦是三皇子萧望之妻也。这宫中上下,皆尊称一声淮王妃。
邵子期知其身份便是一愣,这淮王妃素来美名在外,坊间亦有不少文人墨客作赋歌之。因邵子期自幼便见惯了俊美风流的人物,起始并不以为意。谁知今日一见,才方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淮王妃的容貌气质,又哪里像是个中年妇人。只怕是花季女子之盛貌,都难与其相较一二。
淮王妃娇然一笑,声似珠落玉盘,挑眉说道:“还不是因着你一听宫女传报,巴巴的便要出来迎人。难为咱们在屋里左等不来、右等不到的,我可不得出来瞧瞧。”
“倒是我浑忘了,还望姐姐饶恕则个。”
淮王妃轻轻拍着赵文华的手儿,笑道:“知道你们两家就要结亲了,要商议之事自然不少。可这话儿寻个什么时机说不好,非要杵在这门当中。没得失了礼数,让他人笑话。”
沈辛夷知康王与淮王素来不睦,彼此间一直紧咬不放,恨不得将彼此处之而后快。而自己与赵文华在外闲谈许久,只怕那康王妃早已有了怨言。目今,淮王妃亲身出来相迎,且来了这一通说道,已然有了埋怨之意,只怕此言是说给自己与子期听的。
心念一转,沈辛夷柔柔拜倒,恭谨道:“是臣妇大意,还望王妃不要怪罪。”
赵文华与淮王妃对视一眼,眸中深意一闪而过。赵文华轻笑一声,上前搀起沈辛夷道:“姐姐这是做什么,今儿等圣上明诏一下,你我两家便是亲家了。姐姐却还这般见外,这可怎么使得。”
淮王妃亦是颔首笑道:“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儿,再不许这样了。”
“谨遵王妃之命。”沈辛夷如是说道。
赵文华与淮王妃皆是端庄一笑,当先携手入了殿内,沈辛夷与子期紧随其后而行,自是一派和乐安平之相。
一张虚情假意美人皮,一场笑里藏刀姐妹情。台上诸角尚未入场,台下业已暗浪滔滔。欲知此后又有何风云,且看后文细述。
第六十一回 借书疑云()
如今且说那邵长韫并邵子牧随了那引路内监,一路缓行至一处大殿之内。
一时进了殿门,邵长韫游目一瞧,便见已有几位朝中同僚候于殿内。遂轻声叮嘱了邵子牧道:“这宫中规矩忌讳颇多,不似你在学中那般清明。今日,你行事说话务必要多加谨慎,万不可有一丝差错,免得叫人寻住了错处,再生事端。”
“父亲今日出门前业已嘱咐了一遭,如今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邵子牧笑道。
邵长韫微微垂首,深深地看了邵子牧一眼,徐徐说道:“弄权之人,最忌多言。今朝的一言不慎,便是来日的隐患根由。朝中权臣皆是百嘴千面,其背后势力更是盘根错杂,交错纵横。更何况这朝堂潭水之深,也不是你一介书生能轻易应付的了的。纵使你百般聪慧机敏,但毕竟年纪尚浅。于这朝政之上的经验难免不足,为父少不得要时时提点与你。”
“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万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邵子牧恭敬应了一声,又问道:“儿子怎么瞧着父亲今日忧心忡忡的,似有什么为难之事。若是父亲身子不适,儿子这便寻个太医过来瞧瞧。”
邵长韫眉头微凝,轻叹一声道:“不必了,只不过是我素来多思罢了,总是隐隐觉得今日有大事将生。心下不安,这面上总免不了带出一两点忧虑之色,不妨事的。”
“儿子倒觉得父王多虑了些。”邵子期面上凝起一股迷茫之色,不解道:“今儿是圣上的万寿华诞,怎会有人这般不知事,拣这个日子寻不痛快,没得触了圣上的霉头。”
邵长韫微微摇首,不由叹道:“到底是年纪轻,见的人少,瞧得也浅。”
邵子牧素来好学,一听自家父亲这般说,面上神色愈加肃穆,恭谨道:“儿子愚钝,还望父亲指点一二。
邵长韫见子牧这般谦逊求问,也乐得将生平经验说与他听,遂婉言道:“你生于豪贵之门,且生性文雅贤淡,所交之人也是门第相当、志趣相投者居多。可这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世上多得是狠绝毒辣之人。你觉得不可为之事,于他们眼中,却恰好是破釜沉舟、殊死一搏的逆局。”
邵子牧眸中酝酿着一丝清浅的迷茫,犹不解道:“可若是这般,难保不会落得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了局。”
“手落一子,演千种棋局,这世上之事谁又说得清。”邵长韫失笑一声,轻飘飘地说道:“子牧,身为谋士,虽说要步步谨慎、事事小心。可必要之时,却要拿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气势出来。万不能因着过分思虑,反倒制约了自身。”
“是,儿子受教了。”邵子牧垂首道。
邵长韫眸色幽幽,久久的凝视着邵子牧,心中不禁暗叹连连。子牧虽说聪敏过人,但这性子,到底是太过脆柔了些。以后,少不得要带他经些事情,多历练历练才好。
思及此处,邵长韫沉声道:“子牧,读书多虽是好事,但也不能一味地死读书。读千卷书,却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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