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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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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何事?”张靖疑惑道。

    “张叔将那日所历之事细想一遍,自可知晓。”

    张靖沉吟片刻,心底猛然一凛,骇然道:“是姐儿所乘何架马车!”

    “恩。”邵长韫随意应了一声。

    张靖从旁接言道:“当日,陈启若是不知大姐儿所乘何架马车,必不能顺利行此掉包之计。”

    “正是如此。”邵长韫敛袖负手,温言分析道:“咱们府中共有三架华车。那架翠盖宝顶马车,是辛夷日常自用的,不必细说。可这其中唯一的变故,却是子期子姜两姊妹。她们两人素来亲厚,时常坐卧起居并不遵其年长年幼。所以余下两架马车,她们姊妹俩并不确定会乘其中哪一架。”

    “而且当时为了避嫌,老奴将所有男仆尽数打发了出去。所以,陈启根本不可能知道两位姐儿所乘马车是其中哪一架。”张靖略一迟疑,疑惑道,“可若是陈启提前不知姐儿会乘哪架马车,当日又怎会有架形制一样的马车提前设伏?”

    邵长韫未曾接言,自袖袋内掏出一物递与张靖,淡淡问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张靖恭敬接过,展开布袋一瞧,却是半截木雕。不过巴掌大小,薄薄一片。张靖言语迟疑道:“倒像是那架莲花顶朱盖车上的部件,瞧样子,似乎是顶上的木雕莲花花瓣。”

    “你再细瞧瞧。”

    张靖又细细分辨了半晌,倏然惊道:“不对!这物件所用木料虽然大致相同,可这雕工,木纹之上却有细微差别。这必不是咱们车上的东西,爷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是当日我追赶陈启之时,在旁侧的小巷中发现的。”邵长韫阖下眼睑,辞色清冷道。“倒是大手笔,提前备下了两架马车。这便说明,无论子姜当时乘其中哪架马车,他们都有两手准备。”

    张靖犹不解道:“陈启的目标既是大小姐,可当时他驾走的明明就是二小姐所乘的马车。”

    邵长韫冷哼道:“若不是因此,我也捉不住这个耳目的尾巴。”

    “老奴愚钝,望爷明示。”

    “陈启为外男,当日必不能亲眼瞧见她们姊妹俩各自乘了哪架马车。这便说明,给陈启通风报信之人,一定不是男子。”邵长韫神色平平,徐徐说道:“而这陈启只知子姜去时所乘马车,却不知返程之时,她们姊妹两人换了马车。这便说明只有一种可能……”

    “对。”张靖猛一击掌,抢先说道:“主子们所乘马车都会放有私物,一般不会轻易更换。如此看来,陈启的这个内应,当时一定没有随车同行,陈启才会误驾了二小姐所乘的马车。”

    邵长韫从旁补充道:“而且此人的地位,一定不高。”

    “这是为何?”张靖不解问道。

    邵长韫眼中掠过一丝无奈之色,扶额叹道:“那日,凡主子身旁稍有些脸面的家下人,全都随车同往了。张叔,您说此人的地位会高吗?”

    “呃……”张靖一时语塞,老脸涨得通红。

    邵长韫也不欲打趣他,遂嘱咐道:“张叔,您便顺着这条路子往下查便是。”

    “是。”张靖躬身应下,言语间颇有些跃跃欲试之意,抚须朗笑道:“当时未曾随行的丫鬟婆子并不是很多,老奴会尽快查清。”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邵长韫幽幽说道。“连陈启都藏得这般深,他的这个内应必不是简单人物。”

    “且看老奴的。”张靖捶胸昂首道。

    “着重排查辛夷院中奴仆,一有消息尽快回我。”邵长韫摇首失笑道。

    “是。”张靖微微一顿,问道:“若揪出这人,爷打算怎么办。”

    “来而不往,非礼也。”邵长韫语调极淡,却带着一股寒芒直扫九天。“她的主子既送了一出好戏给我,我又怎能失礼。”

    “爷不怕大小姐嫁入谢府后,她肆意报复?”张静担忧道。

    “杀鸡儆猴之举罢了,只为提个醒。她是个聪明人,会懂得。”邵长韫回身轻笑,话锋倏然一转,语调清朗道:“不过,这还是要看张叔能否将此人揪出了。”

    要知此后种种,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园中惊叫() 
如今且说这日,邵子期一行人登车而行,不过半日的光景,便到了那所京郊别院。

    邵子期挑了车帘,从纱窗内向外一瞧,只见别院正门之上,挂着一块古旧老匾,匾额之上大书“云骞别院”四个大字。

    只观其字,弯钩间可瞰龙腾凤翥,横折中已知气骨洞达。览其笔锋,尖峭似刀头燕尾;赏其字势,疏瘦如岩松老梅。

    邵子姜眉尾润润,眸光晶亮,赞道:“此字当得上举世无双。”

    邵子期于书法之上平平,本瞟了一眼便转了视线。现听子姜如此夸赞,遂惊奇道:“姐姐的字已是独攀鳌头了,这能当得起姐姐这一声赞的,更是少有。这匾是何方神圣所提,竟也能引得姐姐如此失态?”

    “你与子姜未来过这里,自是不知。”沈辛夷抿嘴轻笑道。“这云骞别院是你们祖父老年养息之所,这匾额自是他老人家所提。”

    “人都说胸藏甲兵通天计,策无遗算当文叔。”邵子期眸中闪星芒,语调轻灵道。“若说字如其人,祖父定是个无双名士。”

    沈辛夷眸底划过一丝清浅黯然,啐道:“你祖父的名讳也是你能浑说的。”

    “谁叫小女敬仰祖父贤名良久。”邵子期吐舌嬉笑,扭在沈辛夷怀里撒赖道。

    一时车马行进别院,便有几个丫鬟婆子迎了上来。众人下了车,沈辛夷游目四顾,见都是些熟面孔,方才放下心来。

    众家下人簇拥着三人进了正房,便有别院的管事婆子上前回话。

    沈辛夷端坐于正房当中的雕花榻上,受了那婆子的全礼,便笑道:“这位嫂子快请坐。只不知如何称呼,这别院许久不来,我竟不大认得。”

    那婆子见挨榻的一溜椅子上,已坐了子期、子姜两姊妹,又如何敢坐,只躬身回道:“回夫人的话,奴才夫家姓王。”

    秋玉从旁搬了个坐墩过来,这王家嫂子也不肯坐。沈辛夷又温言让了两句,见她不肯也就罢了。

    几人又说了两句闲话,沈辛夷见子期面有倦色,便打发人带他们姊妹俩下去歇息。

    子姜素来温婉,自无别话,躬身行礼退下,自带了红凝并环儿回了厢房。

    子期才到了新地界,正是新鲜时候,如何肯依,撒娇道:“娘亲,就许我出去玩会嘛。”

    沈辛夷笑嗔道:“你这个猴儿,真是得不了半刻安宁。你只顾自己得乐,也想想这底下的一群丫鬟婆子们。今日且歇歇,明儿我必不拘着你。”

    “娘亲说话可算数,明个可不能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邵子期笑眯了双眼,乐滋滋的问道。

    “是,你这泼猴。”沈辛夷连连称是,笑啐道。

    那王家嫂子见子期笑眯眯地可人样,搭话道:“姑娘只管先去歇息,晚上奴才张罗一桌葡萄宴。等姑娘醒了,正赶时候。”

    “葡萄宴,这可新鲜。”沈辛夷柔柔一笑,叮嘱子期道:“可听见了,还不快去歇歇,晚上自有你乐的。”

    子期来了兴致,笑问道。“取得可是旁里那个园子的葡萄。”

    “正是,过会奴才先差人拣几嘟噜过来,让夫人姑娘们尝尝鲜。”王家嫂子奉承道。

    “才不呢,什么都拣你们现成的,哪有什么趣儿。这葡萄必是要自己动手去摘,才得乐呢。”邵子期原地踱了两步,撇嘴道。

    “你这猴儿,我还不知你这心里的鬼点子。今儿你若是瞧不见那葡萄园,必不得消停。”沈辛夷无奈一笑,嗔怪道。“就依你的意,今晚的葡萄宴就摆在那园子里可好。”

    “还是娘亲疼人。”邵子期嘿嘿一笑,自带了丫鬟婆子去了。

    沈辛夷见子期一行人渐次走远,才又叮嘱了王家嫂子几嘴,让她先预备着几样菜色。王家嫂子恭声应下,麻溜的领人去了,沈辛夷才得空歇息。

    秋玉因领了差事,待伺候着沈辛夷歇息后,便挑帘出了屋子,自拎了篮子往邵子姜院中而去。

    一时进了院子,处处皆是鸦雀无声,只正房门前有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正蹲在墙根底下数蚂蚁。秋玉轻唤了一声,抬手招她过来。

    “秋玉姐姐好,奴婢桂枝。”那小丫头脆生生的打了招呼。

    秋玉抬手顺了她颊边碎发,笑道:“怎么就你一个小丫头守着?旁人呢?”

    “大姑娘睡了,又没什么差事,便都散了。”桂枝舔了唇角,又笑道:“且别的姐姐都有旁的活计,红凝姐姐便嘱咐我盯着,有事唤她们就是。”

    “她倒会躲懒。”秋玉失笑出声,柔声问桂枝道:“你红凝姐姐可在屋里?”

    “不曾。”桂枝摇头道:“方才姑娘歇下后,红凝姐姐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呢。秋玉姐姐若有事,只管差使我就是。”

    秋玉笑着揉了桂枝头顶的双丫髻,轻声道:“没什么要紧事儿,你且去守着吧。警醒些,多听着些姑娘的动静。”

    “恩恩,我记下了。”

    秋玉解了腰间荷包,掏了一把果子塞给桂枝,笑道:“好好当差别躲懒,仔细你红凝姐姐回来说你。”

    桂枝笑着点点头,喜滋滋地回了屋子。秋玉到处寻不见红凝,便自己拎了篮子去了葡萄园。

    一时到了园门口,那守门的婆子早满脸堆笑迎了上来,谄媚道:“老奴给姑娘请安”

    “妈妈多礼了,秋玉是小辈,可当不得。”秋玉回笑一声。

    “姑娘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当得当得的。”那婆子盯着秋玉上下打量了一通,见她手里挽着篮子,才小意问道:“姑娘可是要进园子?”

    “恩。这不葡萄正当季嘛。夫人差我来寻几串,给姑娘们做零嘴儿。”秋玉轻声应了,拎了手里篮子说道:“如此便有劳妈妈行个方便,放我进去才是。”

    “哎呦,哪里还劳动姑娘亲自来。”那守门婆子尖声叫了一嗓子,承奉道:“姑娘只管差个小丫头过来,婆子我包管给你紧着个大味甜的拣。哪能让你这么巴巴的来,就没这样的理。”

    “都是主子身边伺候的,那有这么金贵。”秋玉浅浅一笑,并不接话头。

    那守门婆子眼珠子一滚,见秋玉自己拎了篮子,便腆着脸迎了上去,道:“这园子里蚊虫多,姑娘且在这歇歇,我这老婆子替姑娘跑趟腿就是。”

    “穷苦人家的孩子,哪有这么多讲究。”秋玉侧身避开那婆子,抬脚便要向园里去。

    那守门婆子面色倏然一变,紧步上前拦了秋玉,笑道:“姑娘,你看你这身上衣裳怪干净的,这地上都是些土块石子的,没得污了姑娘的绣鞋。还是让老婆子我进去吧,也不费姑娘的事。”

    “妈妈就不怕污了裙角?”

    “嗐,我们都是些粗夯人,哪里能跟姑娘这种精细人比。”那婆子又涎皮赖脸的凑了上来,不动声色的拦了秋玉进园的路。

    秋玉见那婆子只一味拦着,不叫自己进园,心下疑虑顿起。正待开口,便听得园子里一声凄厉尖叫远远传来。

    欲知园内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燎原怒火() 
如今且说那葡萄园中平地一声惊叫,惊起鸟雀阵阵。秋玉也让这凄厉声响唬了一跳,凝耳细听,似是有什么人在园中争吵所致。

    秋玉闻声,不禁板了脸,厉声问道:“妈妈不知这里的规矩吗?这园中可是放了旁人进去了。”

    “嗐,没别人,就是两个丫鬟。”那守门婆子喏喏说了两句,又争辩道:“且她们说是大姑娘跟前伺候的,这才……”

    “凭他是谁呢,这里是专管给主子供鲜的园子。上面也早就下了死令,不准闲人儿进去的。”秋玉面上厉色游动,呵斥道。“妈妈这是怎么当得差的,轻重也分不得了。”

    “老身不过一个看门婆子罢了,人小话轻的,谁都吃罪不起。”那守门婆子瓮声瓮气的回道。“且这又不是我一人的过错,那俩丫头抬出来的名头响,搁谁也不敢拦呀。”

    “妈妈办错了差事,这还有理了。”秋玉面色倏然一沉,冷哼道:“妈妈若是不想当这差事,我自替你回了夫人。没得让你在这儿受罪,看人脸色。”

    那守门婆子一听,见秋玉面色肃穆,不像是说笑。遂赶忙收了满脸委屈,堆笑道:“哎呀呀,姑娘看我这张老嘴,没得浑说。姑娘且看在我老婆子年纪大了的份上,饶过我这次吧。”

    秋玉肃了脸皮,侧身避过,并不搭言。

    那守门婆子心底暗啐了一声,突然悲天嚎地大哭起来,叫道:“姑娘若是硬要追罪,可是要了老婆子的命了。不若姑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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