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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的经济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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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陶希圣文章说,他进入商务编译所是在1923年:“各人的薪水互不相知,各人的进退听之当局。我初进所,月薪银圆80圆(当时米一石只得5圆)。满一年之年终,当局给予出面通知‘台端月薪加为100圆’;再过一年加为120圆。1925年五卅运动起来了,商务印书馆三所一处职工大罢工,向当局提出19条要求。自此以后当局不得任意开除职工,而待遇公开。 1925年8月,商务印书馆通告同人,普遍加薪。最低工资10圆的工人,加3圆;原工资10一 20圆者,加20 %;原工资20—30圆者,加15 %;原工资30—50圆者,加l0 %;学徒练习生满 1年加1圆,满2年加2圆,等等。即如编辑人员,年终普通加薪,按比例至少增加2圆7角5分,或加7圆5角,多的可加17圆5角等等。”     
    当时商务编译所的职员共约2百人。    
    30年代的薪金标准    
    到30年代,商务印书馆的待遇又有提高。国内的大学毕业生,月薪起点为80圆。    
    又据高梦旦记录,20—30年代商务编译所校对者月薪50银圆,抄录员月薪30银圆。    
    商务印书馆的编辑,往往以学历定待遇。第一等是留学欧美的毕业生,月薪高达200…250圆,第二等是留学日本的毕业生,月薪可达120…150圆;这都高于国内的大学毕业生(月薪起点80圆)。不过,根据工作的成绩,薪金可以逐年提升。    
    “经济自立”的觉醒    
    但是当时的作家、编辑、学者们跟出版商之间也有许多复杂的矛盾。    
    文学研究会的创始人之一郑振铎,20年代在商务印书馆编辑《小说月报》,月薪100银圆(相当于今人民币4000元)。他在上海闸北租赁了一所大房子,一半自己居住,一半作为文学研究会的活动场所,或开会、或谈天、或听留声机。聚会多数在晚上或节假日。    
    1923年1月初,有次交谈时郑振铎感慨说:“我们替商务印书馆工作,一个月才拿百圆左右,可是出一本书,印书馆里就可以赚几十万圆,何苦来!还不如自己集资办一个书店!”    
    大家表示同意,又讨论了几次,决定每人每月从薪金里提出10银圆,储存银行生利;集资到一定数目时,便可自己出书。当时约集十个人,有郑振铎、叶圣陶、沈雁冰(后来的茅盾)、周予同、王伯祥、胡愈之、顾颉刚、谢六逸、陈达夫、常燕生,由顾颉刚任会计。    
    周予同为此社起名为“朴社”;因为他听了钱玄同的课,非常欣赏清代的“朴学”。接着俞平伯、吴维清、潘家洵、郭绍虞、陈乃乾、朱自清、陈万里、耿济之、吴颂皋等入社。    
    顾颉刚1923年2月20日在通信中说出了他们(以及中国新兴知识阶级)的“一不靠官、二不靠商、自食其力、自行其是”的理想: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一部分商务印书馆和文化人(5)

    “只希望著述上可以立足的人得终身于著述,不受资本家的压制、社会上的摧残。我们的生活,靠政府也靠不住、靠资本家也靠不住,非得自己打出一个可靠的境遇就终身没有乐趣了!”    
    这代表了当时中国知识阶级在“经济自立”问题上的觉醒。    
    1924年胡适和陈独秀决定跟商务印书馆合作出版《努力周刊》,由《新青年”同人高一涵任编者。当时在《晨报》上刊登了广告,准备办成系列性的刊物,还要出版《努力月刊》。但是这个广告没有兑现,读者来信询问其中究竟。    
    《晨报副刊》1924年8月28日发表了高一涵的答复说:《努力月刊》之所以胎死腹中,是因为跟商务印书馆老板有分歧,生意经没有谈妥:“叫我们出来为三圆钱五圆钱去替那些持商务印书馆股票的人挣红利,老实说心中总有一点痛!所以我……不得不暗地里抱着不合作主义了。”    
    此答复见报以后,胡适赶紧出面在《晨报副刊》9月2日澄清说:他当初和陈独秀决定让商务印书馆出版《努力》,一方面是商务经理们主动要求,另一方面是他们的条件比较合适。商务不仅给作者们支付稿酬,使得“穷作家”能有些补贴;商务还决定:杂志如有二千份以外的销量,编辑部有版税二成和广告二成的提成,从而帮助辛苦的编辑同人。最后胡适说:“以一个几百万资本的大公司,破例的经营这三个铜子的生意,是谋挣红利吗?”    
     每年年终的“花红”     
    除了月薪,商务印书馆职员每年还可分一些花红。不过,花红等级很多,差别很大。    
    20年代初,商务的一些股东们得到了如下的花红(据张静庐《中国现代出版史料》甲编第456页):    
    姓名  职务1921 年1922 年   1923 年1924 年    
    鲍仲言总经理  8000 圆9000 圆   7000 圆6750 圆    
    高翰卿监理8000   8000  7000   5950     
    张元济监理8000   8000  7000   5950    
    李拔可经理6000  7000   7500   6370    
    王显华经理6000  7000   8500   7225    
    高梦旦所长6800  7000   6500   5525    
    王云五所长8000  4000   5000   4250    
    而一般职工所得“花红”大约为一个月的薪金(职员)或工资(工人)。这有时称为“每年的第十三个月的年终分红。”    
    商务印书馆的劳资纠纷    
    1920年5月出版的《新青年》7卷6号“劳动节纪念号”发表的廖维民《上海印刷工人的经济生活》一文中列举上海印刷业工资情况说——    
    有月工与包工之分,月工是按每月所订定的工资发给,都在15圆以下,包工是休息日和生意清淡时没有工资,他们的工资更少。    
    综合上海几十家(包括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等)工钱分三等:头目20圆至50圆;下手10圆至30圆;学徒1圆至10圆。女工只有摺书、订书二种。摺书:洋装(即洋纸)摺一页的,每千页20文;二页的每千页50文;三页的每千页70文;四页的每千页90文。本装(即本国纸)每千页7文,也有每千页9文的。钉书:本装一本5文,洋装稍高。摺书最快的,每月可得十几圆的工钱,普通每月可得五六圆,初学者,每月只得二三圆。    
    1925年五卅运动爆发,提高了劳动者的觉悟。8月22日商务印书馆 职工会发布了“总罢工宣言”,要求提高经济待遇,举行了第一次大罢工。罢工会宣言指出:“馆中亦每年有所谓花红者,在几个当局,确实可以称为花红(例如经理月薪三百圆,而年得花红二三万圆);在我们薪水小者,却也可叹(月薪十余圆者仅年得花红十余圆,甚有不足薪水一月者)。”    
    编译所职员沈雁冰 (当时为共产党支部书记)、郑振铎、丁晓先等12人担任工会谈判代表,馆方由张元济、王云五等6人参加谈判。中国学生联合会和上海学生联合会向商务印书馆提出:馆方如不接受职工会的合理条件,将号召全国学生停止使用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教科书以示抗议。8月27日开学在即,馆方接受职工会的条件,罢工胜利结束。    
    1925年8月,商务印书馆总务处公布了《加薪办法》,规定从本年10月1日起,增加总分支局同人薪工,标准如下:甲、薪工在10圆以内者加30%;乙、薪工过10圆至20圆者加20%;丙、薪工过20圆至30圆者加15%;丁、薪工过30圆至50圆者加10%;戌、学生满1年加1圆,满2年加2圆。    
    (见《中国现代出版史料》甲编455页,中华书局,1954年)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二部分20世纪上半叶的稿酬版税(1)

    (四)20世纪上半叶的稿酬版税    
    ——出版社和作者的利益分成    
    清末民初以来,随着我国文化自由市场的形成,出现了中国现代文学的第一批自由职业者——专以写作(所谓“爬格子”)为谋生方式的作家。他们主要依靠稿费、版税和编辑费收入来保证生活。    
    据王云五《战时出版界的环境适应》一文所述“平时我国出版业86 % 在上海”。20世纪初叶到抗日战争爆发之前,如果说北京是全国高等教育事业的中心,那么上海则无愧是全国书刊出版事业的中心。上海是中国最大的近代工业城市和通商口岸,也是中国现代文学出版事业的发源地。    
    1872年以后,上海申报馆垄断中国出版行业达四分之一世纪。商务印书馆于1897年、中华书局于1912年在上海创办。新中国成立前上海有321家出版社、200多种报刊,而北京只有3家出版社、24种报刊。五四运动时期影响最大的刊物如《新青年》、《少年中国》等,大多在上海出版。1902-1916年间,中国新创文学报刊57种,其中29种以“小说”命名的报刊中,上海占22种。商务印书馆1902-1920年间,出版图书3522种,其中文学类(以小说为主)846种占四分之一。    
    举世闻名的上海文化街——四马路    
    19世纪后半叶、20世纪初,上海的商业中心棋盘街汇聚了多家很有影响的出版单位,成了出版业的中心。曹聚仁在《棋盘街上的沧桑》一文中写道:    
    五十年前(清末民初),上海的商业中心在棋盘街。直到笔者来到上海(1922年)时,上海租界向西向东北延伸,南京路上的繁荣,已经代替了棋盘街。在我们记忆中,提到了棋盘街,就等于说是提到了全国出版业的中心。(也好似提起了望平街,即唤起了新闻事业中心的印象)。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这两家书业重镇,雄踞在福州路(四马路)、河南路的转角上;在从前,我们应该从“商务”、“中华”数起,往南再说到文明书局、群益书社、民智书局、扫叶山房、中华图书公司、神州国光社,作纵的伸展;后来呢,却沿着福州路作横的发展,从黎明书局算起,“开明”、“大东”、“北新”、“世界”、“科学”、“生活”,一直到福州路西头,还有那家大规模的中国文化服务社。其他小型书店,如“光明”、“现代”、上海杂志公司、“春明”,不下五六十家。    
    这里说的便是上海图书出版业繁荣的状况。如此众多的出版社和报刊,必然有一支庞大的编辑记者队伍,这便形成了上海出版家群。中国80 % 以上的书店集中在上海外滩著名的四马路(即福州路)南北方向的两三个街区,长久以来一直被称为“文化街”。    
    在1932年“一·二八”日本空军突然轰炸上海前,这里有新旧书店三百余家。其中最大的两家是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它们的办公大楼在福州路和河南路交叉路口并峙一地,互相构成了激励竞争,酷似南京路上的先施和永安两家百货公司。    
    它们附近有很多书店,有些书店因为跟新文学期刊或作家有关而声名远扬:比如“群艺”率先印行了陈独秀编的《新青年》;北新书店是鲁迅作品的出版社;胡适的著作大多是亚东图书馆出版的;《新月》由新月书店印行;“开明书店”以编青年读者之教科书而著称;生活书店因了邹韬奋主编的进步刊物《生活》而得名;现代书店则是施蛰存的《现代杂志》和叶灵风的《现代小说》的后台;精美的《良友》画报属于良友图书公司;迷人的《金屋月刊》属于金屋书屋;这还没有计入那些数量惊人的画报、妇女杂志和电影杂志。光一家上海书店就在30年代中期号称印行了约二十份杂志,而且出版速度是每天一种。    
    福州路周围这一地带还有一些老字号的传统文具店、饭馆、茶室、饭店和妓院,往南一直伸抵老城厢,这里是鸳蝴派文人和报人的“生活世界”,像包天笑、陈蝶衣、狄楚青和周瘦鹃这些人就常在书店茶室和妓院消磨闲暇。    
    总之,四马路是20—40年代新派作家最常涉足的地方,它的声誉经久不衰。    
    诗人徐迟在《江南小镇》一书中,激动地回忆1930年代,他从北平的燕京大学南下上海时,作为一个写作新手,由挚友施蛰存带领着到“四马路”逛书店的情景:先去中华书局和商务印书馆(它有自己的外文图书馆),然后一路浏览许多大大小小的书店,接着去喝下午茶。这几乎也是很多其他作家的日常行踪。在中文书店里,他们不仅能找到他们的作家朋友新近出版的作品和译作,还能看到书店自己最近发行的期刊。在南京路附近的外文书店,他们可以买到外文书,还能以“货到付款”的方式王订。此外,在一些旧书店和书摊可以轻易地找到西文旧书——主要是小说,其中不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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