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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砍柴个人文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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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我不想再写了,再写无非徒增悲伤而已。我宁愿南京还是想象中的南京:“多情唯有台城柳,依然烟笼十里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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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茶舍 保守自满、不重规则的湖湘文化必须变革

  (起8I点8I中8I文8I网更新时间:2004…3…21 18:49:00  本章字数:1256)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湖南人,18岁离乡北上求学,从此一直生活在北方。对故土和乡亲,我至今怀着深深的爱和感激。惟其有爱,我认为我和石马栏先生一样,对湖湘文化也常常做反省与反思。虽然这种反思是痛苦的。

  在大学时,我也为自己是一个湖南人感到骄傲。常常挂在口头的是谭嗣同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和杨度的“若道中国果要亡,除非湖南人死光”以及毛泽东的“自信人生二百年”。直到今天,我回湖南时,看到岳麓山黄兴、蔡锷等三湘精英的长眠之地时,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崇敬之情。但崇敬多是属于情感的,对湖南先辈性格的欣赏也多属于美学范畴的。而对湖湘文化,必须有理性的批判,而湖南人,比起江浙人、广东人,缺少的正是理性精神。

  促使我反思湖湘文化和湖南人性格的是几件小事。一是我的一个中学老师来北京发展。此人来京已经4年多了,一直执拗地不说普通话而说湖南方言。我数次和他出去吃饭或者进酒吧喝酒时,他数次和服务员吵架。他总说北京人势力、懒惰。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能成为他抗拒溶入北京的理由吗?

  二是我们县几个老乡在餐馆里聚会,里面甚至还有一个博士。他们就是要大声地说家乡话,不顾餐厅里其他人的侧目。而我坚持说普通话竟被他们奚落。

  三是一个湖南老乡自豪地说,湖南人的形象是全国最好的,河南人的形象是全国最差的。旁边一位河南籍朋友问了一句:湖南的张君和河南的小骗子,哪个给社会带来的危害最大。

  地域性格和地域文化是不同的两个概念,但谈到地域文化时,不能不说地域性格。因为文化总是由群体创造的。

  湖南人任侠仗义,尚气好斗。用湖南土话说,就是“霸蛮”。这种性格是一把双忍剑。在天下动乱,黎民困苦时,需要匡正天下的。此种性格有用。从曾左彭胡,到黄兴蔡锷,到毛刘诸人,用铁血的方式杀出一条路,打出了湖南人的气魄。委实让人佩服。但是湖南人的功业正是建立在中国人不幸的时代。如果湖南人还沉醉在乱世出英豪的美梦中,则是中国之不幸,也是湖南之不幸。

  理性的时代,讲规则的时代,不欢迎不按理出牌的人。而湖南人最喜欢不按理出牌。规则意识也就是法制意识极差。今天湖南的现实可见一斑。官员信奉“蛮政”,而百姓也喜欢“蛮争”。许多事情的处理,都是通过极端的方式解决。

  记得当年湘军挟灭太平天国之勇时,势力遍天下。彭玉麟在南京的湖南会馆写了一副对联:“梓楠松杉,裁得湖湘良材,奄留吴地;湘资沅澧,引来洞庭秋月,遍照秦淮。”何等的豪气。但今天,我们更需要的是江浙、上海人那样的理性精神。你也许觉得他们不爽,也许觉得他们不够朋友。但他们守时,重法律法规,权利义务分得清清楚楚。这正是我们中国现在最缺的。

  自满、保守,躺在祖先功劳簿上的人是没有出息的。湖湘文化必须变革 。这点石马栏已经说得很多了,我不再补充了。湖南人里面我最佩服的是宋教仁和袁隆平。前者是个宪政至上的理想主义者,他认识到以暴易暴对社会进步是没有意义的,最后为宪政而献身;后者用实际工作解决许多人的吃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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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茶舍 法源寺游记

  (起7X点7X中7X文7X网更新时间:2004…3…21 18:50:00  本章字数:2062)

  法源寺古称悯忠寺,在北京城南宣武区,建于唐贞观年间,距今一千五百来年了。当时的幽燕,在长安人的心中,还是荒蛮边远之地。蒙古人入主中原,建都于此,只是七百多年的事。

  我居京华已近十年,知法源寺之名很久,但一直无缘前往。今年国庆节的第二天,幸有浮生半日闲,一人独自去了法源寺。

  从菜市口附近的七井胡同往北走,看见胡同内两旁的国槐树黄叶飘落,秋风卷来一阵阵胡同内市井人家特有的味道,那样使人觉得亲近。两三只鸟儿鸣叫着,在四合院的黑瓦上嘻闹。几个人晒着太阳,在胡同口打扑克,偶尔有一两个卖啤酒的人,骑着三轮车,吆喝着经过。

  说来奇怪,在这样一种世俗的、充满人间烟火味道的地方,我向左一拐弯,就见到了法源寺的山门。看来也不尽然是古刹必须藏在深山中。

  不凑巧的是,卖门票的老人告诉我,今天是周三,是法源寺和尚闭门诵经课读的日子,不对外开放。我说前来谒庙,并非打扰和尚们清修,他们怎会责怪?这位守门人说,自从台湾李敖的小说《法源寺》出版后,中外的游客一下就多了起来。他见我诚恳,就让我进了寺门,只是说:“三大殿已经锁了,你没法进香。”我想,进不进殿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天王殿前,钟、鼓楼之间,左右各有六块石碑,其中一块是清朝乾隆皇帝手书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笔法精到,落款是“乾隆御笔敬书”,让皇帝称“敬”的,除了天地祖宗,恐怕只有孔子与佛祖了。清代历朝皇帝礼佛,其中以雍正、乾隆父子为甚。清室推崇佛教,有其笼络藏蒙诸少数民族的意图,但也不能否定,以成于北方苦寒之地、经济文化落后的八旗人,得天下后,确实也需要一种宗教支撑。显然佛教是在中土最有群众基础的。

  两旁种着数杆修篁,但北方气候干燥,又值深秋。竹叶自然枯黄,已失南方的青翠欲滴之态。李敖小说《法源寺》中提到谭嗣同就义后,大刀王五等人和寺庙的法师一起藏谭氏尸首于法源寺。《法源寺》里还有一个将李大钊和熊十力合在一起的人物——李十力。我想小说家言,不可全信。但谭嗣同就义的菜市口离法源寺只有一箭之遥,而且谭氏生前常居的湖广会馆离这里很近,谭嗣同一生对佛祖敬仰,对佛教教义的造诣极深,生前与康、梁诸人常来法源寺小驻。因此李敖所写的情节不能完全以虚构视之。地以小说名满天下的例子很多,如被人认为是大观园的恭王府、舟山群岛中的桃花岛等等。

  法源寺最有名的当数满寺遍种的丁香,现在我看到的只是绿叶满枝的丁香树叶。想见春来丁香花开时,应是满寺馥香。佛家不住“色声香味触法”,而丁香既有色又有香,在出家人眼中,难道真的都是虚幻?

  使法源寺诗名远播的,除了丁香,我想应该是它的地理位置。清朝入关定都北京后,汉人只能住南城,因此来科举的南方才子多在前门一带落脚,来法源寺聚会是方便又风雅的事。清朝和民国来过法源寺的名人实在太多了。陈从周先生在一篇文章《法源今古多诗人》中讲到,当年泰戈尔从佛教的故乡印度来中国访问,徐志摩陪同这位起汉名为竺震旦的诗哲在法源寺的丁香树下一夜未眠,而徐志摩作了一夜的诗。我不知道当年泰戈尔在花香树影之中会想起什么?会不会想起佛法从他的故乡流传到中国,其中的艰难与曲折?今天我们读泰戈尔《吉檀迦利》等作品时,能体察其中深深的禅意。得知这个佳话后,徐的老师梁启超集宋词为一联送给徐志摩:“临流可奈清癯,第四桥边,呼棹过碧环;此意平生飞动,海棠影下,吹笛到天明。”后来徐志摩坠机身亡后,俞平伯见此联,睹物思人,写下了一首绝句:“金针飞度初无迹,寄与情遥绝妙词;想见诗人英隽态,丁香如雪夜阑时。”而今诸先生已入万古寂灭,而丁香年年如雪,来赏花的人,几人能想起这些?

  过了第三个大殿,从一小门进入后院,后面有两个套院,完全是中国传统四合院的样式。一个院内有四棵苍虬的白皮松,院中间养着一盆盛开的菊花,另一个院里,有一株树已经枯死,但躯干上爬满了绿绿的藤萝,好像树把生命已而轮回到藤萝的身上。

  在寺庙斋堂边的回廊边,我坐下来小憩。这时已经是中午,寺庙一个火头和尚用木槌在一个石鼓上擂响,通知斋饭时间已到,便有三三两两的比丘前来吃饭,一个长得很帅气的青年和尚一手持钵,一手打着手机,潇洒前行。——佛门,从来就不是与世隔绝的。

  在我歇息的前方墙壁上,正好贴着有人书写的赵朴初先生一首偈诗:“生固欣然,死亦无憾;花落还开,水流不断;我兮何有?谁与安息?明月清风,不劳寻觅。”朴老圆寂已有时日,读此诗叫人感慨莫名。佛家从来就不追求真正的出世,谭嗣同为变法流血,其慷慨成仁的气魄和佛家“舍身饲虎”的牺牲精神多么契合!真正学佛者应该这样以天下苍生为己念。

  出法源寺,已是正午,再往右走,就到了北京最大的回族聚居区牛街,这里也有知名的清真古寺,而东边的珠市口,伫立着有百年历史的基督教堂。北京,真是一座宽容的城市。我想起“法源”两字,应是万法同源的意思。那么“源”是什么呢?孔子说:“吾道以一贯之。”老子说:“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佛祖说:“诸法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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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茶舍 甲满爷

  (起4C点4C中4C文4C网更新时间:2004…3…21 18:51:00  本章字数:1729)

  去年我回家时,父亲告诉我,甲满爷已经殁了。听这话,我心中隐隐有惆怅之感,甲满爷应在65岁左右去世的,在山村中,此等年龄已不是短寿了。但我自外出上学、工作之后,再没有见过甲满爷,听他谈古论今,因此心中憾憾之意难解。

  满爷,是兄弟中最小的人的称谓。甲满爷和我爷爷一辈,理应称他为“甲满爹爹”(故乡称父亲一辈的为“爷”,称爷爷一辈的为“爹爹”,完全和中原相反,我没有考证其原因)。但所有的孩子在他面前总是没大没小的,都叫“甲满爷”,他也不恼,呵呵的答应。

  甲满爷常年偻着腰,脸上带着笑,人长得很瘦弱,所以在生产队的时候,犁田、耙天那些大男人干的活常轮不上他,他只好经常带领我们这帮孩子放牛。我们也都喜欢他为我们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听大人说,甲满爷过去是当土匪的。我们在学校里老师讲到土匪恶霸,都说他们凶神恶煞的,可甲满爷怎么也难和土匪的形象联系起来。先前土匪是在我们村边扎寨,倒也不吃窝边草。村里人拿土匪没办法,但绝对不让自己的子弟和匪混在一起。甲满爷十二、三岁就入了伙,因为年纪小,杀人越货的事干不了,也就是干干放放风、举个火把、抡点“战利品”之类的事。所以他在解放后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也就是在批斗四类分子的大会上,他站在上面陪陪绑而已,后来这种斗争会已演化成纯粹应付上面的表演大会,斗他时,他声泪俱下认罪,斗完后,他又和绑他的小年轻打打闹闹。

  因为在“匪窝”里呆过,所以他见多识广。他在放牛的时候,教我们江湖“切口”。、,也就是“黑话”。什么两人一见,一抱拳就开始对“切口”:

  “兄弟你走的是山路还是水路?”若答是“山路”,就会继续问:“山路多少湾”“山路九十九条湾”。。。。。。若答是“水路”,也会问道:“水路多少滩?”“水路九十九座滩”。。。。。。。

  他还常常唱一些小调,有些有点“黄”,小孩不能完全听懂。我现在还记得他唱的一个“十八问”的小调,一个男人调戏一个叫“晓妹子”的苦命女人,一问一答,引出这个女人辛酸的往事。当问道这个妹子的丈夫为什么去当兵,这个女人回答说:

  “我的丈夫去扛枪,一是为了打东洋。二是官府抓壮丁,不去也不行。”这个曲子大概是抗日时期流行在我们那一带的,很有家国之悲。

  甲满爷有时也很“坏”,比如说怂恿我们去挡住过路的大姑娘唱“黄”曲。有一次村里一个7岁的小孩看到公牛和母牛交配,就问甲满爷“公牛为什么爬到母牛背上?”甲满爷呵呵一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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