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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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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的官方声明、统计数据或经济预测的普遍怀疑。他们由于盲目地模仿他人
或追逐本能而被推来拉去,其结果是热情和沮丧的交替出现。
在服务业领域,对公共机构的不信任是明显的。如果可以选择,人们最经常
选择的是私人服务而不是公共服务。当社会化的国家经营的医疗机构失去了它的
垄断性,大部分患者立即转向私人医生和他们的诊所,尽管它们更昂贵。尽管有
过多的学费,越来越多的小学和初中水平的私立学校从公共教育中吸引学生。这
慢慢地扩展到高等教育中,在那里,甚至具有很高声誉的国立大学也被一些喜欢
新的个人成就的学生所抛弃。人们似乎普遍认为好的服务的惟一可以信赖的保证
是金钱。
现在让我们转向直接的意见、评价和提议,人们在其中用言辞表达某种程度
的不信任(言辞的指标)。在最一般的水平上,信任的最好指标是对于制度改革
——直到现在它们所取得的成功和它们未来的前景——的评价。1991年在罗兹
(Lodz)的工人阶级中心进行的调查中,只有13。6% 的人认为改革的方向是正确
和合适的(Miszalska 1996: 50 )。在1993年的一次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只
有29% 的人无条件地赞成改革,而表示不信任改革的高达56%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February 1993)。在另一次民意调查中,58% 的人认为当时
的政治和经济状况恶化了(GW, February 22, 1994 )。还有一次调查,
69% 的人做出如下判断:当时没有人控制国内事件的发展(CBOS Bulletin No。
1/1992: 8)。当问到改革的更具体方面时,只有32% 的人说民主制度是好事情,
而有55% 的人对民主制度不满意(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February
1993)。当更具体地涉及波兰的民主制度时,人们甚至更加挑剔,在1993年有9%
的人仍然认为政治体制没有民主,而只有22% 的人把它看成是接近真正民主的
(CBOS Bulletin No。 5/1993: 18 )。两年以后,43% 的人相信民主制度没有
很好地起作用,而说它运转良好的人只有1%(CBOS Bulletin No。 1/1995: 62 )。
对议会的信任明显地跌落下来。
/* 77 */第八部分:信任和快速的社会诊断(3 )
与此相似,只有29% 的人相信私有化带来了“向好的方面变化”(GW,
April 17, 1994 )。而问及谁从私有化中受益,在1992年46% 的人认为是富人,
55% 的人认为是骗子和玩弄花招的人,20% 的人认为是老共产主义的“特权阶级”,
只有4%的人认为是普通大众(CBOS Bulletin No。 9/1996: 102)。问及“谁受
到了损失”时,66% 的人回答:“普通大众”(p。103 )。在1991年,59% 的人
预测他们的经济状况会恶化(CBOS Bulletin No。 1/1992: 9)。在1993年7 月,
对国家经济状况的负面评价达到了顶峰,在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70% 的人认为
它是糟糕的,而认为好的人只有5%(CBOS Bulletin No。 2/1994: 6)。对于波
兰人民1993年全年的生活水平,71% —82% 的人的评价是变坏了(CBOS Bulletin
No。 2/1994: 7)。当追问已经最终发生了的具体变化时,应答者表现了明显的
负面偏见,更多的看到改革的黑暗面。对于改革以来最重要的变化,93% 的人选
择了犯罪的增长,89% 的人选择了经济的欺诈,87% 的人选择了社会经济的不平
等和不断加剧的贫富分化,57% 的人选择了对贫困者的社会保障和关爱的减少,
62% 的人选择了人们相互同情和帮助的态度的减弱(GW, June 17, 1994 )。
普遍不信任的另一个指标是拿现在的社会经济状况与过去的做比较。问及他
们自己个人的状况,53% 的人感到他们生活比以前更坏了(GW, June 17,
1994)。在工业城市罗兹这个比例甚至更高——达到75% (Miszalska 1996: 68
)。只有大约12%—13% 的人明确地认为他们在1993年全年的生活条件是好的(CBOS
Bulletin No。 1/1994 : 7)。评价其他人的状况,大约一半的应答者相信一般
来说人们在现实的社会主义条件下更满意。这种令人惊奇的结果由三个独立的调
查所证实:在三个调查中,分别有52% 、48% 、54% 的被调查者持上述看法(
GW, June 28, 1994 )。当考虑他们社会的未来时,人们甚至更加悲观。只
有20% 的人认为未来的状况将会改善,32% 的人预期会更坏,36% 的人希望至少
保持不变(GW, April 17 , 1994 )。另一个调查显示,多达64% 的人是
悲观主义者,而只有20% 的人是乐观主义者(CBOS Bulletin No。 1/1994: 5)。
更具体地看,涉及到整个经济状况,62% 的人相信它将不会有所改善(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February 1993),55% 的人预期生活费用会增
加(CBOS Bulletin , January 1994 )。在人们所担心的问题表中,可以发现
对未来的不信任的一个证明:73% 的人把他们的孩子缺少成功的期望作为他们最
担心的事情(CBOS Bulletin , January 1993 )。
更具体地说,对公共机构和职位的不信任有很多形式。对政府机构的信任不
断下降。甚至在传统上被认为是最受信任的机构之一的天主教(在1990年的一次
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82。7% 的人认为它是可以信任的,参见Marody 1996 : 252),
似乎也受到了不信任气候的影响,特别是当它扮演了更多的政治角色的时候;54%
的人不赞成教会功能的这样的扩展,而70% 的人更倾向于教会把它的活动限制在
宗教领域(GW, May 10 , 1994 )。
即使大众媒体更独立,并且与国家没有直接的联系,它也没有变得更公正。
由于受到它们在现实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工具性角色的影响,它们似乎还没有重新
获得信任。48% 的人仍然不相信电视,40% 的人不信任报纸(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 February 1993)。公共的责任性机构也没有变的更公正。62%
的人相信税务机关对税务欺诈行为无能为力,只有14% 的人认为它们在税务的征
收上是有效率的(CBOS Bulletin No。 8/1993: 26 );72% 的人指责警察所起
的作用,52% 的人对法院不满(CBOS Bulletin No。 7/1994: 72 )。惟一的例
外是军队,它们保持了相对高水平的可信性(75% —80% 的人表达了一致的赞成)
10。
但是,被认为是最值得怀疑的是政治家;在一次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87%
的人断言政治家们只关心他们自己的利益和位子而忽视公共利益(GW, July
11, 1994 );77% 的人相信他们以权谋私(CBOS Bulletin , October 1995
: 1);87% 的人相信他们惟一关心的只是他们的位子(GW, No。 159/1994
)。如果生活上有什么事情不对了,93%的人断定“政治家和官僚是有罪的”(Koralewicz
and Ziolkowski 1990 : 62 );48% 的人认为公共行政机关充满了腐败,而认
为在私人商务中存在腐败的只有8%(GW, March 19 , 1994 )。高官的诚
实性也是令人怀疑的:49% 的人不相信部长所发布的信息(GW, March 25 ,
1994);60% 的人确信国家统计局发布的通货膨胀或GNP 增长率数据是假造的
(CBOS Bulletin , January 1994 )。对政府或行政机构的基于信用的责任心
的信任程度也不高:70% 的人相信公共官僚机构对人们所遭受的苦难和冤情是麻
木不仁的(GizaPoleszczuk 1991 : 76 )。公平和正义在公共机构中被发现
是缺失的:71% 的人说在国有企业“干好工作并不是发财致富的方法”(Koralewicz
and Ziolkowski 1990 : 55 ),72% 的人相信人们晋升不是因为在工作上的成
就而是因为“关系”(GizaPoleszczuk 1991 : 86 )。这种看法也扩展到法
庭:79% 的人断言,判决对于不同社会地位的人将是不同的(GizaPoleszczuk
1991: 88 )。对警察缺乏信心被认为是具有传统的,所以安全被评价得很低:
56% 的人尽量避免在天黑以后外出(Polityka11May 14, 1994 ),
36% 的人在大街上一点也感觉不到安全,无论白天还是黑夜(CBOS Bulletin ,
November 1993 )。对于“波兰是一个内部安全的国家吗?”的问题,67% 的人
的回答是否定的,而声称感到安全的只有26% (GW, March 21 , 1994 )。
与政治的任何联系似乎都是腐败的。就任公职不会增加一个人的声望,而是
正好相反。对积极的政治家的不信任是显著的。在最知名的人的声望排名中,最
顶部的三个被政治舞台上的引人注目的人物所占据,但这与任何政治职位都没有
直接联系:反对派知识分子雅采克。库隆(Jacek Kuron )、红衣主教约瑟夫。
格莱姆卡(Joseph Glemp)和著名的心脏外科医生兹比格涅夫。雷里嘉(Zbigniew
Religa)(GW, July 18, 1994 )。当这个问题被以相反的方式——“谁
为波兰带来耻辱”——问的时候,三位波兰总统:博莱斯瓦夫。贝鲁特(Boleslaw
Bierut)、沃伊切赫。雅鲁泽尔斯基(Wojciech Jaruzelski )和莱赫。瓦文萨
(Lech Walesa )排在顶端,加在一起共有49。7% 的应答者选择了他们(Polityka
, July 5 , 1994 )。莱赫。瓦文萨的情形尤其有说服力,因为我们可以观
察到他就任总统后其声望的戏剧性下降:24% 的人认为他在处理总统工作的过程
中给波兰带来了耻辱,这与他以前有魅力的和英雄式的领导身份形成了对照(
Polityka, June 25, 1994 )。
/* 78 */第八部分:信任和快速的社会诊断(4 )
最后,如果我们考虑日常生活中的人际信任,人们也感觉到它的衰退。在一
次调查中,56% 的人估计相互同情和帮助的态度明显地被破坏了(OBOP Bulletin
No。 10/1996 : 2)。根据波兰一般的社会调查结果,人际信任的下降倾向一直
持续到1994年。在全国性的抽样调查中,持“大多数人都是可以信任的”观点的
人,1992年是10。1% ,1993年是8。9%,1994年是8。3%。 而相反的观点“一个人在
与其他人交往的时候越小心越好”的支持率,1992年是87。8% ,1993年是89。5% ,
1994年是90。3% (Marody 1996 : 224)。
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分析是单维的,这使它看起来好像是信任在整个社会中
的分布是均匀的。在现实中,这种情形从来没有出现过;信任在社会的各个部门
中的分布是不均匀的,它展示出各种程度不同的“不信任文化”。与此相似,信
任对社会不同层次的影响是不均等的——像社会秩序、社会制度、专家系统、角
色、地位、个人——它们易受不信任影响的程度不同。信任的人和被信任的对象
在很多方面都不相同。
根据假设,在后共产主义时期,遍及不同群体的不信任在范围和强度上的多
样性将依赖于两组主要因素。第一组涉及历史的经验,尤其是对于共产主义体系
的否定性影响的脆弱性,或反过来说对共产主义系统的相对的绝缘性。在这方面
不同的群体具有显著的差异。我们可以预期那些最倾向于受其它可以选择的文化
压力——或者是民族的或者是全球性的——影响的群体或社会类别将最不受共产
主义文化和它的犬儒主义综合症的控制。有些群体之所以相对来讲不容易受到影
响,是因为他们是不关心政治的职业(例如:科学家),具有自我雇用的相对独
立性(例如农民和艺术家),是对私人部门的参与(例如:店主或手艺人),具
有职业专门技术的保障(例如:临床医生或律师),以及处于同样的原因更容易
受选择性的文化产生的(culture generating)影响。有些群体对本土的传统
更敏感(例如:天主教徒、民族主义者、渴望国家主权的人、反对外国统治的人),
其结果是导致文化地方主义、乡土观念、种族中心主义(ethnocentrism )和仇
恨外国人(xenophobia)。在波兰,某些农民是这种传统的典型的携带者。其他
的一些人倾向于西方文化(例如,工作伦理、世俗主义、个人自由、公民权力),
其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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