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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拥抱的天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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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为‘慕氏’工作三年,并保证创造利润不低于五十万。”
“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惜我不感兴趣。”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剜在她心上,掬幽只觉头皮骤然发麻,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可是她不能掉头就走,掬薇还躺在病床上,需要大笔医疗费,雪儿读高中的学费,一家四口人的生活费,她记得《喜宝》里有这样一句话,“如果有人用钞票扔你,跪下来,一张张拾起,不要紧,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她现在的境况就是如此,既然来找他就要接受所有的侮辱,掬幽拼尽全力终于问出那句话:“那您对什么感兴趣?”
慕习凛有些恶毒地笑着:“妹子,我很同情你目前的处境,不过很遗憾我不能帮你,说实话,我很乐意看到你现在绝望无助的样子,只有这样你才会去求凌萱,你也知道黎昕对她痛恨入骨,凌萱是江伯父众多妻子中城府最深的女子、性情也是少有的谦卑谨慎,这一年还没让我们抓到任何把柄,正巧你此时提供这样一个挪用公款的机会,让她落以口实,”他话语里有着闲闲的讥诮,“你可以说我不择手段,但如果小小的推波助澜就可以帮到黎昕,我何乐不为呢?”
掬幽知道自己已站在绝壁上头:“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提供比凌萱落下口实更有价值的东西,你就会借钱给
我?”
他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掬幽抿住双唇,眸中盈溢着咄咄逼人的晶彩,过了半响她开口了,声音像雪花一样轻而无力:“如果这件东西是我自己呢?”
慕习凛怔了下,眼底光芒一闪,仿佛蕴着某种笑意:“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黎昕为什么偏偏对你另眼相待,你是很美,但绝称不上倾国倾城,性情虽恬静柔婉,却并不讨喜,尤其倔强起来根本无法驾驭。可今天我明白了,阮四的评价还真是贴切,你确实是个有趣的女孩。不过这也不算更有价值的东西,”他眉宇间依稀流露几分淡泊,像是静静开落的桐花,不浮不华,寂寥隐逸,“我对你没有那种……兴趣。”
“我知道。”掬幽有种麻木的痛楚,就像刚做完手术的病患,那副躯壳早已掏空了,薄得像是一片蝉翼,风吹一吹就会随风而去,这样薄如蝉翼的躯壳虽不会痛苦,但纷至沓来的恐惧却让她提心吊胆,因为麻药一过去就是撕心裂肺的苦楚,她张开嘴,声音有着抖颤的坚强,“我卖的不是身体,而是双手奉上的自尊。”
他止住笑,过了一会儿才懒懒的问:“我要你自尊做什么?”
掬幽黑白洌然的眸子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终于吐出两个字:“践踏。”慕习凛震动了,他看着掬幽,她的眼睛没有灵动的流光,有的只是无底深渊一样的绝望:“对不起,我……如果你想来上班,明天八点到十五楼报到,十分钟后钱会汇到你账户,刚刚的话你别介意,我绝不是有意为难你。”
掬幽乌黑明亮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三哥,谢谢你。”这是她第一次叫他三哥,虽然在他心里她只是多姿多彩的生活里一段可有可无的小插曲,但这句三哥却让他感到温暖,一种属于家的温暖。
陆檀雅问:“幽幽,又想什么呢?”是呀,又想什么呢,掬幽揉揉额角,三年前的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浮现在脑海,只因他回国了吗?
门口突然传来喧哗,一个女孩闯进来,是杜易烟,陆檀雅比兔子溜得还快,只留下句“自求多福”,三年来她应付惯了,双脚交叠搭在办公桌上,将手举到眼前,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圆润的指甲上,“三少在开会,你是等一等,还是会议结束我请他给你电话?”
“你少拿这些套话敷衍我!”杜易烟咬牙切齿,“怪不得习凛要和我分手,原来传言是真的,他身边确实天天杵着个狐狸精!”
狐狸精?慕习凛确实又换了新女朋友,但绝对不是她,不过他这种对女孩的态度倒让她想起《流星花园》里西门那句经典名言,“我是一个好男人,但不是一个好人,对我来说,每个女人的保存期限只有一个礼拜。”可眼下她必
须好好打发面前的美人儿,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杜小姐,我想你误会了,三少最近确实很忙。”
“你还敢花言巧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慕氏’当秘书的目的,你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何掬幽,为了嫁豪门做少奶奶,竟连退学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我告诉你,你永远别妄想了,习凛才不会看上你,”杜易烟冷冷地看着掬幽,她穿着件珍珠白连衣裙,虽不是名牌,样式也简单,可就这样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就算你再装娴静雅致,也是一只披着凤凰羽毛的乌鸦!”
出口伤人,掬幽渐渐收敛了笑容:“杜小姐,我奉劝你注意一下言辞,别像泼妇骂街似的口不择言,免得叫三少听到,有损你这么长时间努力维持的淑女形象。”她说得云淡风清,杜易烟却觉得格外刺耳,扬手就要给她一记耳光,掬幽侧身躲过:“杜小姐,请自重,你再这样胡闹我就叫保全人员请你出去了。”杜易烟扬起另一只手,电光火石间,她的手腕被扭在身后,一个旋身后被推开:“我何掬幽的字典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所以你最好安分些。”杜易烟气得浑身发颤:“别以为习凛宠着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他身边的女孩来来回回换了多少你不是不清楚,单单秘书三年就换了二十多名了!”
“但我却没被换掉,”掬幽似笑非笑道,“杜小姐,若想长久待在三少身边,一定要谨记他对女朋友的要求,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要懂得讨好他,又不能让他觉得你是刻意而为,就算偶尔忤逆也要注意分寸,省得惹毛他吃不了兜着走,如果做不到这些就记住最关键的一条,当他提分手时尽可能争取遣散费,而不是跑来秘书室大吵大闹,落得像现在这样万人嫌的下场!”
“你一个花瓶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因为我安于现状,不会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而且不是每个漂亮女孩都能做花瓶,比如你,才六天就被淘汰出局了!”
她似乎学乖了:“能请教些问题吗?”
“可以。”
“你的兴趣是什么?”
“让自己美美的,以期吸引更多的男人。”
“你有什么专长?”
“化妆、打扮、造型、时尚。”
“我说的是可以用来谋生的专长,再不就是才艺,比如说跳舞、弹琴之类。”
“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一点。”
杜易烟觉得受够了:“那你每天上班都做什么?”
“喝咖啡、看时装杂志、还有上网购物。”
“你是在戏弄我吗?我问的不是休闲,是说你上班……”
掬幽理所当然地打断:“我上班时就是做这些事呀。”
“慕习凛不是笨蛋,
会花钱请你上这种班?”
“我也不是笨蛋,既然都是花瓶了,凭什么还朝九晚五的卖力工作!”
“那你就没什么理想?”
“有,和富家公子谈恋爱。”
杜易烟气得摔门而去:“何掬幽,算你狠!”
阴霾的心境一扫而空,五分钟,由曾经一个半小时到如今五分钟,花瓶女扮演的是愈来愈得心应手了,她想起亦舒《玉梨魂》里的一句话,“我喜欢向没有知识但是聪明的人学习,他们那一套不讲理、原始,令人难堪,但往往行得通。受过教育的女人事事讲风度,连唯一的武器都失掉,任由社会宰割”。
真是经典呀!
菠萝菠萝蜜,菠萝菠萝蜜,带我去,带我去,la la la 和我重复这咒语,不要悲伤的结局……
“什么时候我的首席秘书变资深花瓶了?”
啊!
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扑克脸竟在这时候出现了,掬幽盯着咖啡杯里那个小小的倒影发呆,庆幸的是,多年历练让她可以对任何突发事件应付自如,深吸口气,她唇畔漾起一朵恬静的浅笑:“在你女朋友面前我一直是花瓶,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发掉她们。”
他似乎讶异她的诚实:“在她们面前一派财迷心窍的花痴模样,也不怕传出去有损形象!”
“对我来说只要能达到预期的结果,而且在执行过程中没对任何人造成伤害,这种方式就是可行的。再说平时没机会颐指气使,还要感谢你这些女朋友提供给我这样好的机会。”
“怪不得黎昕说你特别,”他身子微微前倾靠近她,声音低低的,鼻息暖暖的,“说实话,你锋芒毕露的样子真的很美,”冷气机嗡嗡轻响,一旦他卸去工作时严肃自制的神情,她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掬幽强迫自己镇定,一双乌幽幽的大眼睛牢牢盯着他:“三哥。”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叫他:“有事求我?”
“我要辞职。”
“就因为黎昕回国了?”慕习凛闲散下来,油腔滑调似的说,“你就这么害怕见到他?”
“不是。”
他笑道:“既然你不害怕见他就做我女朋友吧。”
掬幽有点没反应过来,黝黑的大眼睛满是错愕,慕习凛自顾自说:“你今年二十一岁了,也到了交男朋友的年龄,我呢,一表人才,有风度有学历有气质有品位,家世也数一数二,在一起绝对的男才女貌,怎样,考虑一下?”
掬幽默不作声。
“何掬幽,你不是说最大的理想就是和富家公子谈恋爱吗?我这可是牺牲自我帮你实现愿望呢,”慕习凛笑嘻嘻地,“哎,你不接受我的建议,不会是爱上江大了吧?”
“我不是害怕见他,更没有爱上他,”掬幽小声说,她的睫毛很长很长,弯弯
的像小扇子,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三年前因为他掬薇粉碎性骨折,这辈子再不能登台跳舞了,你根本不懂这对一个学十几年舞蹈的女孩意味着什么,我知道这不是江黎昕的错,他有不喜欢掬薇的权利,但他完全可以婉转地拒绝,可他却在自己的派对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掬薇肆意嘲弄,”她微微咬着下唇,一双明眸粲然流光,“掬薇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站起来,用了三年时间才接受默默付出的舒玄哥,用了三年时间才露出笑容,三哥,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吗?害怕她想不开,从来不敢真正地睡觉,整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三哥,”她声音透着无尽的痛楚,“为了不让掬薇忆起那些伤心的往事,舒玄哥甚至决定离开‘江氏’,所以,今天就算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慕习凛看着她,仿佛过了半响才缓过一口气来,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对不起。”
“没什么,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找到新工作了吗?”
“找到了,在一间叫做‘诗舞翩翩’的花店。”
“凌菲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三天后江伯父要在‘云舒’为黎昕举办派对,关于舞台设计和花卉布置还没有找到适宜的花店,我希望你接下这单工作,幽幽,你可以不在乎钱,但你家里的境况……”他这样含蓄大约是自悔失言,掬幽想了想,“好,我接。”
傍晚时分,在万里长空奔波了一天的太阳接近了地平线,放射出刺眼的光芒,天际出现一缕缕晚霞,像是水面涟漪细细碎碎浮漾起来,给悠然的云朵着了一件红橙相间的衣衫,三年前掬薇在病床上睁开眼天也是这样。那天掬薇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幽幽,那支钢笔呢?



、葬爱(1)

掬幽长长的睫毛阖下来,如蝶翼般轻颤,声音亦是低低的像在叹息:“我丢了。”
掬薇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她当时并没在意,债务的偿还让她无心顾及其他,直到第三天母亲打来电话,当时母亲语无伦次,她的心乱成一团,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她心急火燎地冲进医院,掬薇呆呆地坐在那儿,她的脸瘦得尖尖的,大眼睛也黯淡无神,何太太轻轻啜泣:“我一直没敢告诉你,这三天掬薇不吃不喝,也不肯接受治疗,我实在没办法了,幽幽,掬薇一向听你的,快去劝劝她。”
“妈,您别担心,我去看看。”晚霞透过窗帘照在何夫人脸上,憔悴得让人不忍再看,她见掬幽一如往昔柔婉恬静,六神无主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她拭了拭眼泪,“我没事,你快过去吧。”
“妈说这三天你不吃不喝也不肯接受治疗,掬薇,别担心,医生说只要积极配合,你的腿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听话,吃点东西好吗?”
掬薇恍若未知,像一个安静的疯子,拿着一支笔不停地在纸上写着“江黎昕,江黎昕,江黎昕……。”
“掬薇,听话,吃点东西好吗?”
她依然不言不语,病房里只有笔尖沙沙的声音“江黎昕,江黎昕,江黎昕……”掬幽看着纸上的字,觉得它们一个个似乎都浮动起来,仿佛那不是字迹,而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一切都吸进去,她一把抢过去狠狠撕碎。掬薇似乎震动了下,抬起头有些迷惘地看着她,仅仅一瞬又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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