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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奈尔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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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织面料!在科科开始出售帽子的马勒塞尔布大街上的一家商场里已经有人在卖女式服装了。科科已被判罚了不公平竞争税,不能销售通常的呢质长裙了。而针织面料,科科有一批便宜的存货。用针织面料做裙子,别人是无话可说的。正儿八经的女装裁缝是不会用它来做裙子的,因为它最适合做男式运动社。
在夏奈尔之前的“女式夏装”,即使经过普瓦雷(他曾经在1906年废止了紧身胸衣,1908年剪掉了人体模型的头发)的简化,还是像中国的皇后或嫔妃的指甲,越长越显出社会地位的高贵。正像令人惊愕的指甲使最引人垂涎的中国女人委身于能为她们支付庞大开支的有钱男人一样,本世纪初的时装使风尘女子依附于她们的情夫。让·科克托用这样的话描绘奥特萝:
“镶金饰银、缀满鲜花和羽毛的长裙,外加一件用鲸须作撑的紧身胸衣,盔甲似地紧裹着这位美轮美美的享乐斗士。您似乎看见她独自在行走,但她从不独来独往,总有一位挂着单片眼镜,身穿燕尾礼服的男士,影子似地为她护卫。穿燕尾服的影子知道他的呢帽和丝织礼服的价值……瞧她那副用有着美神米涅瓦长长睫毛的眼睛打量同行们的神态,瞧她无名火大发,连斗牛士也敢冒犯的架势。”
科科·夏奈尔在多维尔或比亚里茨开出第一家店销时,是否知道她在为女人们发明一种新的生活艺术?我的运气真好,我生逢其时。
科科说她对钱财总是不太在乎。虽然如此,晚上她还是要着一看银箱里有多少钱。真怪!总是有新的、意想不到的收获令她精神振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赚钱真的这么容易?十年里走过的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哦,赚钱不总是容易的,但是最终。…·如果她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公证人;或者像女仆一样安身立命又会怎样呢?忍气吞声的生活使她有了胆量,那些在重要问题上斤斤计较,而在可有可无的东西上挥霍浪费,连破产也在所不惜的有钱人使她懂得了金钱的作用。
“美丽、自由”这是科科店铺门枪上的不成文但却是明白无误的宣言。“美惠三女神”无拘无束,经营全凭自己。如果要得到赞誉,不一定要去找公证人或布市,它取决于她们自己,取决于她们的运气和兴趣。兴趣是木是和运气分割的?也许是吧。一切都是新的,她们不太明白,但她们都在猜想也许会发生什么事,而正是这种猜想使她们如痴似醉。如果科科只卖帽子和上衣,她也许能积攒许多钱,但能留下夏奈尔小姐的名声吗?对妇女来说,夏奈尔小姐象征着一个世纪的幻想,象征着出于(或者为了)自己的乐趣的独立。
“美惠三女神”外还有一位很讨人喜欢的喜歌剧歌手马尔泰·达韦莉。她长得很像科科,在旧照片上几乎分不清谁是谁。究竟是谁模仿了谁的衣着、发式和化妆?人们回忆起她们就像回忆起蝉和蚂蚁的故事:科科就是蚂蚁。她们的区别不在脸上。科科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这位对她肯定很有影响的密友。科科还是在和博伊一起时就认识她了,当时她已经小有成就。哦!在战前的这些年月里,乐趣的名字就叫巴黎。马尔泰。达韦莉在靠近圣让德吕兹的巴斯克海滨造了一幢房子,科科在比亚里茨买了一幢花园住宅,又在朗德海边谈了一个爱巢,和迪米特里大公度蜜月,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博伊死后不久。
马尔泰·达韦有嫁给一个糖业大王。股市暴跌使他的财富化为乌有。1955年她在一所美国医院去世时,科科刚刚重新风靡一时。此前她们没有再见过面。马尔泰临终前科科曾去医院探望过她。
这位前歌手在永远闭上眼睛之前神情恍惚,低声地说:“她呆了一刻钟。”
在一些摄于比亚里茨的照片上,可以看到科科和达韦莉或是打高尔夫球,或是穿着泳装在晒太阳,腿上盖着丝质浴巾。油头攒脸、靠煤炭赚了几百万法郎的博伊和她们一起谈论战争的恐怖,还可以看到穿着运动衣和白色长裤的埃德蒙·罗斯康和皮埃尔。德库尔塞尔在歪歪扭扭地划船。科科在看戏时是不那么容易流泪的,她也不再看长篇小说了。为了弥补文化知识方面的不足,她用心地听着她的朋友米齐娅给她上添“米齐娅后来第三次结了婚,丈夫是一位西班牙画家,何塞·马里亚·塞尔特。
米齐姐当姑娘时名叫戈德布斯卡,父亲是波兰人,母亲是俄国人。米齐姐是人们称之为“上流社会冒险家”的那种人。她美丽娇媚,聪明机智,雅致大方,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5岁时,年迈的李斯特把她抱在膝上,要她为他奏一曲,李斯特还亲自为她踩脚板。福莱听她演奏后自告奋勇要当她老师。15岁那年,她与一位出版商的儿子,创办了《白色杂志》的塔代·纳唐松结了婚,使福莱大为失望。塔代·纳唐松认识的人很多,其中有一位名叫德彪西的,曾去过这对年轻夫妇的家,自己演唱了《佩莱阿斯和梅莉桑德》中所有角色的歌。还有雷诺阿,他为米齐娘画过8幅肖像,还应米齐姬的要求对她谈过公社,有时他还放下画笔,恳求米齐姬解开袒肩上衣。
——您为什么不让人看见您的乳房?这是罪过!
米齐哑叹了一口气,讲着她记忆中的这件事。
“他去世后,我常常自责没有让他看他想看的东西。我多次把他惊得几乎要哭了。没有比他更懂得欣赏肌肤上的粒子了。”
雷诺阿画的米齐姬肖像中有一幅陈列在列宁格勒的埃尔米塔日博物馆,还有一幅在费城,是巴恩斯的藏品。在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里有勃纳尔和维亚尔画的米齐娅肖像。土鲁斯一劳特累克在她家里午餐时把她画在菜单上,他叫她小燕子,菜单呢?扔了。米齐她对那些嘲笑势特累克,对雷诺阿的作品捧腹大笑,还问该把勃纳尔的风景画挂在什么地方的人嗤之以鼻,说他们太可怜,太可怕了。
米齐妞隐居塞纳河畔的瓦尔万乡间别墅时,马拉尔梅常穿着木鞋来给她念他写的诗。一天晚上,她打断了他的朗诵,说是头痛。马拉尔梅站起来就走了。他生气了?一小时后,他又回来了,给她带来了阿斯匹林。元旦那天,他给她送来了肥鹅肝和一前四行诗。后来这芦四行诗不知被她放到哪儿立了。
“加果我把别人给我的东西都积聚起来,人家会把我看成是怪物的。”
马拉尔梅在一把扇子上写道:
似大鹏翱翔长空,
似海岛轻掠水面,
米齐娅的琴声
使你惊撼;给你欢乐。
她发现了凡·高,并建议他以200法郎的价格将画卖给他的朋友。她也对斯特拉文斯基提出同样的要求。格里格她演奏过《皮尔·金特》,在演到阿塞之死时,米齐娘已“如雨下”了。易卜生曾送她一帧有他亲笔签名带握的照片、这些人都常在塔代·纳唐松家晚餐,也去米齐娜第二任丈夫爱德华家晚餐。爱德华是一位富豪,是《晨报》和巴黎剧院的业主。这位显赫一时的人物像国王大卫从他的一位船长手中夺取美丽的贝特莎贝一样。从塔代,纳后松手中夺取了米齐激。但爱德华没有把培代·纳唐松送去打仗,而是给他一座矿产让他经营,待他去后,再说服米齐姐与自己相爱。
除了米齐妞,谁能让卡鲁索停止歌唱?
——够了;我不想听了。
他在她家里给她唱了许多那不勒斯歌曲,使她感到十分腻烦。她说从来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如此吃惊名
保罗·莫朗在《威尼斯报》上对米齐级有过极妙的描绘:
“她集多种才华于一卡,所有的人:维亚尔、教纳尔、斯特拉文斯基、毕加索部对她深为爱慕。她提出的奇妙想法都成了时装的模式,并且立即受到青睐,设计师们马上进行开发,记者们不惜引用。头脑空空的上流社会的仕女们亦步亦趋地加以模仿。米齐妞是现代巴罗克风格的王后。她一生追求怪诞,追求珠光宝气。普鲁斯特说:她是一个爱赌气,狡猾诡诈的人。她把彼此不相识的人聚集在一起,接着又弄得他们不和。菲利普、贝尔特洛说,她是一个玩弄奸诈的天才,残酷手段的高手。切不可告诉她你的所爱。只要米齐俄在打门铃了,他就反复说:”猫来了,快把鸟藏起来。‘“
值得提一下的是米齐娜悲剧性的出身。她的母亲索菲·戈德布斯卡住在布鲁塞尔,等着在圣彼得堡为特罗贝茨科伊王子装饰宫殿的丈夫归来。一位为了她好的匿名人告诉她说她的丈夫与一个年轻的姑娘织起了爱网,并且有了一个孩子。她的母亲立即动身去圣彼得堡。米齐妞说:“天知道出了什么奇迹才让她在长途跋涉后到了冰天雪地的俄国的。”她慢慢地爬上了盖满厚零的台阶,在打门铃时靠在门框上喘了口气。这时门缝里传出了她熟悉的笑声,她的手终于没能完成打铃的动作。
可怜的索菲泄气了,突然感到疲惫不堪,只得住进一家小旅馆。她给她的哥哥写了一封信,让她通知她的丈夫。在她丈夫赶来时她已经生下了米齐哪,这时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米齐姬写道:“我的出生悲剧深深地影响着我的命运。”
米齐妞是由祖母扶养长大的。她的祖母住在布鲁塞尔郊区的一座豪华大宅里。祖母家爱摆阔气,常常接待许多艺术家。米齐姐就是在这座大宅里坐在李斯特的膝上弹钢琴的。比利时王后也常来这里。孩提时的米齐姬曾经闯进过厨房和地窖,在那里看到挂在钩子上的整爿羊肉、牛肉和猪肉。“这些血淋淋的、钟乳石般的东西令人不寒而栗,等着被斩成碎块供我的祖母和她周围的魔鬼食用。”这段话令人想起科科在她姨妈家看到厨房案板上劈成两爿的猪肉时恶心得再也不想吃东西时的情景。科科就是根据米齐妞的回忆,编造自己艰辛而又阔气的童年生活的。
米齐姬还为她提供了其他什么东西。她和科科以及她的第三任丈夫何塞·马里亚·塞尔特一起在索邦神学院读过几年书。
科科对我说:“没有米齐娜,我也许会像白痴般地死去。”
塞尔特是萨尔瓦多·达里的前辈。他夸夸其谈,装腔作势。他有什么才能?他是一个脸色阴沉、满脸胡子、身材高大的人,喜欢乔装打扮,常常披着斗篷,头戴阔边帽。他说在西班牙国王面前他也戴这种帽子。但是,在科科面前,他脱下了阔边帽。
他说:“我可以骑着马进西班牙的教堂。”
一次,他与米齐姐相遇。为了使米齐哑大吃一惊,他大谈怎样使鹤在一大堆青蛙面前饿死。他说只要把鹤的缘尖剪去就行了。从此以后,米齐妞与他就没有了距离感。塞尔特和达里一样,说法语带有卡塔卢尼亚的口音。他有声有色地对米齐姬描绘被他化装成海狗的鸭子看到由他精心粘贴了鸭子羽毛的海狗时如何地惊慌。这种男人怎么抵挡呢?他的胃口也极好。一位对此大为震惊的美食家说,人们只好给他吃整只的鸡鸭。他从不给人一小盒巧克力,要给就给一车。他画的壁画也极大,对所有画家他都了若指掌,让他当导游最好不过了。
科科说:“听他说话我觉得自己也变得聪明了。”
米齐哑介绍斯特拉文斯基、毕加索和科科认识。战后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时期。科科轻松地赚了钱,事业上的成功使她成为一个吸引力,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科科说:
我对俄国芭蕾舞团十分倾心。我很喜欢音乐,音乐使我生活在奇观妙景之中。当我听了瓦格纳的作品后,我就对他十分钦佩。我生来就是为了接受这种东西的。现在您听见有些人对您解释什么是他们的幸福……其实他们的幸福是微不足道的,而且他们的不幸也不足挂齿。而我在俄国芭蕾舞团和其他许多事情之间……哦,我自己也做过一些事,甚至还办过一张报。有时我似乎感到没有生活过,人们没有给我时间生活。战争开始后我才有了像样的生活。我想得很多,慢慢地思索。以前我太忙了,总有不少事要做或者要着手去做。我也想忘掉些什么,但很困难。忘记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也许是忘掉自己在生活吧。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烦,很会激动?其实再也没有比我更懒的人了。我可以成天躺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干。我总是懒得让人无法容忍,但是……
我很喜欢俄国芭蕾舞团的演员,至少是其中某些演员,其他演员不怎么喜欢。我为什么要管这些闲事呢?是为了摆脱烦恼。那么结果又怎样呢?我和这些人连友谊也谈不上。我问塞尔日·利法尔,佳吉列夫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他回答说:
——你使他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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