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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bl男人的倒霉女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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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正通的为官之道,我不想多评,反正和我完全不同。但是此刻,我由衷觉得尊敬他,正是有他这样的人,地球上才会出现奇迹,如果都是我这样得过且过的,我会说:长城,金字塔,大运河,都是没有必要出现的东西。 
  郭正通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来,把我说的记上去,我好奇接过来一看,一本手写稿,写着《河策》二字,厚厚一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前面的纸已经很陈旧,深浅不一的披删笔迹,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在上头。稍稍翻阅几处,已不乏精辟见解,连最细微处也有考虑。 
  我站在残存的河堤上,风很大,时时吹得我的头发挡了视线,低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再用官场的话来对付这个场面,半天没说话,开口说:“郭大人做过粗略预算没?要花多少钱?” 
  郭正通先是僵住,慢慢明白了我的意思,欣喜若狂的表情从他的丑脸上浮现出来,生动无比。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深刻的欢喜。 
  他报了一个数字,我低头算了半天,抬头坚定诚恳地说:“郭大人,这个数字目前国库还不可能拿出来。但是,以后国库会慢慢越来越丰盈,我会每年给你拨一笔银子,开头可能少些,以后会越来越多。就算十年二十年,只要你我不死,总有完成的一天。但是,你要好生安排,哪些地方紧急,要先去做,哪些地方就算紧急,修了,上游没弄好还是会被冲垮,这样的无用功咱们就不能去做。钱不多,河工动辄几百几千万的银子,咱们经不起折腾。” 
  郭正通瞬间睁大眼睛,手也抖起来,半天才从喉头挤出发颤的声音 :“大人。。。。。。” 
  他突然在河堤上冲我跪下来,嗓子带着哭音:“大人,下官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我也脊背发颤,喉头哽咽,强作镇定地把他扶起来:“郭大人,我才应该为了天下百姓,多谢你。” 
  郭正通的眼泪一滴滴滴下来,滴到光滑的白石的河堤上。粗糙黝黑鸡爪一样的手一直在哆嗦,连带整个佝偻的身体。 
   
  我想,在这个空间,这应该是一幕应该记载到史书的场景罢?想不到我竟如此入戏。在这个世界,这个圈子里陷得越来越深,果然是人在那样的位置,就没法摆脱使命感么? 
   
  郭正通对我目前也算死心塌地了,至少,我心里头很畅快,而且赈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包括灾后的复建。 
  小绿整天跟着郭正通,我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想要做个好官,而且他家也是因为水灾而家破人亡,所以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崇拜灌注到郭正通身上。想到他,我就想到小珠,差不多的处境,如今流落在哪里呢?上回也没机会问锦梓知不知道。 
  锦枫总见不到,好像有意躲我。我想那日在马上恐怕不是我多想了。十三岁的男孩子开始发育了,这时候就是会有莫名奇妙的冲动,会做春梦,会遗精,会好奇,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就算他把我当成性幻想对象,也不代表他喜欢我,他只是个孩子,说不定明天性幻想对象就换成了红凤。更加大的可能是马背上空间太小,加上摩擦。。。。。。 
  总之,现在正是需要做大人的去加以开导,教给他们健康正确的性知识,以免他们迷茫痛苦,产生心理阴影和罪恶感的时候! 
  可是。。。。。。我痛苦地想,最应该且最适合做这件事的锦梓却不在。 
  我,我不大方便去做这事。 
  去它的,为什么我不能去呢?我现在也是个男人。 
   
  我发了狠,站起身来去找锦枫,这小子藏得倒好,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找到了原庆云这个家伙。 
  “咦?”撞上他之后,我先发制人:“你跑哪儿去了?” 
  别怪我烦他,这家伙在留芳楼打扮得妖妖艳艳也就罢了,毕竟是工作需要,现在跑来灾区,也怎么招摇怎么穿,今天居然穿了一身冰蓝提花的薄薄绡衣。 
  可恨的是这骚包不管穿得多不象话都很MAN,和我完全不同,我,据锦梓说连穿了官袍都嫌妖娆。 
  真叫人生气。 
  原庆云似乎有一刻慌张,接下来却咧嘴笑起来,露出他整齐的白牙:“我在找冰。” 
  “你在找冰?”我提高了声音重复一遍。 
  “是啊。”原庆云有点不自在,“我见天气热得慌,你好像畏热得很,大家子里都有冰窖存冰,想不到这儿寒酸得很,刺史府第居然连冰窖都没有。” 
  “郭正通的地方自然没这些奢侈玩意儿。”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喝碗冰镇酸梅汤。不过,原庆云这家伙会这么好心?我才不信。他鬼鬼祟祟混进来,天知道有什么企图。我得加意小心才是。 
  原庆云上下打量着我,懒懒微笑说:“你要去做什么?” 
  “你见到锦枫没?” 
  原庆云一笑:“我还真见了。” 
   
  锦枫居然躲在树上,那棵枝繁叶茂的月桂上。月桂叶子厚,入口极涩,吃下去倒可以当呕吐剂。故此别的树被剥光了,它只管繁茂它的。 
  我抬头对着树上的衣角扬声说:“锦枫!锦枫!”叫了几声,那小子才从树上滑下来,黑着一张小脸:“干什么?” 
  “没事,”我朝他笑得像朵花似的,“几天不见你影子,有点担心。”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对原庆云露出“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完毕,请自动消失”的笑容:“谢谢,有劳你了。” 
  原庆云也不恼,还是那样慵懒地朝我笑笑,漫不经心地走开了。 
   
  我半拉半扯把不情愿的锦枫拉到僻静无人处,他很恼火,从我手中猛地挣开,怒道:“放手!” 
  我依言放开他,开始想措辞。 
  “到底什么事?”脸比锅底还黑。 
  我想来想去,决定先从他关心的哥哥谈起:“锦枫,你哥哥他。。。。。。” 
  那小东西跟刺猬似的,一提他哥哥,浑身毛都炸起来了,冷冷说:“你想说什么?” 
  跟孩子沟通怎么那么难?我叹口气:“你哥哥不会丢下你,不会抛下你,他只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锦枫涨红了脸冷笑:“要你说,我难道不知道我哥哥,你算什么?” 
  好,我承认失败,挑选锦梓这个敏感话题是我失策。单刀直入吧。 
  我深吸一口气:“锦枫,你最近身体有没有觉出什么变化?” 
  “什么意思?”他狐疑地看着我,突然脸色发青:“你在我身上下毒了!” 
  我。。。。。。我哭笑不得。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为什么要对你下毒?” 
  “因为。。。。。。”锦枫脸上浮起一丝暗红一闪而逝,“因为我哥哥不要你了!你想用我要挟他回来!” 
  因为他哥哥不要我了? 
  我真的火了。 
  为什么不是他哥哥不肯跟我了? 
  我和锦梓的上下关系就这么一目了然?连小p孩都看得出来? 
  我闭了闭眼睛,把火气压下去:对小孩子要讲理。 
  “哼,我若要要挟他,只要去告诉他就好,来跟你说什么?” 
  锦枫哑口无言。 
  “那个,”我看他不再叽歪,赶紧问,“你最近身体有什么变化?比如说什么地方长毛了吗?做什么奇怪的梦了吗?” 
  他听到我说“什么地方长毛”,嫌恶地往后一跳,好象我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充满戒备地说:“你想干什么?” 
  好像我要猥亵他似的。 
   
  我气馁了,锦枫同学的性观念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我家锦梓的弟弟而已,就算他长大性观念扭曲,有心理阴影有什么关系?反正古代大部分人都性观念扭曲吧?就连现代都很多。 
  就连锦梓也决不会怪到我身上来。 
  我泄气地看着他,无力地摇摇头:“算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当我没来找你。。。。。。”说完我就转身离开。 
  想不到走出几步,锦枫居然发出很微弱的声音。我没听清,转身问他:“你说什么?” 
  锦枫脸色有点苍白,眼睛里好像有点水光,嘴唇却咬得死紧,手攥着衣角,脸上神色十分挣扎:“我。。。。。。我最近真的做了。。。。。。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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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灭口 
  我一转身看到锦枫的样子,突然有点心惊胆战:这场面好生尴尬,万一锦枫要是说他春梦的对象是我,我可怎么自处?说什么话才能应付?以后怎么面对? 
  可是锦枫这样脆弱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终究舍不得不管他。咬咬牙,我决定拿出最科学理性,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姿态来开导他。 
  “什么梦呢?”我尽量温和平和地问他。 
  锦枫很是犹豫了一番,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我梦到……哥哥……” 
  锦枫做春梦居然梦到他哥?我大惊失色,好不容易强自镇定了下来,居然还发得出声鼓励他:“哥哥怎么了?”声音居然还很镇定。 
  锦枫抬起眼,黑黑的眼睛里几乎要滴下泪来,苍白的脸一脸绝望:“哥哥被……妈妈带走了……他们一起走了,留下了我……在很远的地方朝我笑……我拼命叫,他们也不理我……哥哥他,是不是很危险?会不会死?……” 
  我想起来,锦梓从不提母亲,他母亲死得很早,我还是隐约在查他家资料时记得看过他母亲难产死的,他父亲一直没续弦。他母亲是生锦枫时死的吗? 
  “你只是太担心哥哥了。”我十分肯定地柔声告诉他。 
  锦枫眼睛里的水汽已经有一滴凝成液态滚下来了,他抓衣角的手抖得厉害,声音很奇怪,有点破碎的样子,可能因为拼命忍住哭腔显得很有点尖厉,尾音发抖:“……最近老是不停做同样的梦……母亲,母亲她……其实是我害死的……如果没有我,母亲……也……不会死……哥哥,哥哥他这些年……心里其实一定很恨我……只是因为我是他弟弟,才……才不得不照顾我……现在有机会摆……脱我……心里一定很高兴……”小孩子毕竟不善忍耐,最后大声抽噎了一下。 
  因为母亲生自己时难产死去而始终有罪恶感吗? 
  锦梓是因为弟弟从小没了妈妈才这样保护他吗? 
  可怜即使如此,锦枫也还是害怕被抛弃,还是没有安全感……也难怪他,这样的年龄,又遇到过这样事情…… 
  我对锦梓的事情,原来了解得这么少…… 
  锦枫还僵着身子站在那里,有了那滴泪做先行军,别的眼泪也争先恐后往鞋上掉,扑簌簌的。 
   
  我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锦枫肩上,语气很轻快地低声说:“听着,锦枫。你哥哥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弟弟,也因为你和他一样,没有了妈妈……对他而言,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如果,他知道你这么想他,他真的……会很伤心……” 
  锦枫抬头,泪眼朦胧,怀疑地看着我。我坚定地同他对视。他的怀疑渐渐融化下去,最后抽着鼻子小声问了句:“真的吗?他同你说的?” 
  锦梓当然不会和我说,不过此时不说谎,更待何时,我肯定地点点头:“嗯。” 
  “哥哥说我……比你重要吗?” 
  我心里痛了一下,却十分轻松地轻笑起来:“傻孩子,你在比什么呢?我算什么?怎么比得上你和他骨肉至亲,血脉相连?” 
  锦枫眼泪掉得更凶了,一边抽噎一边说:“那,那你,别,别告诉他……我跟你说,说的……” 
  我松了口气:“放心吧,不会告诉他的。” 
  锦枫不再说话,专心哭。 
  这些锦梓不在的日子,也难为他了。 
  我伸手用指节替他抹眼泪,他微微躲闪了一下,我坚持,他就让我擦了。 
   
  替锦枫一点点把眼泪擦干,气氛正十分温馨,突然有人慌慌张张闯来:“大,大人……总算找到您了……快,不,不好了……大事不好……” 
  我一看,似乎是郭正通这边的手下,我最不喜欢人遇事大呼小叫,又兼被他破坏气氛,脸一沉,冷冷训斥他:“站好了说话,慌慌张张做什么?” 
  “大,大人……是。……那,那两个犯人……被,被杀死在牢中了!” 
  我心中一沉,沉声说:“快带我去!” 
   
  赶到牢房,已经有许多人围着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我简直有点气急败坏,命众人让开,走过去一看,那两个强盗身体僵硬地躺在草堆上,俱都瞪目吐舌,七窍微微渗出血来。 
  一个仵作模样的老头上前向我禀报:“大人,他们俱是被人缢死的,死了当有一个时辰了。” 
  这两个人是指证卢良的唯一人证,我重要的“污点证人”,如今被人灭口了!都是我太大意了!郭正通这里又不是巴黎公社,又不是世外桃源,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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