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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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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无庄看了来人一眼,直接一声不吭地坐到了马车里。
慕朝栖一头雾水地望着这一切,直至来人靠近了她,告诉她这是王爷离宫不久后特意差他去寻来的马车。
他郁无庄,不过是想让那个故作坚强的女子早些回到府中罢了。
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安坐在车内,男子气定神闲地阖上了眼皮,心中再度归于寂静。
即便女子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他的身旁,他亦没有睁开那双凤眼。
车夫扬鞭而起,车轮持续转动。
不久,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
慕朝栖同郁无庄相继下了马车,一前一后走入了王府——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相互扶持着,就如同两人出门时一般,相敬如宾。
慕朝栖望着男子径自远去的背影,面不改色地侧身而行,并未注意到一双暗处紧盯着她的眼眸。
回卧房,待入夜。
两个时辰过去了,她早已抛开了心中那微小的不安。
纵他不喜,她亦不求。
能相识相知固然不坏,但也不是非得如此。
她无需刻意讨好——毕竟她所看重的,仅仅是一个方便行事的身份罢了。
立于窗前的女子拢了拢肩头的披风,伸出双臂欲将窗户合拢,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得花容失色。
一身家丁打扮的陆修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此刻正倒挂在她的窗框上。
“快进来!”目瞪口呆的表情只持续了一弹指的工夫,猝然还魂的慕朝栖慌忙将来人迎进了屋子,紧张地向窗外探出脑袋,四下张望了一番。
“放心,没有人。”陆修沉稳有力的声音自后方传来,这才稍稍安抚了女子怦怦直跳的心。
她迫不及待地把窗阖上,转身来到陆修的身旁,一双好看的细眉情不自禁地拧起,急不可待道:“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陆修目光略沉,自管自地另起炉灶道:“听说你今天进了皇宫?”
诚然,无意间获悉这一消息的他,一瞬间甚至惊得变了脸色——以至于将近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所幸亲眼看到她平安归来——和那个萧王一起。
但是,他仍是不太放心,故而趁着天黑无人而萧王又终日不在,擅自入了她的卧房。
“是。”霎时对陆修的来意了然于胸,慕朝栖旋即定下了心神,侧身走到了一边,避开了男子的视线。
陆修一时气急,一个箭步绕到了女子的身前,但当那清丽的容颜映入眼帘之际,那来得快的情绪便也急急退去了。
他拦不住她,这一点他早就明白了。
所以,他才会瞒着她,跟着她一同来到王府。
既然阻止不了她,就只能想尽办法护着她了。
“不许一个人贸然行动。”
慕朝栖没有想到,沉默良久之后,陆修会说出这句话。
“你虽轻功不错,但武功委实还是个半吊子。”陆修看着女子愣愣地转过脑袋,与他四目相接,“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先同我商量。”他顿了顿,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陆大哥……你……”慕朝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的眉眼,一时间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反对了?”
“我反对有用吗?”陆修敛眉反问。
“……”慕朝栖低眉咬唇,“对不起……”
陆修不由暗自失笑。
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他不许她涉身险境,她就执拗地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等他出于无奈最终顺了她的意,她却一反先前之姿,弱气得像个小媳妇。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她,总让他心生怜爱。
她自己……应该都没有察觉到吧?那无意识地示弱与愧疚,是多么的挠人心痒。
“今日在宫中,没遇上什么事情吧?”蓦然察觉到自身的旖旎之念,陆修忙收了心思,定睛关切询问。
这个问题,令慕朝栖不禁气息一滞,可待她抬眼凝眸于陆修之际,脸上已是一片坦然:“没什么事,就是见到了承帝,还有那个妖妃。”
她果然还对三年前的事耿耿于怀。
这也不能怪她,当年的惨剧,饶是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都是看得触目惊心,又何况自少时起就与老爷一家亲似家人的她?
可是,她本可以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带着那明媚动人的笑容。
罢,事到如今,考虑这些也无济于事。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子乔没有像他俩一样背负上沉重的仇恨。
如果此仇非报不可,那就由他来吧。
思及此,陆修又忍不住关照:“记住,切不可冲动。”
“陆大哥觉得我是个冲动的人吗?”慕朝栖忽觉有点儿好笑,因而好整以暇地问他。
“很多时候不是,少数情况下难说。”陆修平心而论地作出回答。
“……”慕朝栖微微瘪了瘪嘴,继而会心一笑。
“对了,那个王爷……”陆修端量着女子,斟酌着措辞,“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陆修不期而至的问话令女子略有一愣,“我同他……应该会井水不犯河水吧。”
只是,倘若没有他这个七王爷牵线搭桥的话,她要出入皇宫,就会变得有些不合情理了——毕竟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放着自个儿生病的夫君不管,动辄入宫晃悠,这委实是说不过去的。
看来……如果没法得到郁无庄的配合,她就只能尽快谋求其他途径了。
“我看他整天呆在府里,也不常与你见面……想来,是不打算与你有过多的来往了。”
如此一来,倒也不失为好事一桩——无论是出于安全的考量,还是他陆修的一份私心。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却让慕朝栖顿生不适。
她想起回府途中的那一幕幕,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见女子忽然蹙眉不语,陆修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慕朝栖甩开了莫名而生的念头,面色如常地冲着陆修扬了扬唇角,“对了,子乔还好吗?”
“挺好的,你不必记挂。”女子似乎是在扯开话题,但新的议题又叫人无可厚非。
“……”慕朝栖略作颔首,突然记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继而注目于眼前的男子,“他在这王府,不比在卢家……还能好好念书吗?”
“子乔天资聪颖,自学成才于他而言并非难事。”注视着女子忽闪忽闪的明眸,陆修如实说道,“而且王府里的管家念在我们本是卢府的人,并未给我们安排多少活计,子乔有充足的时间温习功课,你大可以放心。”
“那就好。”陆修不会骗她,所以她的确是可以安心了。
“我不能在你的房里久待,你自己万事小心。”思忖着被人发现会惹出大麻烦,已然在王妃卧房内呆了一阵的陆修适时地说出了道别的话语。
慕朝栖自是清楚其中利害关系,这就点了点头,目送陆修干脆利落地爬上窗口,看着他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直言 …
秋去冬来,寒气已至。
十月中旬,萧王府里早已撤下了深秋时节的一身红妆,仿佛又回到了府邸主人大婚前的日子。
静如止水,与世无争。
这是慕朝栖半个多月以来对王府生活的评价。
约莫二十来天过去了,她对这座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王府已然熟悉起来,初来乍到之时那种古怪的不协调感也淡去了许多。府里的丫鬟再也没有询问过她的动向,每次见了她总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她们只是同家丁们一块儿,在周总管的统筹下各司其职。
至于萧王郁无庄,显然是个不管事儿的。他终日呆在风雅居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颇有他那王妃待嫁时的架势——同样闲着无事可干的慕朝栖,也只是在偶尔去风雅居探望时,才能瞧见他下棋抑或看书的场景。
有时候,她会隔着屏风盯着他看上一会儿,听他止不住发出的咳嗽声,觉得有些同情,却又总是强迫自己收起多余的心思。
那次自皇宫回府之后,她已经又替他亲自挑选了两个丫鬟——她下意识地认为,他不会喜欢有太多的人扰了他的清净,所以,她择了两个机灵的,算上上回那两个老实的,一共四个,让他自个儿选。
眼下,他正披着厚实的披风——想来,那些丫头是发挥了作用吧。
是日,静静立于屋外的慕朝栖依旧隔着那道屏障往里瞧,在看见郁无庄一切安好之后,她忽然就找不到继续站着的理由了。
她是不是……还是应该努力一把,尽量同他搞好关系?
也许隔了十天半个月,他早就把那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又或者,当初只是她杞人忧天了——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犹豫不决了?如今她压根找不到其他名正言顺进入皇宫的由头,除了能依靠她的这位夫君,她还能靠谁?
思及此,慕朝栖一下子有了底气,开口唤了声“王爷”。
没有反应。
她心下略沉,但旋即反被激出了勇气,起步绕过屏风,就着她上回落座的位置,跪坐到了郁无庄的对面。
对方仍旁若无人地下着围棋。
他没抬头瞧她一眼,却也没有开口逐客。
但终究,他的态度不同于初次见面的那一回。
那天她的那句话,果然是惹了麻烦的。
她必须弥补——就用一招“快刀斩乱麻”。
“王爷不信我。”暗自思忖着,慕朝栖面无表情,开门见山。
“你指什么?”郁无庄夹着白子的右手略有一滞,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将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进宫那日的事。”
“哪件事?”
看来她这一刀斩得还不够快。
“王爷认为,自己重病缠身,无权无势,所以妾身嫁与王爷,就该是怨天尤人、冷眼相待,根本不会对王爷好,也就没必要为了王爷去忍受旁人的刁难。”
郁无庄心头一滞,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把他的想法剖析得如此透彻——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种在常人眼中只能放在心底的话,她竟然就这么当着他本人的面,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是以,他不由自主地抬起眼帘,与面前的女子四目相对。
那双透着镇静的杏眼,此刻正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仿佛能看进他的心里。
“妾身斗胆,敢问王爷,妾身若是讨好王爷,能得到什么呢?”
郁无庄不语。
“反言之,妾身既已贵为王妃,即便什么也不做,该有的也一样会有。”
郁无庄依旧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觉得,人与人之间互相扶持、互相关照,就一定是有所图谋的吗?”
剑眉微挑,郁无庄不置可否地注视着说话人。
“那试问,王爷以手掌遮住朝栖的视线,替朝栖捂住耳朵,又是为了从朝栖这里谋得何物呢?”
原来她知道?
诚然,慕朝栖没有忘记,那一日,他冰凉的大掌覆在她的眼前,触上她的眉眼鼻尖;他握着她的柔荑,替她捂紧了一只耳朵;他在她耳边急急低语,试图令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不入其胸次……正是这一切,帮忙她从往昔的阴影里走回了现实之中。
对于他的这一举动,她并不是毫无感觉的。
至少,他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至少,他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伤害。
别人待她好一分,她就会以十分偿还——尽管,她对他自始至终都将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许也正因如此,她才决定更用心地善待郁无庄——她要弥补,她不愿亏欠。
“王爷,”见男子缄默不语,慕朝栖不着痕迹地吁了口气,好整以暇道,“朝栖既然嫁给了王爷,便是王爷身边的人。朝栖不敢说能为王爷带来什么,但决不会加害王爷。”
这是她能作出的最真实的承诺,亦是他听过的最直白最实在的话语。
这个女子,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出乎他的意料。
“妾身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告退。”言之凿凿地说罢,未能等到任何回复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行了礼,就起身走出了屋子。
郁无庄没有挽留,兀自看着对面已然空无一人的地方沉思。
他不会知晓,此刻的慕朝栖业已走到了屋外,面向方才所在的位置,不徐不疾地跪了下去。
初冬的天气不算太冷,但独自一人跪于天地之间,触着冰冷的地面,忍着萧瑟的寒风,慕朝栖并不清楚她可以坚持多久。
可是,那个人的心防颇重,如若不下猛药,她适才的那番话怕是要事倍功半了。
慕朝栖在北风中跪了半个多时辰,身子已经有些僵硬。她想起了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义母曾一脸嗔怪地瞅着她,轻声叹息。
“你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温良柔顺的,骨子里却是执拗得很。”
对不起,义母……朝栖不够聪明,只会用固执的方法,来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她抬眼凝望着不远处的房屋,似乎还能隐约看见屏风后的人影。
她闭上了眼,渐渐心无涟漪。
不过,已经盯着她瞧了许久的火云却有些沉不住气了——都快三盏茶的工夫了啊!这王妃是要闹哪样!?
自外归来且并无意间发现有人正跪在风雅居里的火云躲在远处的大树后,想起他初见这一幕时的“心惊肉跳”,仍是心有余悸。
他奉命跟踪慕朝栖已有一段时日了,所以光凭背影就能认出那跪地不起的女子正是他们的王妃——但是,王妃怎么会跪在主子屋外?难道是主子罚的?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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