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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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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将要结缘的男女,都是可怜人啊……
越想越多的旁观者们望向卢府外强颜欢笑的卢老爷,眼神里不由得又多出了几分怜悯。
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骚动,打断了喟叹者的思绪。
人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施施然出了卢府大门。
围观的群众们顿时伸长了脖子,明知看不见女子的模样,却仍然想要瞧瞧这命途多舛的未来七王妃。
“栖、栖儿啊……”始终紧紧随行在侧的卢夫人早已湿了眼眶,她颤颤巍巍地握起了女子的手掌,除了哽咽着叫她的名字,已没法再言及其他。
在外人看来,卢家大小姐名为“朝夕”,这卢夫人舍不得女儿就此嫁进王府,抽抽噎噎地唤她的小名——夕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此时此刻卢夫人所呼唤的,乃是慕朝栖本人。
栖,夕——读音可一致,亦可不同。
往常,为了更明显地区分她和卢家千金,卢家夫妇都是称她为“朝栖”的——“栖息”之“栖”。
不过自那一夜起,卢老爷和卢夫人唤的便是“栖儿”了——“栖栖”之“栖”。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她本就名为“朝栖”——与卢家小姐之名“朝夕”同音。
“娘,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娘亲不要伤心了。”众目睽睽之下,盖着喜帕的慕朝栖也只能说些让人不会起疑的场面话,“女儿还会回来看望爹娘的。”
“唔……唔……”慕朝栖的深明大义令卢夫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她用丝帕抹着两颊的泪水,悲伤不可自已。
“往后的事……就交托与爹娘了。”慕朝栖反握住卢氏微微发抖的双手,沉声意有所指地关照道。
“嗯……你放心,你放心……爹娘都明白……都明白……”卢夫人连连点头,带着哭腔作出承诺。
慕朝栖为他们卢家牺牲到这个份上,她和老爷定当不余遗力地满足这孩子最后的心愿——但是……
“吉时到!新娘请上轿!”就在卢夫人红着眼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喜娘喜气洋洋的声音猝然划破了上空。
慕朝栖主动松开了手,估摸着位置,站到了卢氏夫妇的面前,向他们盈盈一拜。
“爹,娘,女儿去了,您二老保重。”
说罢,她毫不迟疑地转过身子,在喜娘的引导下,走向了大红喜轿。
看着这个代女儿受罪的女孩默默地入了轿子,卢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哭倒在自家夫君的怀里。
“起轿——”尖锐的女声再度传至耳畔,“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及时响起,和着喜庆的唢呐声,很快盖过了妇人压抑的啜泣声。
已值不惑之年的卢老爷同样红着眼眶,他单手揽着泣不成声的妻子,目送那顶鲜红刺眼的花轿在尚未散尽的烟雾中渐行渐远。
他终究是做了一件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孰料同一时刻,轿中他所愧对的那个女子,却是心如止水。
她所要面对的,不过是个病怏怏的王爷罢了。
据闻此人孱弱无力,更别提什么武艺在身了。
所以,她所掌握的点穴功夫,就足够对付她的这个未来夫君了。
既然是重病缠身,那么无法圆房、无法生育,也是无可厚非的。
何况,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也不希望他会有后吧。
脑中浮现起一张已然模糊了的脸庞,慕朝栖平静的心湖禁不住泛起了涟漪。
察觉到了自个儿起伏的情绪,她缓缓阖上了眼皮。
今晚的场子,兴许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好走。
所以,她需要养精蓄锐。
轿外噪杂的声音慢慢地被她排出了脑外,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倒也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影响。
她闭目养神,歇了约莫三刻钟的工夫,被告知王府已到。
奏乐声消停了没多久,便又一次闹腾起来。在不绝于耳的炮仗声中,慕朝栖被人搀着下了轿辇。然后,那人引着她一路往府里去。
跨马鞍,过火盆,步红毡……走完了该走的仪式,就到了正式拜堂的时候了。
慕朝栖被人领着站定在某一处,手上握着喜娘递来的红绸。这时,本就相当安静的现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她可以感觉得到,绸子的另一端正被一股力道轻轻地牵引着。
她想,站在她身侧的男子,就是那极少接见外人的七王爷——萧王了。
她记得,七王爷的大名似乎是……郁无庄?
“咳……咳咳——咳咳咳……”还没来得及对这硕果仅存的天家之子作出一番揣测,手头的红绸就伴随着男子的咳嗽声,颇有节律地抖动起来。
也难为他带病娶妻了。
不知何故,慕朝栖总觉得,这桩婚事并非新郎所愿,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强塞给他的。
“王爷……”身边的人咳了有一会儿,好像有府里侍奉着的下人试探着开了口。
话音落下,慕朝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听得喜娘似是清了清嗓子,朗声叫道:“一拜天地——”
新娘被人扶着转过身去,冲着来时的方向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她又转了回去,对着空无一人的“高堂”俯下身去。
“夫妻对拜——”
她侧过身去,依旧握着红绸,不紧不慢地弯下了腰。
“礼成——”
作者有话要说:瞧,男主出场了吧?【众:求正脸啊!】另外,关于女主的名字,涉及到“栖”这个多音字——它有两个读音,一个是“栖息”之“栖”(qī),另一个是“栖栖”之“栖”(xī)。其实女主的名字一直是“慕朝栖(xī)”,但卢家那一家子一直是唤她“朝栖(qī)”的。话说我觉着慕朝栖(qī)更有韵味啊v
4
4、新婚 …
日薄西山,倦鸟归巢。
萧王府内的灯火相继亮起,衬得这座到处挂着红绸缎、红灯笼的府邸越发喜庆。
然而,本该摆满喜宴的庭院内,此刻却空无一人,这令贴满大红喜字的王府看起来相当之不协调。
宅邸主人的大喜之日,却见不着半个宾客的影子,实属怪异。
同样的疑问,自然也萦绕在新娘慕朝栖的心头。
自礼成后她被带入洞房,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她的头顶一直盖着喜帕,故而无法观察周围的情况,但即便是王府重地,没有一点儿庆贺之声,也委实古怪了些。
更诡异的还在后头,她在房里静静地坐了三四个时辰,愣是没有听到外头一丝一毫的动静——就算离得再远,院子里也该有觥筹交错的祝酒声和交谈声传来吧?就算七王爷本人身子不济,也该有府里的或是宫里派来的人代劳,替他迎宾应酬吧?
可是为什么……所有预想中理应出现的场景都没有上演?
天都已经黑了,也没见有个人来招呼一声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王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下疑惑重重,但慕朝栖并未自乱阵脚。想了一会儿发现想不通,她便稍稍放松了身子骨,合上眼皮养精蓄锐了。
就在她都快要酝酿出睡意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慕朝栖一下子警醒起来,蓦地睁开了双眼,坐直了上身。
她察觉到,有一个人正在不紧不慢地靠近。
孰料脑袋里刚开始排演自个儿先前的预设,屋子里就响起了一个清亮悦耳的女声:“启禀王妃,王爷身子不爽,请王妃自行歇息。”
话音未落,慕朝栖已是不由一愣,所幸她立马回过神来,不卑不亢地应答:“知道了,退下吧。”
来人似乎略有愣怔,但同样马上缓过劲来,恭敬地道了声“是”,便迈着碎步离开了。
很快,慕朝栖就听到了房门开合的声响。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毫不迟疑地抬起手臂,掀开了红盖头,总算得以看清房里的布局。
偌大的喜字,燃烧的红烛,堆满的干果,还有……像模像样摆着的合卺酒。
她微微扬唇莞尔,神色淡淡地取下了颇有分量的凤冠,将之整齐地摆放在案几上,又心平气和地褪去了五彩斑斓的霞帔,叠好后将之放在了凤冠的旁边。
除了害她白白端坐了这么久,其他倒也没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至少在慕朝栖看来,她的夫君郁无庄是这样一个状况。
今晚应该能安生地睡一觉吧。
坐得浑身僵硬的女子如是思忖着,脱下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嫁衣,便径自钻到床上睡去了。
一夜无事,大婚之日,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过去了。
待到次日清晨,慕朝栖早早地起身,换上府中婢女为她准备的衣裳,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便推开了新房的房门。
院子里,两个丫鬟正在扫着枯黄的落叶,见到刚进门的王妃,她们忙不迭停下手头的活计,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慕朝栖不动声色地说了句“免礼”,就径自迈步与两人擦肩而过。
“王妃!”岂料刚走过她们身边没多远,其中一个丫鬟就冷不丁叫住了她。
慕朝栖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目睹的是两个少女低眉顺目的模样。
“奴婢斗胆,敢问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慕朝栖略怔。
她虽不喜欢仗势欺人,可如今她好歹是王府的女主人,难道她要去哪里,还要跟一个丫鬟通报?
“随便逛逛。”是以,她略微皱了皱眉,面色恢复如常。
“是,恭送王妃。”谁知对方并未如她设想的那般出言阻拦,甚至没有作出任何评价,竟是同身侧的丫鬟一块儿,向她福了一福。
慕朝栖不免心生不解。
她本以为,这萧王府里的人,要么会像普通的下人那般对她毕恭毕敬唯命是从,要么会只认自家王爷而对她视若无睹。
虽说而今的情况更倾向于前者,但为何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隐去眉宇间的疑虑之色,她扭头默不作声地向外走去。
看来,答案只能在这王府里寻找了。
是以,她只身一人,花了整个上午的时间,几乎把王府逛了个遍,却也没能发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罢,还是早日见到萧王,办正事儿吧。
正这般思量着,坐在花园里休息的慕朝栖无意间瞥见了两个让她险些大惊失色的身影。
她……她看错了吧?
很遗憾,她没有看花眼——萧王府的管家,此刻正领着四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和四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不徐不疾地向她靠近。
“老奴是王府的总管,参见王妃。”头发花白的管家走近了,彬彬有礼地欠着身子,向她拱手作揖。
“免礼……”慕朝栖勉强定了定心神,看向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子。
“禀王妃,这是您自卢府带来的人。”管家说着,特意让开了些,好叫慕朝栖看得见一字排开的八个人,“您看看,是不是有需要指名留在您身边伺候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卢老爷和卢夫人不是答应了……
一颗心怦怦直跳的女子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站在最边上的两个家丁,一时间竟震惊得无法作答。
“王妃?”见主子许久不吭声,管家不禁抬眼注目而去。
“左边两个和右边两个留下,其余的,劳烦管家给安排个妥当的去处。”猝然还魂的慕朝栖只得故作镇定地挑了人,一双杏眼凝眸于年过半百的管家,“我有话要关照他们四个,你先带着剩下的人下去吧。”
“是。”管家领命,这就领着人退下了。
慕朝栖惊疑不定的目光在两个家丁的身上徘徊了片刻,倏尔转移到了两个丫鬟的脸上。她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打发她们走了,因为她此刻的心思,已全然不在两个丫头这儿了。
待到俩丫头一走远,她立刻就按捺不住低声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被问话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一个是双眉微锁,一个是笑逐颜开——后者正咧着嘴似欲跨出一步,就被前者伸手拦下了。
“请问王妃,有何吩咐?”男子一边拦住身侧的少年,一边若无其事地开了口。
王妃……他叫她“王妃”?她的陆大哥,居然理直气壮地称她为“王妃”?!
最关键的是,按理说应该已经在去往南方的路上——至少也该是安安分分呆在卢府的陆修和陆子乔,怎么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萧王府里,以家丁的身份?!
实际上,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比较难以解释的是,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现身于此的?
这么一想,迅速冷静下来的慕朝栖忽然有了思路。
陪嫁的丫鬟和家丁,都是卢老爷和卢夫人安排的——作为替嫁一事鲜有的知情者,卢家夫妇是唯一有能力办到这件事的人。
事实上,慕朝栖的推测准确无误。
的确是陆修暗中找到了卢老爷,恳求他准许自己和陆子乔跟进王府——理由无需多言,需要让卢老爷放心的是,他们两个都绝不可能泄露那个天大的秘密。
卢老爷是个心善之人,况且他本就对慕朝栖心存愧疚,经过陆修的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心一横答应了下来。
毕竟慕朝栖是他们兄弟俩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了,当哥哥的和当弟弟的担心她今后的生活,着实无可厚非,而且,代嫁之事不光关系到卢家的命脉,也同样关乎慕朝栖本人的安危,所以,卢老爷相信,这陆家兄弟不会犯傻,去伤害自己的亲人。
于是,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办妥了。
只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的慕朝栖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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