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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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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丰拿着张报纸,一派认真地看着,足足让闻辉罚站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合上报纸抬头,好像很惊讶地问:“你怎么还站着?”

“站站好,坐了一天车,站一会儿活血。”闻辉自找台阶下,然后动了动腿,打算过去坐。

哪知储丰点了下头说:“既然这样,那你就站吧。”

闻辉尴尬地收回脚,看着储丰说:“储书记,今天的事是我错,没有看好下面的人,你继续批评我吧!”

“批评你有用?”储丰冷冷地问。

闻辉立刻腆着脸道:“你骂醒了我,我才能清醒地改正错误。”

储丰从鼻管里轻哼出声。

他太清楚,闻辉这种话,不过是自找台阶的套话,其中有几分真心,实在是需要推敲。

“既然来了,那你想好怎么改正错误了?”储丰问。

“以储书记在常委的威信,这个议题就算到了会上也不会通过。但是,”闻辉讨好地将身体往前凑了凑,“我打算主动请孟谨行去检查几个矿!”

“做场面工夫?”储丰对闻辉的智力还真是有点不屑,搞半天想这么个主意。

“他不是想查吗?就让他查。等他查过了,哪个矿出事,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储丰的眉头动了一下,语调平稳地说:“矿上会不会出事,哪是你能预料的?”

“前阵子老熊岭的事……”闻辉没往下说,他看到储丰已经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他自己检查过的地方,居然出事,里面没有猫腻说出去谁信?”

“那也不一定。”储丰心想,你当别人都弱智?红萝卜接蜡烛桩上,也得把接口抹齐了才行!

闻辉倒也不笨,“那些矿上的老板,哪个不是猴精?他要下来检查,有事没事的,他们会不准备烧香?他那么积极搞大检查为什么?还不是吓那些老板,然后好让他们去进贡!”

“唉,现在的年轻干部啊,胆子大,利欲熏心!”储丰很正气地感叹道。

……

朱意第二天上午直接去了竺军的办公室,为那天撞车的事表示歉意,并邀请竺军晚上一起吃饭。

竺军欣然同意。

就是同一时间,陈运来突然闯进孟谨行办公室,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跛着脚直接跑到孟谨行身边,把一个大箱子往孟谨行桌上重重一放,“谨行,看看这个!”

箱盖打开,孟谨行看到的,是一块马蹄型黄中带红的矿石。

他记得在大学时期曾在燕大图书馆研读过《天工开物》,其中有“大地生五金”之说,黄金居首。

并记录称“金多出西南,取者穴山至十馀丈,见伴金石,即可见金”,又言“山石中所出,大者名马蹄金,中者名橄榄金、带胯金,小者为瓜子金。水沙口所出,大者名狗头金,小者名麸金、糠金。平地掘得者,名面沙金,大者名豆粒金。”

陈运来手上这块矿石,如果孟谨行没有猜错,应该就是马蹄金。

黄金分矿金和砂金,矿金难得,砂金易采,历来为淘金人所熟知。即使如此,《天工开物》言及的“狗头金”因其系流星陨落、黄金雨地质时期天然形成,而可遇不可求。

孟谨行记得就是他毕业那年,海青省曾发现过一块状似母猴的“狗头金”轰动一时。

至于矿金,由于同时伴有其他金属,很难探到矿石。

像陈运来手上这块“马蹄金”完全可以用可遇不可求来形容。

“你哪里找来的?”孟谨行抬脸看着双眼放光的陈运来。

“兰芝不是矿多吗?我这段日子在你们矿业局打听了一下准备拍卖的几个矿,然后去实地转了一圈,矿倒是没看上,倒和几个朋友在山里迷了路,因为天黑下不了山,在一个叫老熊岭的地方找了个岩洞过夜,进洞这东西就从我头顶上砸了下来,差点没把我砸开瓢!”陈运来说得绘声绘色,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呵,天降财运啊!”孟谨行笑道。

陈运来退回到孟谨行对面,与他隔桌坐下来说:“谨行,老熊岭有这东西,就说明那地方有金矿原矿啊!”

第322章 兄弟矛盾

“你想在老熊岭开矿?”孟谨行吃了一惊……

从江南帮他收集的资料来看,老熊岭原本就有一座锌矿和座银矿,经过多年开挖,这个矿事故频发,据传,不久前刚刚出了一个大事故,但矿业局和安监局都没有这方面的记录,矿上的人也三缄其口不予承认,只从附近村民嘴里探得一点口风。

他目前要对全县矿业进行整顿检查,陈运来这个时候介入,利弊各半。

他从抽屉里拿了一张兰芝地形图出来,“你发现马蹄金的位置在哪儿?”

陈运来对着地图看了一会儿,顺着老熊岭与风波崖之间的一片河漫滩一路往老熊岭上指,“我们应该就是从这里上去的,大概在半山坡的位置,下面这片河漫滩正好是一个河道急弯,我估计河里的河沙就直接能提炼金子。”

“这个事情不能急。”孟谨行直言不讳,“我最近在搞全县的矿业整顿,你现在介入矿业投资搞不好又会卷入风波,先压一压。”

陈运来脸上有一丝失望,但嘴上什么也没有说。

孟谨行一直低头看着地形图,并没有留意到他的表情,“你的朋友可靠吗?暂时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否则这事情恐怕复杂。”

“谨行,你是不是胆子太小了?”陈运来终于还是忍不住,“我们在长丰大风大浪都经过了,这儿又能复杂到哪里去?我们只要抢先把矿业权拿下,谁也不能伸手过来啊!”

孟谨行听到这话把头抬了起来,“是你要拿矿业权,不是我。运来,兰芝的情况不会比长丰好多少,尤其这里的矿业,远比长丰的情况复杂,基本都是非公小矿井。但他们拍卖矿业权的脚步其实比长丰走得要早,从这一点上,你想不到背后的原因?”

陈运来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不就是给矿业局、安监局、县上领导一些好处?人家能给的,我也能给。”

“胡闹!”孟谨行剑眉一竖,“你要也这样做,就趁早别说是我孟谨行的朋友!”

陈运来满怀喜讯而来,却被孟谨行兜头浇了一大盆冷水,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毕竟是个生意人,从认识孟谨行开始,他就在做感情投资。

但他又是有血有肉的人,在与孟谨行相处的过程,逐渐地被孟谨行所感染,俩人渐渐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因为孟谨行,他的生意一度卷进政治斗争,几乎倾家荡产不说,他还差点丢了性命。

如今虽然命是保住了,但妻离子散,自己还跛了一条腿。

想起这些经历,午夜梦回,陈运来难免也有不平衡的时候,觉得孟谨行在某些事情上原则性太强,人家做得,为什么孟谨行做不得?他陈运来也做不得?

“谨行,现在有几个领导像你这样?该拿的拿,该闭眼的事闭眼,才能混得好,升得快。你好不容易从长丰这个是非之地跳了出来,难道,你还要像过去那样做事?”

孟谨行的表情严肃起来,“商人赚钱是天经地义,官员赚钱却只能是为民。我和你之间不用藏着瞒着,钱到我这儿只能一个用处,那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么做说好听点是造福当地,说难听点就是图政绩。部门搞招商,在政策允许范围内拿奖金,谁也管不着,除此之外就有党纪政纪甚至法律管着,我不会做,也不会允许我亲近的人做,这一点,你一定得记着。不然,咱俩这朋友做不久。”

陈运来瞪着孟谨行,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我来投资,我放下长丰的生意跟着你一路过来。

我看了项目,却因为你要整顿矿业,我就得把这生意压着!那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了,你是不是会赔我啊?

他觉得,说到底,孟谨行把官位看得比什么都重,在孟谨行乌纱面前,什么兄弟情,都得靠边站。

如此一想,他觉得有些寒心,一句话都不说就站了起来,跛足一踮一踮,耸着肩膀落寞地离去。

孟谨行望着陈运来的背影,感觉胸腔内塞进了棉花。

他站着出了半天神,拿起电话打给徐旸,简单说了说情况,请徐旸找个机会,帮他好好给陈运来分析分析。

下午,孟谨行在邱兰生、华涛等人的陪同下,到农机厂就改制一事召开职工代表大会,在会上就改制小组与华德合资都江汽配有限公司的投资洽谈为、农机厂现有用地的置换,以及农机厂原有金融欠账的处理结果等等,一一向职工代表作了交代,并下发了意见表,征集职工意见。

散会后,孟谨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下到车间,与职工们促膝谈心,面对面地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

邱兰生与华涛等人一起陪着,听到职工们问长问短,尤其是面对一些犀利的问题,孟谨行要邱兰生作答时,他不胜其烦,却又不得不虚以应付。

离开时,邱兰生已经汗流浃背,心里时时想着储丰的嘱咐,暗想“深入挖掘”这种事,还是宜早不宜迟,否则自己迟早让这位副县长玩死!

……

朱意与竺军约的饭局是晚六点在金轮318包间。

没到下班时间,朱意就到县政 fu来接孟谨行,孟谨行本想让她绕道去接一下竺军,但她就是不肯,说,“本小姐能开口请他一个副处级干部吃饭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你还让我去接他,传出去,我朱意得被人笑死!”

“那你接我干吗?我还不如竺军,人家好歹还是县委常委!”孟谨行拿话塞她。

“这能一样?”朱意眼尾上挑瞟他一眼,“我和你上过床,和他可没上过。”

一说这事,孟谨行不吱声了。

竺军迟了半个小时才到,进门看到孟谨行,立刻说:“我就猜到你也在!”

孟谨行笑着让座敬烟上茶,朱意自顾自点菜,也不征求竺军和孟谨行的意见,点完了才说:“你们要是有自己特别想吃的菜,也报几个。”

竺军笑笑:“朱总点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是,谨行老弟?”

孟谨行点头后说:“竺部长的车修好了?”

“简单,早就修好了。”竺军说。

“那天就想正式向你道歉,可是事一忙就耽下了。我这妹妹年轻不懂事,还请竺部长多见谅。”

竺军哈哈笑起来,“朱总也算女英豪了,年纪轻轻就掌管着上市公司,远比你我都厉害啊!”

“竺部长,你看错我啦。”朱意道,“做生意我可能是有点天分,但说到平时说话办事,还真有点任性。孟哥说得没错,你可要多担待!”

竺军嘿嘿笑了两声,瞟一眼孟谨行:“谨行老弟没过三十?”

孟谨行点头道:“不错。”

“这个年龄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你却因为工作两地分居,没考虑过把家属带过来吗?”竺军问。

孟谨行心头“咯噔”一下。

人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孟谨行背着雷云谣出了轨,虽说酒后不受控制,但说到底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自愿,竺军坐下来什么事不好说,偏偏说两地分居的事,孟谨行就好像心底的隐秘一下被翻到了桌面上一般难受。

朱意反应其快,“我嫂子是申城日报的记者,眼下又在燕京培训,发展前途不会比孟哥差,让她放下事业来兰芝也太委屈了。”

孟谨行暗暗惊讶,朱意竟然对他们夫妻的事知道得这般清楚,看来,曹萍没在她面前少说自己的事。

当下,他笑笑说:“没办法,全国像我这样的干部家庭不计其数,别人能熬,我也能熬。”

竺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我倒觉得咱们的干部制度在这方面有待更人性好!异地任职的干部常年单身生活,远离家人,无论喜怒哀乐都没人分享,难免寂寞啊!”

孟谨行心里的鼓越敲越响,寻思着竺军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还是朱意上午去的时候嘴不严说漏了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朱意,朱意却只顾低头发短信,根本没理会他们此刻的对话。

他转着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干巴巴地说:“这种事,组织上也难安排的,各家情况不一,也未必所有的家属都愿意跟着到处跑。”

竺军这时倒点了下头,“也是。”

服务员推门上了菜,三人杯里都倒上了酒,孟谨行便举着杯子说了几句套话,他和竺军都是一饮而尽,朱意只浅浅咪了一口,但随即就端着杯子又敬了竺军一杯,感谢他那天在路上没跟她计较,使她能及时赶到兰芝和朋友汇合。

竺军笑着饮了这杯酒,转头对孟谨行道:“这段日子县委领导们提得最多恐怕就是你了,了不起啊,年纪轻轻却成绩不凡!来,我敬你一杯。”

“竺部长过赞了,咱俩互敬,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竺部长支持呢!”孟谨行压低杯身与竺军碰了杯,爽快地一饮而尽。

竺军嘿嘿笑着也喝干杯酒,并道:“咱们一切尽在不言!”紧接着他就对朱意说,“朱总那么帮忙,愿意捐资修建千年名刹佛光寺,不但我要代表统战部感谢你,县佛教协会会长、佛光寺住持释惠法师也让我代向你致谢!”

孟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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