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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天知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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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夜游湖固然好,不过显然不是今晚,今晚的千波湖任谁看了,都得喊一声妈呀有龙王好可怕。夜来湖水清澈太过,站在岸边一眼可见,湖底最深处一团白练般水柱飞涌,在湖里左冲右突,进退有度,气势翻江倒海,却不带半点杀意。
不一会儿有个牙色长衫的青年慢慢找来,向湖里看了眼便笑了,笑得十分闲适,索性解下腰间剑鞘向草地上一枕,自得其乐仰望万里星河。
星为天之链,静为水之心。他慢慢合拢双眼,听见湖里极轻微的一声碎响,随后是一阵轻细绵密雨声,有什么破水而出一飞冲天。他睁开眼侧过头,湖水上千万朵涟漪犹自荡荡不定。
“小周。”
阴影笼上脸庞,周泽楷在他身边半跪下来,好玩地伸了手试图蒙他的眼。江波涛微笑着随他,掌心火热得有些烫,刚刚握过兵器的手,烙在眼睑上的感觉无比舒适。他轻声叹息着握住周泽楷的手腕,轻轻吻了他的掌心。
最精致强大的兵器,最优美难解的人,轮回枪王周泽楷,天下之盟第一人。
江波涛眯起眼看他,月光把束好的长发洗作镀了银的剔透清明,他一身淡灰长衫,是月影里的朦胧雾气。
江波涛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非常好,双枪傍身,气劲护体潜行于水,衣衫不带半点湿痕,这内力和速度,江湖中不知有几人做得到。
而现在那两支枪都被他扔到了一边,碎霜荒火,普天之下谁见着不要眩晕几秒钟的神兵利器,委委屈屈滚在草丛里,其不负责任的主人眨巴着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看牢了江波涛,满眼的表现良好求奖励。
虽然江波涛晓得他大概有一半以上是装的,不过这又有什么所谓。周泽楷是周泽楷,凡其所为,皆属真心,他是强大到不屑说谎与迁就的人,让在他身边的人无端便有千般信任。
这么好,这么强,这么美丽而坚定,江波涛在他吻下来时模糊想着,这样的小周,简直不能更好了。
他们都年轻,而且幸运到甚少经历失败,从未体味分离,且此时风光正好,值得恣意前行。而他们又那样强大,如同天授,天下之盟论剑,轮回夺了天下第一,似乎在所有人意料之中。依惯例每年夺魁的高手都理所当然地会去拜见叶修那块见鬼的荣耀碑,也无一例外会决定守碑一年,研修碑文中隐秘,以图来年再战,继享殊荣。
江波涛陪着周泽楷来到千波湖时,试探地问他,终于能看见传说中的荣耀碑了,是不是很开心?
就算是他,向来以机敏聪慧闻名于江湖的无浪江波涛,也没料到周泽楷接下来的反应竟是摇了头。
他对着武林至尊的留迹,天下第一的秘密,摇了头。
他们来的时候是个晚上,坐着一叶小舟在千波湖上飘。周泽楷闪闪烁烁的大眼睛比星子还亮。
“那小周中意什么?”
“……风景。”
这里风景好。
江波涛愣了半晌。
听说风景不错,所以想和你,一起静静坐在这里,看千波湖月色洗透人间缁尘。
所以拿个天下第一,这样陪你来玩的时候,比较堂堂正正一点。
这愿望单纯得让人想哭。
他们对荣耀碑的兴趣,比不上此时在轻软如绵草地上温柔相拥。
要天下第一吗?我们已经拿了,既然能拿一次,就能用我们的方式拿第二次,所以,还要那块碑做什么呢?
莫忘青春易老,而风光正好。
他们蜷缩在苇叶轻舟里安静亲吻彼此,星光剔透澄明,抹透青葱轮廓。他们沉迷于彼此的洁净甜美与温存静谧,全然不曾再向湖底多看一眼。
七十仞碧水之下,古岩纠结连环,环环相扣着锁住了江湖中最大的传奇。
天下之盟,荣耀碑。
荣耀碑不在山巅,在湖底。没人知道十年前叶修是为什么把碑立到千波湖底,十年来也不是没人动过打捞的心思,只不过千波湖诡谲出人意料,五十仞下水温便冷澈透骨,石碑所在的最深处更是几近冰封,更不必说当年叶修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把碑硬生生嵌在犬牙交错的千年古岩间,如生成一样,人力不可撼。
听说四年前蓝雨夺天下第一后,剑圣黄少天年少气盛不信邪,带了一众好手就潜下去,企图凿穿岩壁将石碑打捞出水,想不到就算是他也低估了千波湖,湖水浅处温煦如绵,越向深处越是椎骨的针,恨不得骨髓都结了霜。黄少天本就是南粤人不惯寒冷,一手通神剑术在水里施展不能,潜得深了,运功御寒都勉强,更别提捞碑,奈何他赌一口气,死挺着不肯半途而废,若不是宋晓见势不好先拖来徐景熙救急,又通知蓝溪阁主喻文州火速赶回,只怕堂堂剑圣就要折在千波湖里。
据说镇定优雅如喻文州,见着冻得半僵的黄少天时也气白了脸,话也不及说便亲手抱了回去,之后足有半个月不准他出房门半步,比这更惨的是黄少天被禁了言,被勒令读经抄经修身养性。以黄少天脾气,堵他嘴是要他命,可惜这世上剑圣若只怕一个人,那便是喻文州。
故此经了这一吓,蓝溪阁上下因祸得福,竟然得了半月清静,只苦了黄少天一个,卢瀚文源源不绝偷渡给他坊间话本解闷,他藏起来偷偷地看,看完丢给小卢毁尸灭迹,小剑客翻开来看,里面笔走龙蛇,统统写满了批语,竟比原本字数还多。
小卢还年轻,不太明白黄少这是勇于治疗还是放弃了治疗。
但周泽楷从没打过捞碑的主意,而且他确信江波涛也没这个心。虽然他也潜过不止一次千波湖,但都是因为好奇,更多是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他内力深湛,湖底自在来去轻捷如飞,但要抵挡严寒的同时还耗力开岩取碑……他确定自己八成没这个能耐。
当然其实不打捞上来也不妨碍各位守碑的高手一睹碑文真容,周泽楷就拓了一份,拿来给江波涛看着玩。王杰希当年据说也没打算跟叶修埋下的机关较劲,比起打这种荒唐主意,他更愿意机中取巧。有时周泽楷会带着江波涛一起下水,多半是在赏足了月色之后,两人并肩潜入湖底,江波涛功力自然不如他,潜不到太深,但他修习的是魔剑士,天链剑施展出来,一个电光波动阵铺下去,也足够两人不潜到湖底便看得清荣耀碑真容。
看清了江波涛就忍不住吐槽,“这碑文该不会是叶神刻的吧?”
周泽楷莫名。
“字……略天马行空啊。”
“……哦。”
年轻的枪王决定回去继续好好练字。
微露出的一角石碑连同夹住它的那方石壁上,一道剑痕清晰可见。
江波涛和周泽楷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决断。
那是重剑所伤,留痕刻骨弥深。
——谁的剑?
脖颈上的齿痕烈烈地刺痛起来,张佳乐在他怀里神志昏沉地呢喃着什么。王杰希环着他半晌,别开脸放回床上,伸手去扳他勾着自己脖子的手臂。
当年那只流霞盏,他至今还用着,攥在手里时轻薄如血雾。他知道张佳乐挑那只白瓷杯是为了衬着孙哲平剑锋血雨好看,但他看见张佳乐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太像自己手里的杯。
轻,艳,薄,脆,坚,执。
他这种人,就算碎,也不是玉石俱焚化骨成灰,更多倒是砸一地棱角,拾起哪片都足够切腕自尽。
方士谦从前说:于情事上淡的人,情意上却必定是执。那时的王杰希听得红了脸,都是学医的,他知道方士谦意指为何。何况时至今日他也不是个童男子,知道方士谦说的确是没错,于床笫之趣他多少有疏淡脾气,难以沉迷,却不知道自己倘若真也有那一种执意,又该来自何方去往何处。
他刚握紧张佳乐双腕,眼前人突然睁了眼,瞳孔依旧浑圆晶亮,大得像个盘子,王杰希知道他还没缓过劲来,耳边却听见细细的一句。
“大孙……”
他猛地撒开了手,匆促转身间碰落了张佳乐堆在床脚的衣裳,刺绣荷包滴溜溜滑到地上,用得旧了,带口抽得不紧,滚出一把血红珠子,颗颗都似当年刺痛他眼目的那一滴剑尖血。
他摸过针盒择一根长针,趁着张佳乐还软着,果断针入心俞,徐徐催动内劲,张佳乐抖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无声无息又是睡了。
他当自己是个破罐子,有人却终究不想让他碎在自己手里,王杰希是,他相信霸图韩文清张新杰也是,天地之间总有一点真心,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即便相逢如萍如水也有必要惺惺相惜,更何况光阴逆旅里他们都是故人。
逝去的那许多岁月里,有多少人新相知生别离,又有多少人藏下了说不清止不住的心,一至如今仍苦苦追寻,不得解脱。
其实没人知道你有何其努力,就像你自己也不晓得,究竟花空心血,又会不会有个结果。
或许花繁似锦,也可能落花狼藉。
不得而终,不了了之。
而床上瘫软的雪白身体,漆黑发线拖在背上,如流泉静静绘在雪野,散乱着汗如珠玉,肌肤上一丝血气红晕渐渐散去,像血象牙褪了色,也像一场不得而终不了了之的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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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限帝大驾光临,微草上下如临大敌,特别是刘小别,虎视眈眈两眼都冒了绿光,叶修看了他半天,慢悠悠一句,“听说蓝溪阁的小卢这回论剑也上场啊……”
刘小别转身就走了。
高英杰一脑门汗,他在兴欣住了两日,叶修硬要赖着他一起回微草,说是有事与王杰希商谈,他做晚辈的自然阻不得,只是一路须打点起十二分的小心,他哪应对得了叶修这种老狐狸,时不时就给弄个面红耳赤,始作俑者泰然自若,天热起来就撑着他那把古怪大伞,颇像个蘑菇。
王杰希早在堂前迎候,一袭柞绸长袍是淡淡的鸭卵青,衬得肤色晶莹神色矜艳,他本来就生得高挑,又性喜雅淡,在谁眼里都是万年沉得住气的凝定,轻姿素骨地往那儿一站,叶修就吹了声口哨,“大眼,美呀美呀。”
高英杰别开眼,深觉惨不忍睹,大抵上到九天诸佛下到十地诸魔,就没有叶大神不敢调戏的。
王杰希只当耳旁风,“前辈这边请。”
请坐请上座,上茶上香茶。他们没有客套话,即使王杰希有心说两句,对着叶修那百无聊赖的脸也没了心情,反倒是叶修先开了口,“他还在你这儿呢?”
“是。”
“小高跟我说了,大眼你是怎个意思呢?这是要破罐子破摔?”
他抢在王杰希反驳之前,脸上是出离平时那个叶修的温和的笑,“破罐子什么的,可不是说张佳乐。”
王杰希沉默欠身替他续茶,衫袖微卷时叶修瞥了一眼,忍不住笑,“大眼啊,不带这样的,这可有点超越我想象。”
微草掌门若无其事拢好袖管,犀利看他一眼。脖子上齿痕还隐隐作痛,张佳乐那一口实在咬得不轻。他难道也这样咬过孙哲平?
叶修很奇异地发现对方居然走神了,虽然只一瞬间,王杰希就拉回了话题,“毁约之事,我一力承当。”
“得了吧,大眼儿。”他叫他时莫名带上了几分温柔,熟练把玩着亲近的距离,不令人感觉怜悯,“大孙那约定就是个屁,爷们了一世怂包一时,现在不定怎么后悔呢。倒是你,就这样搅和进来,你后不后悔?”
王杰希没理他,“他想要天下第一。”
“谁不想?你不想?”
“所以前辈……何以孜孜以求,百折不挠?”
“怎么这么不会唠嗑呢!”叶修情绪激动,“哥什么时候折了?!”
王杰希简直不想跟他说话了。叶修自己哈哈哈笑了一阵,忽然停了。
“荣耀十年,”他的声音听上去既温和又冷静,王杰希带些惊讶地抬眼,这音调在他年少的记忆里回响过,柔和,淡漠,高高在上,不带一丝感情,无处不在,也仿佛无所不能。那是天下第一斗神的模样,纵然他此时连一叶之秋带却邪都让了人,可斗神还在他身上,附之未去。
“天下之盟,人人都想要天下第一。得了之后呢?”
王杰希微笑,“一如既往。”韩文清的名言,拿来对付叶修,屡试不爽。
叶修也笑了,“大眼你也是凌然绝顶的人,你告诉我,天下第一有什么意思。”
一寸默然被春风吹破,有翠鸟啁啾,闲过林梢,座中无言而茶香袅袅。
良久之后王杰希的声音也淡如茶烟轻逸,“没什么意思。”
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只存在于被取代之前和被攻克之后,多么轻浮的四个字。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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