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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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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润壤前脚离开了督军署,张占魁的八千兵士,后脚就驰袭包围住了济南城。在重磅火力密集如雨的攻打下,仅用了一顿饭时,就强行攻破了四门,济南城为之陷落。
  张占魁的兵士,在水润壤的督军署里,轻而易举地捉到还在等着二毛画藏宝图的孙三段,火速押回了张占魁的大帅府。
  孙三段头上严实地扣着顶瓜皮帽子,被士兵推进了张占魁的办公室里。张占魁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光亮照人的桌面上,撂着一把手枪。
  张占魁黑着一张大脸:“孙三段,你要兵给兵要钱给钱,我待你怎么样?”
  孙三段扑通一声冲着张占魁跪下:“姐夫。”
  张占魁向孙三段摆摆手:“你别再叫我姐夫,你姐姐被我送给别人当老婆了,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恨我。”
  孙三段忙说:“不是,不是,你怎么着也是我的姐夫。”
  张占魁哼一声:“那你为什么还要跑到水润壤那边去?”
  孙三段支吾着不敢答话。
  张占魁连连冷笑:“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用着我时就把我当姐夫,不用我时,就把当傻瓜,还跑到我的对头那儿去了,你真能耐就不要被我抓回来呀。这天还不冷,你戴着帽子干什么?你那顶破帽子,我看着碍眼心烦,你给我摘了它。”
  孙三段不仅没有摘掉帽子,反用手向脑袋上更紧地扣了扣:“我,我受了风寒,头疼,才戴了顶帽子。”
  张占魁伸手从桌子上捞起手枪,用枪口指点住孙三段的帽子:“你不摘下它,那我就把它当靶子打了,你也知道我枪法不好,说不定一枪就误开了你的瓢。”
  孙三段差点吓尿了裤子,一把撸下头上的瓜皮帽子:“千万别开枪,我自己摘。”
  孙三段摘下帽子后,露出了青光光的头皮。张占魁示意孙三段转过身去,孙三段爬跪着转过身去,将后脑壳亮给张占魁看。
  孙三段的后脑壳上,扎眼晃目地刺青着一幅地图。张占魁的两眼睁圆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孙三段,弯下腰细看刺青地图,半天不作一声。孙三段梗得脖子都疼了,稍微动了下脑袋,张占魁喝斥说:“别乱动。”孙三段不敢再动一动。
  张占魁又看了半天,突然冷森森地笑了几声:“孙三段,你妈的真聪明,把藏宝图刺青在头皮上,还哄得老子团团转,你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也不耐烦找什么画匠,把你头皮上的东西画下来,我还怕画走了样。哼,老子要直接把你的头皮活剥下来!”
  孙三段吓得面无人色,爬转过身子,哀求张占魁:“姐夫,不,张大帅,你要是活剥下我的头皮,我可就没有命了。我愿意将功赎罪,提供出找到宝藏的至关紧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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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张占魁面浮杀气:“说,若再提供虚假情报,罪加一等。”
  孙三段磕头如捣蒜:“小子哪敢再欺骗大帅,其实我头皮上的只是一幅地图,平府城养马的燕云林手里,才有怎样找到宝藏的册子。”
  张占魁大是意外:“燕云林,是不是那个前清的武状元?我倒是听说过他,他手里怎么也有藏宝图?”
  孙三段遂把《蜀中水经注》一分为二的故事,说了一遍。
  张占魁听后,只说了一句:“在燕云林手里,总比在水润壤手里好办。”
  孙三段:“大帅,我可以活命了吧?”
  张占魁没说话,冷酷地看了孙三段一会儿,挥手示意边上站着的士兵,把孙三段带出去。
  孙三段被带进另一间空房子里,正庆幸自己捡了一条活命,额上的冷汗还没有落尽,就有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舀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孙三段疑心大起,额头上又渗出黄豆大的冷汗,才惊惧地问得一句:“你们要干什么?”就被人连发两枪打中了心窝子,一下子翻倒地上,手脚犹在抽搐着,舀尖刀的士兵,几步赶近去,左手按住孙三段的脑袋,右手用尖刀,从额头到后颈边缘,小心地切割一圈头皮,极其耐心仔细地翻剥下孙三段的头皮。在整个血淋淋残忍的过程中,剥皮的士兵手不抖眼不眨,镇定自若得像在剥一张树皮。
  孙三段的头皮被完整地剥下后,那个士兵丢开孙三段慢慢死僵的尸体,用清水小心翼翼地清洗干净头皮上的血渍,又检查了一遍头皮是否完整,这才满意地将头皮舀给张占魁。
  张占魁舀着头皮,欣赏了半天,从嘴角到心里都是得意的笑,湣鸫笪魍跽畔字业耐蛲蛄讲匾亲ㄎ耪伎删吞煜麓笠荡⒋嫦吕吹摹Q巯戮蜕傺嘣屏质掷锏哪前氩俊妒裰兴ⅰ妨耍咏羰奔涠崛」矗迷绲阏业礁豢傻泄谋Σ亍K耪伎源岳矗比宋奘唤Τ赏蚬强莸睦匣埃谀囊怀际钦返模备龈约好挥醒倒叵档乃锶斡炙闶裁矗ω兀仔值芤彩强梢悦鸬摹�
  张占魁把头皮阴干后,锁进自己卧室里的保险柜里。那是一口生铁铸成的笨重立柜,没有十几个人抬不动,巨大的铜锁,得转动密码数字才能打开。保险柜的钥匙,张占魁随身带着,连张占魁宠爱的妻妾,都不被允许打开保险柜一窥里面的机密。
  孙三段真正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同时应了聂雷那句“天下宝物,私藏非福”的话,他怎么能想到自己会被姐夫张占魁剥了头皮!
  再说水润壤,督兵牢牢地把守着平府城,城外王强的五千兵士,也只是做做进攻的样子,并不真的杀进城来。燕云林、燕子丹,在守城卫家的大事上,很是积极,毫不吝啬人力物力地援助水润壤。水润壤早知道燕子丹枪法神奇骑术高超,为人又有谋略,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自忖这一跟张占魁反目为仇,日后有得仗打,便有意使用燕子丹,况且也知道水天然对燕子丹情有独钟,越发要提携燕子丹。所以,水润壤把燕子丹破格升为独立团团长,辖治三千骑兵。燕子丹治军严谨公平,自身修养得又有气质威仪,极快就受到了部下的拥戴。
  王强的兵仅围了一天城,水润壤正要派燕子丹出城击敌,王强突然撤兵走了。水润壤疑惑不解王强何以莫名其妙地撤兵,难道是不战而屈于自己的威武强大?
  水润壤还没有派人探听情况,白小白飘然而至,带给水润壤一个坏透了的消息:张占魁已经用“围魏救赵”的老计策,攻破了济南城,活捉走了孙三段,并且将孙三段的头皮剥了下来,也就是说藏宝图到了张占魁的手里。
  水润壤听后,肺都气炸了,留下燕子丹的独立骑兵团守卫平府城,自己带领大军反扑济南去了。
  张占魁到手藏宝图后,知道水润壤一定会拼死夺回济南城,张占魁不想为了一座自己并不十分想要的济南城,跟水润壤拼着耗损兵力。因此,张占魁在济南城的驻兵不多,一听说水润壤气势汹汹地从南门打过来,那些驻守济南城的兵,就早从北门弃城而逃了。水润壤顺利夺回了济南城,这才稍稍平息了一点儿羞耻气恨。


☆、62疑心生暗鬼

  慕容楚楚在京城也没有什么正业要务,无非在祖上留下的宅子里;过着弹弹琴跳跳舞的贵族生活。辛亥革命后;京城中的新贵是革命党,慕容楚楚因了自己的才貌双全;上层新贵争着清供着她;所以她能得以继续过着优越的生活。所谓清供;就是只接受对方提供的生活资助,但不向对方回馈□服务;最多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
  慕容楚楚跟白小白分别了两个多月;起先以为白小白会去京城找自己;白小白竟然没有去找她,很觉失望,心里大是怨念白小白。慕容楚楚一经跟白小白交好,眼中再看不上男人,连聂雷那样伟岸奇侠的男人,也被她完全丢在了脑后。慕容楚楚终因对白小白思念入骨,又无法排遣跟白小白分别后的日子,决定去平府城找白小白。
  慕容楚楚跟白小白分别时,白小白曾告诉慕容楚楚,说燕云林手里有《蜀中水经注》的下半部,两个月后,她仍要来平府城谋取完整的《蜀中水经注》。所以,慕容楚楚借口到平府城的法云寺,抄写孤本经书《大悲咒》做功德,坐待白小白的到来。只要白小白到了平府城,就一定会知道她在法云寺,到时何愁白小白不找到法云寺去。退一万步讲,就算白小白不去找她,她去找白小白也方便。
  事情真是巧极了,慕容楚楚在去平府城的路上,遇上了聂雷的特骑队。聂雷也是去平府城的,见途中碰上慕容楚楚,高兴得无法言说,遂殷勤邀请慕容楚楚同行。慕容楚楚坐的是辆轻便马车,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有武功高强的男人陪护旅行,确实是件让人感觉很安全的事,慕容楚楚怎么会拒绝。
  聂雷怎么也要去平府城?聂雷的任务是寻找《蜀中水经注》,张占魁打死孙三段,剥下头皮刺青藏宝图的消息,很快被聂雷探知了,同时也获知燕云林手里,秘藏有另半部《蜀中水经注》。聂雷是冲着燕云林手里的秘藏去的,打算先从燕云林手里得到半部书,再从张占魁那儿夺到孙三段的头皮刺青。
  慕容楚楚跟聂雷同行,表面上英雄陪护着美女,要多般配有多般配,实际上聂雷有心而慕容楚楚无意。慕容楚楚一心一意狂念着白小白,哪有心思察言观色聂雷对自己的多情,只把聂雷当作好朋友对待,无意中跟聂雷随意亲近起来。
  慕容楚楚跟聂雷进入平府地界时,王强的兵早已经退去,平府城里还在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燕子丹身为辖治三千兵士的独立团团长,见城内流言蛊惑民众,深感当务之急是平稳民心。水保田的尸首被人发现吊挂在城外的松树上后,平府城内的流言更是猛烈了,说什么天报有时,到时辰一应俱来。燕子丹迅速派人将水保田的尸体,重新装敛安葬。水天然见自家先人受如此不堪的羞辱,就有点儿迁怒燕子丹保护不力,事后还不严加追查歹人,眼看着水家在平府城颜面扫地,明摆着就是在报复以前水保田对燕家的刁难。水天然心里的怨怼,没有明白说出来,只管暗自恼怒着燕子丹,以为说出来燕子丹也不会承认,只能给城防事务繁重的燕子丹增加烦恼。
  自燕子丹当上独立团团长后,遍阅世事深谙兵略的燕云林,就预测到平府城今后不会有太平日子过了,在这乱世,谁有兵权,才有可能苟安一方,自己秘藏有惊世骇俗的《蜀中水经注》,一旦不再成为秘密,就会成为各种人攫夺的目标,先不说水润壤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张占魁恐怕也是为此才派王强攻打平府城的。深思远虑的燕云林,把马场子里的几百匹好马,尽数充给了燕子丹的独立团,很是为独立团壮了军色。
  慕容楚楚本来打算先在法云寺住下,途中遇上筹办军粮的燕福,说话中得知白小白早她几天到了平府城,眼下就住在燕家。慕容楚楚喜怨交集,立即改变主意,要跟聂雷进平府城去燕家。聂雷听说白小白也在燕家,心里就有种近似吃醋的感觉,但他认定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让儿女私情妨害了自己的大业。
  聂雷同慕容楚楚的到来,让燕子丹很高兴,尤其是聂雷的到来,燕子丹深觉添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燕子丹料想张占魁必会再次攻打平府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燕子丹设宴给聂雷、慕容楚楚接风洗尘。慕容楚楚左顾右盼,见在座的只有燕子丹、水天然、燕云林,唯独不见自己想见的白小白,难道白小白又走了?千万不要啊!
  慕容楚楚问燕子丹:“我在路上遇到燕福,说小白也住在这儿,怎么不见她?”
  燕子丹说:“小白不知道你来,昨天就出去办她的事了。”
  慕容楚楚知道白小白是个行踪不定的人,她的事向来没有人敢问敢管,她要去哪儿,也不告诉人。燕子丹作为白小白的好朋友,也极少过问白小白的去向。天马行空惯了的白小白,最讨厌世俗的条条框框和人对她的约束。慕容楚楚不再追问白小白究竟去了哪儿,**辣的情肠,因为眼前少了意中人,顿时清冷下去,满桌佳肴,食之无味。
  聂雷有意傍着慕容楚楚坐下,为慕容楚楚挟菜挡酒,神态很是宠昵。慕容楚楚心里只顾想念着白小白,也没有在意聂雷对自己的殷勤举止。
  水天然倒上一杯酒,隔桌子递给对面的慕容楚楚:“想不到还有机会见到姐姐,这杯酒欢迎姐姐的到来。”
  慕容楚楚接过来水天然的酒,一口仰干:“妹妹的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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