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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执迷必不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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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衍挥挥手,我们进了里间,却是一字不漏的听得见外面的对话。这就是程衍议事厅的精妙之处。这厅后面备了两间内室,一间极隔音,厅里的事儿完全听不到;另一间呢,正好相反,跟隔了层纱似的,外面说什么听什么。至于让你进哪一间,就全看程衍的意思了,
来人果然是新丞相之位争夺的说客,一个还没说完,便被匆匆赶走,再来下一个……直到正午方才歇了一下,皇上请我们用了一顿食之无味的午膳,之后又是听戏。
早上朝堂上唱的精彩,现在没了对手的监视,大人们更加放得开了。方才血口喷人的那位大人,这下子倒是举出对手好些条罪状来,殊不知这半天时间,他又是如何事无巨细的调查出来的?这还真真的用那血盆大口把人喷了一回。
转身看去,余亦元脸上好一股厌恶神色,坐在一旁的顾青书虽然含蓄些,也多少皱着眉。只有那官油子凌大王爷,享受也似的坐在顾青书另一边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笑着,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趁他看我之前我赶紧别过脸去,没想到他却凑过来。
“做什么?”我竟紧张的像个觉得将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了……这什么比喻。
“子锐站久了倒不会累?”凌北静原来是要把椅子让我。
甩掉搭在我肩上的手爪,顺便斜一眼凌北静。这种人,理他作甚。
凌北静看了看余、顾二人,凑到我耳边:“子锐金娇玉贵的身子骨,自个儿倒不会疼,徒让本王看了心酸。”
“你!”顾及程衍还在外面鏖战群臣,我终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要是解忧还会瞪他一眼,主子我无视!直接无视!
顾青书看见凌北静为我腾出椅子,犹豫踌躇了一下,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也连忙起身,“余兄……”
“嗯?”余亦元舒展了眉头看着他。
比程衍都高出一头去的顾青书不知怎的“腾”的红了一张脸。
想不到我四人竟然被留到傍晚,才终于能回去了。
出了宫门,凌北静与我顺路,便邀请我与他同乘一匹马。
“多谢王爷,只是两个大男人同乘,恐怕难为了王爷的宝马。”
“诶,不碍的。”凌北静倒也不知道饿,如此神采奕奕:“子锐瘦的一身的轻骨,坐在前面也只当多抱了几只兔儿爷。”
这话有多轻慢,我觉得自己的脸在黑暗中青了红,红了白,要不是在宫门口侍卫眼皮子底下早就一拳挥上去:“多谢王爷,王爷千古风流,宝马轻裘好向烟花深处去,子锐就不打扰了。”说罢倒是赶上前面的轿子想蹭了回家,钻进去一抬眼,里面的人竟然是顾青书。
此人待我不善,倒也不像是见不得光的城府人物。我友善一笑,“还劳烦顾大人将子锐送回府中去。”
“这是自然,劳烦不敢。”顾青书应下来,也不再多话。
我含着淡淡的笑,忍不住还是皱了眉头轻叹一声:“唉——”
不小心,叹得长了。
“程大人?”
想不到顾青书竟然问我。
“程某只是在想着皇上问的事儿。”我如实回答,敲着手里的扇子。顾青书的轿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儿,有几分熟悉,我皱起眉头。
“程大人还真是忧国忧民。”不知道为什么,这顾青书对我总是讽刺戒备。也罢,随他去吧,需要我琢磨的人多了去,他实在是还不能上榜。
其实比起余亦元,顾青书倒是个做官的料子,只是傲了些。
我自嘲的笑笑,傲了些?程子锐也有说他人骄傲的资格了。
“哪里忧国忧民,我是担心自己罢了,”我在轿子里的黑暗中看着顾青书的眼睛,“今天来游说皇上的人可都知道你我四人在这儿待到深夜了,无论明儿定了谁,余下的人必要与我程子锐难看了。”
顾青书微哼一声,“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有什么怨气也都是对你我四人的。”
“非也非也!你跟余亦元资历尚轻,无足轻重,而凌王爷——凌王爷可有推荐了谁么?”
“……没有。”
“正是。他这人的性子大家也都明白。若有人问起,我程子锐又说了什么?”
“……程大人没说什么。”顾青书倒是诚实。
“这就是。只是这句话,你听到了,相信么?”我对着顾青书一笑。
“这……自然不信的。”
☆、湖声夜雨(3)
倚着扶手,我定定的看了远处案子上鎏金盘螭的小香炉。香炉冒出袅袅的青烟盘旋上升,“唉。”不由得轻叹一声。
程淇今年只有十四岁。帝王之家训练皇子各有千秋,但无论如何,无人不重视皇子性命。若非情势所迫,让储君上战场不可谓明智之举,何况程衍不过有三位皇子,其他两位还小,如今各国虎视眈眈,将程淇推进军营,不知程衍打了什么算盘。
恍惚间,解忧端了药过来。
“爷是在想太子的事情?”
“嗯。”我看着浓苦的药汁皱着眉头,许多东西便是这样,即使是多了,太过厌恶仍是不能习惯。
解忧也真是死心眼儿,每次劝我都是一句良药苦口。良药苦口,调点儿桂花糖进去又不会有本质改变。
“我看太子出征的事爷不用太过担心。程淇现在已经十四了,当年爷十四岁,就接手了景铘,还亲手选了我十二人为景铘护法,沈爷和陆爷,不就是那时结识的?”解忧提起当年的事情,总是神采飞扬。“想起爷当年从宫里偷了十二份圣旨出来,还吓得太子妃娘娘动用了当时的景铘来追我们回去。倒是在沈爷府上,让我们几个打了个落花流水,好不痛快。”
“我只是觉得,当年程齐王朝已然岌岌可危,祖父遣我们子孙各担大任是迫不得已。而如今形势,不需对淇儿那么焦急……”
“爷您还真是疼爱太子,”解忧含着点儿酸酸的笑意,“别忘了太子自幼也是随着程衍在军营里长大的。”
“这倒也是。”我点点头,端起汤药。或许解忧说得对,也是时候让淇儿去历练一下。
在程衍的羽翼下,总是长不大的。这点我早该想到,谁知遇到程淇,便总是多了一分怜惜。
“爷,解忧多句嘴。”
“问。”
“也这么疼惜太子,是否是为了……二王爷的缘故?”
我心一怔。
我早知太子生母是二哥生母本家子侄,这边解忧提起,细细想来,淇儿面相也与二哥有七分相似。虽然二人性格迥异,可淇儿一笑,弯弯眉眼却像极了二哥!难怪程淇一旦耍赖,我便无力拒绝。想是幼时受二哥照顾太多,如今便要还在程淇身上。
见我不语,解忧一叹。“爷你就是太念旧。你顾念二王爷,对程淇百般疼爱;顾念我哥,便禁止在府上摆茶……”
我不答话,低头猛灌药汤。
解忧自知失言,转了话题。
“听说近日太子回了行府,府上可热闹着呢,”解忧放下端盘,一时眉飞色舞,“听说太子要出征,一时送礼的人踏破了门槛儿,最夸张的,听说水务徐大人礼单写得有好几丈,我看要比这铁公鸡当年嫁女的时候还厚呢!”说着数起各种珍宝来。
“咳咳!”正灌着汤药的我差点儿呛起来,“解忧你这张嘴……”
可惜了这么个搞情报的尖子,倒是只能打听些流言八卦的事儿了。
解忧连忙端了甜汤来,“爷,我们要送点儿什么?”不等我咽下甜汤说句话,解忧自言自语算计起来:“总不能送太好的,待太子爷回来总逃不了还要送一次。”
这下好,成心不让爷我保持风雅形象了,一口甜汤差点儿喷出来,我连忙拿起巾子擦擦嘴角:“夏解忧,你不愿做官,改日爷给你百两银子的本钱,你我三七分利开个小铺子算了。”
“哼,我要想开小铺子早就到沈大人门下了。”解忧将两个碗收好。
“沈大人家是大商户,容不得你这般算计,”我难得有心情多言两句,“你还是留在我这儿好了。”
“爷你现在可是有出没进呢!”解忧提醒我。
我淡然一笑,抛出刚上朝回来带的消息:“这次归元节夜里,皇上要大宴群臣,借此机会给太子送行呢。”
“啊?”解忧一脸幸灾乐祸,“这些大人的礼又得送一遍了,幸好我们还没动手。”
“爷。”忽然有童仆来报,“方才您刚下了朝,外面便有两位姑娘说要见爷。我按老规矩推了,两人却坚持等爷。”
我也没看解忧,掌心拍着扇子:“你倒说说,这两个姑娘生的如何,穿得又如何?”
“生得是俏的……”小童低下声去,“比那些个寻常的烟花女子还要俏些。衣着也不是寻常的,衣服料子——我们这些下人,就是做梦也不能使得起。”
“比爷我这衫子呢?”用扇子挑起我青流岚锦缎的衣袖。
“这……也不差了。两人等了好些时候,说什么也不肯回去,非说要当面见爷。”
“解忧你怎么看?”
“不是寻常的烟花女子。”解忧答得有理。
“嗯,”我点着头,“不是寻常的烟花女子,定是不寻常的烟花女子了。”
“爷可要见她们?”
我斜抬头看看解忧。这小子虽然牙尖嘴利,面对男人轻薄尚且脸红,还是不要给他这种活计。
“爷,我来吧。”解忧是有点儿勉为其难了。
之前我虽然年纪还小,但名声在外,解忧这种事儿见得不少,不过都是叫我打发了回去。今天我有这种兴致,看来也是出乎解忧的意料。
我挥挥扇子:“无妨。带她们进来吧。”
“爷?”
浅笑。“带进来便是。”
是夜宫中大宴,又是灯火不夜。
归元节这夜里,百姓总喜欢在湖中放了些花灯,又有些游戏来做,此时宫外应该是无比的热闹了,宫内灯火通明,虽然皇上在场,大家倒也不拘谨,席间有说有笑,座位是按照位次排的,凌大王爷坐得离我远,还是偶然的传过一阵笑来。
举贤院与之前的也是大不同了。之前的举贤院多是些陈腐的酸儒,而今与礼部共同负责人才选拔,倒是多了些实干家。可惜,聊得东西依然是无聊得很。好在正宴很快结束了,我程子锐倨傲的名气大得很,大家今天倒是对我的温和谦让十分惊讶。
这有些什么,情势而已。
灯光酒影间默默望了程衍,适逢他也在看我,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
太子程淇坐在皇上左手边,正宴告一段落,有心人便纷纷上前赠礼。一时无限热闹,明明是太子要出征,倒是有送名琴名画的,何其可笑;另有宏学阁的人,送的倒是与武有关:不足六尺的瘦干老儿双手奉上好长一干画戟,可说是以拖代捧,我不由感叹“难为难为”。
谁知说者无意,却没注意到,虽然是改朝换代了,身边的眼睛可还是都盯着我呢。话一出口,这边便是小小的笑了一阵,大家竟然都静了,只余下奏乐的声音。
“程子锐。”程衍叫我的名字,目光含笑,“朕素闻爱卿家中珍品无数,不知今天又给太子带了什么?”
虽是还没有轮到我上前,倒也无妨。我看着程淇,走上前去。程淇也是淡淡的笑着,他今天一夜,都是十分知礼的。听说大多数东西早都回了礼去,并且都是自己安排打理的——越靳名义上是调任了,不过据“景铘”来报,似乎他是失踪了,皇上的人也正四处找呢。
几个月不见,程淇倒是收敛了小孩子心性,看我的样子很平常了。说这句话,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只是上前半跪,从袖中取出我的赠礼来奉上。
一幅卷轴,小巧细长,却是精致无比。
程淇展开卷轴,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有些怪异。
咦?
程衍接过,初看了一眼还勾起一抹笑来,再看下去,笑意溜走了。
“程子锐,你这是何意?”说着,程衍将卷轴提起,面向席下。
“这幅画,”坐在不远处的凌北静接话,“是寻常士族喜爱的香草美人图而已,展现的正是情怀之高——”一个“洁”字没出口,凌北静也看到了画上的提款留字:
漪波楼描黛阁主人烟凝,望日夜温酒望月。
画中的女子一身淡紫色的轻罗烟纱,杨柳细眉,桃花水目,化柔腰肢,玲珑身段,可堪“绝色”——不过在座见过这烟凝姑娘的,都知道这画儿还画不出烟凝真正美貌脱俗的七分。
这正是早些时候漪波楼两个侍婢替我带来的,如今靳都第一的名伎烟凝的请帖。这烟凝倒是有心人,不仅自画了小像,更约了时日。
“世传烟凝姑娘一去琴音醉人心弦,玲珑一笑千金难买,多少王公子弟无端被拒,想不到竟会主动邀请大人啊!”不知谁调笑了一句,程衍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啊,错了错了!”我悔不当初的重新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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