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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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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五狞笑着,脸上地刀疤更加明显:“老龟婆,你是活到头了吧?”

老鸨是认得顾小五地,这些黑道上的大佬岂是她能惹地起的,对顾小五比对杨士琦怕的更很些,苦着脸道:“顾小爷叔,我说啊,我说,听说段大人住在公共租界凯尔特人饭店。”

杨士琦命令道:“快,赶紧给老子把兵调齐。”

这个时候,顾小五倒比他清醒些:“杨大人,你的兵闯进租界那麻烦就大了,还是我带兄弟把他给做了算了。”

杨士琦深深吸了口气道:“顾兄弟,你的好意我领了,这个是我的家事,我老杨的闺女被*害了,我要不能亲手报仇,以后还有脸在外面抛头露面吗?干脆把头插在裤裆里算了。”

顾小五也不再劝,点了点头道:“好,我带兄弟给你望着风。”说罢,从腰里掏出把六字转轮手枪递了过去:“这个你拿着。”

杨士琦伸手接了过来,揣在身上。

李叔同也轻轻把小翠喜的尸体放平在床上,温柔的道:“你等我一会啊,我去去就来,你别怕啊,我很快就回来。”

李叔同扑通跪在杨士琦面前道:“大人,翠喜的仇让我来报吧!”

杨士琦看看他,点点头道:“也好。”

杨士琦、李叔同一行十几个人急匆匆的冲到了公共租界,“凯尔特人饭店”的经理是个华人,对杨士琦和顾小五都是认识的,见他们脸色杀气腾腾,急忙过来打招呼道:“杨大人,顾小爷叔,那阵香风把您二位吹过来了,您二位是来用餐的还是开房间休息的?”

顾小五冷着脸道:“山东来的那个段芝贵住在哪个房间?”

经理为难道:“顾家爷叔,您是知道的,这个客人住哪个房间是不能说的,这个是洋人订的规矩,说是叫职业道德,要是随便说了客人的房间是要敲饭碗的。”

八大金刚的老四是个一脸横肉的黑胖子,他从怀里掏出把手枪,指着经理的脑袋道:“不说的话。老子现在就敲了你的脑袋!”

经理吓的当时就秃噜了:“他在二楼二一四号房间。”

顾小五对老四道:“你看住他,我们上去,要是敢说瞎话,就把他扔黄浦江里种荷花。”

老四点了点头,经理吓的面无人色。

杨士琦带着一群人冲到二楼,几个山东段芝贵的亲兵见他们来不善,忙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问你呐!”

杨士琦冷笑道:“你们也配问老子的名字?叫段芝贵这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脸色青黑,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大烟瘾不小的家伙指着杨士琦叫道:“大胆,我们段大人的官讳是你能叫的?”

顾小五手下的八大金刚当时就火了,几个人冲过去,几把枪和砍刀已经把这些亲兵给制服了,一个亲兵大叫道:“你们造反了,敢打官兵?”

顾小五对着他的胸口一脚道:“去你***,这里是租界,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算个屁!”

屋子里的段芝贵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开了门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杨士琦,又看见手下的人被制住了,先是一楞,然后转了笑脸道:“哦,我想是谁了,原来是杨道台啊!你老哥去山西一场公干结果就不见人影了,后来就听说你老哥当了上海道,兄弟还没来得及贺你呢!”

杨士琦也不答话,从怀里掏出手枪,指住了段芝贵的脑袋。

段芝贵见他脖子上的筋都暴起了,知道不是玩的,也明白根子在什么地方,急忙道:“杨老哥,杨道台,咱们都是北洋出来的,又是安徽同乡,您可不能来真的啊!不就是个婊子吗?回头兄弟送你几个好的,你老哥消消气!”

杨士琦气的手都抖了,大拇指拉开了保险。

李叔同拉住杨士琦的手道:“大人,让我来!“

杨士琦点头道:“也好。”

李叔同接过杨士琦的手枪,脸已经扭曲的变形了,大叫一声道:“翠喜,我给你报仇了!”

“砰、砰、砰”几声枪响,段芝贵的头上和身上出现了几个血洞,鲜血喷涌出来,身体慢慢的倒了下去。

枪声把房客和侍应都惊动了,他们瞪着眼睛傻傻的看着段芝贵躺在血泊里。

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应生楞了半天,突然把手里的托盘和酒都给扔了,狼一般的嚎叫道:“杀人啦!出人命啦!”

 第一百七十八章 浑水摸鱼

“杨士琦杀人了?”庄虎臣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砸了脚面子。如果有人告诉自己,杨士琦摆了谁一道,或是阴了谁一把庄虎臣都不觉得奇怪。可是说他明目张胆、明火执仗、明刀明枪的去杀人,而且是在租界里把人杀了,并且杀的是个实缺的道员那让庄虎臣说什么也敢相信了。

可是来的这个人手里拿的是杨士琦的亲笔信,那肯定不是开玩笑了,杨士琦的字庄虎臣是认识的。

道员杀道员,上海道杀了山东兵备道,这个事情在清朝两百多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宗。庄虎臣苦着脸挠头皮,这杨士琦不做事便罢,只要做就不是小事,不愧是自己手下头一个谋士,作风和自己没两样。

这个段芝贵是老北洋的底子,又是袁世凯的亲信,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杀就杀了的,估计这下袁世凯肯定要和杨士琦没完。眼下上海租界收地皮的事情已经到了尾声,但是要想在上海弄出更大的动静,没有他这个上海道的配合是绝对不行的,别说把杨士琦治罪,哪怕是罢官也是庄虎臣所不能接受的。

不过这个段芝贵也真是该死,他和杨士琦是老相识,原来都在山东袁世凯的手下当差,明明知道小翠喜是杨士琦的干女儿,居然还色心蒙了胆子,换做自己哪会只把他一枪崩了那么轻松,起码也要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这些日子事情都搅合到一块了,先是被报纸攻击自己送赛金花给瓦德西的事情,然后又有马福祥来求自己救董福祥,这些事情还没摆平,杨士琦又杀了段芝贵。麻烦事一件接一件,自己就是铁打的也经受不起这么多事情来磨。可是杨士琦是必须要保护的,别说他是自己的谋士。就是凭两个人的交情,这个事情不管也太不算个人了。

庄虎臣苦着脸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想压也压不住啊。杨士琦杀人是在租界里,很多人都看见他带着人上去了,虽然杀完了人就回了道台衙门,没让洋人巡捕抓个正着,但是想瞒是肯定瞒不住地。

庄虎臣看着来的这个年轻人,张的眉目清秀,是挺耐看地。庄虎臣手往下压,示意他坐下。然后问道:“你叫什么?”

年轻人一拱手道:“回钦差大人的话,学生叫李舒同。”

庄虎臣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你叫什么?是哪里”

李叔同被庄虎臣的样子弄糊涂了,还是又回答道:“学生李叔同,天津人。”

庄虎臣点了点头,心里想。估摸八成就是此人了。然后又问道:“你的字是不是叫息霜?”

李叔同有些疑惑,反问道:“大人何以知道学生地草字?”

庄虎臣有些尴尬,虽然这些日子泡在官场里,把脸皮养的比城墙还厚,但是自己曾经盗版过李叔同的“送别”,今天见了正主,总有点小偷遇见失主那种心虚。

庄虎臣“吭、吭”干咳了两声。端起叉喝了一口以后笑道:“先生的才学。兄弟是仰慕已久的。”

李叔同苦涩的摇头道:“学生的那点才学,比起大人。那是真的萤火比皓月,提也莫提,杨大人曾经向兄弟说起过大人地送别歌,真是惊才绝艳,那句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真是让学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听了大人此歌,学生真的再也不想做什么诗词了。”

庄虎臣含在嘴里的那口茶险些喷了出来,这正版的被盗版地忽悠晕了!

庄虎臣故作大度地一挥手道:“这个诗词小道,以后就不要提了,你仔细说说杨大人杀段芝贵的事情。”

李叔同眼角里有些湿润了,跪在地上道:“求大人救救杨大人啊,杀那个狗贼的不是杨大人,是我啊!”

这下更是大出庄虎臣的意料之外了,这个杨士琦居然还有替别人顶岗的时候?一般都是他挖坑给别人跳的,这次倒让自己对他刮目相看了。但是想的再深些,他千方百计地想替自己网罗人才,又收了小翠喜做义女,如今小翠喜香消玉殒,杨士琦一是恼怒,更是觉得段芝贵如同当面给了他一耳光,杨士琦平时最是好强地,哪里容得这样的侮辱,杀人也是情理之中。

庄虎臣对李叔同道:“你放心吧,杨道台和我是刎颈之交,我必然保他周全,另外,人是你杀地这个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对人提起,否则杨兄的一片苦心就付之流水了。我和杨道台情同手足,你又是他的女婿,虽然尊夫人不幸,但是你和杨兄的翁婿之亲不改,你我就是自己人,以后不必拘礼。”

李叔同点点头,眼睛里的泪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庄虎臣安排人给他收拾房间,就让他住在了贤良寺。

本来救董福祥的办法还没想出来,现在又要救杨士琦了。杨士琦的后台够硬,他是杨士骧的亲弟弟,大清朝廷现在就指望着李鸿章来救命呢,谁会在这个关口得罪杨士骧这个李鸿章幕府的头号谋士,可是这样的事情即使处分的再轻也是个罢官啊!这个上海道的职分是好不容易捡了个漏,今后想再开复就没机会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杨士琦丢了官啊!这可是花了二十万两雪花银子从庆王和那桐的“庆那公司”买的呢!庆王?庆王!想到这个名字,庄虎臣的心里一亮,段芝贵去上海不就是为了巴结庆王的儿子载振吗?不把他拉下水,那是太对不起那几十万两银子了!

从庄虎臣的屋子到庆王住的小院不到二十丈,抬抬脚就到了。

庆王这几天心里一直如同栓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议和的事情看样子马上就要完事了,可是李鸿章也病的快不行了,要是李鸿章还没签协议就死了,那在条约上怕是八成就要签上自己的大名了,今后清流们的吐沫和如刀的大笔,不把自己活活淹死再挖个坟墓才怪呢!庆王自己清楚自己可没有李鸿章那么大的肚量,被人骂了好几年硬是没气死。

庆王见到庄虎臣脸色青,心里一揪,这些日子都被吓住了,听不得任何的不好的事情了。

庆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纷卿,是不是李中堂有什么不好了?”

庄虎臣摇头道:“李中堂还是老样子,我去看过了,医生说最近应该是不妨事的。”

庆王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李鸿章现在死了,那就不要紧,他又换了波澜不惊的宰相城府,笑着道:“纷卿啊,有什么事吗?”

庄虎臣面露难色道:“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来看看王爷。”

庆王是在官场里混了半辈子的人,什么手段没见过,见到庄虎臣的样子,晓得他是故意卖关子,也装做不在意道:“本王好着呐,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就多陪陪李中堂,他可是咱大清的主心骨,我这贱躯是不打紧的。”

庄虎臣和他打了几句哈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一步三回头的告辞,庆王也不留他,庄虎臣到了门口才摆出一副毅然决然的神色道:“王爷,下官听说个传闻,似乎和振贝勒有关

庆王一听到他那个宝贝儿子的名字,立刻就紧张起来,急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拉住庄虎臣道:“纷卿啊,你我比其他人不同,毕竟是坐一条船的,在祁县的时候,你替犬子遮掩,本王记得你的情意,今后必有回报,你老哥就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直言吧。”

庄虎臣吭吭次次了半天,才说道:“下官听人说,振贝勒去了趟上海?”

庆王疑惑道:“不错,他倒是过电报和我说过。”

“怕是这次上海之行,贝勒不应该去啊!”庄虎臣一副痛心疾的表情。

庆王更是紧张的不得了,这个庄虎臣出名的天包胆子的人,到底是自己那个儿子作了什么事情,能让他吓成这个样子?

庆王拉着庄虎臣的手道:“纷卿啊,不管是什么祸事,你都明言,不要替那畜生遮掩!”

庄虎臣安慰道:“这个事情本来是和贝勒不相干的,可是有些人想给贝勒身上泼脏水,所以下官担心的很。”

庆王一听不是自己儿子惹了什么塌天的祸,也算是心放下了些,随即又转了怒容,站起身拍着桌子道:“是哪个混账吞了豹子胆?居然敢在本王头上动土?纷卿,你说的明白些。”

庄虎臣无奈的摇头道:“是洋人的报馆!”

庆王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苦着脸坐下来,喃喃道:“怎么又是洋人?这天下的事情只要洋人一搅合就麻烦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三条道路

庆王听庄虎臣把生在上海的事情讲了一遍,心里暗暗叫苦。庄虎臣的话本着七分真三分假的原则,凡是载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都是真的,至于他离开上海后生的事情那就有真有假了。

本来载振替庆王和那桐出面卖官鬻爵的事情,早就是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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