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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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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京师有个点心铺,出的茯苓饼连太后都赞不绝口。你此番去,帮我带点回来如何?”
“住持……”
第二天出发,苦有还特地写了那家点心铺的名字,吩咐落烨带上,免得他忘了。谁知一进京,他们一行人便马不停蹄地入宫,根本没时间在城里转悠。
到了辩论会的前一晚,天气闷热难当,落烨辗转半宿,难以入睡,只好起床出门透透气。
望着天上月明星稀,耳边禅鸣不止。他心里不由苦笑,“若是住持来,必然睡得着。看来我果然还是修为不够。也罢也罢,赢了这场赛事,我再回去跟着住持苦修,只要他不戏弄我……”
这样边想边走,也不知到了哪里,只听到一个屋子里传来呼救声,断断续续。落烨循声进去,把伏在上面的黑脸道士提起来后,大吃了一惊。
被压着的那个,竟然是个男人!
更要命的是,月色下,衣衫半解,发丝凌乱的样子,竟是说不出的……
“我手脚使不上力,麻烦你扶我一把。”那人开口道,声音也是无力,入耳绵软。
落烨屏住呼吸,过去帮他拉好衣服,扶起身来。靠近了看,那人皮肤细白如瓷,眼睛不大,眸子里蒙了层水雾,望去流光溢彩,无情也似有情。
“八宝斋……”馆瑶从屋里出来,看到落烨手里捏了张纸条,上面就写了这三个字,“这不是那家点心铺么?”
落烨见馆瑶出来,忙收了字条,起身道:“走吧,贫僧送公主回去。”
此时外面雨已转雪,大如鹅毛,纷纷落下,积在屋顶路面,白茫茫的一片。落烨又去铺子里要了把伞,递给馆瑶,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街上。
夜深人静,街上已无行人,只有街边窗户偶尔透出点光亮,好在积雪反光,倒也不算太暗。
落烨是练功之人,步履轻盈稳健,在雪面上留了浅浅的脚印。馆瑶跟在他后面,叠着他的脚印,一路踩了过去。回过头看,身后只留了一人痕迹,不由得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却发现落烨已自顾走出一段距离。
馆瑶加快脚步想赶上去,却踩乱了脚印,一气之下,便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落烨走在前面,也有点出神,好一会儿才发现背后无人。转过身去,发现不远处馆瑶坐在地上,伞也丢在一旁,雪落了白花花的一身。
“怎么了?”落烨走到她身边,问道。
“太冷了,我脚抽筋。”
落烨脱下外衣,帮馆瑶裹了脚,扶她起来,“怎么样,能走么?”
“不行。”馆瑶摇头道,却连脚也没迈。
无奈,只有背回去了。
馆瑶搂着落烨脖子,伏在他背上帮着撑伞。慢慢的,身上暖和起来,脸上便有些发烫。有雪花飘进来,落在落烨脖颈,转眼即化。水珠凝在蜜色皮肤上,眼看就要滚落衣领,馆瑶忍不住,伸舌轻轻卷了。
“公主?”落烨察觉,停了下来。
“没事。”馆瑶闷闷道。
落烨踌躇了一下,还是偏过头来,“现在身子暖些了,试着下来走走吧。”说着便要将馆瑶放下。馆瑶却不撒手,搂紧了落烨,将脸埋在他颈窝里。手里的伞歪落一边,风雪便呼啸着扑到身上。
“公主……”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
“这又何苦?”落烨叹口气道。
手半点没松,还是死死勾着脖子,勒得人几乎窒息。
落烨无奈,只好自己动手,去掰绕在脖子上的藤蔓……忽然右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身子被松开了。
落烨转过身,看到馆瑶坐在自己脚后,脸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起伏。
终究还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弃不得,接不得;离不得,近不得。就这样,两人在雪地里,一站一坐,呆了良久。
此时夜已深,两边灯火全无。
雪渐渐停了,却是阴云犹在,难见月明……
☆、色即是空
馆瑶醒来时,已是三更时分。醒来后,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她恍惚了一阵,记起自己咬了落烨一口,又坐在雪地里痛哭……
房里点着灯,有侍女在旁边打瞌睡守夜,馆瑶却懒得起来问话。她哭过之后,觉得眼睛酸,头又胀,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落烨点了馆瑶的穴,将她送到后,便回了自己房里。右肩那一口咬的不浅,衣服被粘在伤口上,扯下来时,血又冒了出来。
“怎么受伤了?”
落烨望着伤口出神,一时疏忽,竟没留意到身后来人。他听出是陶舟,忙拉起衣服,掩了伤口。
“别……”陶舟过去,又帮他衣服拉开,“待会又粘上了。”
伤口上的齿痕明显,一望便知是咬的,陶舟对落烨眨了眨眼,话含在口里,终于还是没说,只是道:“你等着,我去帮你拿药。”
落烨却拉了他手,扯回身边,边说边写道:“不过是皮外伤,无碍。”
陶舟蹲下来,靠在落烨腿边,递了封信给他,“你们住持托人捎来的,送到云栖寺。我一时忘了……”
落烨接过来看,信封上无署名,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草草写着:别忘了我的茯苓饼。落款是苦有。
提醒他茯苓饼,意思是白马寺不避嫌隙,要他回来。住持的苦心,落烨自然领会;而这封信落在陶舟手上多日,如今才拿出来,个中含义,落烨又如何会不明白。
“你想让我一个人走?”落烨抓了陶舟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写字。
“因为我走不了,你也不必等我。”陶舟垂了头,低声道。
“你要报仇,我帮你去杀了他,何必耗在这里……”
“你真是和尚么?戾气这么重。”陶舟抬起头,见他眼中杀气尽显,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眉心。
“还是因为,你要帮太子?”
“何必多问,你走吧。”陶舟说着,眼睛不自觉又落在落烨伤处,“留在这里,也是被她纠缠,何苦呢。”
这个醋吃的没道理,一出口,陶舟自己也后悔,忙站起身来。
“你不走,我断不会走,这你明白,又何苦撵我。”落烨却拉住陶舟不放,环住腰,搂他坐在自己腿上。陶舟待要挣扎,看他又摊手写字,便一时忍住没动。
落烨将陶舟脸转过来,一边写一边道:“以后要看我说话,记住了?”
陶舟明白落烨意思,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感动,他失聪以来,也只有落烨一直惦念着让他学唇语,总是边说边写,从不遗落。
“当日我发誓,与你共进退,入地狱不悔,岂是说说而已。”
“那你可曾想过,地狱之象?”
房内没点灯,窗外阴云蔽月,地上白雪,倒似铺了一层银光。
落烨看陶舟的眸子,那层薄雾又笼上来,一如当日他们初次相识。面上波光盈盈,底下暗涌浮动……
魔即是佛。
红粉,转眼成骷髅。
落烨收紧双臂,压上陶舟的唇。口舌纠缠间,手不自觉探入他衣内,带了冷气入怀,肌肤相触的瞬间,彼此都一阵微颤。
衣衫尽褪后,落烨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扶腰,屏息细观:入眼的是一身的伤痕,纵横交织,密布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乍看几分狰狞,却又觉得说不出的妖娆,几欲摄人心魄。
陶舟微微挺身,被落烨的目光灼到,亦有点自惭,便贴上去搂了他脖子,附在耳边轻声道:“别看……”
落烨不语,手抚着他背一寸一寸往下,直落到尾椎处,盘旋了几圈后,便滑入臀下。入手是一片细软糯滑,微微发凉。
陶舟细细体会,竟能辨出落烨所写,乃是“去色还情,由情生色,美不胜收。”
隆冬时节,屋里又没生火,陶舟明明觉得寒意逼人,身体却又烧得发烫。他裸着背跨坐在落烨身上,扬起脖子,让落烨的唇扶摇直下,沿着脖颈,经锁骨,再到胸前……
身下欲望抬头,腾腾欲燃。
早已不是初试风月,但被落烨抬起双腿时,陶舟依然是羞涩不堪。被含入的那一刻,陶舟不由得绷紧脚尖,轻点在落烨背上……
关于地狱变相,《长阿含经》中亦有述:四面大火起,焰灼回煌,无间空处。罪人在中,东西驰走,烧炙其身,皮肉焦烂。
周敏醒来时,惊魂未定,仿佛身上带火,鼻子还留着呛人的焦臭。但即便如此,他却拒绝进食。明明喉咙干得冒烟,嘴唇裂成龟壳,对送到嘴边的水,却紧闭牙关,连看也不看。
大夫无奈,只好吩咐左右,火速去请吴将军回来。医者父母心,也顾不上他王爷身份,随手扑了一点水在脸上,好歹让他润润唇。
就这样,吴阔百般不愿,还是被不明不白地叫了回来。了解情况后,看着安静躺在床上,口眼紧闭的吴王,竟也是束手无策。
“吴王殿下的伤势不轻,这样下去不乐观,要赶紧想想办法……”大夫在旁边好意提醒,却惹得吴阔眉头绞紧,更是心烦。
他实在想不通,吴王为何有求死之心。
墨迹半天,忽然间吴阔灵机一动,伸手去捏了周敏的鼻子。周敏呼吸不畅,却依然死不张嘴。眼见他脸色涨红,青筋暴突,吴阔也只好放手。
“实在不行,敲下他一两颗门牙,往里面灌水灌药总行了吧。”一怒之下,吴阔自暴自弃道。
这主意寒碜,但也未尝不可行,毕竟生死事大。大夫在一旁踌躇了半天,凑上前去,“可殿下乃是皇亲国戚,小的是万万不敢动手……”
“我来。”吴阔道,“把药留下,你先出去。”
静静地,周敏还是躺在床上装死。
吴阔上前去,看到他面色蜡黄,双唇干裂,想起曾经的吴王,肤白唇红,实在是天壤之别,心下不由唏嘘。
好在指尖碰到双唇的触感,柔软依旧。拨开了,露出一行贝齿,粒粒整齐,莹白圆润。要在上面凿掉一两颗,留下黑黑一个洞,又似乎太可惜了。
这样想着,吴阔一时迷了神,竟俯下身去,轻轻咬了周敏的上唇,舌尖在牙关摸索,似乎急切要找个入口。周敏被人吻住,睁开眼睛看到吴阔,一时松懈,舌便长驱直入,挑开他口腔。紧接着,便有药水顺流而下……
情急之下,周敏狠咬了吴阔的舌头,吴阔吃疼,却死不松口,眼睛望定了周敏,那意思是,有种你就咬断老子的舌头!
没多久,一碗药便灌了下去,周敏尝出了些许的血腥。
“我这么说或许不恰当,但蝼蚁尚且偷生,殿下贵为吴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轻生……”说到后来,口里的血腥味渐浓,吴阔才发现自己舌头已经被咬破了,张嘴一口红牙。
叫了大夫进来,吴阔被一脸诧异地上药,一边还口齿不清地宽慰周敏,“吴王殿下放心,我……我会禀明圣上,说你……不是擅离封地,而是被晋王胁迫……”
周敏一动不动躺着床上,懒得理会,翻了翻白眼,便自顾睡了过去。
梦里依然是一片火海,里面有厉鬼嚎叫,扑身而来,他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忽然身后有人挥剑,鬼头落地,重新滚进火。一股焦臭味溢出来,令人作呕。
他被那个人抱起来,在耳边轻声安慰:不必担心,你成了我的吴王,我自然会为你开路,挡我者死……
☆、桃花庵下桃花仙
吴阔看周敏睡了,便有了想走的意思。大夫看出来后,半遮半掩道:“眼下吴王殿下的伤势时好时坏,这药隔一个时辰便要服一次……”
吴阔马上听明白了,万一待会周敏又不肯服药,一个时辰来来回回,还不够折腾的。当下叹口气,留了下来,呆坐着发闷。
周敏体力微弱,伤口也疼,所以睡睡醒醒,也不太安稳。夜里醒来,能听到外面风卷着雪片,扑到在纸窗户上的声音。屋里面生了炉子,很是暖和,看到吴阔在旁边低头打瞌睡,火光下面部轮廓分明,更显刚毅。
下过雪的早上,晨光特别明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能晃进屋子里来。
馆瑶醒来后眼睛是肿的,涨涨的疼。洗漱完后,一边吃早点,一边拿了冰镇过的小银勺子敷眼睛。
如今这边大事已了,回京的折子已经拟好,晚些交上去,即刻启程应该没什么问题。馆瑶清醒过来后,想的是昨晚这么一闹,还有没有把握拉落烨作陪。想着想着便生出些悔意,委屈也涌上来,心不在焉间,将敷眼睛的勺子放进碗里,舀了一勺粥吃了下去。
旁边伺候的侍女见了,刚要出声提醒,只见馆瑶惊呼一声“哎呀”,丢了勺子,慌忙起身奔出门去了。
馆瑶直奔到陶舟的屋子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床上被子整齐,褥子冰冷。
馆瑶想了想,走到偏屋,果然墨竹还在呼呼大睡。她上前去一把扯下被子,墨竹被冻醒后,睁眼一看是长公主,只好将骂娘的话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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