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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梦华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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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瑾同样小声问道:“你们不都是清倌么?”
“勾栏里的人,就是龟奴丫鬟都没一个是干净的。清倌不过是翊先生叫我们做这么一说,外头名声好听些,指不准就有人上门了。”
“这翊先生倒真是好人。可完事之后不见血,要让姑娘作何解释?”
“只要说从前是哪家人的小妾,给夫人排挤,夫君又厌其貌丑,不给做主,终沦落于此,再撒把眼泪哭上一哭便没事了。先生说,男人都好糊弄得很。”
李言瑾总觉得那姑娘语气里分外骄傲,分明是把天下男子低看了,想必也是那翊先生的指点。也不便多说什么,转过身去从窗户缝里偷瞧起来。
只见房中女子钗散发乱,声颤隐忍,整个身子均给一块大肉压在身下,只露出白白两节腿来不时痛苦无力地空舞两轮。大肉则是龙马精神,抽动起来有如神助。李言瑾觉得有什么不对,仔细一看才发现两人未能同向而枕,竟是玩起了那颠龙倒凤的游戏。
李言瑾一贯以为,再丑的姑娘也还是姑娘,无论如何至少该温柔待之。然如此场景却是他怎么都没想过的,胃里一阵翻腾,道:“算了算了,不看了。男女房事怎可以猥亵至此?”
“大多如此。”胖姑淡然道。
“南院在何处?”走了一阵,李言瑾还是觉着反胃,便转开话头问道。
“沿廊下直往前走,屋舍分开,有假山石作挡的便是。只是八爷也见着了,咱翠祥下处的姑娘已经是这副光景,那些倌儿嘛……虽然咱们没见过几个,听说细皮嫩肉倒是不假,但面相实在太退办,就是去瞧也没啥意思。”
“倒不打紧,在下家里丑人集聚,且均是飞沙走石,一个比一个还要无法无天。丑人见多,也见怪不怪了。然即这样,翊先生还居于此?”李言瑾心下无不鄙视,此人不光断袖,还断得如此饥肠辘辘,想必也不过是登徒子一个而已。
“翊先生挑脸面,这会子是给老爷夫人逼得没法,才逃到此处。听管事的说,他虽每晚照例翻牌,但其实已经饿好阵子了。”
李言瑾问道:“先生犯了何事?”
似是早等了他开口问,一姑娘对答如流道:“前些时候不是皇上殿试么,翊先生堂堂会元,可算是今年的热门。上殿之前老爷夫人派人严加看管,不许先生踏入南风之地半步。先生便安稳在家,哪儿也不去。家人都当他是在用功,谁料先生居然瞒天过海,在爹娘眼皮子底下偷偷叫局,东窗事发之时那小相公在府上已连住了好几日。”
“呵,之后又如何了?”
“还能如何?让人用轿子把那小相公抬回去了呗。原本他家老爷夫人就是西京人,当年两朝未分之时做商卖至此。西京人大多顽固得很,别说招男倌,就是宿娼妓都觉对不起祖宗。也不知道老爷是要逼他殿试完了之后娶妻还是如何,总算先生是逃了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咱们这儿没出去过。他家老爷夫人早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可谁会想先生竟在此处呢。”
“那殿试岂不是……”李言瑾汗流如柱。
“殿试那日先生正教我们姐妹规矩呢。”那两人倒是无不骄傲神色。
李言瑾愈发兴意盎然,道:“这人着实有趣得紧,在下倒想见上一见了。”
“八爷若想见,只能自个儿摸了去。我们是不给上小倌那儿的。”
李言瑾掏了些银子把两人打发走,便朝着南院走去。
经过园中央的一个大台子,果然屋舍被分开,天上架了块招牌,曰:南院。
李言瑾心中好笑,明明在北面,却偏要叫南院。即又向前走去。没走几步,果然看到姑娘所说的假山石,给绿树青草密密麻麻遮掩住。而树下正斜靠了一个人,约莫二十上下的光景。
李言瑾走近仔细一看,此人虽是睡着了,却愈发恬静宜人,朱唇轻启牙排碎玉,算得上是摄人心魄的美,美无度。而此时他置于这一片绿油油的烟花地里,真好比乱草之中的灵芝,群鸡之中的彩凤。
正在李言瑾感慨万千之时,一阵风吹来,晶晶亮的发丝拂上了脸颊,那人张开了眼。
李言瑾一瞬间竟给定住了。若说此君睡颜冶丽,那这时的漫眼横波之态便是仙姿佚貌不可方物。
大约因是刚睡醒,他含糊地闷哼两声,揉揉眼站起身,歪头迷惑地看了看李言瑾,眼神才渐渐清明起来。他将一头青丝拢在脑后,理了理身上的圆领对襟的小袖长袍,朝李言瑾微微一笑,突地携起李言瑾的手,手心微凉,不说话,只定定地看他。
李言瑾十六岁起便给花魁红牌开方子开出了习惯,只是越老道便越逢场作戏得心安理得。狎倌儿的事,他虽未尝过,却也见过不少,哪一家的小相公不是学了女人涂抹脂粉扭捏作态?如眼前之人这般黛眉开娇赏心悦目的,还真是见所未见。
李言瑾反握住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揉捏,眼睛也不闲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圈。
他倒也不恼,任李言瑾那居心不良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仍旧是清风拂面地笑,待李言瑾收回眼神才问道:“爷看完了?”声音温而不柔,也是恰到好处。
“这是如何看得够呢。”李言瑾惺惺叹息道。
“可要上珞织那里去?”
“可要嫁与我做媳妇?”
沉默一阵,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均是愣了片刻。
李言瑾邪笑一声,猛将元翊带入怀里,胡说道:“在下不过是路经此处,不做掏银子的打算。珞宝贝若做了我媳妇,便是桩一本万利的买卖,只需聘了彩礼,往后便再不用守这些个翻牌规矩,更不用上此处来找你。岂不是很好?”
珞织攀着李言瑾的胳膊,抬起头来,用那双善睐的明眸柔情款款地望着李言瑾,分明是十二分的愁态,却怎么看都带着笑。这人不爱说话,却异常爱笑。
李言瑾胳膊一收,两人瞬间鼻息交缠,且愈发急促起来。
珞织眼里笑意跟甚,一只手按在李言瑾胸前,一只手缓缓向下摸去。而此时,李言瑾的唇已压上他的温润两瓣,伸出舌尖上下各舔了一下。珞织等不急他攻入,早已主动张开了口,而一只手附上他脐下三寸处,若隐若无地擦过。
李言瑾皱了皱眉,狠狠咬了他一下,他吃痛地闷哼一声,终于老实了。
即使知道自己绝非有龙阳之癖,见到这样的绝色也没有不占便宜的道理。
然珞织嘴上功夫了得,一寸寸将自己口中的琼浆玉液传度过去。他扶着李言瑾的肩膀,偶尔泄出含糊的呻吟,李言瑾脑袋嗡地一声,下面不听话了。是便天雷勾地火,两人都尽全力回旋翻动,愈发难解难分,珞织更是直接抱住了李言瑾的脑袋。
之所以如此旁若无人,一则是意乱情迷,一则是李言瑾当这园子里并无旁人。所以两人分开后,他丝毫没留意到不远处目瞪口呆的一干看客,低了头凝视那双风情万种的眼,正欲继续,却被珞织扯了扯袖子。李言瑾不解抬头,正对上六哥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干咳一身,放开珞织后退了两步。珞织却丝毫不给他脸面,低了头小声道:“爷刚还信誓旦旦说要娶人家,怎这会儿就……”两眼骨碌一转,竟是要落下泪来,声音虽是细如蚊纳,却正好传入其他人耳中。
鸨主掉了下巴颏儿,曲晴满地儿帮着找,几个龟奴面面相觑,两胖姑抱成一团大叫先生这是怎的了。场面只比起进门时李言秉那一出大得多。
李言瑾先是一怔,随即笑了,附在他耳边道:“疼还来不及,怎会不要小宝贝儿呢。待我回去禀明爹娘,定择了黄道吉日,让穿布帛缎子的担夫挑了红色彩线披挂的一百廿大礼来聘你。”语罢,又在珞织耳垂上舔了一圈,才缩回脖子去。
珞织点点头,笑盈盈地道:“你说了,我便信你。”
李言瑾随手扯下一个玉坠子,交与他道:“我姓王,家中兄弟九人,因排行老八,便单名一个八字。全家以杀猪为生,那边那位是我兄弟,叫王六,他杀起猪来比我更加利索,是故六哥更加有钱。他与你们这里的曲晴姑娘也要择日完婚。珞宝贝且等上一等,家兄好事成了,我便立刻来迎亲。倘若家兄婚事不成,我也定会回来找你。这玉佩是我爹娘当年的定情信物,你且收好。”
两人浓情蜜意,完全无关他人,那场面是鸡飞狗跳,能多混乱便有多混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好比乱草之中的灵芝,群鸡之中的彩凤。”这句是单田芳评书里听来的~
觉得非常贴切啊!
3
3、青霄·李府 。。。
从翠祥下处出来,鸨主使了曲晴姑娘来送送李言秉,那珞织却也跟着出来了。
曲晴姑娘和李言秉温存了半响,李言秉草草对付,李言瑾这要看他笑话,珞织却突然看着他,笑还是之前的笑,嗓音虽沉了下来却比之前半真半假的调情更显洋洋盈耳。
他说:“我一直住在这里的。”
李言瑾一下失了神,含糊地点了点头,假装没看到珞织眼里闪过的失落,乐呵呵地拉了李言秉,对曲晴姑娘道:“嫂子,我和六哥先回去了啊,改天再来!”
曲晴姑娘上月刚受笄,二八未至,却被李言瑾那一声嫂子叫得受用非常,还拿帕子遮了面,娇羞道:“八爷快别开小晴玩笑,”随即眼神在珞织和李言瑾间飘来飘去,似要把玩笑开回去地说,“翊先生也别舍不得了,时候不早,让他们先回去罢。”
珞织点点头,没再看李言瑾,转身走了。
“你个泼皮赖猴!我何时说要娶她了?”待走了老远,李言秉才暴躁地发火道,“何况还是个青楼女子!”
“六哥不是都原谅她红杏出墙了?”
“呸!她又哭又闹又上吊的,好像是我对不起她一般。大丈夫,怎能和一个妓女计较这些?不过是两面留张面子罢了。何况咱们是什么身份,她也配?”李言秉道,脸色不好,可没一会儿他又笑道,“不过八弟,你这招倒是不错,我也逗她玩玩。”
“都说要娶她,这样玩儿法不是过分了?”
“刚刚还有人说要娶个谁来着?你该不会真的要带个男人回去?”
“那倒说不准。”
“你简直是疯了!全京城的人都在说,会元郎,不上堂,只要相公没爹娘!谁不知道那元翊是为了狎优才没参加殿试,如今连家都不回。大则对天子不忠,细则对爹妈不孝,你要娶他?啊对,他还比你长好几岁!”
“我不是还没定么?”李言瑾不理李言秉炸毛,无所谓地说。
“算了,我越劝你你定是越要娶他,最后指不准就非他不娶了。我不跟你说,你尽管断袖分桃去罢!”
“六哥,你上哪儿?”
“去看看七弟。”
原本李言瑾他们是九人兄弟,但仅七哥和李言瑾是同盘而出,其余皆是同父异母。七哥和六哥那日正走在街上,双双给人劫了,五日后待领侍卫内大臣率三百精兵在郊外一处废作坊里从歹人手中救出他们时,七哥已经咽了气。
“哦……那我先走了。”李言瑾不想多提,朝李言秉点点头,两人便在路口分手。他闷闷招呼来一个乞丐,坐着乞丐便回去了。
刚回到屋里,还没赶上喝口茶,顺子就贼头鼠脑地弓着腰跟过来,道:“哟,主子,您总算是回来了。”
“什么事儿啊?该不是我爹找我?”
“可不是么,主子前脚刚出去没多会儿,那小碟子后脚就来了,说让您回来就先去点个卯呢。”
“哦,那你怎么答的?”
“自然是说您去丈人家吃酒了。诶,您别往床上躺啊!再不去,小的可只有上姗良娣和琴保林那儿,让她们来请人了。”
李言瑾在床上滚了两圈,不情愿地坐起身道:“自那俩菩萨来了后,你倒是愈发有恃无恐起来。我也不怪你,谁让虎落平阳遭犬欺?只是我让你给我办件事,你得给我办妥帖了。
顺子听了,既未涕泗横流聊表忠心,也未诚惶诚恐做贼心虚,只嘿嘿笑了两声道:“主子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你去给我查查元翊这个人,查仔细了。”
“元翊?就是那会元兔儿爷?”
“嗯。”李言瑾含糊地答应了,不知为什么,竟不大喜欢听别人这样叫他。
“那不用查也成啊,小的来说给您听。”
顺子咳两声,摆了说书先生的架势,道:“元翊,字落之,直了弱冠卓荦的正中年纪,家中三代单传的宝贝独子。父母长安人士,做木材生意起家,定居东京二十余载,如今已是富甲一方的大员。听闻这元公子乃是一代风流,玉面郎君,每每入集,市街不通,观者有如堵墙一般。是以这元公子常闭家中,然使如此,上门说亲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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