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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年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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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周密严谨的天性占了上风,他决定暂时不再惹这只炸了毛的小狐狸,伸手按灭了床头灯,黎锐翻身躺好,说:“睡吧,茧,晚安。”
背朝着自己的身体虽然传来熟悉的温度,距离却变得遥不可及,龙茧打了个呵欠,抛却脑中乱七八糟的杂念,钻进被单中。
谁都有秘密,就算身体紧密结合,灵魂与灵魂之间,仍然隔着厚重的屏障。
他们的关系,不会是一夜情或多夜情那么简单,所以,今日休战,来日方长。
十四、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轻柔的吻落在自己额头上,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茧,早晨想吃什么?”
脑子还不太清醒的龙茧意识到身边有人,身体本能的反应再加上被扰了清梦的起床气,他想也没想就一拳挥过去,对方闷哼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腕,说:“你是母螳螂吗?”
龙茧抬了抬眼皮,敷衍地咕哝了一句:“不好意思。”
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他没有半分愧疚的意思,黎锐也懒得计较——毕竟人家茧少爷晚上被压得哭叫连连,耍点小脾气也可以理解,计较这个就太没风度了。
“茧,就打扰几秒钟,早晨想吃什么?”黎锐退离攻击区域,一边问一边留神提防着可能会砸来的枕头台灯什么的。
“随便!”龙茧的起床气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啪”地翻过身去,将被单拉到头顶,黎锐识相地闭上嘴,换洗过后,一身清爽地进了厨房。
对自己的厨艺不抱什么信心,为保险起见他叫了外卖——虽然他做出来的东西还没有发生过吃出人命的惨剧,不过他黎大帅哥二十几年来与厨房打交道的内容也只有烧开水和泡咖啡罢了。
就做饭而言,还睡得毫无知觉的龙茧算是有幸拔了头筹,黎锐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心花怒放,对于向来不屑一顾的行为也变得兴致勃勃。
按照说明书上规定的水、米比例,用电锅焖上米,然后从冰箱里挖出两捆菠菜,笨手笨脚步在水龙头下洗净——基本不用切了,拜他不知轻重的揉搓所赐,那些可怜的蔬菜早被蹂躏得支离破碎。
用橄榄油还是色拉油呢?用不用先用盐渍一渍?黎锐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想当然地制定了一系列步骤,当他刚把青菜下锅,热油开始四散飞溅时,门铃仿佛天赐福音般响起,与锅子里传出噼哩啪啦的爆炸声交相应和。
是宋福源的外卖小弟,送来了招牌八宝饭、南瓜饼、四色酱菜、五香酥鱼和桂花圆子红豆沙,色香味俱全,黎锐打发了小弟,顺手将餐盒放在桌上,飞快地冲进厨房照应他那锅炒菠菜。
惊险万状地翻了一铲,黎锐沮丧地发现底下一部分已成了焦黑的碳化物,而上面那堆蔫巴巴的东西显然还没熟——这一事实很是打击他大帅哥的自尊,虽然人无完人,可是这等小事都搞不定的话,毕竟还是让人自觉脸上无光的。
将失败的证据丢进垃圾桶毁尸灭迹,黎锐拾起碎在地上的信心,重新炒过。
那边厢龙茧睡完回笼觉,懒洋洋地去浴室换洗,把自己弄得神清气爽之后,摸着咕咕乱叫的肚皮,循声来到饭厅。
黎锐的菠菜炒饭已经接近尾声了,龙茧看着犹如台风过境的凄惨厨房,啧啧摇头:“少爷,你是炒菜还是打仗?”
“饿了先吃外卖。”黎锐头也不抬地继续翻炒,龙茧懒得理他,拈起一片酥鱼,沾了些甜酱,一边咬一边踱进厨房看热闹。
男人挥动锅铲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搞笑,龙茧不怀好意地晃过去,瞄了一眼锅里的东西,挑起眉毛问:“你这是菠菜炒饭还是饭炒菠菜?”
满锅暗绿,间或能找见一咪咪染成绿色的米饭,比花瓣炒花粉还稀少。
“炒熟就不错了,我都好几年不下厨了。”黎锐漫不经心地抄起锅子掂了几下,装盘。
龙茧皱眉,问:“听起来好像以前厨艺多么高强一样,啧!”
黎锐凑过来一口咬住他手上的鱼片,几下嚼烂了吞下去,说:“知音不赏,只好雪藏,没什么兴趣做饭,身边没有了肯吃我煮的饭的那个人嘛!”
“谁?”龙茧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眉梢眼角染上欲说还休的无尽风情,勾得人魂都要飞掉,黎锐装好两大盘炒饭,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低声说:“你。”
龙茧在桌前坐下,目光溜来溜去,就是不肯落在眼前的炒饭上,黎锐盛了一碗红豆沙给他,说:“面对现实吧,逃避是没有用的。”
好吧,即使那盘“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龙茧小心翼翼地挑了一筷子菠菜,半信半疑地舔了一口,随即像丢垃圾一般丢在一边,嫌恶地瞥了它一眼,说:“我可没有变成活体咸肉的觉悟,黎锐,盐比菜还多!”
这笨蛋不知道洒了多少盐进去,他很怀疑那盘青菜放冷之后会不会析出半寸厚的盐粒来!
黎锐也尝了一片菜叶,然后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红豆沙,给了龙茧一个带点孩子气的笑容,说:“是有些咸了,也许我该放些水进去。”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叫了外卖,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摆平这位挑剔的龙家少爷咧——虽然凭良心说,那些东西,最生冷不忌的人只怕也无法下咽。
龙茧做了个恶心欲呕的动作,说:“味道已经够惨了,拜托你不要把它连卖相都搞得一塌糊涂。”
黎锐的自尊心被砸得片片飞起,忍辱负重地给龙茧添汤盛饭,趁机献起了殷勤:“茧,你搬过来一起住嘛,我相信你的手艺。”
不着痕迹地将了对方一军,龙茧却轻松接招,咬着小汤圆说:“地球人的手艺都比你强,黎锐,你要一雪前耻是你的事,别想拖我下水。”[墨]
黎锐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说:“茧,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如胶似漆的,两地分居太不人道吗?”
“谁跟你如胶似漆?!”龙茧横了他一眼,虽然嘴硬,两腮却泛起淡淡的红晕,黎锐趁热打铁,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对方,追问:“茧,难道我对你来说不是特别的吗?”
“是特别。”龙茧面无表情地啃着南瓜饼,又补了一句:“特别混账。”
黎锐的脸垮了下来,喂喂,你的嘴巴也太毒了吧?!
“好了,大早晨的,不要浪费时间在耍花枪上。”龙茧吃了八分饱之后,放缓了速度,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清甜爽口的红豆沙,看了一眼挂钟,他问:“你不用上班吗?”
“今天是礼拜六。”黎锐还不忘损他一句,“你睡糊涂啦,茧?”
龙茧冷着脸拉过他的右手,说:“烫到了?”
黎锐这才注意到手背上多了几个红包——炒菜时被油溅到,当时没放在心上,用冷水一冲就没再理会了,谁知道耗到现在,已经红肿起泡了。
“疼吗?”龙茧一直低着头,黎锐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那轻描淡写中的关心他还是听得出来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说:“这种皮皮毛毛的小损伤,有必要当回事吗?”
手背上是有些灼痛感,不过对于早已习惯打打杀杀的自己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龙茧垂下眼帘,下一秒,他做了个让黎锐目瞪口呆的动作。
缓缓低头,柔软的薄唇轻吻他的手,如蜻蜓点水般,相触片刻即分离,却足以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去涂药,烫伤膏在哪里?”龙茧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两颊晕红更重,刚站起身,却被黎锐一把拉了回去,迎上一记浓烈的深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男人才放开他红肿的唇,手臂收紧将他圈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低声说:“茧,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唔……”龙茧别过脸去,红晕一直染到耳后,让人简直爱到骨子里,黎锐像捧着稀世的珍宝般抬起他的脸蛋,说:“搬过来吧,茧。”
龙茧没做声,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在黎锐以为等到绝望的时候,他从鼻腔里淡淡哼出一个音:“嗯。”
满怀戒备的心,不约而同地靠近了彼此。
十五、
黎锐的资料摞成厚厚一叠,放在龙政泽的书桌上——利用一下午时间大致浏览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正人君子、青年才俊、身家清白、素行良好。
简直挑不出一点差错,完美得让人咋舌。
如果情况属实的话,那个叫黎锐的男人无疑是个百里挑一的珍惜动物,不过以龙家子女极其容易招惹到一些异类的体质来说,他趋向于相信:这是一份粉饰得完善过头的资料。
翻动着十几张偷拍到的照片,那个俊朗挺拔的男人根本不在乎被人举着相机乱拍一气,而其中不乏两个人的合影——他那个俊美非凡、脾气暴躁的宝贝弟弟显得异常地乖巧驯顺,毫不掩饰地将他们正打得火热的事实,昭告天下。
俊逸的面容阴云密布,龙政泽站起身来,慢慢踱到窗边,透过大落地窗凝视着后院交错摇曳的梧桐枝桠,微风吹动着宽大浓绿的叶片,时不时轻拍着玻璃,他伫立在那里,手扶在栏杆上,指尖微微颤抖,深吸了几口气,以平复心中突如其来的恐慌与烦乱。
那种处理资料的手法——能把任何人渣包装成天使的细节手段,与他曾经使用过的方式如出一辙,熟悉得仿佛这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个自己。
一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慢慢浮了上来,带着让人窒息的疼痛,在他胸中激荡,如水上的泡沫一般,聚起,却细腻无形,伸手去碰触时,飞快地消散。
像是要提醒自己似地,龙政泽轻轻抚过右手腕上凹凸不平的丑陋疤痕,轻轻吁了口气,神色渐渐舒缓。
失去的,不可能再回来,包括自己的灵活有力的右手,包括“他”。
“叩叩”轻脆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他回过头,对上吴妈忧心忡忡的眼神。
“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在龙家做了几十年的老妈子对他视如己出,“我煨了鸡汤,大少爷该补补身子了。”
“我知道了。”龙政泽微一颔首,说:“叫茧先上来。”
吴妈应了一声退下,随即是龙茧轻快的脚步声在走廓中响起,由远及近,使得房间里凝涩的空气都灵动起来。
“大哥,你找我?”龙茧绽开灿烂如阳光的笑容,拖了把椅子在他桌前坐下,看到黎锐的资料后,他“咦”了一声,说:“大哥下手真快,我们在一起才四天。”
“还不是被你这一身恋爱的气息煞到了。”龙政泽浅笑着调侃他,说:“就算现在是夏天,院里的迎春花没准还为你再开一季呢。”
“拜托,别说得这么肉麻啦!”龙茧趴在桌沿上,双手支腮,以一副标准的乖乖牌扮相看着对方,问:“大哥是不是不放心我?”
龙政泽点点头——茧虽然时常云游四方,但是很少与人交往,至于和人闪电发展恋情的况状,更是前所未有。
“你认识他多久了?不会是以前周游列国时惹下的桃花债吧?”
半开玩笑的问句背后掩着不容蒙混的严肃,龙茧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真的喜欢他。”
他龙茧又没有被男人圈叉的特殊爱好,如果不是看中了那家伙,谁会陪他做到Z级啊?!
“哦?”龙政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我们没心没肺的茧少爷终于触礁了,什么时候发现喜欢他的?”
龙茧眯起眼睛,抚着下巴慢慢回味:“唔……某个月白风清之夜,当我翻遍了他的私人物品,发现那厮不仅形迹可疑,内心也顶级阴险时,突然发现他就站在我面前,那一瞬间,我像被雷劈中一样,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哇!好帅的一匹狼!当下决定宁可错杀、不能错放,如果不擒到手里,以后说不定会惋惜得捶心肝呀……”
“给我正经一些!”龙政泽轻声斥道,脸皮抽搐了几下之后,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宠溺地摸摸他的头,说:“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当然啦!”龙茧挑起眼角,不服气地加了一句:“我又不是那只笨猫。”
不晓得大哥是不是也想到了他,那个人间蒸发了三年、疑似被没大脑的莽撞行动所害、极有可能被罗家软禁起来的小弟。
“茧……”龙政泽笑容僵在唇角,叹了口气,说:“怀仁是个善良温柔的孩子,怎么你就那么讨厌他呢?”
龙茧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八字相克吧,看见他那张纯蠢无知的脸就不爽。”
由于小弟是被父亲领养的关系,龙政泽坚持不让他涉入任何有关龙家的争端,简直是把他保护得滴水不漏,为他颇耗了不少心神,直接导致龙茧对那个被保护得过分单纯的笨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龙氏一门,即使是在道上最风光的时候,纷争也多得比饭局分布还密,后来江河日下,找麻烦的更是多如牛毛,龙家的子女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砍起人来也绝不手软,这些年来,哪个手上没沾过血腥?偏偏还有那等纯良生物存活下来,也多亏了大哥在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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