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读书室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弄巧成缘-第1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夫人斜睨她一眼:“听说你娘家姐妹也来了京里?也是为了选秀女?”
祈男心里骂了一句,只是问到自己面前,不得不答:“正是。我也是今儿刚刚得知此事,具体尚不清楚。”
宋夫人冷笑道:“明儿是你回门,想必可就此事好好聊上几句。你又是今儿才见了皇后,自然有不少体己,要留于明日再说的。”
祈男眉心倏地一凝,竖起食指摇了摇,笑得十分温柔,然而如水双眸里像是含了清幽冷月,冰冷无丝毫温度:“太太的话我虽不敢否认,不过我一向与家中东府交情不深,若说交情,那就更谈不上了。再者,凡我今日所说,才都已报于太太,并两位妹妹知道,绝无偏向之说。太太若不信,只管将我的话与老夫人对质比对,若真有隐瞒,媳妇我甘愿受太太责罚。”
宋夫人被噎得倒气不上,半晌,宋梅瞪了祈男一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奶奶还不回去?难不成还让太太留下你吃晚饭么?你没有体己,太太却有体己跟我们说,你一个外在,在此多有不便,请吧!”
一个外人?!祈男在心里连连冷笑,说得好,说得真好!
媳妇是外人,女儿才是自己人!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便叨扰,”祈男脸带微笑,款款而起,悠然勾唇:“请太太和两位小姐自便。”
说罢不待太太点头,祈男便一个轻盈转身,向外步去。
太太重重哼了一声:“果然小家小户出来的,一点子规矩没有!”
祈男脚步顿也没顿一下,纤腰约素,莲步凌波,风摆杨柳似的,径直出去了。
宋玦正于窗下看书,听见外头有响动,正打起帘子来,不想祈男也正预备进来,二人撞了个实实在在,祈男额角吃痛,由不得叫出声来:“哎呀!”
宋玦忙捧了她的脸:“哪儿疼哪儿疼?快让我看看!”
紧跟在祈男身后的玉梭慌得退之不迭。
祈男忙将宋玦的手拨开,口中娇嗔道:“丫鬟们在呢!”
宋玦听其声音安稳,知道没事,嘴角旁遂绽出花来:“还提什么丫鬟不丫鬟的?看见我早退下去了!也不知我进了这屋就成了老虎?总是一个个怕我怕得要命!”
祈男自己慢慢揉着头道:“哪能不怕?爷一惯任性胡来!”
宋玦早已等得心急,见她回来,心花怒放,此时好容易得见祈男平安回来,眉若春山,目如秋水地站在自己身前,细零零一束小蛮腰,乌黑黑一头青丝发,瞬时眼光便挪不开了,
又见丫鬟们不在,宋玦遂干脆伸手,将祈男拥进了怀里:“就胡来也只对你!”
话是在祈男耳边悄悄地说的,祈男只觉得脸庞酥麻了半边,本来想挣开身子的,也没了力气。
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想起刚才太太的嘴脸来,祈男立刻又有了力量,见宋玦臂膀搂在身前,趁势便重重掐了一把:“再没个正经道理,看人报去太太,你是有脸还是没脸!”
宋玦的手慢慢松了下去:“太太为难你了?”他本就担心这个,听祈男这话里口风,只所自己预想的成了真。
祈男冷了脸:“爷再这样下去,就现在不为难,也为时不远了!”
她不愿意宋玦夹在太太和自己中间难做人,因此刚才话虽那样说,如今被问到实处,却反耍了个花枪。
宋玦脸上复又笑了出来,清俊眉目中染满了浓到化不开的情愫:“那下回太太要为难你,你就说,我强迫了你,你是规矩的,以夫为纲么!”
祈男情不自禁也笑了,向地上啐一口:“还不松手!换换衣服也好吃饭了!爷想必也饿了吧?”
前面二句是狠狠说出口的,落后一句,却不由自主地婉转娇柔起来。
宋玦这才放手凭她去了,只是口中若有似无地加了一句:“怎么现在你瘦得这样了?”
祈男正预备揭开自己胸前的盘扣,听见这话,心下一动,低头想了想,并不转身,亦若无其事地道:“才你回来,老太太都说给你了吧?”
她指的是自己在宫里晕倒一事,确实别的也没什么。
宋玦灯下抬头,微笑看她:“说你病了,幸好遇见品太医。他一向医治你的,知道前因,自然药到病除。”
祈男觉得这话另有他指似的,可细想想,再看看宋玦的表情,磊落安定,又仿佛什么暗含意义也没有一般。
“听说,你回来后,品太医还特意让人给你送药来了?”宋玦踱步回到窗下,眼望窗外,复又淡淡问了一句。
祈男点头,将外头衣服褪了,换上熏笼上一件家常乳白出风毛偏襟对眉立领棉袄,细细闻了闻,见香味比昨儿已经浅了许多,心里高兴,嘴上便答道:“正是。我一向在家里就只吃他的药,对了,才在院里听丫鬟们说已经熬好了,我喝一碗子,再陪你用饭。”
说着要叫,宋玦却止住她,薄唇翘起好看的弧度来:“这点子小事,让本爷来伺候便了!”说着冲她挑了挑剑眉,自己走出屋去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明说

眼见宋玦如此,祈男也没多想,嘴角上扬笑了一下,看看周围,突然目光被书案上一本,正翻到一半的书吸引住了。
一时宋玦进来,身后还跟着端只小碗的玉梭:“大奶奶,药一直温在锁儿屋里呢!这会子正合适喝。”
祈男袖着手走上前来,玉梭近处看她,由不得张大了嘴,祈男却不让她说话,接过碗来就是一仰脖,将药汁子喝了个干净。
只是行动虽利索,到底嘴里还是苦得厉害,放下碗,祈男额角的冷汗便被逼了出来。
跟进来伺候的锁儿,忙忙去寻桌上中间一个小朱漆盘,里面放着有珐琅螺盒,冰纹瓷瓯,竹根簋茛,小樽小罐,里头皆是各种上好蜜饯软梅,槟榔砂仁之类。
锁儿将朱漆盘捧到祈男面前,由她自己拣取过嘴。祈男对蜜渍果子看也不看,只捏了半块盐水槟榔丢入口中。
盐水槟榔顾名思义,槟榔果子上面有一层盐霜,涩里带咸,祈男含于口中,苦味渐渐淡去,涩滞之意,却慢慢浮了出来。
“回爷,奶奶的话,厨下的饭已经送过来了,现在就摆出来么?”粉蝶进来问道。
祈男只看宋玦,后者点点头,于是丫鬟们流水上来,将饭菜摆满了一张偌大的填漆戗金花卉纹八仙桌。
“二个人哪里吃得这许多?”祈男口中喃喃地道。
宋玦瞥她一眼。对玉梭道:“看看,你们奶奶心里可没算上你们,这些饭菜本是一个院里人用的。她倒好,只预备我跟她二人。“
祈男明知他在玩笑,也是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唐突了,遂也不计较,一笑而过。
细看桌上菜肴,祈男轻轻地道:“府上果然有本事的很,相必易牙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云南大薄片、湖北珍珠九子、福建的红糟海鲜,竟还有膏腴肥浓的江浙档口菜。”
宋玦听出来了。祈男话里有话。
“你们都下去,”宋玦将丫鬟们打发出去:“我与你们奶奶自酌。”
祈男直到屋里人都走尽,只剩下她与宋玦二人,方才淡淡地开了口:“爷今儿忙了一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宋玦浑身肌肉都骤然绷紧,睫毛垂落眼帘,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祈男慢慢走到桌旁,伸手摸了下酒壶,很好,热得恰到好处,于是满斟了二杯,伸手递上一杯。给了宋玦。
“府上规矩大,其中必有一条,后院不得过问爷们的事吧?”祈男不待宋玦有所反应。先仰头,尽干了自己的那一杯。
宋玦捏紧了拳头,白皙如玉的俊颜已然黑沉似墨,幽瞳里寒光闪耀,隐约间,他已经看出祈男的意思了。
“这话何解?”
只是他不愿妄自揣测。这也不是夫妻间该有的举动。妄自揣测,只会产生误会。而误会,往往会给相爱的双方,带来致命不可弥补的裂痕。
他要听祈男,自己将话说个透彻,明白。
“最近朝中最要紧,最令皇帝悬心一事,无非是西边的战事。”祈男咬紧牙关向宋玦看去,眼眸深处掠过一道血色寒芒:“刚才我在大爷书案上看见,一本兵书,另有三封有关此事的奏折,夹杂其间,敢问大爷,今日忙碌一天,朝中家里,可是正为此事斡旋?”
宋玦长身直立,眉目冷凝,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起,灯影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得近乎透明。
这丫头太过聪明,他半是绝望半欣慰地想,什么事,也瞒不过她一双眼睛。
屋里火盆中,不知什么东西爆出声音来,令得屋内本来静如老林深渊的气氛,骤然间震荡了一下,接着便有丝丝甜香升腾了出来,原来是一颗干枣儿,烧裂了口,香气窜出来过后,亦跟着闪过一丝红光,很快,便隐进了片片雪炭之中。
甜蜜之后,便是成灰成烬的死亡。
“没错,你猜得没错。”宋玦再开口时,声音已然嘶哑:“皇上要派我西边督战,三日后启程。”
祈男默默站着,双手垂于身侧,指尖微微触碰到光滑却冰凉的绸边,多么好看的衣料,可穿在身上,若没有其中那一层外人所不能见的棉絮,又是多么的寒彻骨髓。
三天。自己过门不过一周,夫君就要出关,征战于沙场了。
“所以你才不告诉我么?”祈男黛眉一紧,双手同时交互叠于一处,她怕不这么做,自己的手便会抖得,如窗外风中的枯叶。
“九儿,”宋玦口中昵声唤道:“小九儿!”
祈男不为所动,神情淡雅,眸光清冷,面对眼前有些愧疚,有些难堪的爱人,口中淡淡地道:“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温室里的娇花,不堪一击?”
宋玦愣住了。
这跟他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本以为她知道后,会流泪,会生气,会不服,会怒斥。毕竟新婚七天夫君便要开拔,敢问世间,哪一个女子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就连皇帝下诏书时,面上亦有些不忍不舍,虽明知是做出来的,倒也确应了人之常情,显得皇帝也不是没有人情味的。
可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她不急不恼,不怨不恨,貌似风轻云淡,并不关心自己何时出发,只追究自己不曾告诉她一事?
“大爷错看祈男为人了!”祈男看出宋玦眼中的疑虑不解,她不过静静站在那里,却是傲骨天成,凛然无犯,那对顾盼生辉,像是落了那漫天星辰的璀璨双眸里,隐有神光熠然:“出关乃为国家效力,更是男儿该当之事。再者,我心里明白,”祈男的声音低落了下去:“当初大爷为娶我进门,对老太太许下过何样诺言,如今正是应验之时,我怎么会,又怎么可能,不放大爷去呢?”
宋玦心头一荡,剑眉高高扬起,仿佛不认识了祈男似的,细细看她。
祈男这时反而放松了下来,见宋玦如此,便神态淡定自若地冲他笑了笑,眼神明澈,眉目嫣然:“我怪只怪,”说是怪,可看向宋玦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爱意,与不舍:“这样的事,大爷事先竟连个风也不透给我。我是你的妻子,该与大爷一生荣辱于共的,大爷娶我,也不该只为同享福,不能共吃苦。我自打跟了大爷,心里亦落定了决心,任何事,不论好坏,都与大爷共进同退。”
宋玦深为震撼。如此气度,如此洪量,若不是亲眼得见,他绝然不知,原来竟能于世间一小女子身上寻得。
看她笑得如此娇媚,神态间如此镇定,这胸怀是世间少见宽广,这骄傲是世间少有的真正尊贵雍容。
“我不想告诉你,是怕。。。”宋玦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畏缩得有些好笑,好在,祈男箭步上前来,素手轻翻,捂住了他的嘴,话才没有继续下去。
宋玦就势搂住了那一把似柳软腰,将那如葱白般的纤纤十指吻遍:“既然如此,今夜本爷必得大醉,方趁吾心!”
朗朗笑声,透过雕花窗棂飘了出来,守在外头的众丫鬟听了,心头方长舒出一口气来。唯有钟妈妈,冷笑三声,遁入黑暗中,不见了。
说时迟那时快,钟妈妈人已经到了太太院里,吕妈妈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屋里。半个时辰之后,钟妈妈人不知鬼不觉地,又再溜了回去。
吕妈妈则跑进了太太屋里,冲她耳边低低细语:“。。。越不越不像话了,明知大爷要走,竟还笑得出来。。。平时就不太守家里规矩,大爷宠着也就罢了,如今。。。太太可得好好的管管。。”
宋太太安放于炕桌上的手,随着吕妈妈声音起落,先是抓住桌角,过后越捏越紧,直至青筋爆了出来。
“小蹄子!我早知道她心里没有玦儿,嫁过来不过为了贪图富贵罢了!”吕妈妈的话刚刚止住,宋太太便一掌将炕桌上的茶碗打落于地:“你们等着吧,看我将来如此收拾她!”
晚间安歇,因知祈男多有不适,宋玦便不去搅她,只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怀里,然后靠在她柔软纤细的锁骨处,轻轻地道:“睡吧。”
祈男蜷缩于内,觉得到处都是热呼呼暖融融的,宋玦在她身后,更让她觉得十分安心,她闭上眼睛,舒服地打了个呵欠,正要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一事来。
“明儿我回门,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到么?”
宋玦觉得这话来得奇怪,自己跟苏家大老爷二老爷一向无所交集,能有什么话要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