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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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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会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视线无意间瞄到了旁边的扫帚,脸上有了主意。
笨拙地拿起扫帚,吭哧吭哧卖力地扫了一遍厨房的地。
可扫完地的闹闹并不得到大人的表扬,甚至或奖励,郁闷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地啃苹果。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宝春不由摇头,离开栏杆,推开了二楼的一间房。
只见,荣小王爷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笔,立在桌后面写字。
本来应该是挺仙的一幕情景,配上手上的烟,愣是多了几分颓废之气。
看到宝春也没停,直到挥毫完,才放下了笔,摁灭了烟头。
“愣那干什么?不认识你家老爷了?”荣老爷子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将腿搁在桌子上。
宝春不由叹了口气,“不说话,从外面就这么看,还以为是那位修炼有道的大师,一开口说话,恶霸形象显露无疑。”
“你家老爷要是修炼有成,你还不要哭死。”荣铮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宝春没心思跟他贫嘴,把刚才看到的闹闹小盆友的所作所为给他讲了,“你说,这两孩子,出生不超过半小时,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小三儿那个臭小子,鬼精鬼精的,这么小就知道做表面工作,讨好大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长大可怎么办?”
“没什么不好办的,都这么歪了,就是长大了再歪也歪不到哪儿去。”荣铮把玩着媳妇的手。
“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宝春哼了声,“也是,你怎么会担心,孩子再怎么歪,也歪不过他这个爹。”
荣铮像是没听到话里的嘲讽,“跟他老子一样怎么了?他老子再不济也还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再说闹闹那孩子,更愁人,默默地把活干了,肯定没人注意,也不会得到什么奖励了,她还在哪儿生气。”宝春叹了口气,“傻闺女,可愁死我了,这长大了还不是被人骗的团团转,精的太精了,傻的太傻了,这要是匀一下该多好。”
“不用。”荣铮说。
“不用什么?”宝春转头。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荣铮说。
宝春白了他一眼,“就没有一次你觉得他们不好的,白费我一番口舌。”
荣铮说,“你要是觉得不好,你怎么不提醒她?不教训荣小三那个投机取巧的臭小子?”
“我……”宝春支吾了半天,“我是不想搭理他们。”
荣铮笑笑没吭声,接着兀自叹了声气。
宝春掐掐某人光滑的过分的脸,“刚才听老头说,人家画廊看上了你的画,要跟你合作,这还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看起来情绪不高啊?”
荣铮拉下她没轻重的手,禁锢起来,“这些都是你家老爷子以前附风庸雅的消遣之物,现在倒好,反倒成了你家老爷唯一拿得出手的长处了,真是造化弄人,你说能高兴得起来?倒成了爷一直嫌弃的酸腐书生了。”自嘲地嗤了声。
宝春听了,笑的乐不可支,“酸腐书生,就你这样?”
荣铮没好气瞅她。
“不想做就不做呗。”
“也不是不想做,画放在哪儿,也是放,爷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去卖画,以前画了,就随手丢垃圾篓里了,今天才知道,那些根本都没丢,都被岳父大人给收起来了。”
“这老头子翻垃圾篓的习惯怎么还没改,以前就总喜欢翻我的垃圾篓,捡我用过的书,用过的练习本,给整平整,搁起来,到现在都有一大柜子了,从小到大的都有,你画的画,写过的字自然不会给你丟了。”
“岳父大人其实是个很心细的人。”
“外科医生都很心细,我也是。”
荣铮听了直哼哼。
“你也不需要耷拉个脸。”宝春说,“其实,在这里,像你这样的,叫艺术家,很受人尊敬的,在大荣,靠的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高人一等,在和平年代,知识艺术才是最重要的,最受人崇敬爱戴的。”
“真的?”荣铮眨巴了下眼,情绪莫名高涨起来。
“比金子还真。”宝春夸张点头,“出去人家要问我家老爷是做什么的,或者问咱家孩子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告诉他们是画家书法家,他们肯定羡慕的不行……”
荣铮的低落一扫而光,眼中光芒闪烁,拉过妻子,堵上那张嘴,“既然老爷这么让你有面子,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你家老爷啊。”
起身,抱起人就往卧室走。
第七章 前任相遇
宝春下了手术,晃了下僵硬的脖子,摘下口罩帽子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刚走到门口,就被她手下的住院医小刘喊住了。
“手术顺吗?”小刘跑上来问。
“还行,等转到病房多注意他的血压。”宝春推开门,走到一半,突然转身,“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刘叹了口气,越过她进到里面拿起宝春专用的杯子给倒满了水,殷勤地递到她手里,“就是病房新进来一病人,非要吵着见师傅您。”
宝春喝了几口水,合上盖子,放到一旁,“什么病人?”
“冯教授收进来的,一个老太太,乳腺长了个东西,要做切除手术。”
“手术时间排好了吗?”
“排好了,大后天。”
“看起来怎么样?”
“应该是好的。”
“行啊。”宝春抬头看她,“你先接下,明天查房时我会去看她。”
“我是接了,可关键人家要找您。”小刘撇嘴。
“你是第一天上班?”宝春瞅她,“还待师傅我帮你去接病人,写病历。”
“不,不是。”小刘忙解释,“我怎么敢让师傅你代劳,关键是这人他不是一般人,谱儿大着呢,看着说话很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嚣张劲。”
宝春说,“是有那么一些人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恨不得让我们啥事不干,专等着她他随传随到,你告诉她,我还有手术,等着明天查房吧。”
“本来就是这样的流程,是没错。”小刘陪着小心,“可是吧,我看这人背景不简单,别是什么大人物,咱们也就一小小医生,得罪不起,况且现在这个社会多个朋友还多条路不是……”
“瞅瞅你这幅嘴脸,一脸老鸨相。”宝春没好气道。
“错。”小刘纠正,“你见过那家的老鸨天天自己去接客的,我这干的是接客的活,操的是老鸨的心。”
“那真是辛苦你了,行了,别贫了,去看看吧,我这马上还有一台手术呢。”宝春推了推她。
师徒两调侃着走向了病房。
“就是这间。”小刘上前推开门,让师傅进去,“您好,这位就是您的主治大夫……”
在宝春的想象里,这位坚持要见她的人,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应该是满身威严的老人,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小刘介绍的时候,双方都愣了,“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那人直愣愣的。
“不认识。”宝春想也不想。
小刘来回看看两人,一脸茫然,小声嘀咕,“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前几天刚看到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给碰上了,她不是没想过,在人群中碰到他会是什么情形。
但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她反而比任何一次想象都要来的平静,坦然。
对,坦然,那种抛却了一切恩恩怨怨的坦然,没有恨,也没有怨,就像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大学同学,朋友。
那段不欢而散的感情,那种离开仍耿耿于怀的心情,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于时间的长河中。
宝春迅速回笼心神,正了正神色,看向病床上的老太太,“您好,我是你的主治大夫,你的病情刚才小刘都跟我说了,从目前情况来看,肿块应该是良性的,您自己也不要太担心,精神放松些,后天,有我给你做……”
“孩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博远的妈啊,博远说的没错,你果真没死,好好的,还变年轻漂亮了……”床上那老太太激动地一把抓住宝春的手,噙着眼泪。
“什么死不死的,我师傅一直好着呢,阿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您先把手放开。”小刘下意识就去解救师傅,看老太太的目光跟看精神病患者似的。
“我是老了,可我眼神好的很,既不近视也不老花,虽然模样变了不少,但我的直觉不会错,看到你好好的,我太高兴了,我知道,都是博远那孩子对不起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瞎折腾,你要怪,就怪我我这个娘没教好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他知道错了,这些年一直在悔过,一直在等你……”老太太晃着宝春的胳膊。
“这,这……”小刘傻眼了,下意识回头看老太太的儿子,“你跟我师傅是……可我师傅有……”
“你弄错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宝春掰开老太太的手,“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我这还忙着呢,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小刘。”
宝春转身却愣哪儿了,梁博远挡住了她的去路,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宝春一阵头皮发麻,苦不堪言,这叫什么事。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承认,是我太伤你了,这六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人都说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追回家,看到你带走了所有的证件,我就已经慌了,已经后悔了,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我很后悔不该干那些混蛋事。”
“我是被虚荣迷了心智,我知道错了,我想征求你的原谅,多次去找你,可你父亲就是不告诉我你的下落,连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你不能不容许我不犯错……你待给我恕罪的机会,也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看看我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梁博远边说着边往宝春身边走。
宝春在发呆,但却不是感动,感动是需要感情基础的,当然,她也不否认,他是真情流露,真诚的后悔,她只是很意外。
的确,他说的没错,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要不给改过自新的机会,那该多少人被一棍子打死。
算起来,这人也三十多岁了,再加上事业有成,正是人生巅峰的时候,风华正茂,浑身透着英俊成功人士的气息,这样的人正是女人恨嫁的对象,他竟然还口口声声说至始至终爱的是她。
搁以前,她肯定会感动,可现在,她的脑海只漂浮着一句话。
女人:爱你的男人不用你管,不爱你的男人你管不着。
过去,她没少管他,可还是没管住,至于家里那位,她从来没管过,却从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或许,你说的那人,人家现在过的很好,已不再需要看你是什么样的人……”宝春扒开他,径直走了出去。
身后的梁博远被她扒了个趔趄。
小刘吐了吐舌头,“师傅的手劲可真够大的,我说他为什么一个劲地找你,原来是前任,这么优质的男人,还如此痴情,可真是难得,我怎么就碰不上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呢,要是我,我二话不说就立马答应他,你没看到他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怪心疼的……”
“再不闭嘴,你就会体验到我的手劲到底有多大。”宝春说。
“师傅,我不说了,求放过。”小刘哀求。
手术室已经在催了,宝春赶往手术间准备上台。
手术完成后下台,一看表都十一点了,宝春当下加快了脚步,只是,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有人已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他,宝春不仅又是一阵头疼。
那人说,“我问过了,沈教授就是你父亲。”
不少同事侧目,宝春只得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吧。”
宝春拿出待客的杯子,到饮水机倒了杯水放到了自己桌子的对面,“坐。”
从进来,梁博远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进来前是那句,进来后还是那句,“沈教授是你父亲。”
反复强调他没认错人。
宝春说,“既然你都打听清楚了,那你有没问他们我有没结婚。”
“我……还没有……”那人似乎有些上不来气,端起面前的杯子喝水,一杯水喝完,才抬头看向她,“那,那你有……”
“有。”宝春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百叶窗,“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不止一个了,所以,我是不是沈宝春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不相信。”那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差点没把身下的椅子带翻,“你是在故意气我,我活该被气,你是爱我的,我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你是不会丢下我去跟别人结婚的,就跟我一样,我从来就没想过跟别人结婚,除了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还是。”
宝春摇了摇头,“六年前我们就分手了,我记得我给你好好告别的了,我离开时说的很清楚。”
“可我没答应,我没同意,都是你单方面在说,你那时正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能当真?”梁博远眼神有些凶狠。
宝春回到椅子上,看了好半饷这个过于激动的男人,不得不说现在这人依然很优秀,当年的她能倾心于他,除了好皮囊,人品自然差不到哪儿,就算他们感情不顺利,也不能排除这点。
抛开感情,两人有七年的相处。
若她是个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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