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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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一直不断地在内部跳跃着，
　　我，
　　听到这声音——比一切都真实。
　　咚、咚、咚……略带催促和紧张的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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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用手去寻找那震撼自己的
　　心脏！
　　在我的胸膛里不停地搏动！
　　我又活了？
　　从那个黑暗的深渊里爬出来，复活了？
　　听着自己连续的心跳声，我想
　　我还活着。
　　也将继续活下去！
　　仿佛沉睡了一亿年的感觉渐渐复苏，
　　我想我是看到了——
　　在卡卡罗特还没看到他之前，贝吉塔的目光早已全神贯注地盯在他脸上。然而当看到卡卡罗特那种茫然一片的目光时，贝吉塔的脸色由于某种内心冲动而变得阴暗，不过这种脸色稍纵即逝，在意志力的强行压制下，再一次沉入心灵的深渊。
　　我看到了——他。
　　让我想到柔和月光、温热的水波。
　　像一个甜美的梦境，既陌生又熟悉。
　　刚刚睡醒的孙悟空表情有点傻傻的，坐在贝吉塔怀里，对身边的亲朋好友们不睬不理，就只是仰起头，呆呆地瞅着贝吉塔。
　　悟饭和短笛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对眼前的状况觉得诡异到了极点。两年前孙悟空变回12岁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人手无足措。简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只对着贝吉塔发呆。
　　毫无征兆，卡卡罗特突然用手去摸贝吉塔的脸，压根不理会四周的亲友们诧异的低语，只是用他那狂野和任性的眼睛盯着贝吉塔的眼睛。
　　这时贝吉塔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卡卡罗特也许真的忘记了过去，但他还记得自己这个人。即使忘记了名字，也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寻求同自己接近，并且尽其智慧所能来建起一个情感的交汇点！
　　此前，贝吉塔一直以极其隐晦的方式去爱卡卡罗特（孙悟空），同时却总在告诫自己，不要指望得到比同族之谊更多的回报。
　　卡卡罗特，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地球人，是那个叫孙悟空的男人。有妻有儿，有家有业，代表正义而战斗的滥好人一个！当贝吉塔初到地球，在看到了孙悟空的一刹那，因为自己二十多年的苦苦煎熬变得毫无意义，而做出了违背初衷的举动——他几乎杀了卡卡罗特。
　　此后他也做过不少蠢事，因为希望的破灭而寻求其他途径以达成目的。只是在贝吉塔内心深处，还是牵挂着卡卡罗特，期待将来的某天卡卡罗特会想起他，再爱他。
　　而现在，似乎到了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
　　凝视着卡卡罗特如饥似渴的黑眸，贝吉塔突然想起了母亲为哄他入睡曾唱过的，也是每个赛亚人母亲都为自己的孩子唱过的一首老歌谣。
　　一个人的眼睛里能容下多少情感——琪琪这样地想着，身边的布尔玛也有类似的感触，而后宛转柔美的歌声更震动了这两个母亲的心。
　　“你来到世上，我将你迎接；不论命运去何方，我愿长伴你身旁。
　　你来到世上，我把你拥抱；风雨雷电无需慌，筑墙建屋将你藏。
　　你来到人间，我给你亲吻；快乐幸福多温暖，窗外明月入梦乡。
　　你来到人间，我送你祝福；疾病战争勇面对，甜蜜爱情自来到。”
　　听着听着，琪琪和布尔玛的手握到了一起，转头拭泪时才发觉其他人的眼里也闪着感动的泪花，不知不觉地拉起身边亲友或爱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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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贝吉塔的泪水洒落在卡卡罗特的脸上时，卡卡罗特还给他一个微笑，同时也给了他抚平了心灵的忧伤，重新鼓起勇气面对未知命运的希望。这个微笑呈现出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一直存在着的禀赋：
　　早熟敏感的心理，毫无畏缩、坚定不移的气质，无拘无束的意志，桀骜不驯的骄傲，对许多事物抱有一种极度的轻蔑，他还具有天生的直觉、丰富的情感和无穷的智慧。
　　贝吉塔从一开始就预料到，已经具备了这些纯正秉赋的卡卡罗特一定能成长为一个前所未有的超级赛亚人。
　　“爸爸，爸爸？”悟天倒不是少根筋，偏挑这个节骨眼来打扰他们，只是……婚礼近在眼前，他希望也能得到父亲的允许。
　　“唔。”卡卡罗特转头看了儿子一眼，却没有一点儿更多的表示，然后就低头去玩贝吉塔的手指头了。
　　实在没招了，悟天只好求救似的转向了贝吉塔：“爸爸他是怎么了？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贝吉塔发现卡卡罗特对其他人的问话不仅不做答复，反而显得有一点烦燥，便缓慢地举起一只手，在空中做了一个姿势——安静。
　　大家都静下来之后，他低声说道：“卡卡罗特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但精神上还有些混乱，目前他大概什么都记不起来，你们最好先别打搅他，等过些日子他自己慢慢会好的。”
　　悟天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被惊扰了，只见卡卡罗特突然从贝吉塔怀里站起来，双手攥成拳头，眉头紧锁，黑眼睛里刚才那种遥不可及的茫然神情刹那间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野凶狠如猛兽般的眼神，让悟天和其他人都从心里打了个冷颤。
　　贝吉塔赶快抓住卡卡罗特的手腕，扳过脸让他正视自己的双眼：“看着我卡卡罗特，看着我！”望着贝吉塔的眼睛，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卡卡罗特的神情竟慢慢缓和下来。贝吉塔小心翼翼地扶他重新坐到自己腿上，然后将他细长的尾巴在自己手腕上缠绕两圈，把尾巴尖握在手里轻轻揉搓着。
　　安抚好卡卡罗特后，贝吉塔才抬头扫视了一眼周围已石化的众人，声音很低却微带怒意：“不要再刺激他了。”
　　“你的意思是悟空他失去记忆了吗？”琪琪担心地问道。
　　如果是以前，贝吉塔肯定不会回答别人的问话，可琪琪并没有遭到预期中的冷眼。相反，琪琪平时对卡卡罗特及悟饭悟天的全心照顾，使她很象一个传统的赛亚人妻子和母亲，贝吉塔全都看在眼里，因此对她比较有好感，只是她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不，只是长时间的精神紧张过后极度松懈罢了。你不用那么担心，他没有那么脆弱，不过在这段修养时期内他最好跟我在一起。”
　　在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才好时，孙悟饭低沉地说：“你想骗我们到几时？”
　　大家都提心吊胆地看着贝吉塔，可他只是轻轻抚摸着小小的卡卡罗特的头，小心地不去触碰下面埋藏着的伤痕。
　　看到这个动作悟饭更觉心如刀搅，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几分，可还是想听贝吉塔亲口说出来：“你说吧，他到底是谁？”
　　贝吉塔叹了一口气：“何苦折磨自己呢，悟饭。”
　　悟饭昂首，略带傲慢地说道：“我不喜欢被人耍着玩。”
　　“好吧。”贝吉塔思考了几秒钟，终于点点头。“你们都知道卡卡罗特还是婴儿时就失去过记忆，可不知道他是怎么失忆的，对吧？事实是——他刚到达地球就被弗利萨派出的战士追杀灭口，变身为巨猿后他将对手击垮，但自己也因重伤而摔下悬崖，头部被撞后忘记了自己是赛亚人。但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因为失忆，他也失去自我和心理平衡——孙悟空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你开玩笑的吧？悟空一直都很正常的。”小林小声的反驳，小心翼翼地瞄了那个如婴儿般吮着手指头的孙悟空一眼。
　　“我说过我从不开玩笑。你们根本不了解，以为赛亚人个个都好战好杀。不是这样的。没有几个赛亚人好武，能量是生来就有的，但没有哪个赛亚人天天强迫自己没完没了地练功，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娱乐。卡卡罗特之所以那么拚命地练功变强完全是为求自己能存活下来。他活在恶梦里，一直就没醒过来……”
　　“我不相信，父亲小时候的事情你不可能知道。”悟饭嘴里这么说，但想起以前在精神和时间的小屋里，父亲从噩梦中醒来后的头痛病……
　　“哼，你们以为我对弗利萨想灭亡赛亚人的计划没有察觉吗？难道我会心甘情愿在他手下做奴隶吗？弗利萨之所以不知道卡卡罗特是赛亚人，是因为我操纵了他的系统，隐瞒了有关卡卡罗特的所有情报。”
　　莱卡暗暗心惊，强忍着没说什么。
　　“那么刚才醒来的这个——”悟饭黯然地看着贝吉塔怀里的孙悟空，“不是我父亲，而是卡卡罗特。你一直这么叫他，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贝吉塔深深地、充满爱意地注视着卡卡罗特：“在赛亚人的语言里，那是希望的意思。因为他是贝吉塔行星上出生的最后一个婴儿。”
　　“那……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特兰克斯迟疑地问。
　　微微一笑，贝吉塔站起身来，一如既往把卡卡罗特抱在左臂，伸出右手去握住儿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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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你的名字是幸福，来源于一个很美丽的湖的名字。湖水和你的眼睛颜色一样，浅紫色。而且，我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幸福。”
　　他把儿子的手放在悟天的手里，继续说道：“我会祝福你们的婚姻，假如婚礼前卡卡罗特还没恢复记忆。他不会反对你们结婚的，实际上，他是导致你们相爱的原因。”
　　“嗯？”接踵而来的震惊让悟天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贝吉塔向外走去，从过道那边传来他有些忍俊不住的声音：“合二为一术。孙悟空只看到了能量的增加，却不知道那是亚德拉特星人结婚用的仪式。这个傻瓜呀，竟教自己儿子这种东西。”
　　悟天和特兰克斯面面相觑。
　　大家对视了一眼，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唯有莱卡沉静地看着贝吉塔离去的方向。
　　第五十六章　婚礼
　　“嗯？”短笛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被塞过来的小孩。
　　“帮我抱一会儿。”贝吉塔撂下这句话，就向大厅那一头的特兰克斯走去。婚礼奏鸣曲响起来了，他现在该去护送儿子上礼台，交到悟天手里，给他们最诚挚祝福。
　　短笛和孙悟空，哦不对，是卡卡罗特，都不是很满意贝吉塔的自行其是。
　　放着这么一屋子的人，却专门找我带孩子，难道我脸上写着“好心的保姆”吗？短笛心里忿忿不平地抱怨着，手里的卡卡罗特也不大愿意自己的“母亲”放下自己去“搂别人”，皱着眉头，挣扎着想下地。
　　他的动作不慢，但短笛一把抓住卡卡罗特的后领子把他提了回来——想跑哪儿去？我可不想贝吉塔回来找麻烦，说我把你给看丢了。
　　悬在半空中的卡卡罗特很不情愿地回过头来瞪着短笛：这大高个拦着我干嘛？我想去找他，不行吗？
　　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一旁的悟饭见此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呼呼呼……”为了不搅扰婚礼进行，他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抱着肚子闷笑不已。
　　这一来，短笛和卡卡罗特都看着他，忘了刚才的“对峙”，渐渐地，两个人的表情都松快起来。
　　把儿子的手放在悟天手里时，悟天问：“爸爸，请您给我们祝福吧。”
　　贝吉塔举起右手，指尖触到悟天的额头正中，悟天微微垂下头。
　　观礼的嘉宾们凝视着这一幕，目光中夹着一丝尊敬。
　　激动让贝吉塔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祝福你们的婚姻，忠贞不渝，相伴一生，苦乐同度，爱情绵长。”
　　乐平看见眼泪从布尔玛眼中流出，但整张脸庞仍然因为喜悦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霎时间，她几乎变得年轻。乐平看着她，非常惊讶，自己也被强烈的喜悦感染。自
　　从布尔玛选择他之后，他第一次感到埋在心中的贝吉塔的阴影真正消失了。
　　直到悟天给特兰克斯戴上结婚戒指，悟饭才和别人一起站起身来，鼓掌喝彩。嘴角上快乐的笑容隐去的同时，黑色眼睛里闪现出复杂深沉的情绪。
　　弟弟很幸运，能和特兰克斯结婚。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尝试？
　　伤心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不会一错再错。
　　他用手摸了摸卡卡罗特的脸蛋：他现在不是父亲，是一个赛亚人小孩。我的父亲是——
　　他抬眼望着短笛。我的养父，也是我的爱人。
　　短笛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因为悟饭问自己：“你想丹迪会答应让我俩一起住在神殿里吗？”
　　佩佩的心情好多了，看到特兰克斯脸上满溢幸福的表情，她觉得还是这样好。
　　昨晚莱卡去找贝吉塔时，父亲叫住她，告诉她自己打算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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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跟着祖父母过日子，佩佩总觉得父母难以亲近，她从不责怪他们的冷淡，也从不寻求他们的爱。对于离婚的消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