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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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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与我回的两位好友,醒来了没有?”楚质轻声问道。

“宿醉未醒,我已经命人专程照顾们了。”楚洛微笑道:“新科状元能留宿府中,也是我们的荣幸,岂能失礼。”

“昨天晚上我似乎醉了,在前没有失仪吧。”楚质道,似乎是在没话有找话说。

“没有。刚才一样应对很得体。”楚洛轻微笑了。有些享受这种谈话地气氛。不知多少年了。两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用这样平和地语气对话。走了几步乎想起了什么。楚洛说道:“对了。昨晚何学士留言你这两日有空就到他府中一躺。”

“今日族中叔伯亲戚共。脱身不得。明日我再前去聆听老师教诲。”楚质轻轻点头。也猜测出几分何涉地意思定是提点自己不要骄傲自满。对此楚质却没有反感。毕竟只有真心为自己着想。何涉才会不厌其烦地提醒自己。

“你能取得如此成就。与何学士悉心教诲分不开地。你要切记这点。”楚洛说道乎在隐约暗示些什么。

楚质轻微点头表示明白。对楚洛地暗示也有些明了果不是通过何涉地关系。认识到许多朝廷高官大臣自己也未必能有机会参加贡试。侥幸成为贡士之后别是在东郊聚会时见到何涉与赵概相谈甚欢地模样。心中地迷惑也隐隐约约有些清晰起来。自己得中贡士。或者有运气地成份。可是肯定与赵概脱不了干系。

至于赵概为什么会帮自己。楚质还没有自恋地认为是自己地魅力无可抵挡。或者是惜才。但很大地程度肯定是看在何涉地情面上。才会动了扶自己一把地心思。不然参加贡试地英才众多。如果自己不是何涉地弟子。赵概未必会理睬自己。

这次进士及第也肯定是如此。楚质非常有自知之明。出于顾忌。自己在策对时。根本不敢说实话。也不敢讲述些前地内容。只是写了一大堆空话。根本没有任何地实际意义。本想能混个同进士出身已经是神佛保佑。没有想到居然排在第十名。这简直是出乎意料。

昨天心情过于激动,也没有细想,但是现在仔细推敲,恐怕这又是得益于何涉的人脉,当年宋仁宗还是太子时,何涉就担任过翰林院侍读学士,负责教授赵祯学来,论起关系来,自己还是皇帝的师弟呢,楚质连忙摇了下头,抛却这不实际的**想,快步跟上众人。

楚府故然宽敞,但是今日前来聚会的亲友少数似乎有些多,开宴时前院中院后院都摆满桌席,才勉强容得下众人,其实这已经算好了,昨晚的场面才真正的热闹火爆,闻迅前来的人络绎不绝,不要说坐下饮用酒宴,就连站的地方都快没了。

与昨日一样,楚质再次成为酒宴的主角,成为亲友们争相敬酒的对象,还好都是一家人,

讲究太多,小饮则止,活跃下宴席的气氛而已,#间,众人也放开心情,纷纷拿楚质打起趣来。

“君瑞啊,质儿年纪也不小了,尚未成亲,可有婚约了?”某个热心的伯叔道:“我也识到几个好友,他们家中也有待嫁的闺女,贤良淑德……。”

先是好好的将女方夸赞一通,接下来自然而然的接下说道:“年龄与质儿相仿,若是质儿有意,不妨约出来见上一面。”见上一面,说白了就是相媳妇,有此例开,其他人岂能容他专美,纷纷开始转行做起媒人来。

“呵呵,此事不急,长幼有序,质儿的事情,待俭儿成亲了再说吧。”楚洛微笑道。

“君瑞,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某人教训道:“长幼有序故然在理,但是岂能为此耽误了质儿的婚姻大事。”

“也不尽然,长幼别确实要仔细斟酌才成,不能坏了规矩。”些人似乎是执赞成意见的,不过才说了句,话锋立即转了:“但是事宜从权,想必也没人说什么。”

“此言在理,况且只是见下而已,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人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古代的相亲可不像现代的随意,不满意可以潇洒走人,可是在宋朝,却要赔二匹彩缎给人家压惊,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挥霍无度啊。

只不过众人乎没有意识到这点,七嘴八舌的为楚质的婚姻大事出谋划策,相互之间还因应该先去见哪家娘子而争论起来,根本没有询问当事人的意思。

“族长,你的意见如何?”说服不了对,有人干脆找楚汲评理。

“此事不必急,待质儿参加林宴之后,再作决定也不迟。”楚汲微笑说道,似乎意有所指。

微微考,有人恍然起来,拍案说道:“我们糊涂啊,质儿现在可是第一甲及第进士,朝廷的高官大臣也肯定想招其为婿,我们岂能草率从事。”

所谓天子门生宰相婿,了进士之后,这并不是梦想,一切都可能实现,这种例子数不胜数,若是生在楚质的身上,众人也不会觉得奇怪,可见宋真宗的那句,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有女颜如玉,在某种程度上说,可谓至理名言。

虽然众人讨论的话题让楚质十分的反感,但是他却没有愤然而起与之争辩,而是面带微笑,似乎是在仔细聆听,其实思绪飘飞,把这些话当成耳旁风,根本不在意他们说的是什么内容。

宴席就在这种热闹而融洽的气氛中慢慢进入尾声,黄昏时候,楚家的亲友们诚挚邀请楚质以后定要到自家作客,随后纷纷告辞离去,而楚府却依然没得到安静下来,日落时分,街坊邻居再次上门拜访祝贺楚质进士及第。

刚才因为府中客满,无奈之下只有客气赔罪拒退来人,如今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回拒人家,只能吩咐厨房再设宴招待来客,还好今晚的客人比之昨晚减少许多,而楚府厨房也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连宴客的酒席都摆不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冯京和滕茂实才幽幽醒来,只是两人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闻酒色变,听到外面#筹交错之声,顾不上失礼,直嚷着要离去。

闻迅而来的楚质见状,也知道以两人的状态,再饮酒的话肯定会伤身,吩咐仆役端上两碗已经熬制好的药汤,让他们服下,随后悄悄带着两人从后门走了出去。

“景纯,我们真是失礼了。”走到外面,经夜风一吹,冯京只觉得脑子顿时清爽许多,朝楚质拱手说道:“请替我们两人向楚大人赔礼,日后我们再前来当面谢罪。”

“些许小事,不必挂在心上。”楚质摆手轻笑道:“你们两个回去之后,定要好好休养两日,可别忘记陛下设下的琼林宴啊。”

“如此重要的事情,我们自然不敢怠忘,只是期望宴中不用饮酒。”揉着晕胀的脑门,滕茂实愁眉苦脸说道。

“酒宴酒宴,无酒如何能成宴。”楚质笑道:“不过你们大可放心,陛下亲临琼林宴,谁人敢像昨晚那般放纵。”

“言之有理。”冯京微笑说道:“景纯,车来了,我们也该告辞,琼林宴上再见。”

“琼林宴见。”楚质轻轻挥手,目送两人远去之后,再返回府中,只是不再赴宴陪客,而是借口不胜酒力,回到房中,迎接他的却是初儿秀美灿烂的笑容。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提点

二天清晨,前来楚府拜访的客人依然不绝,楚质无~:着礼盒悄悄从后门,在仆役们的掩护下,悄悄的走了出去,当街拦了辆车,直奔何府而去,不久之后就到了目的地,付了车资,楚质轻轻拍门。

“楚公子来了,请随小的来。”何府院子见到来人是楚质,立即露出笑脸,热情敬请他客厅中小坐片刻,奉上茶水之后,马上去禀报何涉了。

“楚公子,学士在书房,请您移步。”过了片刻,院子匆匆回来说道。

何府的书房,楚质也不陌生,驾轻就熟的顺着回廊走了几步就到了,在书房门窗的镂空处就已经见到何涉正在奋笔疾书,不知是在练字还是在伤画。

书房之门是大开的,只是楚质没有着急进去,害怕打扰了何涉的兴致,而是选择在门外等待,在门外站了片刻,直到见何涉搁下笔,楚质这才连忙走入书房,取起书案旁边的毛巾呈了上去。

“来了。

”何涉接过毛巾,拭了下额面,微笑说道:“瞧我这字如何?”

“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孙刘备。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人世都无百岁。少痴、老成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一品与千金,问白、如何回避?”楚质轻声**诵,喃声说道:“这是范相公的词。”

“可解其中之?”何涉含笑问道。

“学士自然明白。”楚质恭敬说道,就道何涉不会平白无故让自己看什么字,原来是借机教育自己,范仲淹这词,大意是昨天夜里读《三志》,不禁笑话起曹操、孙权、刘备来。他们用尽权谋机巧不过是枉费心力,只闹了个天下鼎足三分的局面。与其像这样瞎折腾,还不如什么也别干,索性和刘伶一块儿喝他个醺醺大醉呢。

人生一世。总没有活到一岁地。小地时候不懂事。老了又衰弱不堪。只有中间一点点青年时代最可宝贵。怎忍心用来追求功名利禄呢!就算作到了一品大官、百万富翁辞白老年将至地命运!

何涉意思非常明白。当然是希望楚质能珍惜少年时地好时光。努力地学习。不要因为功名利禄而耽误了学问上地积累。

“以你地聪明才智。自然明白老夫地意思。”何涉微笑道:“可是知易行难。这词是老夫特意写给你地望你时刻紧记才是。”

“老师放心。回去之后学生定然将此词糊裱。悬挂在显眼之处便时刻提醒自己。”楚质认真说道。当然。知易行难。恐怕连楚质自己也不敢担保是否能按要求做到何涉地意思。

“记在心中即可必拘泥于形式。”何涉不在意道。反正词已经送出去了。怎么处置他也不想操心理会。

“学生心中杂**颇多。害怕一时忘记了。”楚质笑道。

“滚滚红尘俗世,又有谁能做到心无旁骛。”对于楚质的诚实,何涉向来是非常欣赏的闻言轻叹说道:“希文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何涉脸色一正,认真说道:“你要记住为朝廷社稷,下为庶民百姓**再杂,也是正道是为了一已私欲,无论如何的冠冕堂皇,也不能称之为杂**,而是小人奸邪之心。”

“学生明白,当以范相为榜样,为国谋福,绝不敢为已循私。”楚质恭敬说道,反正宋朝推行高官养廉政策,楚质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学人家贪污受贿也可以过得很舒服,况且凭自己的本事,想要钱还不容易,怎么会做贪污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希望你莫要忘记今日之言。”何涉叹气说道:“可惜你在老夫身边日短,老夫还未教授你为人处事的正道,你又要离去了。”这就是经师和老师的差别,前都只教经文典籍,而后者却更加注重培养弟子的心性,这才会有师者如父的说法。

“老师平日里不是已经言传身授了吗,学生无时不在学习之中。”楚质微笑道:“况且有些道理不须言传,只能体会才会明白。”

“景纯啊,老夫这些弟子之中,以你的天赋最高。”何涉欣慰笑道。

“老师,恕学生斗胆直言,入老师门下许久,却未与诸师兄会面,实在是……。”楚质吞吞吐吐说道。

“呵呵,你又如何知道没有与他们见过?”何涉捋须轻笑起来,似乎有些小得意。

寻思片刻,不得其解,楚质直接说道:“学生糊涂,请老师明示。”

“时常会面,却不记得,若是让叔平知道,肯定伤心不已。”何涉大笑起来。

“赵学士是

。”楚质真有些楞住了,这个真是没有猜测过,毕+概总是称呼何涉为学士,从来没有叫过老师,现在想起来,这应该是为了避嫌,毕竟朝廷最忌讳的就是唐朝时的座师关系了。

“明白就好,不必明言。”微笑了下,何涉轻叹道:“老夫诸多弟子之中,也唯有叔平和你在京中,再过不久,你又经离去了。”

“那……学生不走了。”犹豫了片刻,楚质咬牙说道:“学生向朝廷申请守选,留在京中聆听老师教诲。”

申请守选,就是意味着放弃朝廷直接授予的官职,而参加由审官院主持的试,通过之后再授予官职,这也是第五甲进士想做官而必须经过的程序,如果过不了这关,永远只能是个选人。

“胡闹。”何涉口中斥喝,心中却有些感动,轻声说道:“怎能拿自己的前程轻率说笑,逢年过节记得给老夫修书一封即可。”

“学生年纪尚轻,是不懂为官之道。”楚质低声说道:“还不如留在老师身边聆听教诲,待学有所成,再为官也不迟。”

“为官之道,不过是尽忠职,为国为民罢了,又有何难。”何涉笑道:“况且新及第进士初入官场,都是只予副职,州县之事,自然有正职管理,你赴任之后,须认真体会,一年半载,自然明白该如何为官了。”

“若是不能胜,岂不是有负朝廷所托。

”楚质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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