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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为谁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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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看到六姑娘又是哭又是摇头。面露痛苦和煎熬,香蕾担心坏了,适逢听到屋外响起许妈妈同香薷的声音,便欲起身去开门。熟料才转身就听到主子微哑的说道:“我没事,让她们都回去吧。”
“可姑娘您”
香蕾正茫然时,原坐起的主子突然又缓缓躺了下去。若无其事的吩咐道:“多留盏灯。”
后半夜。沈嘉芫望着被烛光照曳下的茜红帐幔,久久不能入睡。
未过几日,安襄侯府来了人,说七姑太太请六姑娘过府。
这是数年来惯有的情形。谁都没有多想,沈嘉芫亦不拒绝,回院子收拾了番便跟着来人而去。
世子夫人叮嘱许妈妈等人仔细侍候。
车轴转动的“碌碌”声响在耳际。沈嘉芫轻放在坐下紫色团花软垫上的纤手渐渐收紧,内心已然有了新的计划。即便她想为自己真真正正的活一世,亦不能忘了前世的家仇。最起码如何都必须替慕府沉冤得雪!
否则,她再是自欺欺人,依旧抵不住良知的谴责,亦不可能真正放下过去。沈嘉芫很清楚,这几月来刻意避开安沐阳,正是没有放下的表现。那个令她既爱且恨的男子,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慕家出事的时候。德隆帝才方继位,安襄侯爷可谓是权倾朝野。根本没有哪家公卿贵族能与之相比。安沐阳利用自己报仇心切故意误导,说是将军陷害,亦还编造了种种“证据”令自己信服,使得她心甘情愿替他们安家卖命。
提起这个,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便又燃起,恁得欺人太甚!
近两日总呆在清涵院里,沈嘉芫想的很清楚,要想查清当年缘由,最根本的还是从安襄侯府入手。故而,七姑姑这回相邀,相较从前避而远之的态度,她欣然而往。
马车行得极慢,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抵达安家。
管事的上前相迎,然神色为难,颇是遗憾地禀道,宫里突然来了懿旨,夫人进宫去了。
沈嘉芫微楞,在众人紧张的神色下,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怒,浅笑了言道:“姑姑既然特地寻我过来必然有事,我进去等她。”
“夫人亦是这样交代的,表姑娘请。”
被奉承讨好的迎进了内院,跨过垂花门的时候,沈嘉芫忍不住望了眼不远处的亭台楼宇。那里,怕就是安家父子等人处政的的地方了吧?不知能否查到些蛛丝马迹,但余光睨着左右就苦恼,估摸连脱身的机会都不会有。
可没过片刻,沈嘉芫便发现是这个顾虑是多余的。
管事的将她领到了厅堂,而后便有年长的妈妈张罗着沈家带来的奴仆下去吃茶叙旧,她方缓了口气亦透出几分窃喜时,却听得身后的婢子拒绝道:“谢谢这位妈妈,不过奴婢等还要伺候我家姑娘。”
“小丫头年纪轻不懂事,您可千万别往千里去。”许妈妈见香蕾如此直接地拒绝,竟是丝毫颜面都不曾给对方,忙冲来人赔笑,跟着婉拒道:“并非不听妈妈安排,就是我家姑娘跟前还需人伺候,片刻离不开人。”
沈嘉芫就想起了出府前世子夫人的叮嘱,对方还有意无意地提及上回的事,好似生怕自己在安家出事的模样。她最近思量着前世慕府冤屈的事,对这位亲母谈不上冷淡亦称不上热络,隐约就是个敷衍的意思,熟知对方却越发热情了起来。
此刻听得许妈妈们不肯离开,内心瞬时就漫起了迷茫,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讲究不成?都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沈嘉芫既然早在对方去广盛楼回来后对自己吱唔隐瞒时,对她就多了层防备,就再没存过其他的盼头。
“方听说表妹过了府,我们可是好些时候没见到她了。”
屋子里众人聚着,就见到从门外走进两个容貌艳丽的少女,年纪相仿均长于沈嘉芫,神态间有几分相似,俨然是对姐妹花。两人被众婢仆簇拥着相继近前,穿着绯色霞彩云际纹样褙子的女子亲热道:“听说母亲接了芫妹妹进府。我这得了风声可就忙赶来了。”
“见过两位表姐。”
安襄侯府里的人脉关系,沈嘉芫前世就熟知。除了安襄侯爷原配乔氏生的当今皇后安巧容与世子安沐阳、七姑姑所出的三少爷安沐附,这侯府里还有庶出的二少爷安沐陪、二姑娘安佳容和三姑娘安欣容,其中二少爷与二姑娘是对双生子,乃乔氏的陪嫁夏氏所生。
沈嘉芫还知晓,二少爷安沐陪是安沐阳的左膀右臂。素来都是以他马首是瞻。前世亦曾有过接触,印象中缺乏主见、处事优柔寡断。
“芫妹妹怎的这么客气?从前你可都唤我佳姐姐的。”二姑娘红唇开启,笑得极为和煦。
沈嘉芫便顺其意喊了声“佳姐姐”,跟着望向旁边的安三姑娘。亦称作“欣姐姐”。
安襄侯爷自原配乔氏去世后对大姨娘夏氏很是照顾,连带着二少爷和二姑娘在府里亦很受器重,而三姑娘是安襄侯爷娶沈氏过门前最为宠爱的二姨娘所生。这些年亦颇得父亲宠爱。安沈氏作为继室,身下仅有一子,而丈夫自娶她后即便是在屋里象征性的纳了两房妾侍。却再无人所出,对跟前这些庶子庶女倒也关爱。
原主过去常来侯府,和安家姐妹交好很在情理,沈嘉芫没有多想。
三人坐着说了会子话,安三姑娘说有些不舒服便先行离开。
二姑娘就提议陪对方去园里赏花,出门时看着身后的侍从就有些恼意,招来旁边的妈妈便训教了番。说是没眼色的东西都不知晓招呼。似有人要想解释的,许妈妈却接了话应道:“姑娘们在一块。那奴婢们就先退下了。”
沈嘉芫自然是点头。
却说这安二姑娘,倒还真真是个直性子,说话颇有几分口无遮拦,连着宅子里有些囧事都没有遮掩。
沈嘉芫在旁静静听着,突然发现她脚下方向直接往南,就忍不住停下了步子,“佳姐姐这是要带我去哪?”
“必然是带你去瞧好看的。”
安二姑娘朝后仅远远跟着的两侍女睨了眼,凑近嘀咕道:“芫妹妹不知晓,前不久皇后娘娘赏了大哥两条彩鲤鱼,浑身鱼鳞通锦,这太阳光下在水里游着,可好看着呢。”
“这、去外院不太合适吧?”
安二姑娘顿了顿,似乎好奇对方这等脾性的人怎么居然故意拿捏起性子做矜持,然即刻就回道:“妹妹放心,外院里无人,不说大哥、二哥,就是三弟都不在府上呢。”
“哦?”
沈嘉芫微讶,脑海里似有念想闪过,四下无人吗?可是个好机会。当下亦不再推辞,佯装成极为好奇兴奋的模样就跟着二姑娘到了外院的池塘边,两人凑着还真起了兴致般看鱼儿游动。
望着旁边笑颜如花的少女,还有亭子外立着的两个侍女,沈嘉芫想着该如何躲开她们。原主虽然对安宅里的布置了如指掌,可自己还真是觉得陌生,除却知晓安沐阳的书房唤作乐韵斋,便隐约只记得是地处偏东的。
“二姑娘,三姑娘突然觉得心口疼闷,您可要去瞧瞧?”
不知从哪跑出来个婢子,说出的话将亭内的两人都吓了大跳。安二姑娘亦紧张了起来,将鱼食递给旁边的近侍,上前质问道:“三妹妹怎么了?”
那婢子不知是慌的还是亦不明白,说得极为吱唔含糊。
二姑娘便侧身同沈嘉芫称得立即回去,后者自然说是同去,对方却觉得惊动客人疏于礼数,先安抚了番便让她先呆着,亦留了个婢女在旁。
这等处境,沈嘉芫求之不得,然隐约地又似感觉到了什么。她心底疑惑尤存时,果不其然没过片刻便有人将二姑娘留下的婢女给唤了离开。
很显然,并非巧合!
然机会难得,沈嘉芫不知是谁要这般安排,可她那份欲要追查当年慕府案件缘由的迫切心理,催使着她前进。路道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居然让她凑巧听得路过的婢女隐约提了句乐韵斋的方位,很轻而易举地就到了那。
院落外很空很旷,沈嘉芫知晓,这是他的习惯,一如当初的别庄。
会是安沐阳在里面,他故意引诱自己前来吗?
可动机又是什么,难道还以为自己是对他满片痴心的原主?
挣扎了片刻,沈嘉芫还是决定铤而走险。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轻易就能得到,那等消息、资料怕亦是不会有价值。如果、如果当真遇到了安沐阳…她袖中的双手握紧复又舒开,早晚是要面对的!
哪里能让他如此安逸逍遥,还生怕没些瓜葛才担忧呢,左右都不会比现今情况更差的的境况了。
提步进院,果真是四下无人。
他喜欢朝西的屋子,沈嘉芫步子侧东。
书房内有股淡淡的墨香,很轻很浅,亦如曾经那熟悉的气息。沈嘉芫那定在门掩上的手指用力推开,闪身就进屋合上了门。门窗紧闭,光线根本不足,沈嘉芫只能隐约看个大概,正对着是张楠木红漆的大书桌,上面整齐罗列着很多书籍,旁边的水墨写意宽口轴缸内置了很多卷好的图唬右面空旷只摆了几把太师椅,左方很大,立着许多摆满了书籍的立柜,四周墙上挂着字画,书桌后的横台案架了把宝剑。
书房布置大气,亦透着几分肃然。
是他的格调。
沈嘉芫的视线很快扫过,并没有多加停留,她清楚此刻的处境,亦知晓心中事情的严重。若是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总沉着于那些男女私情的过往里,才真是无药可救!她动作速度就移到书桌前,而后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边翻看着桌上累叠着的书籍册子。
事有牵扯朝堂,却不是她所想感兴趣的。
往后坐下,左右开着抽屉翻看,其中摆放的有印鉴名书,然当打开最底下的那个抽屉时,其中空荡荡的只有卷字唬不知是什么原因的催使,沈嘉芫竟然就生生止住了本系列流畅的动作,鬼使神差地将它取了出来。
她屏息,随着缓缓转动打开,红梅白雪的背景下,出现的是个打着杏花纸伞的少女。红色的鲜衣外罩了件白色狐裘,表情清浅漠失,但在努力展笑,双眸却依旧掩不住哀愁。
这容貌、这神态…沈嘉芫伸手捂住双唇,竟是她的前世!

第四十一章 遗体

沈嘉芫记得很清楚,这是安沐阳第一次带自己去清华寺的场景,那是她家破人亡后的首个除夕。自从慕府惨案发生后,她便由他安排着生活,在巧知是将军赵沛言诬陷了自家后,决定不顾安世子的劝说进赵府接近他。
前世的自己因安沐阳的照顾而心生感激,最困难时期他给予的关怀和支持,亦让她对其渐生信任。他替她的家人在清华寺秘密安置了牌位,原是隐瞒着的,而她却不合时宜地穿了身红裳。
并非她不计家仇,而是因为即将离开他,心有不舍竟是想任性地着给他看,想让他记住自己红衣时候的模样。
毕竟,如若慕家没有出事,自己会是他的妻子。
那年,最是脆弱潦倒的慕婉,遇到了悉心体贴的未婚夫,日久生情,却因家仇而不得不接近另外的男子。那种刻苦的无奈和遗憾,是她终身所忘不掉的。
看着眼前的画像,沈嘉芫不自觉地露出抹浅笑,含着嘲讽、透着苦涩。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初次在沈延伯府里,七姑姑安抚般地解释着,说慕婉只是颗棋子,安沐阳藏有画像亦不过只是为了方便行事。
只是颗棋子、只是颗棋子…日日夜夜以来,这是沈嘉芫最为不甘的。若是不曾付出、不曾期待、不曾有过幻想,许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怨恨,她的心亦能好受些,偏是自己蠢笨,竟然对他生了旁的念想。
回忆起过去。沈嘉芫心底的内疚便越发强烈。当初是什么时期?家人尸骨未寒,她竟然能生儿女私情?必然是父母上天有灵,看不过去自己继续被安沐阳欺骗,才会有原主冲进来失言的那个场景。而上天再次赐予重生的机会。就是暗示不能再识人不清,要好好地彻查慕家冤案!
原僵直的身子微颤,沈嘉芫将画像卷起。刚重新放回抽屉内,眼前便是一亮,却是书房的门突然敞开。
惊慌、无措已不能形容她心底的心虚,瞬时亦忘记了言语,就这般和立在门槛外的少年对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沐附怔怔地看着坐在桌案前的少女,她似乎是被吓到了,有些呆愣。心想该不会是特地来等大哥的吧?暗道可不能让旁人看到。否则又该传出表妹与大哥如何如何的流言,当下左右查看了番,见四周无人才松了口气,进屋便将门给合上。
他只是排斥眼前人同大哥间的再生出瓜葛,却忘记了男女有别。竟然合窗闭门的单独处在了一块儿。
而这个时候,沈嘉芫亦忘记了礼数,满脑子只想着该如何对他解释。不能让对方知晓自己是想来偷取文献和翻阅与政事有关的东西,可突然间又不晓得能找什么借口,只好先避开了对方视线,低低反问道:“三表哥怎么过来了?”
二姑娘不是说,他们都出府去了吗?
安沐附白地如玉般剔透的面颊生出抹红晕,浑身极不自然,竟是哑口无言。
他该怎么解释。说因为上次错过了见面,便早早叮嘱了乳娘,称但凡其她过府就立即给自己送信?他方才回来,赶回自己院落吃了口茶就听人道不知表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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