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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装-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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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为首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急忙向那女子掠去。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从林中射出;洒出片片剑光;迎向那男人。

“走啊……你快走……”那女子见事情不妙;奋力叫道;但下一刻;一支箭矢正中她的咽喉;那女子用手抓住箭杆;身体痛苦的扭动了两下;接着便跌落在灌丛中。

“想走?”从林中射出的人影冷笑道;剑光旋即大盛;把那为首的男人围在当中。

那为首的男人抡起手中的砍刀;一边发出疯狂的吼叫声;一边迎了上去;但;实力的差距不是单凭勇气或者斗志能弥补的;何况对面有两个人;那男人只是支撑了几息的时间;便被利剑斩断了身体。

剩下最后那个男人一直在犹豫不决;他想跑;舍不得扔下自己的同伴;想战;却又瞻前顾后;等到同伴相续被杀;他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闪电般的剑光掠过;他一头向下栽落。

一个老者在几具尸体上翻动着;片刻;找出一条项链一般的东西;上面有几十颗鲜红色的小石头;都被打磨成葫芦的形状;形状小巧;近乎半透明;每一只小葫芦中都有一点闪烁不定的虹光。

那老者心满意足的松了一口气;和几个同伴相视而笑;等他们转过身时;突然发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缓步从林中走了出来。

“天岳宗行事;闲人退避”那老者皱眉喝道。

“几个小小的宗师;也敢逞威风?”那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淡淡说道。

那老者和同伴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对手的神态太过淡漠了;就算他们喊出了名号;对方也显得浑不在意。

“你是什么人?”那老者道。

“你还不配知道。”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笑了笑;下一刻;他突然跨出一步;瞬间便逼近那老者;腰间的长剑同时挥出;化作一道绽放的光幕;恐怖的灵力波动;如海啸般在林中涌动起来。

那老者眼中露出惊愕之色;呆呆的看着剑幕袭来;其实他还是有机会闪躲的;但对方的灵力波动强大无比;明显是大祖级的大修行者;悬殊的差距;让他瞬间堕入绝望之境。

轰……剑幕落处;那老者的身体被绞成无数飞溅的血肉;附近的几个同伴也被剑幕卷在其中。

林中传来弓弦的响声;又有几支箭矢向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射来。

“找死”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露出不屑的笑意;剑光再闪;把几支从不同角度射来的箭矢全部震开;身形随后射入林中。

不到两息的时间;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又从林中掠出;林子里已变得一片死寂。

“社首威武”在另一方的林中;先后走出了十余条人影;居中的一个年轻人陪笑说道。

“别废话了;带上东西;我们马上走。”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皱眉道:“消息已经走漏了;再拖延片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明白;社首”那年轻人答应一声;一个箭步窜到老者的尸体旁;把那串鲜红色的项链拽了出来。

咔嚓……林中传来声响;似乎有人踩断了什么。

“谁?”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冷声喝道。

藏在树林中的人见自己已经被发觉;索性不再掩饰身形了;拨动着枝叶;慢悠悠走出来;这个人正是陈言。

陈言的视线先是在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身上扫动着;片刻;又看向那串尚未来得及收好的鲜红色项链;他嘴角露出微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你是谁?”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冷冷的问道;他没有轻举妄动;因为能感应到对方的气息很强大;并不比他差。

“你不认得我;倒是没什么;但你总该认得你身后的人吧?”陈言轻声道

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开始还以为有诈;没有转头;随后发现自己的属下都露出惊愕之色;明白肯定有人;便慢慢转过身体。

方以哲安静的站在树下;倒背双手;双瞳如古井无波;穿着灰色长袍;他似乎在用这种毫无生机的颜色昭示着自己的情绪。

“方社首;你怎么来了?”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杜青衣;你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方以哲淡淡问道。

其实第七总社下面的几个黄金分社;各位社首大都进入了大祖之境;只有黄金飞鹿社显得有些弱小;相续两位社首都是大宗师;杜青衣本应该很瞧不起方以哲才对;但不知道因为什么;每一次看到方以哲;都会产生一种寒意;似乎有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在死死的盯着他。

杜青衣长吸了一口气;随后轻声道:“不好意思;方社首;今天你可算来晚了一步;血葫芦已经在我手里了。”

“谁承认呢?”方以哲道。

“方社首;你这是什么意思?”杜青衣露出震骇之色;他知道方以哲对他抱着敌意;尤其是最近;两个人都在争夺总社首的位置;可算是不共戴天了;但魔蛊宗内部戒律很严苛;对内讧的惩罚力度极重;他们最多是在心里期待着对方快点死;没有谁敢真的动手。

不过;方以哲的反问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机;杜青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以哲疯了不成?就算真的害死了他;总坛也会立即派出仲裁团;四处追捕方以哲;到时候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我说得很明白了。”方以哲道。

“你疯了吧?”杜青衣缓缓说道:“原来宫长老在飞鹿城;我还对你有些顾忌;遇到事情也让你几分;现在宫长老已经被往生殿的人谋害了;事情发生在你的地盘上;你难辞其咎;总坛派过来抓捕你的使者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怎么?这时候你还敢跑出来撒野?方以哲;看在同宗的份上;我劝你一句;抓紧时间想想办法吧;等总坛的使者到了;谁都救不了你”

“我现在就是在想办法啊。”方以哲笑了笑:“这血葫芦……我势在必得

“方以哲给你点面子;叫你一声社首;不给你面子;你又算个屁”杜青衣的一个下属叫道:“敢在我们社首面前嚣张;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呵呵呵……千万千万不要给我面子。”方以哲笑道。

“你真的打算彻底撕破脸了?”杜青衣冷冷的说道。

“我不止要撕破脸;还要抽于你的血啊……”方以哲一边说一边跨前一步

“你”杜青衣一愣;猛然想到了什么:“你习得了宫长老的真传烈血诀?”

就在这时;方以哲的身形突然向前掠起;抬手遥遥拍向杜青衣。

杜青衣本已在高度戒备;方以哲刚一动;他立即作出反应;抬手甩出一片剑光;卷向方以哲。

方以哲伸手招了招;杜青衣突然打了个趔趄;他发现在自己体内流动的血液莫名其妙变得炙热起来;似乎快要沸腾了;沉重的燥热感;让他喘不上气。

下一刻;方以哲的身形急转直下;让开杜青衣释放出的剑劲;而杜青衣所感受到的压力也随之减轻了几分;他再不犹疑;身形向后急退。

这时;陈言已运转灵脉;扑入黄金北封社的修行者当中;他毕竟是堂堂的大祖;对付这些杂鱼烂虾;自然是占据了碾压性的优势。

方以哲再次掠起;追向杜青衣;杜青衣脸色已变得铁青;陡然发出大喝声:“给我滚开”

吼声未落;杜青衣全力展动灵剑;剑光一波接着一波;向方以哲狂攻而至

只第一次交手;杜青衣已经明白;方以哲不但得了烈血诀的真传;而且修行极为精深;竟然能远距离影响到他的血脉;就算和那宫长老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想对付这种让人头疼的烈血诀;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不能让方以哲靠近;距离越近;烈血诀的威力便越大;方以哲刚才说的要抽光他的血;那不是威胁;更不是玩笑。另一种办法是借用快捷无比的身法;避开方以哲的心念锁定;并寻机发动反击。

杜青衣清楚靠着自己的身法是不可能避开的;只能把方以哲留在远处了。

方以哲面带冷笑;身形突然向侧翼掠去;避开杜青衣释放出的剑光;接着又象一颗炮弹般向杜青衣激射而去。

杜青衣暗中咬牙;方以哲竟然也达到了大祖之境;继续耗下去他必死无疑;那么只能拼一次了

下一刻;杜青衣转身向远处飞掠;似乎一心要逃走;不过;他所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剧烈了。

方以哲只做不知;急追不放。

两者之间的距离在缓慢缩短;待到已不及十余米远时;杜青衣突然转身;剑光挥洒成一片垂直的剑幕;闪电般向着方以哲斩落。

方以哲立即张开领域;身形向一侧避去;接着弹动指尖;一道淡红色的光芒直射向杜青衣的心窝。

轰…方以哲的领域被轰开;杜青衣强自忍受着因燥热而产生的灼烧感;身形接着一旋;竟然主动迎向那道红芒;只是避开了自己的要害;接着又是一剑;横着扫向方以哲。

杜青衣真的在拼命了;他宁愿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接下方以哲那一击;也要抓住方以哲的领域刚刚溃灭的瞬间;发起反击;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方以哲喘息的机会。

方以哲脸色微变;他的领域刚刚溃灭;没办法重新张开;而对方的攻势快到极点;他又无从闪避;只能硬接。

下一刻;方以哲猛然张开嘴;一道血箭从他口中激射而出。

轰……血箭冲击在灵剑释放出的劲道上;化解了不小的力道;但剑光最后还是劈开血箭;斩在方以哲腰间。

方以哲摇摇晃晃向后退了七、八步;他的腰间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口;不过;伤口中并没有流血。

而杜青衣用肩膀接下那一击;后肩处留下一个指头粗细的血洞。

把两个人的伤势做对比;杜青衣只是受了轻伤;而方以哲的战力几乎降低了一半。

杜青衣露出狞笑;得势不饶人;身形再次扑起;剑光卷向方以哲的脖颈。

方以哲还在不停后退着;他的双瞳突然变成了血红色;紧接着;杜青衣身后有一股鲜血激射而出;直射出二十余米远;鲜血瞬间大量流失;让杜青衣有一种头晕眼花的感觉;甚至差一点当场跌倒。

这次;轮到方以哲后退了;杜青衣后背的创口中;一道道血泉不停的喷射着;而且一次比一次喷得高。

喷了五、六次之后;杜青衣的脸色已变得煞白了;身形也是东倒西歪;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时;陈言从另一面逼近;他已经解决了杜青衣带来的那十几个修行者;现在是夺宝;又不是什么证道之战;所以他才不会遵守单打独斗的规矩。

事实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种老掉牙的规矩;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去遵守了;

此刻的杜青衣已经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他的吼叫、他的闪转腾挪;都是出于本能;其实他已经没办法对敌人做出判断了。

陈言收起了灵器;用的是拳头;身形一闪;拳锋正轰击在杜青衣的后脑上;打得杜青衣口吐鲜血;身形踉踉跄跄向前栽倒。

陈言手下留情了;因为这是方以哲晋升大祖后的第一战;他不能抢先的。

见陈言出手;方以哲急掠而至;掌心重重拍在杜青衣的胸口。

嗵…杜青衣背后的伤口骤然被撕裂开;原本手指头粗细的伤口已变成了半个拳头大;甚至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一道足有小腿粗细的血泉迸射而出;把周围十几米方圆的草木染得一片血红。

而杜青衣的身体骤然瘦小了许多;双眼象金鱼一般凸起在外;脸色白得象一张纸;摇晃了几下;颓然栽倒。

方以哲探手抢过杜青衣的灵剑;接着挥动长剑;剑尖正从杜青衣的胸膛刺进去;刺穿了杜青衣的身体。

陈言看了方以哲一眼;喉头梗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始终没有说出口。

方以哲忍住伤口传来的剧痛;慢慢弯下腰;从一具尸体上拿起了那串鲜红色的项链;默默端详着。

苏唐的身影缓步接近;他和方以哲是同时到的;但一直没有出手;因为这是方以哲的历练;除非到了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否则他绝对不会出手于涉。

“这就是血葫芦?让我看看。”苏唐道。

方以哲没说话;只是默默转过身;把手中那串鲜红色的项链递给苏唐。

“我听人说起过血葫芦的;没想到;居然在云水泽里。”苏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手中的项链;随后又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没事。”方以哲顿了顿:“苏唐;血葫芦就给我吧;对我很有用。”方以哲轻声道;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我有些担心你……”苏唐欲言又止。这串血葫芦看起来很邪门;方以哲的灵诀更邪门;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把血葫芦毁掉;也不愿交给方以哲

“你想得太多了。”方以哲道;随后向苏唐伸出手。

苏唐无可奈何的把血葫芦放在方以哲手中;接着看向远处:“那边有几个家伙过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堂堂的大尊;你还怕什么黄雀么?”方以哲笑道。

陈言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他还不清楚在诛奇之战中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苏唐已经晋升为大尊;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过惊悚了。

“他们要到了。”苏唐轻声道。

片刻;四个年轻的修行者缓缓从空中落下;他们的视线从苏唐和陈言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方以哲身上。

方以哲的眉眼间还残留着一种百战余生的杀气;给他们造成了压力;而苏唐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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