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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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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默点头,慌忙应了。暖阁里花窗上印着福禄梅花冰裂纹,阳光照射下,那些细碎的图纹便细碎点点的洒在子默的脸上,身上。寝室内只有窗边花梨木案几上有一只小巧的兽性金鼎,此时缓缓的燃着沉水木香,倒也宁神静气。


    一时楼兰去端了白粥过来,子默漱口吃了点东西。略略梳洗了一下,她才问道:“徐妃怎么样了?可好了?”这面已经下地吸了鞋子,将床前脚塌上的软底便鞋拖在了脚上,便缓缓向外走去。
    “人家早好了,您不知道,最近宫里都在传说,说徐妃娘娘是观音大士搭救的……宫人们将她捞上来时,那汰液湖里……到处都是红莲花瓣呢……说来也奇,这徐妃不会水性,下那么大的雨,湖面又起了大浪,居然只昏迷了一会,醒来什么事也没有……”。
玉颜芳影杳年远(3)
楼兰一面扶了子默留心脚下的路,一面小心的环顾四周,将自己八卦来的小道消息说与子默听。子默只是笑,并不答话。直到楼兰说完了,才笑着添了一句:“开来徐妃确实是有福之人,或许当得这后宫之主也未可知的。”
    心里只是沉了一沉,原来徐妃到底还是留了一手,她在防着自己……亦或许,她早就向皇帝说出了当日自己求她相助的实情。但不管怎样,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此放手,徐妃也从而得到了他进一步的信任和怜爱,楼兰将来可以出宫嫁人,一切,都很好。不是吗?自己不当再有遗憾。
    一时出了寝室的门,檐下铺着红木实板,细密的大小匀称,一眼看去也瞧不见多少拼接的裂缝。子默心里感叹,到底是皇宫,便是一个五品贵人的居所,亦是如此讲究奢华的。
    这芳影阁没有湘云殿那样的规模宏大,倒也五脏俱全。内外统共也就二十来个宫人太监,子默才出来,便看见几个旧时在湘云殿里当差的宫女,两个两个的在檐下壁照处垂目拱手,午时阳光正好,她们这样站着,无声无息得如一对对讷然的偶人。
    子默信步踱至后殿廊上,那空廊虚凌于水上,廊下即是碧绿一泓太液湖水。此处是皇宫的极北之所,少有宫妃来此,是以宫人都将这里视作了冷宫禁室一般的所在。说到底,谁愿意住在一个皇帝压根想不起来的地方呢?如此一来,子默的失宠似乎成了注定的事实。
    时方盛暑,站在檐下极目望去,但见太液池中红莲碧叶,层层叠叠,远接天际。
    而咫尺之间的朱栏外碧荷如盖,亭亭净植,有数盏荷叶倾入栏内来,叶大如轮,挨挨挤挤,数重碧叶间有一枝荷箭,似蘸饱了胭脂的一枝笔,蘸得那颜色几乎化不开去。
    四面芰荷水香,夹杂萍汀郁青水气徐徐拂面而来,令人神爽心宜。
玉颜芳影杳年远(4)
第二日,徐妃便亲自带人过来看子默,子默原本盘腿坐在寝室内的窗前小塌上写字看书,听得宫人来报,赶紧整了衣衫出去迎了。
    按照宫规,她对徐妃行了参拜礼。徐妃慌忙一把扶住,手中用了几分力,对子默道:“妹妹,你这是……有心叫姐姐我难堪么?”
    子默温然而笑,口中只是道:“礼不可废,姐姐以后主持六宫大局,妹妹还要仰仗你的照顾和荫蔽。若是个个都照我这般不识大体,姐姐日后只怕要为难了。”
    徐妃携着她的手进了寝室,环顾四周后挥退了左右,低了几分语气真诚道:“委屈妹妹了,这里,许多年没有人住过了。过几日,我叫内侍省带人过来修缮一下,你缺些什么东西,只管叫人来找我,但凡姐姐能做主的,一定给你补过来……”。
    子默正举着茶壶给她沏茶,徐妃这面看去,见她今日穿了平日少见的一袭鹅黄单衫,像二月柔柳上那最温柔的一抹春色,撞进眼帘时,娇嫩得令人微微心疼。
    “这里挺好的,原来湘云殿的库房大概我都叫人收拾了过来,暂时也不缺什么了。只是冬日里这边可能会比较冷,姐姐需得帮我预备多一些木炭材火。另外,我这边也用不了这么多人手,留下四个打扫的宫人,还有原来那边小厨房的几个厨子,并两个粗使看门的太监就可以了。姐姐帮我把另外的人都拨出去吧,跟着我这个没有前途的宫妃,我只怕自己手上这点积蓄还不够年节时分赏赐的。”
    子默给她盖好了茶盏,这面玩笑似的说出来。她目光轻轻扫了一下站在旁边举着一壶沸水的楼兰,心里抽的疼了起来。
    徐妃接了茶,只捧在手里沉吟不语。少时才道:“你就真这么决绝?你可想过,咱们的约定,他是真的不知还是……?”
    子默摇头:“他知道就更不会再回头了,姐姐了解,对于他而言,再没有比被人拒绝来的更伤尊严体面。如今,我想他已经很明白,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徐妃有些不解:“子默,我其实不太明白,世间男子多薄幸,可我看来陛下对你绝非无情。便是此事,他最终也还是依了你的心愿,拨了这一处远离后宫的所在给你。毕竟他是帝王,总有不能事事如意时,但你却这般毫无眷恋的转身,却叫我心里很难……”。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子默笑的璀璨起来。她自顾自喝了一口手中玫红色的花茶,闭目赞道:“这茶今儿沏的真是时候,姐姐你试试,满口都是那玫瑰花香呢。”
玉颜芳影杳年远(5)
徐妃摇摇头,就手喝了一口,却品不出什么特别来。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少时才开口问道:“那妹妹以后有何打算?难道就真的就此沉寂一生?”
    子默低头轻笑,两只玉也似的手,轻轻摩挲着茶盏的周身,花茶正是温热的时候,隔着薄薄的玉壁依然能感觉到那一阵阵的热气向指尖涌来。
    到底,她还是不放心她的。
    抬头对上徐妃的双眼,子默吐了一口气,莞尔一笑:“姐姐忘了他曾对我许过的诺言了么?三年之后,若我还是想走,他当不能以君王的权势强留我。此事,到时候还要仰仗姐姐玉成了。”
    她说罢,便含了几分调皮的笑意,以目望了望身边的楼兰。
    徐妃暗暗吐了一口气,笑出声道:“你倒是想一走了之,可晋国自开国到现在,也没有过废妃出宫的先例……”。


    她一时失言,立时愣住,倒是子默乌溜溜的转了转清澈的眼珠,掩面道:“废妃出宫自然本朝是没有,可是人死了,总要运出宫去安葬的呀!”
    这话吓的徐妃一个激灵,少时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两人相视而笑,徐妃想了想,最后迟疑着问道:“妹妹,我问你一句真心话,你难道心里真的是牵挂着那个人么?”
    子默沉吟不语,继而侧目向窗外,缓缓道:“姐姐,你先前问我,为何要这般决绝离开,我不曾答你。只因我心里早已立誓,此生绝不将自己的心交付给一个注定辜负自己的男子。
    想来你也知道,我自幼与家父分开,十几年的岁月里,我没有父亲。即便是后来回来了,我也不会就此忘却。你说的对,世间男子多薄情,更况乎君王至尊?其实,被遗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子默猛然回转身,直直的看着徐妃,这一眼,似乎登时看穿了她心里所有的虚弱。徐妃不可置信的向后靠了一靠,她为眼前这个少女无意射来的一个眼神,而感到心惊肉跳。
玉颜芳影杳年远(6)
子默收回自己的眼神,换上温和的神色,她目视窗外的风景,拢了拢鬓角的乱发,微笑道:“其实被人遗忘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像柳妃与我母亲一样,一生受困于情,眼底只看见那方寸大小的天地,明知他早已不再珍视自己,却还是苦苦的自我折磨。姐姐,我只是不想要那样作茧自缚的人生而已。”
    “至于说我心里是不是有人,这不过是他自己的臆想罢了。其实我当时进宫前还是少不更事的时候,若说青梅竹马,也是因为一时的孤独,渴望少年的友谊而已。其实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愿意站在我的角度去想,只管依了自己的自负去论断,我又能说什么?
    我早已明白,作为嫔妃,只要天子肯信,你便是做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好。但,他若不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过是无力的狡辩而已。”
    子默一气说完,徐妃早已惊的两眼发直。子默给她的茶盏里续上水,对楼兰道:“去叫人再烧点水上来,你下去歇息一会吧!”
    楼兰转身掀开帘子去了,徐妃少顷才说:“我只是想不到你会看到如此通透,或许,你说的,都是对了。像我,便是作茧自缚的一生的。”
    子默垂目含笑,并不接言。两人一时无语,许久之后宫人奉了茶水进来时,子默才轻轻道:“我陪姐姐去外面走走可好?”
    徐妃点点头,将手搭上子默温软的柔夷。宫人掀开帘子,两人并肩走出寝室,汰液湖平静微澜,举目远眺,极远的殿宇之外,半天皆是绚烂的晨曦,那样变幻流离的颜色,橙红、桔黄、嫣红、醉紫、绯粉……泼彩飞翠浓得就像是要顺着天空流下来。
    子默陶醉的看了半天,才靠在徐妃身旁轻轻道:“谢谢你,徐姐姐,谢谢你成全我。”她伸了两只手过来,紧紧握住徐妃的左手。掌心轻轻颤抖,心底是一片真诚的情意。
玉颜芳影杳年远(7)
徐妃别开脸,却忽然承受不了子默这样的情意。心里有些羞愧,又有几分不堪的自卑,其实,自己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好,那么端正,亦或许,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成功的利用了她,离间了她与皇帝的感情。
    她不消闭目,也能想起天子乍听她说出实情之后的震怒与痛心。他便是那样负手而立,不看任何人。深宵露寒,直到天色微明,一任衣衫沁染上露水,鬓发落满了寂寞。
    那身影如此悲凉而又无奈,那一幕,在她的心里,刻成了永恒的一道伤痕。
    只有她知道,他对子默的感情,早已融入生命里。也只有她知道,不管子默最终是否能够离开,他的心里,都必然会永远为她留着一片天空。
    或许,让一个男人永远深爱一个女子的方法,便是在他的心里刻下一道最深的伤痕。子默,你何其聪明,又何其残忍……但,你却又这般的纯净而又无辜?
    她含了几分悲切,低声语道:“你想什么时候让楼兰出去?”
    子默嫣然一笑,很快回言:“姐姐有心了,我知道宫规森严,如今再没人注意我,如此我便将她留到我行笄礼之后再走,你看可好?”
    徐妃亦笑着,右手伸过来反拢住她的手指尖,语含怜惜的说道:“如此更好,我也深怕你身边少了楼兰,其他人侍奉不周到。倒是你这一说,我才想起你明年就要行笄礼了妹妹,你真是,花样般的年华,又生的如此玲珑通透……其实,我这才觉得,你是应该有一个天下间最为优秀的男子来爱护你的。也许,你想的对,陛下……和你确实不甚合适……”。
    她说罢,便又轻轻叹了口气。子默笑着与她一同看天边的朝霞,却在她这一声叹息里,情晰的听见那其中暗含的几丝轻松。
    送走徐妃后,子默便转回了寝室。
    她开了奁,紫檀木雕成的小盒底下原来有暗格。里头一张浅浅杏色的御用松溪笺,打开来瞧,再熟悉不过的字体。
玉颜芳影杳年远(8)
手中轻轻展开了来,松溪笺还是泛着丝丝银光。定睛看来,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撇一划,都是自己曾经细细回味,无数次摩挲过的。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心头一阵大痛,直痛的就要抽去了全身的气力,她身子一软,便趴在了藤萝做成的妆台上。手抚上胸口,咬牙禁不住恨道:“怎么这生的痛?天啊……我只是想要忘记……只是不想再有更多的伤害而已……”。
    眼角滑了一颗泪,赶紧偏过头去,放下那张笺子,哆嗦着双手在妆台旁的暗格里取了火石出来点上。


    闭目片刻,伸手将那笺在烛上点燃了,眼睁睁瞧着火苗渐渐舔蚀,杏色的笺一寸一寸被火焰吞噬,终于尽数化为灰烬。
    她举头望向帘外,明晃晃的日头,暮夏时节,暑气渐渐的凉下去。庭院里寂无人声,耳畔有隐约的水波荡漾之声,晴丝在阳光下偶然一闪躲进这寝室里,若断若续。
    如此隔窗望去,许久之后,才唤人进来将那灰烬给扫了出去。手上提了笔,伏在窗前的案几上,挥墨写下:
    独背斜阳上小楼,谁家玉笛韵偏幽。一行白雁遥天暮,几点黄花满地秋。
    惊节序,叹沉浮。浓华如梦水东流。人间所事堪惆怅,莫向横塘问旧游。
    一时提就,便反复研磨着。推敲每一句,那心里,却是反复咏叹着:浓华如梦水东流……
    如此这般眷恋着这一句,只觉满腔心思都附在了这数字之中。一时掩卷在案几上闭目睡去,梦里,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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