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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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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宋远山师祖与昆仑七秀的风采倒是想看一看。”顾朗神色不变,“不过秦家湮灭已是事实,若有朝一日我与师尊能飞升成功,这世间所谓秦家便彻底不复存在了,这不过是湮灭之法而已。更何况一界的湮灭并不代表我秦家在上界便不存在了。想我秦家修士如此多飞升成功的,想来上界也是不少的,何必执着?”

    葭葭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语塞,看了眼一旁的秦雅,见他也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便知道这两个人大抵想的差不多,倒是与这位秦止真人有些不同。

    似乎是看穿了葭葭的意思,顾朗扫了一眼那秦止写的东西,嘟囔了一句:“虽是血脉,但我不曾见过他。”而他们这几人中唯一见过秦止的人——秦雅却头也不抬,自顾自认真的翻看着那些游历卷宗。

    葭葭收回了目光,只觉得若是秦止当年未曾陨落恐怕也与顾朗秦雅二人会有所冲突。常言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即便同有秦家的血脉,那也不可能人人看法相似,如顾朗与秦雅已然算是没有什么冲突的二人了。

    葭葭一番感慨,便低头又看了下去,接下来便是些普通的心得历程了,平心而论:这些心得历程其实很不错了,奈何大概她的眼界这些年被养的有些叼了,只觉得不过不错二字,远远达不到惊艳的效果。

    只是眼看秦止有记录游历见闻的习惯,葭葭不由心中一动,开始寻找一千六百多年前,跟那次东海出行有关的记录。

    见葭葭翻得极快,秦雅颇有几分无奈的放下手中正看着的卷册,问道:“葭葭,你要寻什么?不如直接问我就是了。”

    这么一说葭葭脸色一红,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到底师尊面前,很快便收了那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正色道:“师尊,不知有没有秦止真人年轻时候的见闻手札?”

    “有。”秦雅答的干脆,随即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卷略有些泛黄的玉简递了过去,不过虽是如此,他还是摇了摇头,劝道,“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他年轻之时不如你二人。”

    葭葭干笑了两声,秦雅又道:“为师对他并无偏见,就事论事罢了。”

    葭葭想,她大抵能猜出师尊与秦止真人为何关系如此之差的缘由了。那头忙完的诸星元也凑了过来,恰巧听到了这一段对话,不由低头捂嘴偷笑了起来。

    转了转眼珠,待到秦雅重新低头之时,诸星元传音于顾朗与葭葭二人:“我是生的晚了一点,没那么大年纪,不曾见过那位秦止真人,否则想想他与秦雅的相处模式,定是有趣。”

    “诸星元,你在这里与我二人传音你当师尊不知道么?”顾朗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嘿嘿。”诸星元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却也不再传音,只看着葭葭在翻那老古董一般的卷册玉简。

    在那卷册上记录时,秦止还是个金丹修士,是以诸星元不过粗粗扫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

    秦止大抵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这是葭葭的第一感受,但凡有所进益,哪怕是各修士之中的口角纷争也会记录在侧。

    虽说鸡毛蒜皮的小事看得葭葭有些头疼,但同时她也心头一喜,很快便向后翻了过去,待到看到秦止的记录下写道与伏青牛准备去东海游历一番时,葭葭手下一滞,连忙看向了下文,这一看却是不由一惊。

    秦止这笔记手札是由青玉长条所制的一卷卷的玉简,而葭葭看到下一块玉简时不由皱了皱眉,但见秦止只写了“虽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却也因祸得福,有了奇遇,待得打开塞子所见是一颗难得一见的灵剑种子,余大喜,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便是如此。”再往下便又开始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细细看了两遍,葭葭便发觉了其中的不妥:首先依着秦止事无巨细的性子,便是当时没有记录,想来回到昆仑也该有所记录才是,还有便是那一卷玉简明显比旁的要小上一圈,最的是,末尾处竟长余了不少系绳。

    发现了不妥,葭葭便立时拿着这一卷玉简问秦雅:“师尊,这一卷玉简是不是少了一些?”

    秦雅皱眉循声望去,不过粗粗一扫便点了点头:“不错。”

    “那……”还不待葭葭说完,便听秦雅又道,“当年我问过,他说是他觉得写差了,是故自己抽走了几块重写了一番。”

    待看到葭葭面上的惊愕之时,秦雅不慌不忙,又道:“他说这话时面红耳赤,暴跳如雷,一看便是在撒谎,估摸着是被什么人偷偷动了动手脚,盗走了几块玉简。”

    看着秦雅一板一眼,不过眨眼间便将秦止的谎话戳穿了,这还真有几分,呃,尴尬啊!葭葭、顾朗与诸星元对视了一眼,一股与秦止感同身受的尴尬感扑面而来。(。)

第七百四十七章 卷宗有问() 
尴尬过后,葭葭便有些失望,没想到还是没什么用,将那玉简收起来还给秦雅。

    秦雅接过玉简,若有所思的看了葭葭一眼,忽地开口道:“你若当真好奇的话,去问一问魏探,他可能知道。”昆仑掌控机密的手段再如何了得,也不可能事无巨细,所谓活卷宗便是在此时起的作用。执法堂的人管魏探叫活卷宗便是因为魏探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只要他看到过的事情,不管多久远,多细小,都能很快的回忆起来,而且毫无一点差错。

    葭葭想着,忽地记起魏探的年纪不过比秦雅小了几十岁而已,而依着他的年纪,应当是见过这位秦止真人的。

    这般一想,便四下环顾去寻魏探,魏探那一头标志性的白发葭葭不过一眼便看到了,起身行至魏探身边,魏探与莫问正说着什么,见她来了,也不避讳,将方才交待执法堂的事情交代了下去,而后两人才向她看来。

    “可是寻我二人有事?”看懂她前来,莫问开玩笑道,“不然好好的在那里坐着,何必跑到这里与我二人为友呢!”

    葭葭笑了一笑,算是默认,而后将目光转向魏探:“魏真人,葭葭有事相问。”

    “哦?何事?”魏探颇有几分诧异的挑了挑眉。

    “你见过秦止真人么?”

    “当然。”魏探想也不想便答道,同时眼底现出了几分缅怀,“秦止真人委实是个极好的人,只是这运气不怎么样罢了。”

    葭葭等着他自顾自缅怀了片刻,这才又问道:“我有事情想问您。”

    “哦?”魏探扬了扬眉,“直说吧,能告诉你的我一定说。”

    “秦止真人有没有与你说过将灵剑种子带回藏剑峰的事情?”葭葭问他。

    魏探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只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将葭葭细微的神情举动尽数收在眼底,这才缓缓开口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若是关于灵剑种子的话,有过。年轻之时,秦止真人与伏真人去过一趟东海,便是那时候带回来的灵剑种子。伏真人得到了一块功法秘石,是他如今练的功法,听闻那次在东海还有几人,一位是化道真人,得了一本小册子,一位是修罗派的宁无缺,得了一柄剑,大抵就是这样了。”

    葭葭双目一亮,果然活卷宗的名名不虚传,不过这四人得了东西的话,那位蜀山姓田的修士便是空手无归了?葭葭心中这般想着便听魏探又道,似是有些踟蹰:“不过,我觉得,那时候理当还有一人。”看到葭葭望过来的目光,魏探也不由一哂,说了起来,“当时秦止真人说起这件事时还咬牙切齿了一句那个死丫头,虽说只有半句,我后头问他,他说我听错了,不愿再提及。但我总觉得应当还有一人,应当是个女子。”

    葭葭双目大亮:化道真人说过那个姓田的修士是个小白脸、娘炮,如果是个女子假扮的男子的话,那倒也说得通。而修真界自古阳盛阴衰,那个辈分的女修士要知道是谁便容易的多了。

    瞧着葭葭的表情,估摸着自己帮了大忙,魏探心情也是不错,同时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怎的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葭葭笑了笑,倒是不避讳的将从化道真人那里听说的说了出来,只道自己觉得好奇,便问上一问。

    孰料她方才说罢,魏探便皱了皱眉,反问葭葭:“葭葭,你说那个女修既女扮男装,便明显有避一避的意思,那么既然如此,会不会可能连田这个姓也是假的?”

    这话说罢就见方才脸上还有几许笑容的葭葭脸色一僵,魏探不说还好,这般越说,葭葭便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委实极大,不由失了几分兴致。

    魏探见她无奈的样子,不由失笑,想了想便道:“葭葭,你若是信我,此事交由我来办好了,左右是套话嘛,要从伏真人那里问来也并非不可能。”

    葭葭心头一喜,刚要说话,便见一旁莫问皱了皱眉,打断了他二人:“等等,你们说一千六百多年前?我怎记得伏真人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失忆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那个时候。”

    葭葭心头“咯噔”一声,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魏探明显也与她想到了一处,蹙了蹙眉:“那么巧?那他恢复记忆了没?”

    “听闻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总有些忘掉了。”或许是出于高阶修士的本能,葭葭凭空生出了一种感觉:很可能伏青牛不记得的就是那些她想要问清楚的记忆。

    不过也因着莫问这一句提醒,原本只是浑意,帮一帮葭葭的魏探也生出了几分警惕与疑惑:出自于高阶修士的本能,在场的三人不管是莫问还是葭葭还是魏探都觉得极有可能伏青牛忘却的就是那段记忆。

    魏探看了眼葭葭与莫问,缓缓摇了摇头:“或许当真有如许巧合,但我相信如此多的巧合有九成可能性是人为的。不过这般一说,魏某也愈发对当年那位据称姓田的女修的身份生有些好奇了。”

    一行人沉默了片刻,忽地听闻身后诸星元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不但田这个姓可能是假的,连门派亦有可能是假的。”

    他突然出声倒是令人吓了一跳,同时也对上了葭葭的疑惑:“你在后头听了多久了?”

    诸星元摸了摸鼻子,答道:“总之该听的都听到了。”

    说罢这话,诸星元又上前两步,低声道:“据化道真人所说的那姓田的女修与秦止、伏青牛关系好的不同寻常,两个昆仑的修士与一位蜀山的修士关系好到不同寻常?虽然昆仑、蜀山同在神州、同属正道,也并非没有那等性命之交。但是既然性别可能是假的,姓是假的,那么门派也有可能是假的,甚至连容貌易了容也未必不可能。不过不管怎么易容,既然化道真人说他举止动作娘炮了,那么此人不是个真娘炮,便是个女人,这一点没得跑了。”

    对上了三人惊愕的目光,诸星元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我看那据称姓田的女修就是昆仑修士也未必不可能。”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如此的巧合之下绝对是有人插手,嗯,那人的手段倒是要叫我叹一声服了,伏青牛那里多半问不出什么来。还有秦止咬牙切齿的骂了句那个死丫头?我看啊,所谓五中取四,虽说四样法宝归属四人,但那位姓田的女修未必空手无归,甚至得到的比他们四人都要多也是有可能的。”

    不想不过粗粗几句话,诸星元便有了如许多的猜测,对上了几人怔忪的脸色,诸星元撇了撇嘴,反问葭葭:“你怀疑化道真人那修补禁制的手段与名无宝殿的事情有关?”

    事已至此,葭葭点了点头,道:“只是觉得这等手段未必不能做到,但是化道真人并非昆仑修士,无法自由进出名无宝殿,自然不是他。”

    “这想法也未必说不通,正好叫魏探有借口去问伏青牛。”诸星元说着百无聊赖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不过我看多半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葭葭看着眼前这位昆仑的智囊团站没站相的靠着魏探站着,魏探一脸无奈的躲了躲,但是肩膀还是无法逃过一劫,就这般被他压着,脸上不由现出了几许无奈之色。

    果真是这等超人一等的天才都有些奇怪的癖好吧,诸星元这幅邋遢站不稳的样子整个藏剑、太阿两峰几乎人人皆知。

    此事到底不是一日之功,便是好奇的厉害也不能抓起伏青牛就是一顿瞎问,不过有诸星元魏探莫问等人的插手,以及那不同寻常的知事者失忆的失忆,陨落的陨落那等情况,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引起执法堂的注意了。

    这般一等便是两日,待到诛仙大比开始前夕,诸星元寻到葭葭身边坐了下来,朝她摊了摊手,而后又用嘴努了努伏青牛的方向。葭葭当下会意,果不其然,伏青牛不记得了。

    诸星元有气无力的耷拉着眼皮,口中嘟囔:这个老头子平时瞧着嫉恶如仇的样子,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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