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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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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批慷慨赴死的勇士从掩体里一跃起身,双脚踩过洒着烈士血肉的通道,义无反顾地投向战争这台绞肉机。

    弯腰蛇形疾奔当中,邓建国的眼前时不时地浮现出工兵班长血肉模糊的脸孔,扯断的血红肠子,还有小战士散抛了一地的残肢断臂……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冲进敌军阵地,将那些吞食祖国领土,污辱民族尊严,残害战友兄弟的敌人千刀万剐,尸分八瓣。

    尖刀排满怀仇恨,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就接近a号高地前方,约摸一百米远的位置。

    邓建国蓦然感到背心一阵发紧,心脏搐缩得厉害,胸口烦闷难当,连呼吸都变得极不流畅,之前因为目睹战友惨烈牺牲的伤痛已消失殆尽,代之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他平素不曾有过,仅在数个月前,在敌境内执行任务的日子里,每逢遭遇敌情威胁时,便会陡然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

    邓建国惕然心惊,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不错,战士们呼天抢地冲杀上来,不要说遇到一点微不足道的抵抗,甚至连一个活着的敌人都没有看到,这委实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敌军全被我方炮兵的猛烈炮火吓得胆裂魂飞,躲进坑道里当缩头乌龟去了?敌军素以刁悍凶顽的战斗作风著称于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畏缩。

    邓建国急敛心神,双目如灯,向a号高地搜视。目光从右至左的扫过a号高地的前沿,累累弹坑,残石碎木,莫可指数,不见有任何异状。

    他纳闷不已,穷尽目力,向高地纵深张望,狼藉不堪的战壕里,空空如也,没有活物的迹象,忽然之间,东南角探出一颗戴着阔边帽的脑袋,晃了两晃,便即缩了回去。虽然只是如流星划过夜空那般一闪即逝,但邓建国看得很真切,立时明白,果不其然,刚才敌军利用我方部队遭遇雷区阻挡,进攻迟滞的当口,喘过气来,重新调整兵力和火力布署,摆开阵势,与我方担负地面强攻的步兵部队决一死战。

第266章 死亡边缘〔一〕() 
敌军已经恢复元气,严阵以待,我方部队正好逼近至他们阵地前沿百米以内,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火力覆盖范围内,若不立刻隐蔽的话,等待我方部队的必将是疾风骤般的死亡弹幕。

    邓建国急敛心神,嘶声吼道:”弟兄们,赶快隐蔽。”

    人随吼声,他左脚迅即后撤一大步,膝盖弯曲,右脚伸直,上身前倾下塌,左膝跪地,左手撑地,身子左侧触地的刹那间,右手迅疾向前一送81…1步枪,左手接握步枪前护木,两腿后蹬,分开与肩同宽,右手划过枪背带,握紧枪把,枪托顶住肩窝,主眼瞄准前方敌军阵地。整套卧倒据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索,快不可言。

    尖刀排的很多战士正仇火攻心,恨不能立马冲进敌军阵地,为惨死的八名战友报仇雪恨,冷不丁地听到邓建国嘶声喝令,尽皆心头一怔,除少数资深老兵反应快,立刻卧倒之外,很多人竟然慌了手脚,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就在此刻,a号高地的第一道战壕内,猛然冒出若干条戴着阔边帽的敌军士兵,各人手里攥着一枚木柄手榴弹,胳膊一抡,手榴弹脱手掷出。只见无数枚白烟腾腾的手榴弹,如冰雹一样,狠狠地砸向我方进攻部队。 '

    邓建国眼角余光瞥向左侧,见陈广锐正端着56冲锋枪,左顾右盼,似是在寻找掩蔽物。敌人的手榴弹已经落到他正前方的地面上,正哧哧的冒着白烟。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邓建国疾忙收枪,两个侧身翻转,快逾星驰电掣那般滚到陈广锐脚旁,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右脚脚腕,猛力向后一抻,硬生生将他掼了个狗啃泥。

    轰轰轰的爆炸声连珠般响起,敌人抛出的第一拨手榴弹尽数炸响,致人死命的能量顿时向尖刀排扑压而来,两名没有及时就地卧倒的战士被炸得飞了起来,一个落地就一动不动了,另一个左腿炸没了,正在那里抽搐,嘴里发着凄绝人寰的呻吟。

    幸亏战士们早已拉开散兵线,没有像起初那样扎堆冲锋,否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霎时之间,枪声大作,炮火纵横,适才静寂如死的a号高地立即沸腾起来。

    爆炸掀得沙石纷飞,洒落在挨近炸点的战士身上,噼吧作响。陈广锐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更被气浪冲击波震得耳鸣目眩。好在邓建国眼明心亮手更快,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将他掼倒,如若不然,只怕他已经被高速散射的弹片打成血筛子。

    邓建国也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侧脸瞥向右首,一个深得可容纳得下两人的弹坑映入眼帘。

    邓建国心中一动,正愁寻摸不到可靠的掩蔽物,这个大弹坑的出现真是雪中送炭。于是,他右手掐了掐陈广锐的左脚脚腕,嘶声喊道:”兄弟,看见没有?你右边有一个大弹坑。”

    陈广锐侧脸向右首探察了一下,大声回道:”看见了。”

    邓建国急躁地喊道:”快往那里滚进。”

    陈广锐道:”那你怎么办?”

    邓建国反手从背包里摸出一枚40毫米破甲枪榴弹,怒声吼道:”老子叫你做就赶快做,那来那么多废话

    。”

    陈广锐赶紧伸手从旁边抻过56冲锋枪,身子翻转,仰面朝天,把冲锋枪抱在怀里,双脚紧紧并拢,几个侧身翻滚,便进入那个弹坑以内,一梭子弹追着他身体滚进的轨迹泼泻而来,直打得地面泥碴飞溅。

    邓建国连忙把头理向地面,凝神细听,是美机枪在向我军倾泻弹雨。

    只听得噗噗的响声不绝于耳,那个炸断了一条腿的兄弟浑身爆出数股血浆,被敌人的机枪子弹打得翻了个,殷红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国防绿。

    邓建国听声辨位,左右两翼各有一挺,正中央有两挺,四前沿完全覆盖,愣是压得我方进攻部队寸步难移。

    邓建国乘正前方一去观察,另一扫过,啾啾的尖啸声刺耳惊心,掀起的碎屑物打得他脸颊生生发痛,他急忙埋头,可不想被敌人的机枪打碎脑袋。

    便在此时,嗵嗵嗵的枪声从敌军阵地上响起,集束子弹在山体上掀起一排尺多高的泥柱。

    邓建国心神一凛,暗忖:是美所猜不错,驻防牢山的敌军装备的是清一色的美式武器。

    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四中间,已经叫人焦头烂额,现今又端出不透风。若是硬闯的话,光那四飞更甭说还有一挺火力强猛得骇人听闻的大口径重机枪,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邓建国抓耳挠腮,苦思对策之际,有一个新兵心理承受力相当脆弱,一时经受不住恐惧的折腾,精神崩溃,尖声喊叫:”停下来,别打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让它停下来,我真的受不了了。”

    邓建国一听这撕心裂肺的喊声,心脏猛烈地抽搐起来,立即知道精况不妙,那名新兵兄弟的精神防线已被死亡的恐惧撕裂,即刻就要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他刚想抬头去察看情状,又是一拨弹雨泼洒过来,迫得他疾忙缩回头。

    那名新兵兄弟嘶声哭叫着,扭动两下身子,就要爬出掩蔽物,他近旁的班长见势不妙,厉声喝止:”山娃子,你要干什么?给老子呆着别动,听见没有?”

    新兵兄弟再也不被班长的威严所震慑,边蠕动着身子,边嘶声哭叫:”那要他们停下来才行。”

    班长已然无法震住那名神智不清的新兵,当下急煞了眼,粗声大气地喝道:”山娃子,老子让你呆着别动,你没听见吗?”

    那新兵兄弟充耳不闻,面对眼前疾风暴雨似的死亡弹幕夷然不惧,挣扎着,想要直起上身。

    ”不要。”班长额角青筋暴涨,一个侧身翻转,滚出掩体,伸长左手,想要抓住那新兵兄弟的右脚裤腿,将他扯回来,然而为时已晚,那新兵兄弟居然腾地站起身来,迎着死亡钢雨,双手举到空中狂舞,嘴里发出摧肝沥血的嘶喊:”停下来,能不能……”

第267章 死亡边缘〔二〕() 
喊声未毕,他那壮硕的身躯便在弹雨里抖缩起来,一股股血浆从他身上爆射出来,发出连声噗噗的闷响。他被打得飞了起来,洒着血水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扑通一声,落到张召锋藏身的土堆旁边。

    张召锋扭头看去,瞥眼之下,心头发悚,12。7毫米的子弹撕烂了新兵兄弟的肚腹,一大把肠子搅和着碎烂的肉糜,从创口里流了出来,血肉模糊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搐搦,两只血手拼命地在泥土里抓挠,一张富有朝气的脸庞抽缩得变了形,喉咙一涨一缩,稠糊的血沫不断从歪曲的嘴巴里挤出,仍还在发出孱弱无力的呻吟:”停…停…停下…停…停下…停下来…”

    了字尚未蹦出齿缝,他脑袋往旁边一歪,两只正在泥土里抓挠的双手手掌慢慢张开,手指慢慢伸直,身体随即停止了搐动。

    张召锋眼睁睁地看着刚刚有个兵样的小兄弟惨死在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心脏如刀割似的,胸口一阵窒闷,险些无法呼吸。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左手五指在土堆上狠狠地戳,直戳得皮破肉绽,鲜血淋淋。

    邓建国心知肚明,若不敲掉那些重火力点,从正面与守敌硬碰硬的话,七连的一百二十多号兵就是全数拼光,也绝难拿得下a号高地,因而,当务之急是非得要摧毁那些重火力点,尤其是那挺12。7毫米的大口径重机枪。'看本书请到泼水似的倾泻着弹药,弟兄们像被恶魔的爪子紧紧地摁住一般,连头都无法抬起来,更甭说展开火力反制。

    邓建国急得搓手顿脚,计无所出,迫切盼望陈瑞的狙击步枪,炮排的迫击炮能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作用来,否则的话,只有尖刀排和一排正面佯攻,炮排和三排尝试着兜抄到a号高地的反斜面,展开猛烈进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冯文山同样心急气闷,深知以七连的兵力和火力,若不赶快摧毁那些重火力点的话,正面展开强攻,无异于命令麾下弟兄们往绞肉机里钻。

    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命令炮排架设82毫米迫击炮,可令人疾首蹙额的事情是,这里的坡度在三十度以上,迫击炮很难摆开,尖刀排的位置离敌军阵地不足五十米远,若是射击诸元调校稍有偏差,炮弹就会砸到自己兄弟的头上。

    这时,陈瑞抄着79狙击步枪,凑近他身旁,向他请示道:”连长,我设法敲掉正前方那两挺轻机枪,你让炮排的兄弟用82无后座力炮炸毁左翼那该死重机枪,不然,副连长他们根本无法动弹。”

    陈瑞如此一说,冯文山茅塞顿开,方才想起82无后座力炮。不错,在眼下的地形不宜于迫击炮发挥威力的情况下,利用82无后座力炮,摧毁敌人的暗堡或者重火力点,是最明智的选择

    。

    冯文山责怪自己急昏了头的同时,心头大喜,一拍陈瑞的肩膀,朗声道:”对呀!用82无,雄娃子,你真了不起,不愧是从侦察连里出来的兵,多亏你提醒,去干吧。”

    陈瑞难得受到一次上级的夸赞,当下喜不自胜,咧嘴一笑,应诺一声,便向左首高姿匍匐而去。

    冯文山忽然叫住他,微笑着说了声:”雄娃子,敌人的机枪太厉害,千万要小心。”

    陈瑞回过头,冲冯文山露了个顽皮的笑脸,激动地道:”明白,连长,你也要小心。”

    陈瑞离去之后,冯文山从炮排的战士手里接过一门78式82毫米无后座力炮,将一枚破甲弹填进炮膛,对炮排长叮嘱道:”我去敲掉那该死的重机枪,你和弟兄们继续调校射击诸元,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七连能不能拿下a号高地,关键在于你们的炮打得准不准。”

    炮排长一脸肃穆,右手一拍胸膛,斩钉截铁地道:”连长放心,我们炮排保证完成任务。”

    冯文山点了点头,把82无后座力炮扛在右肩,对背着三枚82毫米破甲弹的炮排战士说了声:”我们走。”

    两人低头弯腰,向右首移动,敌国北部有一片被炮火炸得横倒竖歪的残树烂木。

    枪声震得让人耳膜欲裂,恐怖和死亡的阴影像瘟疫一样感染着那些新兵战士的心灵,他们才入伍半年多,军人的血气之勇还不够浓烈,又是第一次直面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的残酷战场,恐惧心理必然强烈,从而导致手忙脚乱,平时训练得滚瓜烂熟的战术规避动作随之抛到脑后,以各种极其难看的姿势蜷缩在掩蔽物里。他们有的双手抱头,屁股撅起老高,活象冬天里的野鸡一样顾头不顾尾。他们有的侧身躺在弹坑里,腰部四肢蜷曲成一团,形态跟缩在草窝里睡懒觉的狗有得一比。更有甚者,干脆把枪丢下,蹲在土坎背敌斜面,双手捂紧耳朵,把头夹到裆部位置,全身抖索得如筛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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