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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老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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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闲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吹得跟真的似的。如果真那么厉害的话,那咱神州大地上的山林不早都烧完了?还能等到今天?

    秦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雷公挡毕竟是个乡野传说,不能尽信。况且,就算真的存在,这其中也有个概率问题,道理就跟雷雨天开手电一样。

    我见米又始终不说话。其实从之前遇到鬼脸天蛾、大守宫,再到不久前撞上雷公挡,她就一直欲言又止,看我们的眼神也有些躲闪,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在羞愧什么。

    庄闲也发现了她的异样,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笑着问,怎么,吓到啦?

    米又摇摇头,咬着下唇,满脸委屈,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看了眼安叔,突然想起什么,柔声问她,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在你开山之后才出现的?

    米又把脑袋埋进双腿间,点了点头,竟小声呜咽起来。

    跛唐在黑暗里叹了口气,轻声劝道,丫头,这事不怪你。没有你,我们走不了那么远。

    结果米又呜咽声更大。我和庄闲正要再劝,秦仇在一旁冷冷地说,他说的没错。凡事都有因果,这件事不怪你。更何况,我们接下来的路,还得靠你开山。

    见米又止住哭,抬头看向自己,秦仇别过头去,看着夜空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故意在沿途设伏,想阻止我们去皇仙川。

    说实话,我当时也有这种感觉。当晚突发的意外实在太多,就好像我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赶在一晚上发生了。

    秦仇说得没错,巧合多了,就是阴谋,就是算计。把这句话的逻辑,套用到我回家奔丧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各种怪事上,似乎也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秦仇那句看似遥远飘渺的低喃,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米又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经过松林这一折腾,我们瞬间伤了两人,所有人意兴阑珊,都没有趁夜赶路的意思。大家一合计,打算等天亮了雨停了,再考虑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我不知道跛唐伤在了哪里,只给他喂了点水,就扶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下来,叮嘱他好好休息。跛唐试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满意,弄得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我正打算眯眼打会儿瞌睡,跛唐趁其他人不注意,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在我耳边低声说,小心安叔,这狗东西,刚才想弄死我。

四十九 崖刻()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慌得跛唐连连摆手,似乎牵着腰上痛处了,整张脸看起来既痛苦又滑稽。庄闲他们不明所以,看向我问怎么回事。我搪塞道唐叔说睡不着,要喝酒。

    安大笑说,这深山老林的上哪给你找酒去,你就别为难小王了。

    跛唐也跟着哈哈大笑,回应道,我就是酒瘾犯了,一天不喝酒就胡思乱想。这不,刚我还觉得有人耍阴招,要在背地里害我。

    安叔一愣,跟着干笑起来。我见他表情有异,心说跛唐果然没说错,这安叔心里有鬼。

    其他人听不出他俩言语中的针锋相对,都没怎么在意。庄闲还拍了拍安叔的肩膀,笑着说,伤兵何苦难为伤兵。你俩都这样了,早点休息吧。等雨停了,我们还得赶路呢。

    米又让我也打会儿盹,上半夜就我和秦仇没休息,怕我们白天走不动。眼看天色微明,我估计连个梦的开场都没编造好就得被人喊醒,摇摇头说算了,我还不困。

    米又见劝不动我,只好罢休,捡了支树枝在地上乱画。我们几个男的默默抽着烟,一根接一根地相互传。这样静坐了两三个小时,我眼皮子渐渐有些沉重起来,就听庄闲大叫了声雨停了,跟着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们全部走出岩坑,我驮着跛唐,庄闲扶着安叔。清早山林中空气格外清新,加上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眼前一片绿意盎然。阳光从山缝间斜打过来,将满山葱绿染上一道金边。整片山林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犹未干透的油画,看得人心旷神怡。

    我被这美丽的山林晨景感染,也不觉得十分困倦了。所有人精神饱满,重新打点行李,继续往山路高处进发。米又分了些压缩饼干给大家当早餐,大家就着山泉随便对付了点。

    由于带着俩伤号,中间又多次停步去解手,一上午的时间,我们都没走到秦仇说的公龙山峰顶。山路曲折崎岖,所有人都累得不想说话。

    我们再次停下歇息时,跛唐歉声对我说,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吧,你嘴唇都发白了。我刚要开口,跛唐扬手让我别再说了,转向秦仇问,秦老弟,好要多久能到?

    秦仇脸上不愠不火,望着草木山石掩映的山影说,照这个速度,应该还要两三个小时。

    被他这么一说,安叔也有些坐不住了。他见我们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起身说,庄少爷,后头的路,你们先走,我跟唐老哥在后面慢慢赶,绝对不当拖油瓶。

    庄闲累得不想理他,摆摆手说行了,没人说你们是拖油瓶。我们又不急着干嘛,慢点到就慢点到了。你说对吧?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我,踌躇了下,心说确实到现在也没看到我幺叔的身影,不知道争分夺秒的有何意义。要说赶时间,也就只有早点完事早点回去上班这件事儿比较急。不过这两天主编都没有打电话催我,不知道是放弃我了还是听任我了。想着我点了点头。

    秦仇却摇摇头说不行,我先前就看到他进山了,脚步很匆忙,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事,或者阻止什么事,最好还是早点去。

    他这么一说,除了安叔,我们几个都悚然变色。我应该是所有人里最着急的一个,如果幺公他们没骗我,我们这些人里,直接会受到影响的只有我一个。

    我知道秦仇不会骗我,如果他说看到幺叔,那就表示他真的见到了幺叔。要这样的话,我在庄家别墅看到的幺叔,就应该是假的。可如果那人不是幺叔,他为什么会说xx语,为什么要用那么隐蔽的方式对我亮明身份,给我传递信号?

    我想的不得要领,这边庄闲已经张罗着继续赶路。可能因为大家各怀心事,心情急切,我们到达峰顶的时间比秦仇预计的少了半个多小时。

    龙头大山主峰可以鸟瞰整个贞丰县城。我们站在峰顶,能看到山脚下一弯碧波荡漾的大江在山峦间蜿蜒,山色倒影水中,更增秀美。北坡往下的半山腰,像被沉香的巨斧直直地劈了几斧头,隔开了几道相距数丈的断崖。崖面平滑垂直,露出褐红与赭黄相交的瑰丽岩体。几乎与视线平行的远处,贞丰县城的房屋、街道如同缩放的3d地图,看得清清楚楚。

    庄闲拉着米又,兴奋地指着远处说,看那看那,好像是我们进来时的路。我见那儿车流来往不息,确实是进景区的路线。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墨蚊般的人影,在景区门口逗留徘徊。

    米又不感兴趣,走到秦仇跟前问,我们要怎么下去?

    秦仇冲北坡断崖看了一眼,微微皱了下眉说,先下去,半坡上有道瀑布,瀑布底下有条挂壁公路,不过早废弃了,路面不太安全,下去要小心些。顺着公路往下走,需要下到底下的崖间石道。石道尽头,就是峡谷。

    我听着就头大,不过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大伙儿不再多话,相互扶着往坡下走。坡间裸露在外的岩石风化十分严重,一踩就碎,极易打滑。很多地方我们需要踩着草头,确定落脚踏实了才能继续前进。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绝不是经验之谈。

    我们下到崖间,崖下剧烈的山风迎面扑来,我们都有些站立不稳,连忙退开一米左右。左前方坡面浓荫覆盖的地方,露出一条半米宽的,黑洞洞的裂缝,有流水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看来这儿就是秦仇说的瀑布上游。

    我正要问秦仇接下来怎么办,就见他双手反掌撑地,从坡面径直滑向了那条裂缝,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儿。正在纳闷,就听见他在裂缝下闷声说,一个一个下,我接着你们。

    我们依言相继滑了下去。等庄闲和跛唐接住我,我发现这裂缝底下的空间远比在坡面上看要宽阔得多。坡面两边的底部,是两道向内倾斜的壁面。如果从远处看,这结构就如同沙漏一般两头宽中间窄。壁面两侧有可以立脚的滩道,山涧从中间奔流而下,底下水声哗然。

    秦仇让安叔和我从包里拿出登山绳和铁钩,一头在山涧中一块巨大的滩石上绕圈固定。他自己用登山镐在绳上绕了两圈增加摩擦,同时让镐子能够在绳上自由移动,双手抓着登山镐的柄,向后倾斜身子,确认牢靠,双腿撑着瀑布崖面,再一荡,跟着就没影了。

    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我们看到滩石上的绳索来回晃动,知道秦仇已经安全到了挂壁公路上,如法炮制,抓着登山镐往崖下滑去。挂壁公路顶端的崖面与路面垂直,我们很安全地相继下到路面上,瀑布形成的水帘从身旁倾泻而下,惊险无比。

    等我们都下来了,秦仇一抖绳子,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手法,固定在滩石上的铁钩立马解开甩了下来。他让我收好绳索和铁钩,指着挂壁公路说,贴着岩壁走,这路不结实。

    我们走了半个多钟头,前面居然没路了,一堵厚实的山壁挡在路中央。秦仇依旧喊我拿出登山绳和铁钩,同之前从瀑布上下来一样,当先顺着绳索下到底下的崖间石道。我见他动作利落纯熟,心中怀疑他是以前经常在崖间行走还是只对这龙头大山格外熟悉。

    闲话休赘。我们下到石道,头顶倾泻而下的瀑布在石道边与裸露的巨大山岩相撞,在崖间腾起了一片白蒙蒙的水雾。我估计这片陡崖之间有断层,才会形成石道、挂壁公路这样的分层景观。秦仇带着我们沿石道往下走。想到不用再玩陡崖速降这种高危的游戏,我们都感到轻松不少。唯有秦仇,仍旧绷着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我们吃了些包装食品充饥。米又的背包分两层,一层放她那些求神驱邪的古怪器物,另一层却装满了各种小吃零食,火腿肠、葱油饼,甚至真空包装的鸡腿都有。大家哈哈大笑,调侃这丫头哪是来办事的,分明就是来郊游的。

    米又佯怒说爱吃不吃,不吃拿来,饿死你们这群坏人。大家哄笑打闹间,已经下到了崖底。我抬头望了望云雾缭绕的山崖,实在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从这么巍峨的高峰上下来了。

    我看了看手表,竟然还不到七点。所以虽说下山难,但是下山的速度绝对比上山快。夕阳余晖将对面山崖染成了一片火红,显得格外妖娆壮观。我们停下脚步,四处观察峡谷的环境。到底还是庄闲眼尖,指着左手边那片霞光渐渐黯淡的崖面大叫,你们看,上面有字。

    我们都仰头望去,果然看到那片平滑的崖面上刻了一大堆钻红色的字符。字符像古代汉字行书一样竖排,从右往左,字数越来越少。最后一行只有三个字符,没有标点。

    那字符既不像现今的简化汉字,又不似古代的篆隶行草,倒有些像早前的甲骨文或者东巴文,不过笔画比甲骨文更饱满些,也比东巴文圆润得多。我看得不得要领,摇摇头准备离开。庄闲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正要发作,就见他努了努嘴,示意我看秦仇。

    秦仇正凝视着崖面上的文字,口中喃喃低语,眼里闪动着复杂的神采,竟似乎看痴了。

五十 天书() 
我以前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虽然我跟他认识也不到几天,但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个任尔八方风雨我自岿然不动的人。所以他会这样,不光我感到奇怪,其他人也很困惑。

    米又悄声对我和庄闲说,他好像在念上面的字啊,可是我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心说这家伙该不会是只千年老妖,突然找到回去的法门,等会儿念完咒语,咻地一下就穿越回去了吧?那往后我牛皮可就有的吹了,不光见过活的古人,还跟他成了朋友。

    虽然我不确定秦仇有没有把我们当作朋友。

    当时正胡思乱想呢,秦仇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满是痛苦和疑惑的神色,喃喃地说道,我……我好像认识上面的字。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痛苦的根源是什么,是因为突然觉得自己有可能失忆了先前很可能是哪个游民部落的性感小王子感到失落,还是因为突然有了读懂天书这么一项牛逼的技能感到惶恐。

    安叔凑过来问,你说你认识上面的字,那上面说的是什么?

    秦仇的脸瞬间转为阴厉,与渐黑的夜幕融为一色。他恢复常态,平静地说,这是水书,是水族先民用来记事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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