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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庭-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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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你的嘴,这话传出去,不光是我不待见你,咱庄子上只怕容不下你了!”赵氏道。
这两人说话的时候,之前那个一直咳嗽的白发灰衣汉子已经端起了一碗酒,自言自语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萧兰陵果然名不虚传。”
“你咳成这样还喝?”他身边的青衣小厮俏生生的嗔了一眼,目光娇俏,竟然又是个女扮男装的雏儿。
“嘿,我这毛病,就得靠酒来治。”灰衣汉子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
萧庭骑马朝长安城跑,还没到半路,就遇见了熊二。
“爵爷,人没押到刑部,直接送到长安县大牢去了。”熊二骑在马上大声道。
“走,去长安县衙!”萧庭一拨马头,朝长安县衙方向驰去。
……
宋国公府。
久不露面的宋国公萧锐老神老在的坐在蒲团上打坐,萧守道却急的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里转来转去,一边走,一边念念叨叨的。
“平日看起来挺精明一个人,怎么到了要紧关头就犯糊涂了,这么明白的事都看不清楚。仗义?仗义能当饭吃?李德謇那样的人物都应为仗义两个字倒了大霉,他萧兰陵如今能比得上当年的李德謇?阿爷,您说说怎么办,咱们好歹得想想法子,救他一救。”
“这事有些蹊跷。”萧锐黏着长须:“你把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记得,一个字也别错漏了。”
萧守道记性好的令人发指,语速极快的把在萧家发生的一切复述了一遍,竟然连萧庭说的话都一字不错。
“哎,修齐还是太嫩了,少了些历练。”说完之后,萧守道又是叹道。
萧锐没有接话,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然后眼皮一翻,望着萧守道摇摇头,长叹了口气。
“守道啊,不是修齐嫩,是你太嫩了。”萧锐缓缓道。
“啊?”萧守道愣住了:“您是说,他该去救人?这是为何,我不懂。”
“说白了也简单,只要花些心思细细去想,其中的奥妙其实不难明白。不过即便是为父,也是花了一番心思也想通其中关键所在,萧兰陵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有,竟然片刻间就悟到了,难得,实在难得。难怪陛下如此看重他。”
萧锐说完,盯着萧守道一通打量,有些无奈道:“守道啊,你比修齐也大了好几年,可跟他一比,你才像个雏儿一般。”
“我的亲爹,您就别卖关子了!”萧守道郁闷道。
“我问你,朝廷为何要锁拿这几个匠人?”萧锐问。
“河南郡公走马工部,自然要立威,处置几个匠人,杀鸡儆猴。”萧守道脱口而出。
“立威?呵呵呵,连阎立德都被免了职,这威风难道还不够?或者说,这几个最大也就从七品的官匠,处置他们能比处置阎立德更能震慑工部?”
“恩,您这么一说倒也是,连阎家兄弟都倒了霉,已经处置了一个尚书一个监正,何必再处置这些杂鱼官匠立威。再说了,无非也就是个削职为民,也起不到什么立威的作用啊。”
萧守道毕竟也是世家出身,对于官场上的争斗不算陌生,被萧锐一提醒,立刻举一反三:“何况,工部正是用人之际,与其罢了他们的官,倒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这倒真是啊,何必在来整这几个普通的官匠?”
“这次算你没说错。”萧锐微笑着点点头:“河南郡公虽然耿直刚烈,但绝不是个由着性子来一味狠辣的酷吏,论起官场上的事,连为父也未必就胜过他。处置这些人,总是有个目的。”
“照这么说,处置那些官匠,这是故意做给修齐看的?”萧锐疑惑道。
“不错,就是抓给他萧兰陵看的!抓人的时机太多,若是真的不想让萧兰陵牵扯进来,完全可以等那些匠人回家之后再抓,何必光天化日去萧家庄子抓,这不是冲着他萧兰陵脸上打一巴掌嘛?这么一来,整个长安都知道萧兰陵的人被抓了。”萧锐道。
“那到底意欲为何?即便如此,修齐也不该冒险出头吧。”萧守道问。
“你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到,他们要的,就是萧兰陵按着常理行事,不出头管这些匠人。”萧锐道。
“这我就不懂了,难道这么不对?您也告诫过我,毒蛇咬手壮士断腕,何况那些匠人对于修齐而言,根本算不得‘腕’,而河南郡公也不是什么毒蛇,而是一只猛虎。”萧守道说。
萧锐叹道:“这就是我说的你不如萧兰陵的地方了。他的出身远远不如你,可你的眼光,离着他却差的太多。”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老一辈的眼光()
“眼光?难道我想错了,那几个匠人身上藏着什么天大的干系,值得去救?”萧守道不解道。
“天大的干系?呵呵,你小子还真能想。”
萧锐干笑了一声,摇摇头道:“什么干系都没有,那就是几个普通的官匠而已。你的想法本也没什么错,今天这事,若是放在咱家身上,放在你身上或是为父身上,或者裴行俭之类的人身上,都不该出手去救他们。但唯独放在萧兰陵身上不行,他必须去救,哪怕担着些风险干系,也必须立刻出头去救那些匠人。”
“还请父亲指教。”萧守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恭恭敬敬道。
“恩,你还年轻不懂其中的关键。朝廷里这些世家权贵们,无论是鲁公、英公,苏家赵家等等,少说都已经有了几十年的经营,像咱家,五姓七氏的,我不说你也清楚,更是有数百年的底蕴,人脉遍布天下,朝民间地方看,有依附咱们的小家小户,商户豪强如同过江之鲫;往官场上看,有门生故吏同袍遍布各地,朝廷里还有着咱家的盟友朋友;再向上,朝天上看,咱家一向是和天站在一边的,更不会吃亏。其他各家也都差不多如此,各有各的关系背景,就算是他裴家,从面子上看起来,只剩下孤儿寡母,可就凭着裴家几代人的经营,如今大唐军中的老家伙们,谁不把裴行俭当成自家子侄来看,照顾着提拔着。总之一句话,咱们这些人家,早就经营的如同铁通一般,行事只求一个稳,因此丢军保帅,对咱们而言是正道。
而他萧兰陵呢?两月前还是白身一个,身后除了那个神秘莫测,但从来未展现出半点面貌的‘逍遥派’,他还有什么?他和咱们截然相反,可谓是白手起家一穷二白。不错,他萧兰陵是个人才,一肚子的本事,有的连为父都佩服,可难道就凭着这个,就凭着他是个人才,他萧兰陵就能在大唐站的住脚,混出头?”
萧守道摇摇头:“自然不行。自古以来,才智武勇杰出的人才数不胜数,可并非人人都能成就一番事业,越有本事的人,越是造人嫉恨猜疑,往往连落个善终都不是容易的事。魏王泰和承乾,建成和元吉,那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远的不说,当初李德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下于其父的大才,还不是……”
房里只有萧家父子两人,萧守道说话也没什么顾忌,连两代参与太子之争的人物都牵扯进来了。
“你能看明白这点,为父也算是欣慰。不错,萧兰陵这个寒门男爵想要站住脚,除了他这一身的闻所未闻本事,还得靠三桩事,一个是名声,一个的情分,一个是人脉。
你可别小看这三样东西。虽说名声情分,都是虚的,真牵扯到要害关键,连亲兄弟都未必靠得住。可是人一辈子能遇到几次需要血溅三尺,撕破脸皮搏命的时候?大多日子,都是风平浪静的,这时候名声和情分有管用了。他萧兰陵正是创家业的时候,有了重情重义的名声,就有人愿意跟他结交,也就有了人脉。
他豁出去救人,不管成不成,传出去都是讲义气有慈悲心体恤下属的好名声,只要是个有良心的,都要拍着胸口给他叫一声好。
朝廷也好,百姓也好,看重的就是名声,名声比性命都要紧,在民间有了好名声,连朝廷都要嘉奖,不到万不得已,朝廷也不会去动风评极好的人。有了个好名声,就是有了个块不大不小的护身符,就有人才愿意依附他萧家。
今日刑部的人拿的是那些匠人,可他们若是敢闯萧兰陵府,你试试看?就算萧家的护卫不动手,兰陵庄子上的庄户都能把他们打出庄子。
至于情义,人活在世,又有几个是真做的绝情绝性的?为父活了一把年纪,快入土的人了也做不到。老一辈的人,看事情看的明白,若是今日萧兰陵狠下心不去救人,落在老一辈人的眼中,这么个年纪轻轻的人,就如此狠辣无情,将来只怕是条狼,为了些利益,能随时反咬一口。那么一来,他固然是洗脱了自己的干系,但老一辈的人,也不会去真心的扶持他了。没了老一辈的人脉,于他而言,失远远大于得。
至于你、裴喜闻这些年轻人,更是重感情的,嘿嘿,你是不是想,他修齐对几个匠人都能这样舍出去维护,将来我若是有个马高镫低的,他不更能护着我?这样的朋友,值得结交。”
萧守道听他老爹一翻分析,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这么说,修齐这小子是糊弄我的?他娘的,这个天杀的祸,老子……哦不不不,儿子失言……儿子我还真为他担心了一路。”
“这倒也不全是。”
萧锐笑着摆摆手:“你还年轻,看人也好,看事情也罢,非此即彼,非黑即白,可你要知道,黑白之间,还有一抹灰,彼此之间,也隔着一段路。萧兰陵嘛,他今日所做,虽说是有些做戏给你看,给世人看,但那是情势所逼不得已为之。若是为父没有看错,他骨子里,毕竟还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对你,也是有真心的,将来你若是有个好歹,他同样会尽力。”
“阿爷,他真的能想到这些?不会是你想多了吧。”
萧守道有点不确定的挠挠头:“我平日跟他相处,没觉得他比我精明到哪去啊。再说了,他若是真想到了,怎么会让我回来禀告您,难道不怕被您看穿?”
“这就是萧兰陵的纯良之处了。他不怕被我看穿,甚至他已经猜到我一定会看穿,与其事后被我揭穿,倒不如主动让你来告诉我。他让你跟我说这些,恐怕有两个意思,一是坦诚赔罪,毕竟他在你面前做了戏;二嘛,呵呵,这小子心里恐怕也没十足的把握,万一真牵连进去了,先给我打个招呼,到时候我也有所防备好去捞他。要知道,我这个太常寺卿,驸马都尉,可是能直接通着宫里的。”
萧守道听得目瞪口呆,根本没料到萧庭在片刻之间几句话里,含着这么多深层的含义的意图,若不是萧锐给他分析出来,他只怕一点都猜不到。
“难怪这小子不跟我直说,哎,说了恐怕我一时半会也不会明白,反而误事。”萧守道很郁闷的说。
“早就让你多和萧兰陵学学,满朝上下的年轻人中,能有这等本事的,偏偏又本性还算纯良的,也就属他萧兰陵了。”萧锐笑道:“连为父有时候都很是向往,那逍遥派上代的祖师,到底是何等厉害的人物,竟然能培养出萧兰陵这样的小家伙来。佩服,佩服!”
“您就别光佩服了,修齐这事,咱们要不要和刑部打个招呼?”萧守道问。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刑部的事,真正主事的,是河南郡公,只不过……”
萧锐微微皱眉,道:“只不过为父还是有些想不通的蹊跷,刑部拿人,长安县的差役跟着凑什么热闹?莫非还有什么暗算等着他萧兰陵?没道理啊,长孙诠区区一个县令,压根处置不了男爵……”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长安县后衙。
一朝天子一朝臣,县府衙门也一样,以往裴行俭当县令的时候,后衙管事的是裴家的家将裴木。如今长安县换了主人,管事的,变成了长孙诠从家里带来的一位老账房。
账房往往兼任着幕僚的角色,此时这个老帐房,正在房中和长孙诠谋划着什么。
“小人不明白,您为何要请河南郡公将那些将作监的匠人交给长安县发落?赵国公有过交代,既然打不死,就不必去招惹那萧兰陵,两方相安无事最好。”老幕僚不动声色的问道,但语气之中,分明流露出三分不满。
“我招惹他了?”长孙诠笑的浑身肥肉一阵乱颤:“那些匠人可是帮过萧兰陵大忙的,又是从他的庄子给抓走的,若是给押到刑部过堂定罪,他萧兰陵的面子朝哪里放?我这可是帮他留了面子,他谢我还来不及,怎么好怪我?那可真是不识好歹了。”
“可若是萧兰陵上门来理论,甚至讨要那些匠人,如何是好?河南郡公虽答应将他们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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