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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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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复仇,突厥各部族一开始杀人,是为了赏金,但我相信,只要开了这个头,用不了多久,各部族之间必然要结下不结的血仇。
到时候整个突厥大乱,世世代代相互厮杀下去,整个突厥百年之内都不等安宁。直到有一天,突厥没活人了,或者突厥人都变成了大唐人,仇杀才会终止。”
“真有了突厥大乱的那一天,咱们大唐占领的突厥领地,就是唯一能活人的地方。”裴行俭插嘴道。
“正是,当突厥人,就面临着仇杀不休,人人自危,当大唐人,则是安居乐业,过好日子。突厥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就算平不了突厥,也要让突厥人明白,谁敢造反,大唐就用钱堆死谁。那些突厥的大小首领再有钱,也不可能比大唐还富有。”萧庭点头。
几个人说的正起劲,程知节忽然笑了,笑眯眯的问:
“修齐这法子好,可老夫就问你一句,突厥疆域广阔,大多人又不认汉文,你怎么才所有的突厥人知道,并且相信大唐的悬赏花红?”
“以朝廷的名义派出使者,通知各个部族的首领。”萧庭道。
“能当上大小部族首领的人都不是傻子,朝廷的一道令,和那些暂时还看不见的钱,未必能打动他们,让他们冒着被贺鲁部报复的危险,当出头鸟和贺鲁部厮杀。”程知节摇头道。
程知节不愧是沙场老将,一句话便点到了问题的核心。若是大唐发出了悬赏花红,但短时间内却没有突厥部族对贺鲁部下手,那么这道悬赏花红就会变成一个笑话,非但起不到预期的作用,反而会凸显出贺鲁部的强大威慑力和大唐控制力的衰退。
到时候贺鲁部若是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扫荡几个可能会与之为敌的部族,就能彻底建立其在突厥的霸主地位,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把大唐的悬赏和大唐朝廷的令旨当一回事。
萧庭沉思片刻,道:“是,老将军说的及是。一定要有人当这个出头鸟,并且这个出头鸟获得的好处要足够大,大到足以让突厥其他的部族红了眼,晕了头,利欲熏心,一拥而上咬死贺鲁部。”
程知节望着萧庭,等着他继续开口。
“我的想法是两个。一,是间。派出懂得突厥语的人,混入突厥各部,散布谣言,动摇突厥各部族首领的心意,同时这批人还能作为日后和突厥作战的内应,打探突厥的消息,同时也能收买突厥本地亲唐的人。当然,这也未必能立竿见影,最快有效的,是组建雇佣军。”
“雇佣军,又是怎么个说法?”
“恩……这个雇佣军,就是‘义从’。太宗征高句丽的时候就用过这法子,从新罗、百济等属国招募壮士族兵,甚至还有突厥骑兵随军,只不过没有给那些义从钱。
试想,吐蕃、吐谷浑,甚至是韦室,这些地方民风彪悍人人好勇斗狠,偏偏又都是贫瘠苦寒之地,当地人空有一身的力气没处用,眼看着大唐繁华,自然要生出来抢的念头。与其等着他们来抢,咱们被抢了再打回去,倒不如咱们给他们钱,让他们去打突厥,战后再以斩首人数来大唐换钱。这么一来,大唐即可以借着他们的手,去铲除贺鲁部,也能削弱他们的力量,以防后患。虽然花了点钱,但相对比节省下来的军费,花的钱只是小数,更重要的是,咱们还能保留下数万的青壮。
当然了,雇佣军客场作战,地形环境之类的因素,会导致战斗力巨降,八成不是贺鲁部的对手。可我想他们也不是傻子,未必会硬碰贺鲁部,柿子挑软的捏,去打依附贺鲁部的弱小部族。如论如何,几支雇佣兵入突厥,败了跟咱们无关,只要胜了一场,拿到朝廷的大把的赏钱,突厥其他部族必然会眼红。这时候朝廷再派人告知各部族,只要杀人,就有钱拿,配合上大量的细作传播流言,动摇其心,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听萧庭说完,程知节和苏定方沉默不语,咂摸着其中的味道,厅中气氛弥漫着一股略显凝重的气氛。
这是天大的手笔,办得好,大唐几乎可以兵不血刃的彻底解决突厥之乱,将突厥诺大的疆土真正的纳入国境,就连吐蕃等等外族,都无力在和大唐抗衡,只能一点点的被大唐蚕食。
但相反,若是办砸了,大唐赔了夫人又折兵,很可能会面临和几国同时开战的局面,与天下各国为敌,数十年和平不在,天下从此烽火不休。
。。。
第八十七章 人子()
作为建议者,你可以提出一千种建议,也许每一种看起来都很正确,也许每一种都有致命的缺陷,但最终建议被采用与否却不需要你来操心,那是决策者的事情。
任何年代最重要的资源都是人才,萧庭的建议成功与否,除了这个建议本身的正确性,还有很大的因素在于谁来执行,怎么执行。
说白了,同化也好,雇佣军、细作、悬赏这些东西也罢,需要是杀人如麻心思阴暗下手狠毒的坏人。大唐的坏人多得狠。
刚才还说不用为钱操心的程知节嘿嘿怪笑一声:“这些加在一起要花的钱能堆成一座金山,对朝廷而言负担太大。”
萧庭嘿嘿一笑,心想关我屁事,大不了我捐一个月工资好了。
程知节眼皮一翻望向萧庭,两只小眼睛里一抹精光一闪而过,紧跟着又是笑眯眯打了个哈欠:“今日总算没白来一趟,修齐这番话和我老苏商议之后,会向朝廷禀告的。”
萧庭顺势道:“那两位老将军慢聊,小子告辞了。”
“那个什么洛神丹和啤酒给老夫送府上去,老夫等着你。”程知节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
和裴行俭一块出门,牵着马一边走一边聊。
“这两位怎么搞的一块去了,以往好像听说,苏中郎和鲁国公两个不太对路子啊。”萧庭问。
裴行俭笑了笑:“都是刀头舔血过来的过命交情,平时不对路子都是义气之争罢了。这次梁老将军未竞全功,朝廷下了决心一定要除了贺鲁部,原来准备来年开春之后动兵,今日这两位就是来商讨军情的。”
“若是苏老将军出征,你也要随军?”萧庭问。
裴行俭点点头,跃跃欲试道:“那当然,我如今可是苏老将军麾下,自然要随军出征。不过,你那番话若是朝廷真的采纳了,恐怕要推迟出兵的时间,好歹等雇佣军在突厥搞出点动静来,朝廷再强势介入。”
“那最好,省的令堂为你操心,我说那一大通不着边际的计策,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就是希望你迟些上战场。虽说早晚也避免不了跃马提刀的,可令堂这么大年纪了,你能多尽一天孝道就是一天。”
“哎,我的家事倒是给修齐添麻烦了。”裴行俭歉意道。
“麻烦倒是无所谓……”萧庭双手比划了一个圈,白了裴行俭一眼:“这么粗的龙头拐杖,一棍子下去我可受不了。你要是不尽孝道,令堂不揍你,我都要揍你。这段时间好好陪着令堂,娘也好,媳妇也好,都是女人,女人终究是要陪要哄的。”
裴行俭挠挠头讪然一笑:“这话我记住了。不瞒你说,我也知道阿娘把我看得比命还重,可她老人家平日里总板着一张脸,说实话,每次见着她,我心里都有点子怕。上午出门的时候,她脸色铁青铁青的,我现在都不太敢回去了,倒不是怕打,我怕见我她伤心的样子。”
“她板着脸,还不是因为怕你由着性子乱来,要不是老夫人多年板着一张脸镇住了你,你怕是十年前就迫不及待的跑军中去了吧。”
萧庭扭头看了裴行俭一眼,拍拍他肩膀,道:“至于怕回家,倒是不必。你信不信,从今天开始,你娘对你和以往绝对完全不同。你这当儿子的,回家之后,说两句哄人高兴的软话,装装嫩,老人家不会为难你的,还会百般的疼你,虽说你是个子爵了,可在自己娘面前撒撒娇,也不算失了面子,千万别摆出一副男儿流血不流泪的刚强架势来。那是对敌人对外人,不是对家人该有的态度。”
裴行俭笑了:“那我试试。”
走了一阵,到了萧家庄子边上的官道上,萧庭指指远方的大宅:“实在不行,到我那去吃顿饭压压惊,做好心理准备再回家?”
裴行俭想了想,摇头道:“算了,修齐你说的对,娘和儿子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再怕也得回去。一旦朝廷大规模用兵,或许几年甚至一辈子见不着了,我还是回去陪我娘吃饭吧。”
“别搞的跟吃一顿少一顿似得,虽说刀枪无眼,可死这种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萧庭笑道。
两人在路口分手,裴行俭跳上马一挥马鞭,胯下坐骑撒开四蹄越跑越快,不多时就在地平线上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爵爷,您……您来歇歇脚……”
回头一看,在路边摆酒水摊子的妇人系着围裙,怯生生的站在摊子口。就是那个总在官道边上摆摊子的寡/妇,看着三十多岁有几分徐娘半老的味道,地震的时候死了丈夫,拉扯着一大一小两个儿子,上次萧庭给她开了个后门,让她大儿子去酿酒作坊里负责最后一道工序。
歇歇脚也好,跟几个老的成精的前辈高手过了一天招,萧庭也有点疲了。让熊二带着车先回去,自己走进了她那个小小的摊子。
摊子里有个火炉,上面咕咚咕咚的烧着水,也没个客人。她大儿子去庄子上的作坊干活了,只剩下小儿子蹲在旁边地上拿根树枝在学写字,摊子里显得空空荡荡的。
妇人倒了一碗浊酒,又手脚麻利的切了一盘水菜,一小碟子猪头肉端上来,低着头有些局促道:“实在是说不过去,爵爷给了大郎一口饭吃,还能到作坊里学手艺,我这也没啥好款待爵爷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菜……”
“要吃山珍海味,府里多得是,也不必到你这来吃是不是。就是歇歇脚,下次再来,有碗水喝就成,不必搞这些。”
萧庭端着那浊酒喝了一口,放下碗,望着空荡荡的四周,有些奇怪:“按理说在官道边上,生意该不错才对,可你这成天也没几个人啊。”
“嗨,妇道人家就会做几个家常小菜,酿些个浊酒,就像爵爷说的,来的都是歇脚的,谁会跑我这来吃喝,赚几个小钱,聊胜于无吧。”那妇人道。
聊胜于无?萧庭好奇问:“你念过书?”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那妇人眼眶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朝下淌。
“别别别,有话说话,哭什么。”萧庭下意识就朝四周望,可千万别被人看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萧兰陵欺负人家寡/妇呢。
。。。
第八十八章 赵氏寡母()
这妇人夫家和娘家都姓赵,叫赵氏,赵氏哽咽着回了话。是个很俗套但很常见的故事,她本是万年县的人士,幼时家里开了个杂货铺子,还有几十亩地,算是家境殷实的富户。父母在堂,有兄妹两人,都念过几年书,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太宗皇帝登基之后,废除了高祖的几条政令,其中一条就是让僧人不必还俗,还赐予田产。僧人地位比高祖时候提高了不少,久而久之,有些无德的僧侣竟然成了一害,甚至有暗中勾结官府强夺田产的事发生。她家的杂货铺子和土地紧挨着一间寺院,被寺院的里的住持僧侣看上了,以扩建庙宇为由硬要强买。
赵家那都是祖业,又靠着地和油盐铺子吃饭,又哪里肯依。对方和尚一开始还算是有礼,来了几次,见赵家态度坚决,就不再来了。赵家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哪知道一天夜里,家里闯进几个泼皮,砸了赵家铺子,还将赵父打的吐血。
赵家当然不肯罢休,就告了官,可又没证据能证明是寺庙里的和尚指使泼皮打人,何况官府怎么会为了一家商户去得罪僧侣,于是这案子就以查无实据为由草草了结。赵父一气之下,吐血身亡。赵氏的兄长去找和尚说理,这一去就杳无音讯不知下落。听人说,当天寺庙附近路过了几个专门买卖人口的。
赵母思念丈夫和儿子,没多久也就郁郁而终了,总之是家破人亡。好在临死前给赵氏说了门亲事,后来赵氏嫁了人,日子也算是一天比一天好,还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后来又听说当年强占她家田产的老和尚听说也病死了,眼看着这日子就有了盼头。哪知道好端端的一场地龙过境,她丈夫又一命归西去,留下她和两个儿子。
萧庭刚才说到读书认字的事,勾起了赵氏幼年时候和她兄长一起读书识字的回忆,所以忍不住的悲从中来,她抽抽搭搭道:“背地里还有人戳戳点点的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父母兄长,又克死了丈夫……”
扫把星?萧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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