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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渊-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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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李晨脸色可真不好看了，可以允许你愚蠢，但是你不能蠢不可及啊，那还怎么好好沟通。
“包子，把枪放下。”
柯岩虽然起不来，但是威信可一点都没少，一声呵斥就让包子回了神，看了看李晨，不服气的把枪又收了回去。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王磊当时……”
这回还好，大家都记住了李晨先前的要求和警告，所以遇到再不能相信不能理解的地方，也没人插一句话，更没有人去反驳。
为了让大家更能明白末日的事情，李晨把这世间单独经历的，还有刚才张思聪办公室里的事情都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他们其实是死于末日里面的鬼物之手？”
柯岩虽然是警察，却不是那种只看表象，不看内在的人，这件事分明就错不在李晨。
“也可以这么说，末日里面有着太过的鬼物，一旦掉进去，几乎可以说没有生还的可能，我当时能回来，也许还是因为你和王磊的功劳，但是现在也无法考证，所以没法用来作为破解的办法。”
“李晨，你刚才说，那些东西很像是丧尸，你确定吗？”
杨毅一直听着，没有发言，就自己默默的思考，等柯岩都问完了之后，才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嗯，应该可以肯定，就是那种丧尸的类型，当然，真正的丧尸我没有见过，所以只能针对电视和小说里的一些描写来判断。”
李晨是个说话做事很严谨的人，凡事不喜欢用可能，大概这种词汇去做判断，所以对于杨毅的问题，李晨给出的答案可以说是太过谨慎了。
“那我基本可以确定，那些不是鬼物，而是人，就是现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a市中的人，你不是本地人，肯定不会注意到，我想，那些人中肯定有我们现在身边的人，甚至就是我们彼此。”
得到李晨肯定的回答，杨毅点了点头，这才阴森森的说出这个比语气还要可怕的回答。
“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
李晨知道杨毅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还是很脑路大开的。
所以对于杨毅的说法，李晨并不否定，而是在心里默默的揣测。
“很简单，末日为什么能成为末日，就是到了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毁灭，而在那之前，不管是东西，还是生命体，都是好好的存在的，是一夕之间变得不见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杨毅一向不喜欢解释，现在因为有李晨比着，很多时候不得不多说上几句，但是话一说多，还是不太适应，所以干脆就问问都能不能自行脑补了，如果能，那就最好不过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是现在a市里的人遇到了毁灭性的灾难，全部死掉了，所以变成了我所见到的那个丧尸一样的存在，而那个空间，也就成为了末日，任何进入里面的人，就没有生存了机会？”
李晨把杨毅的话仔细的琢磨了一遍，就明白了杨毅的思路。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正常的物理特性，物体是不会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的，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没有丧尸，只有人，可是在末日，却只有丧尸，没有人，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很清楚了。”
杨毅摊了摊手，一副事情很清楚明白，我也解说的很详细的架势。
“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个问题，你大概是没有考虑到。”
李晨不否认杨毅这个设想，自己的确没有考虑到，而且也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什么问题？”
其实提出这个可能性，杨毅是很有把握的，对别人根本没什么，唯一怕的就是李晨又出来横插一竿子。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还真让自己猜中了，还敢不敢不跟自己争执一次。
因为心里不满，所以杨毅这问话已经明显带着不满了。
“我的意思是，末日是什么？是造成所有人灭亡的毁灭性灾难对不对？”
李晨完全无视杨毅的态度，要是刚进中转站那阵，还能因为这个跟他生气，现在就根本不会了，明知道他就这幅德行，生气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杨毅不耐烦的皱了眉头，真是不明白李晨重复说这个大家都懂的东西，有意义吗？
“我的意思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a市的人全部经历灾难而死亡了，然后才形成了那个末日的场景，那么那还算是末日吗？只能说是死后的地狱，而据我的观察，那天刚好是真正的末日，也就是说，人们应该是死于那一天。”
李晨盯着杨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是末日，那么这些人就是因为末日才会死，那么末日中必然有着足以毁灭一次的东西，可是偏偏末日中只是出现了那些要人命的丧尸和鬼物，如果没有他们，那么末日也就不是末日了。”
杨毅虽然自负，却也不至于听不进去一点意见，如果是别人听到这么绕来绕去的理论，肯定要理解上一会才能合计明白，但是杨毅却是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170。第170章 打破平衡（）
“对，这就绕回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这破玩意哲学家研究了几百年，也没同意个说法，我们应该也得不出更好的结论来。”
李晨也是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可是偏偏这就是能不能战胜末日的关键。
不管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都不影响生活，该吃吃，该喝喝，普通人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的。
可是末日的事却不行，如果最后的毁灭真的是因为丧尸，那么在那之前一定有什么灾难发生过了。
如果真是那样，又解释不通了，自己是去过末日的，从完好的医院，和外面的建筑物来看，并没有洗劫过的迹象。
“那我们现在讨厌这些也没有用了，不如想想万一不幸被拉进去，或者一旦末日与现在联通的壁垒被打破，我们该怎么自保的好。”
杨毅想了想，也觉得李晨分析的有道理，可是纠结这些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说点有用的。
“你这句话说得很对，我现在脑袋都不怎么转了，你说说你的想法吧，大家都听一听，如果可行，以后就这么自保。”
李晨脑袋越来越沉，觉得都要呼吸不畅了，估计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吧，伤这么重，这么多，也真说不好原因了。
这种状态要是在现实世界，估计就要进急救室了，可是现在还真不行，李晨咬着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我觉得当时应该是有外力破坏了你所在空间的平衡，所以才致使通道关闭，还活着的你，就被从通道里面弹出来了。”
杨毅这话说的很慢，主要是边思考便说，肯定会影响到速度。
其实正常理解，杨毅也觉得肯定是因为外力破坏或者是刺激到被拉入者本来的身体，就可以解开限制的。
可是从李晨的实践上来看，不管是用水泼还是用脚踹，都不能把人从末日里面拽出来，所以这条路，就不用在考虑了。
那么当然究竟是什么让李晨能够平安回归呢，杨毅仔细的想了李晨做过的事，排除了他原发性主动做了什么的可能性，那么就只考虑外力的作用就可以了。
“你是说，因为我当时在病房里，而那个通道就在病房中打开了，而这种打开是需要一个平衡的环境的，柯岩和王磊撞开了门，就把这种环境给打破了，所以通道就重新闭合了，而末日里面的都是死人，因为我当时还活着，所以就被屏蔽出来了，是这个意思吗？”
李晨顺着杨毅的思路缕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别扭，说不通的地方，那么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接下来我们只要保证所有的人不落单，一旦发生误入末日的情况，就迅速打开门窗，改变所处环境的平衡就可以了。”
“你说的有道理，至少目前看来是最可行的办法了，那么我们接下里就这么办吧，不管是谁，都不要单独行动，就算是去厕所也一样，因为厕所更是密闭的空间，很多危险的情况往往发生在厕所。”
李晨虽然不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但是原来千禾可是最爱看鬼故事和恐怖电影的。
那里面什么校园怪谈啊，女生寝室啊，哪个怪事离开厕所了。厕所简直就是灵异事件高发地。
“那个，可是，李晨，咱们中间，没有女生了啊。”
苗苗当然赞成李晨和杨毅说的话，也知道生死面前，那些小女生的扭捏很没有必要，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苗苗，你信任我们吗？你总该信任刘大哥吧？”
李晨觉得苗苗应该是对大家有点信心的，可是刚开口，又觉得自己和王磊，杨毅毕竟都是年轻人，就算信任，肯定也觉得别扭。
但是刘大哥就不一样了，先不说年龄大点，就是本身是军人出身这点，就是个人品保证，而且苗苗在任务中常受到刘大哥的照顾，肯定感情不一般。
“我当然相信刘大哥，也相信你们。”
苗苗斩钉截铁的回答完，才想来只说相信刘大哥，就等于是不相信其他人了，所以大喘气后赶紧又把大家都补上了。
“那就行了，苗苗，你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避免的，有些地方，我们就勉强接受一下，你看行吗？”
说完这话，李晨都想抽自己俩嘴巴，怎么那么像引诱小女生犯错的怪蜀黎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幸好不是让自己去，还是让敦厚好大叔刘卫国去吧，这事，自己还这不行，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了。
“那，行吧，我知道轻重的。”
苗苗扯了扯嘴角，还是没法笑出来，脸上肌肉都有点僵硬，可是苗苗还是很识大体的，知道现在非要弄出点这这那那的来，只会让别人厌烦。
到时候真的谁都不管自己了，自己的死状绝对不会比唐沫好。
“包子，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知道这件事就行了，免得外面发现了那三具尸体，你不知道怎么处理。”
李晨看了看包子，其实心里也挺同情，好好一个警察，这一天呢，是非观全被颠覆了。
可是没办法，自己可没工夫帮他写报告，事情已经告诉他了，具体该怎么做，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自己爱慕能助。
“那尸体被发现了，我该怎么办呢？就算不说出你来，查指纹和鞋印也能找到你们呀。”
包子完全没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杀人了，告诉自己了，这事就算完了吗？自己不用跟上级交代吗？
“那我就没办法帮你了，你们警局内部的运作，我不明白，就算明白，我也没有时间帮你，我这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呢，要是不赶紧处理，只会死更多的人。”
李晨说完就往病床上一躺，一副挺尸的德行，反正是死活不管了，你自己爱怎么招怎么招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就是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头，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啊，这可是命案，还不是死了一个人，上面不可能不问。”
包子跟这些人可都不熟，遇到这种滚刀肉，当然只能想到向柯岩求助了。
171。第171章 又是十八层（）
“包子，你应该听明白李晨的话了，那就应该知道这件事隐情太多，别说不存在凶手，就算真的存在，那也是在末日的时间里面，谁能进去抓人？”
柯岩很仔细的听了李晨的讲诉，就是因为听得太认真，所以已经完全死心了。
不管是这些死去的人，还是自己的伤，都是没有机会找回场子来了，有些事，还真就是形势不如人，你不认也得认。
“头，我是明白了，可是我明白没有用啊，这根本不是我能罩得住的事啊，你知道的，我在局长面前，那就是个屁啊。”
之前柯岩还好好的时候，还能跟局长顶上两句，现在柯岩残废了，根本就没人能顶上去了。
敢多说两句，不怕被放假？开什么玩笑了，自己又不是富二代，不用薪水吃饭的。
“你别惊动太多人，现在马上去让人把尸体处理了，然后打报告给局长，申请做保密件处理，局长有任何异议，让他问我就可以了。”
柯岩当然知道，以包子的资历，说的话，局长根本连听都懒得听，这件事还得自己揽下来才行。
但是目前最关键的，也是最紧迫的，就是把尸体处理掉，消息封锁住，不然人多嘴杂的，惊动了媒体，再想保密，就是开玩乐了。
“是，头，我这就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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