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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大明郡主-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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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
听了文修之的说法,包括南城分局的齐斌在内,几个警官都显得心平气和,一副“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模样。
有个许岩不认识的高阶警官沉声说:“文局长,您说的,我们也了解了,你们情报部门做事,我们也不会多事,但许少校既然开了枪,按程序,我们是要请警备区的纠察过来看的——文局长,您也不要为难我们了,既然我们的人在现场,不通报,那是我们的责任了。通报之后,你和许少校如何要跟警备区那边沟通,那我们就不管了,您看,这样怎么样?”
文修之显然也是知道路数的,他点头道:“行,我也不为难你们,大家按程序走就是。”
于是,在场的一名警官打电话给警备区纠察:“喂,警备区吗?我们是南城区的公安分局,我们碰到一件事情——在南城区嘉州路二十八号嘉善小区门口,发生了一起当街开枪事件。。。对对,没人受伤,开枪者被我们控制了,他有军官证的,手持一支九二式手枪,自称是总参军情部四局的少校特工,姓许,叫许岩,军官证编号:×××348××19,有持枪证,持枪证编号是。。。”
这时候,文修之在旁边插了一句话:“你跟那边说,我也在现场——让他们通知情报部的政保总队好了。”
那名打电话的警察犹豫了下,看了下他的领导,齐斌局长不动声色地说:“按文局长说的办吧。”
那警官继续对话筒里说:“总参情报部四局的局长文修之大校同志也在现场,他证实,开枪的许少校是在执行特别任务。。。他要求通知情报部的政保总队,对。”
警官 “嗯嗯”了几声,很快挂掉了电话,他对众人说:“那边说,很快会有人过来处理的,让我们在这边等下。”
于是,众人就在那边安静地等候了。
许岩本以为,这没多大的事——无非就是自己朝个痞子开了两枪罢了,又没有打到人,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要惊动到警备区纠察来,看着众人神情严肃,想着传说中的“宪兵”的厉害,许岩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他望向文修之,却是欲言又止。
文修之安慰许岩道:“没事的,就是个动枪记录而已,不会如何的,纠察过来,也就是登记一下罢了——不过,你那朋友小朱呢?”
许岩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朱佑香已经不见了——不过许岩也猜到了,朱佑香不喜欢人太多的场合抛头露面,估计是看到刚刚文修之等一大群人过来,她先避开了。
“小姑娘没见过世面,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怕是吓坏了,我让她先回宾馆休息了。”
文修之显得有些歉意:“真不好意思岩老弟,你上京城来,没想到碰到这种混账事,坏了大家心情。你放心,这件事不算完,那叫丁三的玩意,回头我绝对收拾他,会给你个交代。”
文修之说干就干,他转头就找到了齐斌:“嗨,齐老二,跟你打听个人。一个叫丁三的家伙,在你们南城区应该有点名气的,你知道这人不?”
在对着旁人的时候,齐副局长总是显出一副万年不变的死人脸,表情永远没有变化的,唯有在对着文修之的时候,那张呆板的脸上会出现一些比较生动的变化。他微微沉吟,然后摇头道:“这个人,我听过,是个开夜场的老板,在我们南城区开了一家蛮大的酒吧,听说背景蛮复杂的,跟市局某个领导关系非同一般——嗯,我也就知道这些了吧。”
文修之蹙眉:“市局的某个领导?哪个领导?”
齐斌望了一眼正在侧耳倾听的许岩,很神秘地笑了两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齐斌说不清楚,但看他那神秘兮兮的表情,谁都知道,这家伙所谓的“不知道”多半只是装的,只是碍着一个不熟的许岩在旁边不好说而已。
对此,文修之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嘿嘿”干笑两声,揽着齐斌的肩头往偏僻处走去:“来来,齐老二,我们过去抽根烟。”
也不知道文修之这根烟是怎么抽的,许岩看到他们两个男人走到偏僻处嘀嘀咕咕了好几一阵,文修之才悠悠然地走回来,他冲许岩做了个“OK”的手势,却是不再聊起这事了。
大伙在那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气氛很友好,不像是警察跟嫌疑人,倒像是一起等车的乘客。
大伙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眼瞅着太阳都快下山了,一辆印着“警备纠察”白字的草绿色越野吉普车才开了过来,停在了小区门口。一个颇为威严的中校军官领着几个戴着白色钢盔的士官跳下了车子,他们快步走向这边,那个中校军官打量了下在场的众人,向那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敬了个礼,很客气地询问:“请问刚才,有人打电话报纠察,说这边有军人在市区开枪吧?”
齐斌回了一个礼,答道:“对,就是这位许少校——我介绍一下吧,这是你们情报部四局的文局长,我是南城分局的副局长齐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节 教训()
于是那位严肃的中校又向文修之敬礼,双方又寒暄了一通,然后,警察们纷纷告辞——处理的正主已经到了,他们也没必要留下来了。
警察们离开了,纠察中校才提起正题:“文局长,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文修之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军官证,递了过去:“纠察同志,我是情报部四局局长文修之,这是我的部下许岩少校。今天,许少校在执行秘密抓捕任务时候,因为遭遇突发情况,他不得不开枪示警——呃,一共开了两枪,没造成任何伤亡,但这几位公安同志恰好在这附近经过,赶来看到了这件事,于是给你们打了电话,事情就是这样了。”
文修之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既没解释许岩是执行什么任务,也没说他为什么开枪,更没说他朝谁开枪,只是强调“没造成任何伤亡”,许岩在旁边听着都有点过意不去了——这好像有点太敷衍了吧?
但那位中校却是丝毫不以为忤,他很严肃地点头:“明白了——许少校,麻烦给我们看看您的军官证和持枪证?”
许岩依言从身上掏出了证件——军官证和持枪证,然后,那中校很认真地检查过许岩的两样证件,还让身边的一个士官对证件拍了照,然后又问许岩要了手枪过来检查,核对了枪号,检查了弹夹,数过了里面的子弹——在这样做的整个过程中,那中校一言不发,几个检查的士官也是沉默不语,气氛有点紧张,许岩看得心下惴惴的。
好在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那中校就检查完了,他又问了许岩几个问题——开枪之后的子弹壳在哪里了?有没有群众被误伤?
听许岩回答没有之后,中校的脸色松动了一点,抬头对许岩严肃地说:“许少校,按说你们情报部做事,我们是不好干涉的,但京城的情况比较特殊,在这里动枪,管控得是比较严的。因为这次,你还没伤到人,又有文局长作证,我们就不做动枪审查了,但下次,还是请您多加慎重吧,在京城执行任务,还是尽量谨慎——这儿有一份纠察出勤记录,你看下,如果情况无误的话,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吧。”
许岩还没看呢,文修之已经伸手过来拿过了单子,他很认真地看了一阵,然后告诉许岩:“没问题,可以签字。”
中校微微蹙眉,他不满地看着文修之,嘴巴动了下,像是在抱怨文修之乱插手,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还是保持了沉默。
既然文修之这行家都说没问题,许岩也就放心了,他干脆利索地在那张纸上签了字,中校点点头,他跟文修之和许岩都握手:“那么,事情就这样了吧,我们要收队了。”
“好的,辛苦刘参谋了,留个电话,回头我们好好聚聚。”——这时候,许岩才知道,那位中校军官是警备司令部的参谋,姓刘的。
看到那群纠察离开,许岩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纠察们过来时候,那板着面孔的肃杀劲头让人感觉太难受了。看着他们上车走人,许岩轻轻地吐了口气出去:“呼~~”
文修之好笑地望着他,他笑道:“岩老弟,那时候拔枪打得爽,现在知道难受了吧?呵呵,这次还是运气好的呢,倘若不是我在这里,他们还要把你带回去,要审查上几天的。以后啊,碰到涉枪的事,还是慎重一点吧。好了,事情完了,咱们找个地吃饭去吧。”
许岩心下大以为然,但表面上,他却还得装出不屑的表情:“去,文局,我还不是被你给害的?当初你招我进情报部的时候,说得那么牛逼啊,说情报部权力大,想干什么都行,说得好像我看谁不顺眼就能一枪崩了他似的——谁知道我还没真的崩谁呢,就打了两枪而已,就被纠察弄得死去活来的,险些还要被弄回去关小黑屋了。”
文修之笑眯眯的,看着心情很好,被许岩这么呛声了,他也不着恼,而是“呵呵”干笑两声:“权力再大,也不能随便乱开枪杀人啊。”
然后,他的神色转为严肃:“岩老弟,你是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所以,有些道理,你该明白的: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我们人类之所以要做某事,是因为我们要达到目的,所以才做这个事。杀人也是这样。我们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我们是因为要达到某个目的,所以才去杀人——那个目的可能有很多种,比如说为了钱财,为了升官发财,为了女人,为了仇恨,为了出口气,甚至是为了获得某种名声——但总的来说,还是那道理:我们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我们杀人,是为了达到我们的目的。
所以,直接开枪杀人,那是最笨最无能的办法,这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才这样干——黑帮,杀手,抢劫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普通人——他们之所以杀人,是因为除了这样赤裸裸地与国家政权对抗,除了这种肉体消灭的办法,他们实在没别的办法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但我们不同,我们是情报军官,是国家的守护者,是政权体系的一部分,有着国家权力机构的全面保护,整个国家政权都是咱们的后盾,国家也允许我们合法地使用适当的暴力手段,我们拥有侦查权和逮捕权,远超一般老百姓甚至是普通警察。
岩老弟,我给你配枪,那是给你防身用的,却不是让你看哪个不顺眼就开枪——岩老弟,咱们有着这么大的权力,还不能合法地把对方给收拾去,那我们得多无能啊!岩老弟,要学法啊,要在法律的界线里玩死对方,那才叫本事啊!
岩老弟,就像今天这种情况,那痞子调戏你女朋友的时候,你不用枪,完全可以更好地收拾他。比如说,你可以当场亮证,表明身份,借着我们四局或者调查组的名义,你完全可以当场拘捕他。他如果敢反抗的话,那时候,你只要喊一声,那么多警察就在嘉善小区里面,他们也会帮着你一起制服这痞子的。到时候,把他带回局去,你怎么弄他不行呢?
说得难听点,这种社会上混的痞子,哪个身上没几桩案子?回局里面,你难道还怕他不肯说吗?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将他移交给地方公安,就是让他蹲上十年八年的大牢,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啊,何必搞得像现在这么狼狈呢?”
文修之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通,许岩也是有所感触。
文修之的这番话说得确实有些道理,许岩也陷入了反省:一怒拔枪乱射,看着是很爽了,但如果今天自己真把那痞子给打死或者打伤了,那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看纠察们的那个严肃劲,自己还没打中人,他们就给了自己这张死人脸看,自己真要打中人了——许岩真不敢想象那是什么后果了。
如果自己是无拳无勇的老百姓或者走投无路的穷人,除了烂命一条再无所有了,在被人欺负时候,自己只能靠勇气跟对方拼命了;但问题是,自己明明还有其他手段,却还要跟对方拼命,用出枪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手段来,那就是自己太笨了——虽然文修之没有明说,但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许岩确实感到这味道来了。
看着许岩若有所思,文修之就知道,自己这番话,对方确实是听进去了。文修之也是聪明人,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他笑着给许岩打圆场:“岩老弟是大学生,这道理,我不说老弟你也肯定能想明白的——我也知道,事情未必全怪老弟你,道理是这么说,但人都是有脾气的,真要事情临头,连我也未必能做到冷静,何况老弟你这种年轻小伙子呢?
年轻人,没点火气,那还是年轻人吗?吃一堑长一智,经历得多了,老弟以后就知道怎么做了——好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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