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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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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这双属于女性的手。

    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她的手,这让我自己都有点纳闷,可能是大家在一起相处时间久了吧。

    阿勒说:“你别乱动,我来。”我急道:“不是叫你快走吗,你回来干什么?”

    她反问我:“那你怎么不走嘞?”

    我更急了,脱口道:“我肚子被扎了一刀,这地下又没有医院,你觉得还能活吗?快走吧你!”

    她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门头给我消毒包扎,然后才说:“先到边上等着,要拼命了你再来,我先上。”

    张弦忽然笑道:“四时青鸟是太阳神的守护,这座墓似乎也是一座太阳神崇拜的墓葬,相煎何太急!不过巧了,我们居然又单独聚在了一起,看看这回能不能逆天改命,以火压火!”

    我觉得他是不是疯病又犯了,李亨利已经死了,哪来的四时青鸟?顶多是三个人一个粽子。不过和粽子联手对付阴物,我是头一回遇上这种离奇事,虽然残酷,倒也新奇。

    张弦挡住了傀儡娃娃具象的连番袭击,我和阿勒时刻关注着他身后的粽子,总觉得自己有心无力,实在是很恨。

    这粽子忽然举起了手,发出声音道:“嗬嗬——”祂的口涎随之也流淌下来。

    我大吃一惊,赶紧冲上去,那粽子居然斜瞟了我一眼。我感觉这眼神有点熟悉,张弦却一点也不惊讶,一剑将傀儡娃娃具象逼退,慢悠悠地说:“是时候说出来了,瞒了这么久,李老板你可算摊上事了,终于要瞒不住了吧。”

    “嗬嗬——”李亨利变成的粽子又怪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应他,还是僵化的本能。我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肚子痛得不行了,鲜血还在不住流淌,绷带和止血药根本就顶不住伤口里涌出来的血,我的头都有点晕,有个瞬间,看那粽子都是重影。

    迷迷糊糊的,只听阿勒惊呼道:“小哥,为先怕不行了!”然后我就感觉到自己被她扶住了。

第341章 玛鲁神符号() 
黑暗的状态下我徘徊良久,却又好像从来就没有移动过,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在车里还是在船上。我看到天空是各种动物布成的星辰,流光溢彩,那些星光散射出无数支利箭,刺进我的身体、我的脑袋,锥心刺骨地疼痛。

    我的意识很模糊,总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可是这种锥心的疼痛却让我又保持了一丝清醒,准确感触起来,其实应该是锥肾的疼痛。疼痛遍及全身,但总有一处它最疼,我脑袋里好像卡了一根刺,怎么都不能将一些关键的片段连起来。

    这痛苦提醒着我,让我去追忆,直到我记起来自己被吴敌捅了一刀。

    当我的思绪开始恢复正常时,那满天星斗也不见了,我也忘记了疼痛,好像腹部根本就没有受过伤一样。我赶紧抚摸自己的伤口,发现连疤痕也没有留下,伸出手去触摸那无尽的黑暗,却摸到了坚硬而冰冷的金属,指尖刮在上面发出噪音,穿透骨骼直达耳膜,震得我里嫩外焦。

    我吓了一跳,赶紧一通摸索,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装进了棺材。

    接着,棺材盖被人打开,我看到银河在天上流动,随即张弦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我从棺材里撑坐起来,发现头顶是九道狐火线,根本就不是什么银河,刚才我在青铜棺里疗伤,纯粹是出现了幻觉。

    幻觉太真实了,让人不敢相信那是假的。再想想不是那么回事,那些各种动物造型的星辰,其实是棺材盖反面的图案!我赶紧对他们说:“棺材天反面有图文!”

    张弦伸出手,将我拉出了棺材,我才发现自己果然完好如初,但身边有个粽子,浑身长满了绿毛,还发出阵阵的恶臭,我一愣,估计是李亨利,祂忽然就发了狂似的朝我扑过来。

    这场景太逼人,搞得我脑子一阵酥麻,像是在咕噜咕噜冒泡泡似的,我忽然想起了小的时候,在死人洼见到过的那个绿毛尸,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眼前的粽子,是尸厌!

    我脑子里一瞬间转不过弯来,那个我魂牵梦萦的小时候,那个吸引我探索的谜团,居然在我眼前再一次地浮现!我完全不知所措了。

    世界上有多少个尸厌?这居然是被粽子迎面扑来时,我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问题。直到腥风扑面,我才意识到危险临近,我的心在狂跳,可是已经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了。

    绿毛覆盖着烂肉的尸厌猛烈地撞击了我的肩膀,撞得我打了个转,可祂居然和我擦肩而过,没有我想象中的啃咬、撕扯、血污满身。祂迅速钻进了青铜棺里躺好,在这个过程中,已经顺手将棺材盖从地上带了起来,往上用力一翻,随即迅速将手缩回了棺材里。

    棺材盖被这股惯性的力量带起来,在空中快速转动,然后严丝合缝地盖上棺身,发出“嘭”地一声巨响,跟放炮似的。

    我惊魂未定,缓了口气四下打量起来,忙问他们:“傀儡娃娃具象呢?”

    东海看着我,努了努嘴说:“你看看祭坛外面,看仔细点儿。”我顺着他努嘴的方向凝神一看,发现傀儡娃娃的确就在祭坛外游荡,刚才我昏迷了,像这么恐怖的幻影,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赶走的。

    “谁他妈再说傀儡娃娃有多牛,我赵日天第一个不服!祂不是牛逼吗,还不是被我们鹊占鸠巢了。”东海浮夸地说。

    眼镜纠正道:“是鸠占鹊巢。”东海说:“你少胡讲,喜鹊懒,会筑巢但是不喜欢筑巢,就飞去抢斑鸠的窝,斑鸠那么老实,它能抢了喜鹊的窝吗?”

    眼镜说:“没文化真可怕,鸠是指杜鹃鸟,不是斑鸠,鹊也不是凶猛的喜鹊,而是泛指各种鸟类。你有没有点常识啊,成语用反了还强词夺理。”

    东海骂道:“是谁他妈在强词夺理,我词用错了,话却说对了,你呢,跟我纠结个啥?”

    在他们拌嘴的功夫里,我好好将周遭看了个遍,发现阿丽娜的手脚已经被谁用绳子捆起来了,我估计是东海干的,吴敌本来最有可能去做这事,但他现在只剩一只手了,不利索,主意倒很有可能是他提出来的。

    东海注意到我在盯着阿丽娜看,嘻嘻笑道:“你别看了二黑,人是我捆的,这小屁孩跟个厉鬼似的,谁受得了她!”

    胡子笑道:“主意嘛,是独臂侠出的。”

    他说的独臂侠,肯定是断了一只手的吴敌,看来我的判断完全没错,他们就这个尿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忙问胡子:“尸厌是怎么回事?”

    胡子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事的。”他忽然问我:“也怪了,你怎么会知道尸厌的?”

    胡子还不太清楚我在西阳铁丘坟里遇到的事,更不知道我小时候曾经和尸厌有过“亲密接触”,我简单地跟他讲了几句,他这才点头道:“怪不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李老板应该还活着,等他伤好了,你自己问问他。”

    我知道他做人有分寸,有些话不喜欢多嘴,我也理解他明哲保身的处事态度,毕竟三四十的人了,人际圈子复杂,不像小孩子那么热血。

    有位年长的朋友曾对我说过,人生世上,原则和底线是必须要坚守的,但为人处事的道理却并不是一致的,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能做,要怎么做,因时因地因岁月而不同。我压制着内心的不平静,笑着点头说:“现在我们能做些什么?”

    张弦说:“一个字,等。”

    我趁着现在的时间罅隙,问他们:“你们是怎么制服傀儡娃娃具象的?”

    阿勒忙抢着说:“这你可得感谢小哥和李老板嘞,他们看你快死了,就不要命地驱赶具象,占据镇魂棺,最后还是老吴用阿丽娜小姑娘做诱饵,这才将祂赶下祭坛的。”

    胡子点头道:“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具象离开祭坛后,能力好像有所减弱,我们比之前要容易防守些,不然现在也没这么轻松。”

    眼镜难得有空摘下眼镜,一边擦拭,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眼睛都发涩喽,难得有空,我们来捋一哈子这个斗嘛。”

    我点头道:“和风村那帮人,似乎是有意将我们困在这里的,我们前脚刚进来,他们后脚就将墓门封住,而且里面还有人牲。阿依慕公主说这些人都是祭品,那么这帮宝藏守护者究竟想干什么呢,他们甚至有当过兵的,并不是与世隔绝,社会结构应该也不会还处在原始社会,那么他们无缘无故杀人,似乎不合常理吧?”

    胡子点头道:“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对劲,还和老吴打过商量的,不过我们在各种龙楼宝殿里闯多了,太自负了,都没太当回事。可谁会想到凶险不在人身上,而在墓里头呢,精明了一辈子,这次倒是失算了。”

    “阿勒,那些不都是你的族人吗,他们想干什么,你来说说看。”老吴道。

    阿勒支吾了几秒,还是没说话,只是用摇头表示她什么也不知道。吴敌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应,于是又问我:“你刚才不是说棺材天的内壁上有图文吗,你能不能看懂一些?”

    “好像是玛鲁神图案,但又比较抽象,组成了一些类似文字的符号,具体的我也说不好。”我摇了摇头。

第342章 刺心的往事() 
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满心焦虑,我们等了大半个小时,李亨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按照惯例,我们应该开棺检查了。

    吴敌否决了我的提议,似有深意地说:“不必等了,我老板如果在半小时内还没有出棺的话,就说明他醒不过来了。”

    我问他怎么能这么肯定,吴敌却凄惨而无力地笑了一下。我说:“没事你就别拦着,还记得刚才做了什么吗,你捅了我一刀?事实证明你做的事情毫无意义。如果我们不开棺检查,万一李老板在里面出了问题,那可就真是没办法弥补了!”

    吴敌看拦不住我们,犹豫了一下,为难地说:“或许我早就应该说出真相了。”

    我们奇怪地看着他,他苦笑着说:“二十多年前,我在四川被尸鳖咬了,所以我必须不定期地回到寻龙洞里,在金沙地下遗址里寻找到刚刚新生的复制体,将他们杀掉。”

    我听了极为震惊,以为他是在说胡话。他接着道:“我满手血腥,因为我不能接受这世上出现很多个自己,那样我将找不到自己生活的方向,无法定位我究竟是谁,他们又是谁。我不求长生,但求唯一,这对于你们来说,是根本不用去求自然就会拥有的东西,而我却不一样,我必须杀光那些可怕阴物造就的假我,只有这样,才能成就独一无二的真我。”

    “你想过没有?”他忽然问我:“如果每一个吴敌都顺利地来到这个世上,带着同样的记忆,那么他们都是谁?那时候他们每个人都该是有多痛苦,而我又该怎么样自处?”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被他问得一愣,竟然没有办法回答。

    吴敌道:“你见识过李维生的手段吧,何正东也在这里,你不妨问问他,这些年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他外公是个怎样的人。这,就是复制人活下来的恶果,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自我。谁才是真正的李维生?我老板改了名字都不能让他停止那些疯狂的追寻!”

    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是震慑于他的可怕,还是感伤于他的命运。他又问我:“你还记得尸膏油潭吗?”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说:“那是无数个吴敌的尸骨垒起来的坟墓,他们都是被我亲手送下地狱的。”

    我忽然有点想吐,他说起自己亲手所为、如此残忍歹毒的行径,居然还这么轻描淡写。他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又问我们:“你知道我的体能为什么这么强悍吗?我今年就满五十岁了。”

    我惊愕地看着他,他看起来也就四十多一点,和胡子比起来,也就像是大个几岁,我真没想到他有五十了。

    “因为我必须无休止地搏斗、杀戮,经受了惨绝人寰的锤炼,所以才能保持这样年轻的体态。可强悍是一回事,健康又是另一回事,我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力气有一把,健康却垮掉了。”他不无伤感地说。

    我浑身冒着冷汗,试探着问:“你以前跟我说为了清理门户……”

    我还没问完,他就点头道:“那不是我侄子,那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那个年轻的小吴,其实就是我当年的复制体。尸鳖蛰伏起来,不定时孵化成人,只要当年咬我的尸鳖没有除尽,我的杀孽就永远都没有停止的一天,这是我的命,我认了。”

    胡子一直都没说话,我本来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但他动了动嘴唇,还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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