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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妖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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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她又低声哀戚道:“老奴先伺候您吃点东西,明日多买些药来,夫人今日就先委屈一下了。”

    梨花糕很软,但是没有茶水相配,又久未饮水,喉咙干涩得厉害,梨花糕再是细腻柔软,此刻吃来,也仿佛是阵阵乌沙,粗糙至极,狠狠地磨砺着脆弱的喉道。

    凤张氏感觉自己不是在吃软腻的梨花糕,而是在吞小刀,刀刀剜得她撕心裂肺,好半晌,她才艰难吞咽解决了一块。

    不知过了多久,凤张氏方才闭嘴,“好了,我吃不下了。”

    “好好好。”

    陪嫁嬷嬷将好,跟凤张氏告了罪,便将之塞入凤张氏的广袖的暗兜中,以备她白日里食用。

    做完这一切,她安静地坐在凤张氏旁边,轻轻的呼吸声给了凤张氏莫大的安全感,连日来的提心吊胆都落到了归处,总算还有一个自己人在身边,她不孤单。

    冷风吹得陋房的门吱呀吱呀响,摩擦声时而迟钝时而尖锐,带着异样的诡异森然,凤张氏和陪嫁嬷嬷心间一阵狂跳,顿时双双打了个寒颤。

    旋即又是一阵冷风灌入,夹杂着冰凉的细雨,给着寂然的夜更添几分毛骨悚然。

    “嬷嬷。”

    凤张氏忍不住凑近陪嫁嬷嬷,头紧挨着她的裙摆,试图减缓心中的恐惧,陪嫁嬷嬷也是惊惧,她拍拍胸脯,深深地呼气吸气,好半晌才平复内里的心惊肉跳,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安稳凤张氏:“夫人,老奴在这里,别怕,别怕。”

    凤张氏心神稍定。

    敲锣声又起,高喊五更天。

    漫长的夜终于要过去,陪嫁嬷嬷的眼睛已然乌黑一片,俨然一夜未睡,凤张氏也没好到哪儿去,即便没有浑身疼痛揪着,单单这森然恐怖的夜晚,她也是睡不着的。

081 险恶用心() 
天际是即将放亮前,最深沉的黑暗。

    陪嫁嬷嬷起身要溜,冷不防沉寂了一宿的凤张氏再次扯住她,陪嫁嬷嬷惊讶:“夫人?”

    “云儿歌儿怎么样了?”

    凤张氏问。

    陪嫁嬷嬷欲言又止,似乎在想些什么好的说辞宽慰凤张氏,凤张氏声色一戾:“嬷嬷,跟我说实话,我不希望到最后,连你都欺骗我。”

    “夫人,”陪嫁嬷嬷抹泪:“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徒增伤心罢了,您放心,云少爷那儿老奴帮不着,但是小姐那里,老奴会紧盯着那两个贱蹄子,不会叫她们欺辱了小姐的。”

    “告诉我,我要听实话。”凤张氏坚持。

    陪嫁嬷嬷心一顿,知道瞒不过去了,抹了把老泪,抽泣着哭诉道:“能有什么好日子呢,老奴差人买通了刑部的守役,从他嘴里套得消息,严刑逼问就不说了,关键是,少爷他,他,他废了啊……”

    “你说什么?”凤张氏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不可思议,恰好一阵寒鸦生声起,掩盖了这一高呼,但那陪嫁嬷嬷仍旧惊得不行,连连嘘声:“夫人,小声点,小声点,要是将军知道老奴违背命令偷偷给夫人送吃送药,少不得要连累夫人再吃些苦头了。老奴皮糙肉厚不打紧,可是夫人就不值当了呀。”

    凤张氏听了进去,但依然急得不行:“废了,什么废了?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是。”

    陪嫁嬷嬷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凤张氏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陪嫁嬷嬷赶忙说:“不过这事儿还没人知道,那个守役恰好会点医术才看出了不对劲,老奴仔细问过他,刑部和宗人府里没有其他人发现这个,这才将人灭口了,现在没有旁人知道。况且,是不是真事儿还不清楚,倘若真的是真事儿,找出病因,也定能治好的。还是有希望的,夫人别灰心……”

    声音愈说愈轻,暴露出说这话的人实际上自己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凤张氏心疼头疼,浑身都疼,联想起金銮殿上凤珺戎那拔起又落下的最后一针,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她咬牙切齿:“是凤珺戎那贱蹄子,是那贱蹄子搞得鬼!肯定是她!”

    陪嫁嬷嬷没插话。

    凤张氏好一通咒骂后,这才关心另外一个孩儿:“那歌儿呢?将军可还有让府医接着给她开药诊疗?”

    “没了,都没了。”陪嫁嬷嬷不敢欺瞒,句句实话:“将军将小姐幽禁在阁楼,只派两个三等丫鬟照看,不把人照看死就行,原先的奴才们都被发配到府里各个院里的,奴才也被丢到浣衣房去了。”

    “至于府医,他们全都撤走了,药房也不给发药。老奴偷偷瞧过小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总是对着地上的蚂蚁喃喃自语,偶尔还会吃蚂蚁,好像是,好像是……”

    “疯了?”

    凤张氏接着说出陪嫁嬷嬷不敢说出口的话。

    陪嫁嬷嬷无言默认。

    凤张氏怔愣了半晌,忽而低低地笑出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变成了张狂豪笑,陪嫁嬷嬷心一突,无暇顾及尊卑,骤然捂住她的嘴,“夫人,小声点,小声点,老奴知道您心里苦,但是如今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您放心,老奴不会背叛您的。您这几日要好好的,好好的,等将军气头过了,您依然是将军府的主母,您依然可以给小姐和少爷做主,只要您好好的,只要您好好的。”

    陪嫁嬷嬷费心劝说。

    凤张氏笑声渐进停下了,死寂了半晌,忽然发出一声自嘲:“东山再起?嬷嬷,你说,还有可能吗?”

    “有有有,将军是个心软不记仇的,只要时间一长,他就消气了。再不说,您不是还有老太君吗?老太君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

    “老太君?”

    “对对,老太君。”陪嫁嬷嬷连忙应声:“您忘记了,您也算是老太君拉拔大的,老太君待你跟亲女儿一样。您年少气盛做了多少令将军动怒发狂的事,还不是被老太君一一给圆了回来?这一次,老太君一定还会帮您的。”

    “晚了,晚了。”凤张氏脸色灰白。

    “怎么会晚呢。”

    凤张氏不解释,唯有她自己知道,那晚的威胁已经彻底寒了老太君的心,她再也不会帮自己的了。

    陪嫁嬷嬷困惑,心中暗思,若是连老太君都放弃夫人了,那还有谁能帮助夫人呢?这一次,莫不是真的穷途末路了?

    思及此,陪嫁嬷嬷原先笃定凤张氏有望东山再起的心,有了一丝瑟缩。若真是这样,那她这雪中送炭,是否只会徒劳无功?

    “嬷嬷?”

    耳旁冷不丁传来一声幽戾的呼唤,陪嫁嬷嬷一个激灵,趁着夜色的遮挡,她看着凤张氏的眼眸里多了一丝考量,声音仍旧十分恭敬和亲昵:“老奴在。”

    凤张氏没有察觉陪嫁嬷嬷的变化,目光远放,将那黎明前的黑暗收入眼底,声音里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定和玉石俱焚的疯狂,“我要杀了那贱蹄子。”

    恨到了极致,声音反倒变得平静无波,然而却只是表面,是人都听得出,那平静的面下,该是何等的波涛暗涌。

    陪嫁嬷嬷心重重一跳,屏息听她说道:“她厉害,我都斗不过她,歌儿斗不过她,云儿也斗不过她,但有一个人可以。”

    “谁?”

    “老太君

082 我的你的() 
“反正……诶,袖香,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老太君对小姐又不好,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是小姐害的,干嘛替她瞎操心。”木笔说不过袖香,急得跳脚。

    “你这么想不对……”袖香想要辩驳,冷不防一个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愈合的伤疤啪的一声,裂开一条细缝,露出里面粉红的新肉,她疼得嘶了一声,方才义正言辞的木笔,声音立马矮了下去,小跑几步上前,扶着她慌张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和你斗气的,你怎么样?”

    “没死呢。”袖香没好气地说。

    “你别生气了,好嘛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太君是无辜的,老太君不该死,我跟你同一个想法,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袖香斜睨了她一眼,满意地看着木笔嘴硬心软的模样,欣赏够了木笔的故作委屈,她才抬眸看向凤珺戎:“小姐打算如何?”

    凤珺戎笑:“善良的袖香不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家小姐我这么善解人意,怎么能不满足袖香的要求呢?”

    袖香噗嗤一笑:“看来小姐原也没打算任由凤张氏大逆不道谋杀老太君,是袖香多虑了。”

    “不,你这样想,我很开心。”

    凤珺戎轻笑着说,惹来两双诧异的眼睛,她也不多解释,只是上前捏着木笔的脸颊,好脾气道:“小木笔呀,你要好好跟袖香学学,凡是别太偏激了,哪条典律规定对你不好,就是该死?小姐我不介意你杀人,但咱只杀该杀之人,记住了吗?”

    “句住了。”(记住了。)

    木笔含糊不清道。

    凤珺戎满意地放下手,正想说话,不期然想起对轩辕燮的承诺,顿了一下,默默地拿起锦帕擦手。

    木笔伤心:“小姐,你嫌弃木笔……”

    “没有的事,别瞎想。”

    凤珺戎笑骂了一句。

    袖香老话重提,凤珺戎挑眉冷笑:“既然凤张氏处心积虑布置了这么个天罗地网,不跳入坑中,让她开心开心也说不过去了。”

    “啊?”

    木笔惊讶。

    小姐要自投罗网,那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袖香倒是心思,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自家小姐话里的意思:“小姐想要将计就计?”

    “嗯哼。”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呼唤,“狐狸——”

    凤珺戎嘴一抽。

    袖香木笔纷纷窃笑,袖香说,“九皇子这形容好生贴切,小姐深山老林里修炼成精的狐狸嘛,媚眼如丝,专勾人心魄。”

    凤珺戎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们一眼,轻斥了句:“没上没下。”

    木笔拉长了舌头,做了个鬼脸。

    袖香笑不可遏。

    在轩辕燮寻近里屋时,凤珺戎就直接迎了上去,将人堵在了屏风处,“你怎么又来了?”

    嫌弃的表情也好看至极。

    轩辕燮心痒痒,想要扑上去啃上一口,碍于不远处有两个丫鬟虎视眈眈,不想他的女人在她的手下面前,没了颜面,遂生生忍下心中的渴望,神色一肃,道:“墨飞发现茶馆被端的线索,随我来。”

    凤珺戎不耐烦的神色顿时一收,问也没问去哪儿,直接说:“走。”

    一阵风刮过,两人便消失在原地。

    袖香和木笔对视一眼,心中莫名激荡,袖香说:“没想到九皇子的人查探的速度比凤隐阁还快,飞莲都还没做出最后确认,九皇子的人就有消息了。如斯一来,茶馆被端的仇,很快就能得报。”

    木笔:“是呀是呀,好想跟上去瞧瞧,看看是什么情形。”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去添乱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

    “事实胜于雄辩。”

    “袖香,你讨厌,我再也不理你了。”木笔气闷地坐在床头的矮几上,撇头再不想看袖香一眼,然小手却很诚实地给袖香递上一碟杏仁小点心。

    袖香抿嘴偷笑,拣了一粒放在嘴里嚼着,心里思量着,该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叫九皇子如斯迫切,连细说缘由也无,便直言走人。

    凤珺戎也在疑惑。

    不过她的疑惑在奔往悦来楼的途中得到解答:“你是说温相那日曾插手京畿防卫,令其绕道茶馆?”

    “没错。”马车里,轩辕燮的手不若他的身体一般严肃,将凤珺戎的手抓在手心里,紧紧扣住,道:“这是墨飞使用*药,教御林军首领的宠妾从他那里套出来。墨飞打蛇上棍探了御林军的口风,人称那些日子确有相府的人不断递贴子给首领,首领应约一次后,茶馆便被端了,且刑部御林军京畿卫全部噤声不言。”

    “温相?”

    凤珺戎若有所思。

    若真有温相插手的痕迹,那飞莲见到的那名幕僚,真的会是殷?

    殷和温相有交集?

    怎么会?

    若温相是茶馆被端的幕后黑手,若殷真的参与了,那殷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叛徒?

    不,不会,殷的忠心不容置疑。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凤珺戎感觉自己走进了一团迷雾,白茫茫的一片,理不清头绪,且反而越理越乱。索性她不再想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悦来楼。”

    凤珺戎疑惑:“悦来楼?”

    轩辕燮点头,“墨飞递来消息,称今日温相邀了御林军首领悦来楼一见,言及要举荐一幕僚。”

    凤珺戎眼皮一跳:“你怀疑那幕僚是殷?”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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