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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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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挚友先生那儿见过法王厅圣殿骑士团的成员资料,除了泰雷尔与约翰之外,其余也都是名声斐然的血族猎人和基督徒——洁白之魂谢莉尔,裂喉救星达蒙,金属之心乔·巴法拉,双管烟枪贝蒂特。。。。光听这些名字,就足够让世界上绝大多数消息灵通的血族们吓得抱头鼠窜了。
我想:这事可不简单,想不到圣殿骑士团的人如此重视。咱们这次可别弄巧成拙,反而累得缇丰王子和无策被他们逮住。
他们不管尸鬼,但对血族的人,只怕不会手下留情。
萨佛林说:“他们与卡玛利拉共存至今,应当有着某种和平协议,我想即使他们认出缇丰来,也不会莽撞的就此动手。”
问题在于,缇丰王子甚至还在打他们的歪脑筋呢,现在想想,还好咱们悬崖勒马,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约翰主教穿着雍容华贵,手上戴着一颗金光灿烂的珍珠戒指,他用有礼而不容反驳的态度对旅馆的老板说:“我们一共十个人,劳烦你给我们五间房间。”
老头态度和蔼不少,大有溜须拍马的嘴脸,几乎有些厚颜无耻,但他依然说:“你可真难为我了,这位神父,在这样的节日里,我上哪儿找额外的五间空房?”
约翰主教露出从容的微笑,他用颐指气使的态度说:“那么,我必须请求一些占据房间的虔诚的基督徒让一让了。”
老头还想争辩,泰雷尔手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刻满雕文的锤子,在地上轻轻一放,旅馆的木质地板顿时戛戛作响,仿佛有数吨重,一道裂纹顺着地板朝两旁的房间蔓延,片刻之后,房间内的住户发出惨叫,急冲冲的跑了出来。
泰雷尔将锤子拿了起来,在手里潇洒转动几下,顷刻间那锤子消失不见。
老头吓得脸色发青,张口结舌,在身前画了个十字。他说:“神呀,请宽恕我的无礼,可是。。。。”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推门进来,这人身材矮小,也穿着一身教会服饰,他一见这些同僚,立即发出欣喜的喊声,他张开双臂,大声说:“兄弟们,姐妹们,欢迎来到艾伦堡,我早就得到梵蒂冈的通知,在教堂旁的修道院中为你们准备了舒适的住处,你们何必为难这些愚昧的凡人呢?来吧,你们会发现,修道院的设施要比此处舒适的多。”
圣殿骑士们互相张望,约翰主教伸手抓住老头的脸,在他额头轻轻一吻,老头似乎极为疼痛,紧张的浑身巨震,双目翻白,几乎快要晕倒了。约翰说:“愿天父祝福你,虔诚而满口谎言的信徒。”说完哈哈大笑,领着他手下的骑士们走了出去。
老头额头冒烟,出现了乌黑的咒印,在他脑门上渐渐扩散,形成“罪恶的说谎者”的字样,老头用力擦拭,却怎么也弄不掉。
惊人的压迫感瞬间减轻了不少,我按住我的心脏,恍惚之中,竟然有死里逃生的感觉。
前一秒还死去活来的老头,此刻见到我们,顿时又摆出凶恶嘴脸,他说:“你们快滚,要不然我让警察把你们关起来,那可解决了你们的问题,不是吗?”
陆檀突然畏缩起来,拉住我的衣袖说:“走吧,别和他一般见识。可千万别惹出乱子。”她被圣骑士们震慑,觉得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为妙。
我无奈的点点头,正准备推门出去,那老头又嘀咕着骂道:“se!”
我勃然大怒,冲他比出中指,把门重重关上,随后绕到他旅馆后门,当众解开皮带,对着后门撒了泡尿,脸上表情陶醉,有如大仇得报一般。陆檀瞧得傻了眼,大概觉得面上无光,返回的途中,她躲开我至少二十米的距离。
我们绕到卡车背后,正想将此事告知缇丰王子,突然之间,我见到一位穿着淡雅连衣裙,披着白色长袍的绝丽少女从车上走了下来。她皮肤嫩滑白皙,神态高贵典雅,如簪花碧玉,如玫瑰初露,如霞光绽现,如流风回雪,身材曼妙,腿长而纤细,举止有几分婀娜,更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这是缇丰王子的脸,但却是绝代佳人的风范。
我只觉得耳边传来哈利路亚的圣歌之音,思绪一片紊乱,再也站立不住,轰然跪倒在地,脑袋抵住冷冰冰的地面,呜呜哭泣起来。其余三人见我这副激动模样,不由得轻笑起来。
缇丰王子也笑着说:“快给我站起来,我们不能引人注目。”
啊,他的伪装神乎其技,连声音都温柔的宛若女声。
我苦着一张脸说:“额头在地上冻住啦,要是勉强站起,只怕会被扯掉一层皮。”
他拽住我胳膊,轻轻一拉,我发出哀嚎,从地上弹了起来,脑门儿一阵剧痛,果然受了皮肉之伤。
但真正的痛,在心灵深处。
————
在路边的咖啡馆中,我们匆匆用了晚餐,缇丰王子听了陆檀说的情况之后,沉吟片刻,说:“看他们派来的阵容,我怀疑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
无策问:“最坏的打算?那是什么?”
缇丰王子说:“他们非但相信了我们的密文,而且怀疑这儿的恶魔库帕拉还活着,他们打算解开恶魔力量的封印,如果无法驾驭这股力量,或者发现恶魔复活的迹象,他们就将恶魔彻底杀死,让这力量从世界上永远消失。”
他喝了一口咖啡,眉头微蹙,神态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他说:“按照狼皮上的指示,当三件圣物之间形成一个正三角形之后,将会揭露出封印恶魔的地点。既然如今我们无法硬来,唯有想法欺骗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替我们开路。但我们必须制定完美的计划,在不被他们察觉的情况下,让他们自以为找到了进入封印场所的方法。”
他们不知道三件圣物的事,挚友先生在伪造的密文中描述了一个虚构的古老地标,这些圣殿骑士们会在艾伦堡周围兜圈子,试图定位那个封印之地。
他纤手托着下巴,如星辰般美丽的眼睛闪现着捉摸不定的光芒,他说:“你们有什么想法?我有些累了,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我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但深怕这笑容太过奸邪,立即用手捂住嘴巴,但即便如此,我依旧笑得浑身颤动。
缇丰王子问:“面具先生,你有办法了吗?”
我挪开手掌,笑着点了点头,又用手掌挡住嘴唇。
他说:“我可以问问你的办法是什么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可以扮作一对情侣,在他们周围乱逛,缇丰王子装作要将我转化的架势,用美艳的红唇在我脖子上温柔厮磨,他们发现这情形,定然会上前制止,随后把我们押送到他们身旁。”
缇丰王子一脸厌恶表情,但硬生生忍住怒火,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咱们找准机会,和泰雷尔形成正三角形站立,届时我们就能确定封印之地的所在了。”
无策问:“可接下来呢?即使我们发现了封印恶魔的地方,我们仍然需要三件圣物来解开封印,我们必须引着他们一同前往那个地方。”
我说:“接下来可就完全依靠演技了,缇丰王子装作无辜的血族少女,而我则装作懵懂的笨蛋尸鬼。我们两人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诱骗他们前往封印之地,最好能在途中制造混乱,将他们分开,随后各个击破,胁迫泰雷尔。。。。。”
缇丰王子坚决的说:“不行。”
我觉得心中悲痛欲绝,深情的哀叹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缇丰王子说:“我没有那么好的演技,也不想做这么恶心的表演。”
我双眼湿润,望着缇丰王子的脸,伸出手去,犹犹豫豫,想要抚摸他手上的肌肤,同时说:“王子殿下,请莫要为此介怀,都说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想成就不世基业,便得要懂得这取舍牺牲之道。虽然照在下的法子,你难免要巧言令色,施展绝代风华,将那些圣殿骑士迷的神魂颠倒,但一来你风致天然,有倾国倾城之色。二来你楚楚可怜,乃是在下心头之肉,在下又如何舍得让你受苦。。。。。”
我说的忘情,唾沫横飞,意乱情迷,冷不丁缇丰王子站起身来,拉住我的舌头,用力一扯,我闷哼一声,险些痛晕过去。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勉强睁开眼睛,用凄然而哀求的目光望着缇丰王子。
无策同情的看着我,劝道:“面具先生,不是你的计划不好,而是其中的风险太大了。万一缇丰王子的身份被他们识破,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我含混不清的说:“既然如此,那在下还另有妙招,足以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缇丰王子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说:“算了吧,我们先想法找旅馆住下,等明天再想办法。”
十一 火玫瑰()
我们皆渴望着一片方寸之地,一角容身之所,只要能提供温暖的床铺,私密的空间,和睦的氛围以及明亮的灯光,那便足以满足我们漂泊的心,即使惯于黑夜的血族怪物也不例外。
但在这样拥簇的小镇上,游客熙攘不绝,四处人满为患,想要找到住处,只怕难如登天。
我朝窗外望望,苦恼的摇了摇头,朗声说:“若是在小镇之外的村庄,说不定还能租到房间,但那至少也在二十公里之外,需要驶过盘旋山路。”
无策低声问:“面具先生,你突然这么大声做什么?”
我再度提高声音说:“在下耳朵突然有些塞,故而不得不高声喧哗,还请诸位见谅。只不过咱们运气太差,千里迢迢而来,居然陷入这等困境,如若找不到住宿,只怕要流落街头了。在下这粗鄙男儿倒还罢了,可雪姑娘这般花容月貌,细皮嫩肉,如何受得了这般折腾?”
缇丰王子目光冰冷,朝我直视,说:“你闭嘴,我心情不佳,你这样吵闹,让我更心烦啦。“
他话没说完,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位穿着滑雪衫的中年人,他也是本国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年纪,一头短发,脸型硬朗,体格健壮适宜,中等身高,看起来平时经常运动。
但他穿着一袭黑色的外套,胸前挂着一个骷髅的标志,手上戴着银手镯,耳朵上套着血红的耳环,眼睛中有红色的隐形眼镜,满是哥特之风的打扮,模样古怪而怵人,不过他似乎并不是尸鬼,也不是血族,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他发出爽朗的笑声,伸出手掌,说:“诸位本国的同胞,很高兴在这异域的小镇遇到你们。”他中文说的有些不流利,听起来像是在念剧本,似乎他在国外生活了很长时间,因而将本国的话说的异常生硬。
我们陆续与他握手,缇丰王子此刻穿着女装,不便开口,我于是说道:“这位兄台,咱们见着你,心中也着实高兴,想不到在这般偏远之地,还能见到这故土之人。”
他听我说话文绉绉的,更是勾起了他怀旧之情,他说:“我之前听见你说的两句话,你们是不是在这儿找不到旅馆了?”
我连连点头,大声叹气道:“这鬼地方,连个旅馆都找不到,真不知道要办什么鬼节日。”
他笑着看了我们一圈,目光在缇丰王子美丽的脸上逗留了片刻,露出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他说:“我名叫安邦德,是一位很早就出国经商的乌克兰籍华人,这是我第三次来到艾伦堡参加檀香木节啦。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游客总是特别多,尤其是今年,是十年一度的点燃玫瑰之火的日子。”
陆檀问:“檀香木节?玫瑰之火?”
安邦德忽然压低声音,神秘的说:“这节日除了周围这些北欧国家,很少传到外面去,即使现在网络如此发达,这节日也只不过口口相传,因而很多人仅仅以为这不过是传说罢了。加上这小镇离市区又远,交通不太方便,因此能来参加这节日的人,都算是非常幸运。尤其是你们这些误打误撞的,更可以说是中头彩般的运气了。”
陆檀兴奋极了,伸出小手,装作不经意的握住安邦德的手,用充满童趣的语气问:“这节日到底是什么名堂?”
安邦德露出一丝情动的神色,柔声说:“小妹妹,你们不知道,这檀香木节是艾伦堡独一无二的节日,由来已久,起源一直可以追溯到黑暗的中世纪。这檀香木节庆祝古代欧洲的某个重大的活动,要举行热闹而美丽的仪式表演,而这玫瑰之火仪式更是充满奇幻色彩,简直可以说是魔幻般的神迹。我也仅仅是听我的老爸说过,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呢。”
陆檀挪动身子,靠在他身上,嬉笑着说:“他们的仪式是什么样的?”
安邦德喉咙有些发痒,咳嗽几声,偷偷在陆檀的腿上摸了一把,陆檀装作不知,脸上的笑容愈发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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