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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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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在瞬间听懂了我的哑谜,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我怒目而视。我带着歉意说:“请允许在下向您一吐心声,因为此事极为艰难,在下须得好好确认许多事情。”
她重重喘气,胸口起伏,坐回沙发,回答:“说吧。”
“假设您所见到的的一切都是真的,此人真是白狼,在血族的传说中,他是洪水先民,十三位元祖之一,那么,在下孤身一人,无法完成小姐所托付之事。在下必须将此事报告上级,由他定夺如何行事。”
她恼怒的喊道:“这和委托不一样,如果你敢背叛我,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生命远比金钱可贵,死亡注定无福享乐。”
她用手支住额头,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我又说:“如果你信得过在下,在下尚可帮你一些小忙。”
“什么忙?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帮我杀掉那三个烂·货!”
我说:“我可以帮你解除克莱蒙多对你施展的咒语,那是血族的催眠术,是你如今情绪紊乱的根源所在。”
她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是他的尸鬼,是他的奴隶,是对他死心塌地的仰慕者,你能驱逐这样的孽缘吗?”
我凝视着她,试图用眼神获取她的信任,她用猜疑而嘲笑的目光看着我,但过了一会儿,她耸了耸肩,苦笑着说:“我真是疯了,真是疯了,好吧,如果你自信能做得到,你就试试吧。你打算怎么样做?用莫名其妙的法术?”
我曾经抵抗过我的女神阁下对我施展的催眠术,那是因为强烈自我意识在保护着我。但借由这样的经历,我知道该如何解除这样的魔咒,但我必须想法制造强烈的信息素,将我的信念和意志强加到她的身上。我将调节她身上的种种体征,以此反向对大脑产生作用,让大脑产生自我修复和防御的效应。在本国的古代,这样奇妙的手法往往被用于最精深的针灸或点穴,而我称之为“逆体转心之术”。
如果她仅仅被催眠,也许我的法子能够奏效。而万一她真的成了尸鬼,我将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深渊。
但我相信,她绝不会是尸鬼,因为尸鬼绝不会对主人生出反叛怨恨之心,而她此刻的举止却恰恰相反。
我说:“在下须得与你取得牢不可破的联系,让你清清楚楚的体会到在下的存在。”
她有些紧张,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有几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一种为两人交·媾,一种为点穴按摩,一种为酷刑折磨,依在下之见。。。。。”
她露出会意的微笑,朝我眨了眨眼,说:“你这个小坏蛋,兜了这么大圈子,原来想着这事儿。是啊,为什么不呢?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我愕然不解,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她轻轻走上两步,依偎在我身边,小手抚摸着我瘦弱的胸口,笑着说:“如果咱们冷冰冰的例行公事,那可多无趣啊,我的救世主。我们为什么不忘掉一切,倾情的来一场浪漫的夜晚呢?就好像我是你觊觎的女主人,而你是我不怀好意的手下一样。你抓住了我的把柄,用卑鄙的手段要挟我委身于你,这难道不是你此刻真实的想法吗?”
她可真会联想,甚至已经进入了想当然的角色扮演之中,她退后几步,用手挡住胸·部,脸上带着愤怒而期待的神情,喊道:“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好吧,就照你说的做,随你怎么处置我吧。我无法违抗你,我。。。。。”
随后,她笑了起来,用缓慢的动作脱去衣服,露出光滑的躯体。
我说:“小姐,你误解了在下,在下绝无趁人之危的意思。在下心有所属,决不能生出背叛之意。在下这就为小姐实施解救的法子,以免小姐胡思乱想。”
她用诱人的姿势躺在床上,微笑着呢喃道:“行行行,我知道啦,你喜欢来口是心非这一套,对吗?”
我低声说:“在下绝不会玩弄人心,在下与那卑劣的恶狼不同。”我走上前,伸出手指,在她的灵台上轻轻一按,她陡然发出尖叫,被触碰所产生的剧痛侵入脑海,身体无法稍动,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紧盯着我。
她喘着气,神情却依旧妩媚,她说:“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法子,你喜欢和不会动的女人玩把戏,对吗?”
如果她缄默不语,那我的心情会好上许多。我双手按上她肩颈上的鸣玉·穴,开始缓缓按摩,将指令通过穴位,渐渐传到她的脑海中。
我研究过本国的传统医道和西方的人体解剖,穴位乃体表与体内阴阳传递讯息的接口,通过不同的按摩手法,可以向体内脏器发出不同的指令。然而在这繁多穴道之中,仅有少许体表穴位,可以直接影响大脑。但我经过长年的摸索,发现通过某种手法,可以连环触发经络中的通道,环环相扣,连锁反应,终于能够劝服人脑,接受由体表发出的指令。
这便是我称之为“逆体转心”之法,当然对我自身而言,这方法显得有些多余,因为我的自我认知程度远超常人,可以直接左右大脑的决定。但如要急剧的影响他人,我身体散发出的微弱的信息素便无法奏效,只能用这样麻烦的法子。
她显然颇为舒坦,不时轻声微吟,呼吸时缓时急,嘴角带着愉悦的笑容,紧紧闭上眼睛,但眼球在眼脸后不停转动。
她说:“我每月给你十万元,你来做我的专业按摩师怎么样?”
我忙得满头大汗,听到这话,双手一时停滞,稍过片刻,我说:“小姐言重了,在下这手艺,用来按摩,岂非大材小用?”
她说:“或者,我可以包·养。。。。。。啊~~~~~!”她陡然发出惨呼,睁开双眼,双目翻白,额头与脖子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各处冒出,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哀鸣,我知道这是她大脑在改变神经回路,驱散那些异常的毒素和信息素,她正在抵御着魔鬼的操纵,她正在摆脱克莱蒙多恶毒的血咒。
她手脚恢复了行动力,身子不停抖动。不久之后,她趴在床上,开始止不住的胡言乱语,说出来的话近乎呓语,又仿佛被恶魔附体一样大吼大叫,嘴角泛出白沫,神情痛苦不堪。
我茫然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醒悟,抱起她轻盈而一·丝·不·挂的身子,来到浴室,扶着她对着马桶,她一阵呕吐,几乎呕出血来。
呕吐之后,她似乎恢复了神智,看了看我,捂住肚子,连忙惊呼道:“快点出去,快点!别看我!”
我惊慌失措,几步冲出厕所,顺手带上门,听见她似乎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沉闷而骇人,令人作呕的气味不知从何处钻出。
我知道这是她躯体恢复正常的前兆,她的各个器官都在经历大清洗,就像服务器集群的重启一样,会出现种种异常。
如果我能更精妙的操纵她的大脑,我就能避免这样尴尬的局面,但我还需要进一步的学习和摸索,万事皆需要时间,在这一时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拥抱永恒。
过了很久,她冲刷了马桶,扑通一声钻入浴缸,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的击打在浴缸之上。
我听见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像疯了一般的笑了几声,随后又开始哭泣。
她在哀叹自己被人玩弄的命运,她在悔恨自己受到的屈辱,她在解开心中纠结的谜团,她在重新找到恢复坚强的理由。
我在浴室外失神等待,直到她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有人说:女人在走出浴室的一刹那,其美艳诱·人,足以令人心悸,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虽然洗尽铅华,但却有超脱般的朦胧美。
这话有些道理,至少她此刻看上去比之前要好看一些。
她走到橱柜前,除去浴巾,毫不掩饰的换上内·衣,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多谢你,面具先生,我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点点头说:“你还想继续原先的委托吗?”
她斩钉截铁的说:“那三个女孩儿是无辜的,我有些庆幸之前的行动以失败告终。克莱蒙多·沃夫必须死,面具先生,我愿意出一千万美金,取下他那颗罪恶的脑袋。”
我知道她会这么说,但突如其来的惶恐依旧几乎将我击垮,我喃喃的说:“天哪,小姐,天哪,即使你拥有全世界的金钱,如果他真是那个人,我们仍然对他束手无策。”
三十五 影()
她此刻的心中充满仇恨,以至于她的理智变得恍惚缥缈。她想了想,说:“你能够办到,我相信你,面具先生。”
世上最不可信任的人正是我自己,我是个疯子,喜怒无常,思绪混乱,连我本人都常常摸不着头脑。
她见我不说话,走上几步,用晶莹的目光看着我,将我的手放在她温暖的胸前,她说:“我很感激你,面具先生。我知道你能做些什么。当你为我驱逐魔咒的时候,我觉得。。。。我觉得恍惚间见到了某种难以描述的身影,我觉得。。。我觉得你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这样貌不惊人。”
她吻了我,嘴对着嘴,肌肤紧贴,双手环抱,我吃惊的后撤,但却被她温柔的封住了退路。
她说:“你对我施了法术吗?面具先生?为什么我和你待在一块儿的时候,感到如此安全和平静呢?那和骗子沃夫的魔咒完全不同,因为这是可以持续到永恒的感情。”
我回答说:“莫为情左右,莫倾徒然心。千年随水逝,转眼燕飞去。”
她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小诗人。你刚来时那龙精虎猛的小家伙怎么没反应啦?”
我挣脱出她的怀抱,她失望的坐回沙发,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心诚意,也许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左右我,让我为她卖命。但我能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情·欲,因为我挽救了她,根据我莫名的原则,她是受我保护的羊群,而我则是旁观的牧羊者。她成了我的孩子,而我是她可靠的监护人,我不能对她产生非分之想。
也许有人会说我的原则荒谬绝伦,但。。。。。在这个道德沦丧的世界,我坚持维护着我仅存的良知,深爱着我心目中的女神。
我说:“再会了,刘衣小姐,再会了。我离去之后不久,也许会有人来联系你,如果你依旧对永生有着兴趣,他会指引你完成契约。”我想将此事告知雪公子,他身为血族王子,有着制造血亲的权利。而对方是有权有势的凡人政要,她应该有机会获得转生。
当然,那是只能存在于夜间的生命。
我打开阳台的门,纵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之中。她尖叫一声,冲到阳台上,扶着栏杆,惊讶的四处张望,但却找不到我的影子。
我听见她自言自语说:“这就是顶尖的血族猎人吗?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发了一会儿呆,转身回房,关上了门。
我承认我这招挺帅的,我也一直希望有这样表现的机会,难怪小说与漫画中那些强者喜欢装腔作势的登场和离去,旁人惊艳的目光,总是让人流连忘返。
虚荣,那是人类无法摆脱的罪过。
我双手抓着阳台栏杆的底部横杆,一寸寸慢慢挪动,爬到了隔壁的水管上,夜风呼啸,将我吹得东倒西歪,发型乱七八糟。我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顺着水管爬到地面,将我新买的西服糟蹋成了破布。
没有这样的身手,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
我打开手机,联系挚友先生,他早就通过监听程序听到了一切,当我拨通电话的一刹那,他就笑着说:“真想不到,居然扯出这么荒谬的事。你的脑子有时还真管用,面具。”
我说:“扭曲的灵魂能看见扭曲的世界,在下不过偶遇疯癫之人罢了。”
“好啦,好啦,刚刚在电话中听不清楚,不过。。。。。你有没有和她做·爱?”
“。。。。。。在下洁身自好,如何能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他诡异的大笑起来,说:“真是可怜,这辈子唯一上过的女人,还是粗俗不堪的邻居大妈。”
我郁闷至死,叹道:“让往事随风逝去,让吾等谈论正事吧。”
他咳嗽几声,赞同道:“没错,没错。”顿了顿,又问:“你不会喜欢大妈那种类型吧?”
我差点儿将手机摔在地上,这水果手机可不经摔,我勉强悬崖勒马。但据说有另一种结实的手机,摔在地上,顷刻间毁天灭地,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默默忍耐,心中为曾经犯下的过错而流泪,但想想曾经经历过的躯体,却又隐隐感到令人堕落的快乐。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怀念那浑身肥肉有如癌变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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