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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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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图·英格尔站了起来,依旧激动的浑身颤抖,缇丰王子面露困惑的朝我们走来,英格尔啜泣着张开双臂,想要将缇丰王子揽入怀中,却被缇丰王子一个娴熟的踢腿踹翻在地,他身手如此矫捷,大有炉火纯青的功力,看来我这几天来对他不厌其烦的训练,多少也有点成效了。

    英格尔坐在地上,傻傻笑着,深情的凝视着缇丰王子,我当然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我本人何尝不想如此真情流露呢?但我是个疯子,而他是一位厄夜使者,我的举动是情有可原的,他的无礼则不可饶恕。

    缇丰王子说:“英格尔先生,等会儿我希望你解释解释这儿古怪的现象,但在此之前,让我们接受约翰主教的邀请,前往教堂好好坐下来谈谈吧。”

    约翰挥了挥手,法王厅的骑士们分成两队,将我们这些血族以及血族爪牙夹在当中,看似像在保护我们,可实际目的却着实令人伤心害怕。缇丰王子神情自若的走在队伍当中,他身上的暗红色光芒仍未散去,当他昂首迈步的时候,连法王厅这些自封的坚定教徒也仅能苦苦抵抗他惊人的魅力。

    我们来到一间教堂前头,那是典型的小教堂,有一个还算宽敞的礼拜堂,顶端竖着一根十字架,五彩的玻璃窗户,整齐的座椅,庄重的小讲台,以及一个耶稣受难的经典雕像。顺带一提,血族害怕十字架的传言纯属造谣,我听说血族之中还有不少离经叛道的无种族人士信奉基督,也不知会不会因为信仰问题而受到卡玛利拉的追杀。

    约翰让我们坐下,站在讲台上,如布道般庄严的说:“缇丰王子,你可以将你知道的一切详细告诉我们了。”

    缇丰王子于是讲述了我告诉他的一切:包括瑞斯特的遭遇,以及耶尔医生的口述,这些玫瑰的诡异之处,还有镇上那些少女的尸鬼症状。他务求取信于人,因而将细节描述的十分细致。

    约翰听完之后,与身后站立的骑士们商量了一番,又望着英格尔说:“厄夜使者先生,我可以请求你告知我们你在此地的故事吗?在我看来,你似乎和此地的诅咒颇有关联。”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摆出不可思议的友好嘴脸,啊,这个两面三刀的神父,他的脸是橡皮做的吗?变得比戏法还快。

    英格尔动情的望着缇丰王子说:“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缇丰王子。”

    缇丰强忍住怒气,一字一句的说:“告诉我你与曼龙之间的事,还有那位名叫音图尔的女子是谁?”

    英格尔嘴角挂着温柔而恶心的微笑,说:“你妒忌了吗?缇丰?放心吧,她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缇丰王子恼怒的瞪着他,默然不语。英格尔惶恐起来,连忙说:“她和你长得很像,几乎一样的美丽绝伦。。。她是父亲麾下首席礼官的女儿。我和曼龙当时还不是血族,我们的父亲受到了皇室的封赏,来到了那座名叫真实之眼的城堡中,那是一栋历史非常悠久的城堡,父亲花了许多心血,请了欧洲最著名的能工巧匠,将真实之眼修建成了全欧洲最负盛名的奇观。

    从我们来到城堡的时候起,我们就发现这儿存在着大量美丽的玫瑰,也就是今天被镇民称为沁心玫瑰的花朵。那些花朵能产生可观的温度,保证父亲领土上的人安稳的度过夏天,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这玫瑰中所蕴含的诅咒,因而欣喜的赞美上帝赐福于我们。

    不知为何,周围的原住村民中流传着恐怖的传言,不敢靠近城堡,这儿原本是一片荒无人烟的雪岭,但父亲在这里建造教堂、医院、商店、市场和神学院,让他带来的那些居民们能够安顿生活。由于沁心玫瑰的存在,即使在冰天雪地之中,土地也能产出粮食,保证镇民能够安稳的度过严冬,父亲的领土因此很快就扩张开来,艾伦堡——以我父亲命名的领地——很快便成了当时闻名的世外桃源。”

    缇丰王子说:“但沁心玫瑰是由魔血培育而出的诅咒之花,我相信从那时起就是这样,对吗?”

    英格尔失落的垂下头,叹息道:“我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在最初的五年里,我们为我们的小镇而自豪,更由衷的感谢上帝带给我们的幸运和奇迹。我和曼龙长大成人,他无愧是我的哥哥,领主的第一继承人,无论从各个方面,他都胜过我一筹。我发自肺腑的崇拜他,一点儿都不存在取而代之的心思。而他对我也非常关心,我们之间的感情几乎牢不可破,这一点尤为令父亲大人感到骄傲。

    但很快的,我们同时爱上了音图尔,那位举世无双的美女,我们心中令人沉醉的海伦,她在我们之间摇摆不定,既喜欢我的年轻好动,又喜欢曼龙的出众风度。因为她,我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一次矛盾,一次不幸的纠纷,一次丑陋的争吵,一次无法控制的决斗。父亲大人恼怒的制止了我们,并责令我们不得再为此争斗,但我们从此怀恨在心,像厌恶仇人一样厌恶着对方。”

    我忍不住想笑:数千年前的原始人就已经会为争夺女人而打斗,几千年来,人类毫无进步,依旧被他们的本能支配。佛洛依德说的半点没错,原始的欲·望是人类一切行动背后的根源。

    英格尔继续说:“不久之后,沁心玫瑰的诅咒开始生效了,这儿的所有女孩儿都开始变得畏惧阳光,同时精神恍惚,像是发疯似的在思念着什么人,但所有男性却不受玫瑰的影响。她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绝食而死,像是失去了蚁后的蚂蚁一样绝望。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位逃避基督教女巫狩猎的女血族来到这里,她是一位托利多的大妖魔。当她在傍晚来到小镇入口的时候,我记得当时亲眼见到她的女孩儿都发出惊喜的喊叫。

    最初,恰好有五个女孩儿在她周围,她们一窝蜂的朝她涌了过去,跪倒在地,膜拜这位血族的救世主,她们的精神在刹那间恢复如初。于是我们收留了那位大妖魔,让她住在那些女孩儿身边。但她仅仅能保住少数女孩儿的性命,如果人数太多,很容易引起女孩儿们相互间疯狂的厮杀,于是曼龙偷偷的央求她将他两人转化为血族,以便保护更多的女孩儿,更重要的是,可以保护他的音图尔。

    当时欧洲的局面一片混乱,基督教的捕猎,反叛军的倒行逆施,萨巴特的崛起,几乎将卡玛利拉的成员逼迫的狼狈不堪,因而卡玛利拉的信条反而成了累赘,那位女妖魔答应了曼龙的请求,将他转化为了血族。

    而我却并不知道这一点,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定决心要改变现状,我打算前往罗马,请求教会传授我救死扶伤的神力和医术,我认为那比依靠血族的力量更加可靠。

    我于是告别了故乡,带着少数随从和金钱踏上了旅途。我是一位训练有素的骑士,虽然一路艰难险阻,但我有惊无险,一路坎坷的赶到了罗马,成功的说服了教皇,从此加入了教会,成了一位神职人员。”

三十一 囚禁室() 
圣徒们的表情真是精彩纷呈,就像是吃下带着苍蝇的圣餐一样郁闷。

    约翰主教尽量保持着礼貌的笑容,问:“你曾经是教会的一员吗?巴图先生?”

    英格尔用轻蔑的语气说:“没错,我背叛了基督教,成了卡玛利拉的厄夜使者。但我对此毫不后悔,回想起昔日基督教的行径,我觉得我的命运并没有将我引上歧途。”

    约翰温和的劝道:“但你背弃了誓言,先生,你对主似乎不太忠诚。”

    英格尔眼中突然浮现出不善的情绪,他说:“忠诚于谁?忠诚于那些贪恋权柄,屈从于丑陋欲·望的伪君子吗?连你们自己都早已经违背和篡改了基督的教诲,与其如此,我情愿忠诚于我的血亲们,忠诚于黑夜和该隐。”

    我差点儿忍不住为他拍手鼓劲儿,他这几句话可说道我心眼儿里去了,这可不是我记仇,虽然基督教现在算是夹起尾巴做人了,但这些宗教狂信徒总是一群危险分子,一旦世界发生灾难,他们肯定会借机出来蛊惑人心,趁火打劫的。这样的事儿已经发生了无数次,而且毫无疑问会再度发生。

    约翰吃了瘪,摄于英格尔的威势,愣着说不出话来,其余圣殿骑士也哑口无言。泰雷尔怒视着英格尔,但他知道此刻不应为这些小事而争吵。

    英格尔朝圣殿骑士们瞪了一眼,继续开始他的回忆——

    “我为教会效劳了五年,一开始,我信仰坚定,坚信我能借助神术和祝福将救赎带给我的故乡。但随后教会对血族和女巫一系列疯狂的屠杀和狩猎,我的信仰逐渐崩溃。我从教会叛逃,躲开疯狂的追杀和通缉,一路返回了艾伦堡。

    但我的故乡此刻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故。

    在我离开之前,我的父亲为了挽救那些被诅咒成为尸鬼的女孩儿的生命,以庇护女巫的名义吸引许多血族前来这儿定居,无论是不是女巫或血族,艾伦堡都为她们提供温暖的住处和充足的食物。

    但我所见的场景深深震撼了我的灵魂,我的心好像被长剑刺伤,痛的无法言语。

    那是凌晨时分,乌云遍布,灰茫茫的天空之下,烤焦的火刑架无处不在,上面挂着死于火炽的支离破碎的尸体,在死后被乌鸦吞吃了内脏和五官,已经辨不清本来的面貌了。我仔细数了数,这样的火刑架至少有两百多根。

    玫瑰漫山遍野,几乎泛滥成灾。镇民们躲在房屋内,掀起窗帘的一角,偷偷看着骑马而行的我。

    有些人认出我来,于是欣喜的出来欢迎我。他们告诉我这儿发生的一切。

    我的兄长曼龙杀死了我们的父亲,篡夺了艾伦堡的爵位。他娶了音图尔为妻。但他随后囚禁了音图尔,并开始发了疯似的指挥军队屠杀女巫和血族,将我美好的故乡搅得天翻地覆。

    愤怒充斥着我的心灵,我的血液因此而燃烧起来,我召集了所有镇民,发动了一场暴·动,我一马当先,冲到真实之眼城堡门口,号召那些尚有良知的士兵为我打开城门,一起推翻曼龙残暴的统治。

    我的演讲起了效果,士兵们纷纷倒戈,杀死那些冥顽不灵的抵抗者。我一路长驱直入,径直走入囚禁音图尔的高塔,在那儿,我找到了我此生的挚爱,我不曾忘却的恋人。

    音图尔依旧和以前一样美丽,但她非常憔悴,眼神茫然,消瘦的让我心碎,我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她见到我之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英格尔说到这儿,语气有些犹豫,我敏锐的感到——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微妙的细节。因为他的信息素变得异常隐蔽,反而暴露了一丝异样。

    但我没有将其指出,英格尔继续说道:“我痛哭流涕,沉痛的悼念音图尔的逝去。随后,我毫不犹豫的走入主塔楼,找到了躲在城堡深处的曼龙。

    他居然找了一位血族的顾问,一个病怏怏的梵卓族的家伙,那个家伙对我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话,试图劝说我不要破坏传统和此地的局面。我杀心顿起,拔剑重创了他,但这个狡猾的梵卓顾问,我记得他自称为安赛——非常古怪的名字——居然知道城堡中无人知晓的密道,就这样逃之夭夭了。

    我将我那睡梦中的哥哥揪了出来,临近傍晚,他刚刚苏醒,有些虚弱,但依旧难以对付,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我虽然身受重伤,但终于将木桩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动弹,随后将他五花大绑,带出了城堡,来到了小镇中央。

    当时,太阳已经落下,黑夜已经降临。我将他绑在一根火刑柱上,向所有人数落他的罪行。随后,我点燃了大火,看着火焰一点点将他吞没。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至今仍然没能想明白,它成了我心头的谜团,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听到真实之眼城堡中发出悠远的钟声,同时伴随着令人畏惧的回响,就仿佛城堡化身为怪物,开始吟唱着远古的歌谣。

    那位名叫安塞的梵卓顾问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偷袭了我,将曼龙救下,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朝我们说了声道别,随后,他和曼龙,以及背后的真实之眼城堡,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块石屑,一片衣角都没有留下。”

    英格尔最后几乎是哽咽着说完往事的。

    教堂一时沉寂,似乎在为厄夜使者的故乡默哀,无人胆敢打断厄夜使者的哀悼,更无人有意出言劝慰他。

    我忍耐不住,大声问:“那你是如何变成托利多族系的血族的呢?”

    英格尔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随口说:“我不清楚,也许是与我哥哥战斗的时候沾到了他的鲜血吧。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了血族的一员。”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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