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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凶手的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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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前,他来问自己老爹要钱,轻轻一推院子门就开了。他也没在意,因为乡下人不像城里人,天天门窗紧锁,自己老爹虽然80多了,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来找他做活的人也不少,他家的门常年都是开着的。
进了院子。他马上发觉了不对劲,血腥味儿直冲脑门。等他跑到里屋一看,自己老爹躺在血泊里。他吓得心胆俱裂,马上跑了出来,大喊大叫,随即由其他人报了警。
他大儿子随即被传唤过来,是个神情猥琐,满面风霜的老汉,看着就窝窝囊囊的。从他嘴里也问不出来多余的信息。
“嗯?”我在屋里转悠的时候,忽然在墙角发现了个东西。这老头的屋里点的是煤油灯,没有电灯,照不到墙角,如果不是我刻意去寻找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
在我手里的,同样是个布偶。这布偶也是用烂布团缝在一起的。针脚凌乱,做工粗糙,不过好歹能看出来样子。布偶的脸满布皱纹,白发苍苍,和躺在血泊里那个老头如出一辙。
翻开布偶的衣服,后背上果然也写着一串数字。不过这次的字迹没有被水浸泡模糊,还是很清晰的。
“辛未年辛卯月甲戌日”。
是一套以天干地支纪年的日期,我约莫推算了下,应该是1931年的3月。
这应该是吴老头的生辰八字。在生辰八字上,不出意外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
这么看来,另外那个布偶背后的数字,也是那泥瓦匠的生辰八字了。
“我觉得,这案子应该在法医来之前就能破了。”我笑着对刚走进门的吴建佳说。
他点点头。“嗯。凶手是死者大儿子的可能性很大。根据我们刚才的走访,街坊邻居都说他儿子和老头儿关系不好,因为这大儿子把老头子赚的钱都快败光了,而老头把房产留给了二儿子,所以大儿子整天和他吵架。今天晚上他大儿子来,一是要钱,二是为了要房子。据说他们还爆发了很激烈的争吵。”
“所以,他肯定是一气之下,把自己老爹杀了。”吴建佳愤愤的啐了口。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他大儿子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我摇摇头。吴建佳一呆。
“那个死去的泥瓦匠,跟吴老头有什么关系吗?他们之前合作过吗?”我问村长。村长忙不迭的说,“之前死的吴老六是这吴老头的侄子。在前几年,吴老六和吴老头还经常一起出去给别人盖房子,做家具呢。这两年吴老头腿脚不行了,就没出去了。”
“那么他们出去给人家盖房子的时候,和别人家闹过矛盾吗?”
村长挠了挠头,“这个……吴老六爱占小便宜,吴老头脾气也比较臭,他们和雇主闹矛盾是经常的事儿,不过因为他俩手艺的确不错,所以找他们的人还是挺多的。”
“最激烈的一次冲突,造成后果最严重的,是哪次?”我循循善诱。
想了许久,村长说,“最严重的,应该就是五年前在隔壁王村的那次吧。他们做工的时候,吴老六不知道怎么和那家的新媳妇勾搭上了,结果被人家主家捉奸在床。”
“主人家拿菜刀把吴老六砍伤,后来还是我跟王村的村长出面调停,又让吴老六赔偿了人家一大笔钱才了事。后来,那家的媳妇估计受不了别人的白眼,在新盖好的房子里面上吊自杀了。”
我屏住了呼吸,“那家主人呢?”
“那男主人听说急怒攻心,中风瘫痪在床,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村长在咂嘴。
“那个男主人的职业是干嘛的?”我问。
“据说是个跳大神的。”
我心里已经有底了。没想到这案子这么快就被破了。
“王村离这儿远不远?”
“不远,开车也就20多分钟。”
我拍拍吴建佳的那个警察朋友的肩膀,“别发愁了,吴家村的这两起杀人案件马上就能破了。”
“真的?”他精神一震。
“这个冲哥,是特辑组的人。他们特辑组,个个都能飞天遁地,破这点小案子,简直是手到擒来。”吴建佳指着我,眉飞色舞的吹道。
等我们赶到王村的时候,那个中风在床的主人还在家里的床上有气无力的躺着。
“冲哥,你看错了吧,这个人连下床都不能,是怎么杀人的?”刚才他们对我的佩服顿时转化成了疑问。
我不说话,忽然从那小警察腰间拔出佩枪,对准那个主人的床边就开了一枪。
这枪响在寂静的黑夜里面分外的刺耳,更别提屋里的人了,所有人都吓得跳了起来。包括那个卧床的主人。
我冲他一笑,“你不是瘫了么,怎么又站起来了?”
他刚才像是兔子一样从床上跳起来,现在还战在地面上,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叼边肠扛。
“行了,铐起来吧。”
果然,在那边法医打电话说已经到了吴家村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王村把这案子破了。
根据那凶手的供述,他和吴老六他们闹矛盾后,家里一直鸡犬不宁,自己老婆上吊死了,而自己又中风,全靠亲戚照顾。就在两个月之前,他中风的症状忽然好转了,能够下床走动,但是他谁也没告诉,外人都以为他还卧床不起。
他把自己家门不幸归咎到吴老六叔侄俩,这也不算冤枉他们,因为凶手在自己墙壁的夹缝和床下发现了被扎着针的小布人。
116章 厌胜术()
这属于“厌胜术”,身为曾经跳过大神的人,这家的主人应该比谁都更清楚。
所谓厌胜,又叫做魇镇,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行为,无论是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
传说工匠的祖师爷鲁班撰写的《鲁班经》,前半部分是各种家具和器具的打造方法,后半部分则是各种各样的厌胜术。
古时的工匠地位低微,很多无良雇主会对其肆意欺压,克扣工钱,当他们感到深深不忿时便会在施工期间以厌胜术进行报复,在屋内埋藏一些称之为镇物的物品。当雇主入伙后,全家人的运程便会变差,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最坏的情况下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比如。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图藏於柱中,居住者便会有死丧;
在门梁上藏上一只碗和一只筷子,会令居住者家道中落,后代甚至要行乞维生;
将七口钉藏於梁柱的内孔内,家宅的人口会永远保持同一数目,如有添丁或娶媳,其他人丁必会离家或离世;
在墙壁夹层里面放上写有当事人生辰八字的布偶,则会让人百病丛生,甚至一命呜呼。
厌胜术在古代流传的很广,不管读没读过书的都知道这种说法,古代的文献里也多有记载。像是明代的一本书《西墅杂记》里就记了个故事:
有木匠趁主人不注意将两个披头散发正在相角斗的裸体木偶人藏于房梁上,使得那户人家每天晚上都听到房中角斗声不绝于耳。
这种种禁忌,农村的人都很信,所以一般请人盖房子和打造家具。主人家都会对工匠们客客气气,生怕招呼不周,让匠人们使坏,给自家下了厌胜。
这家主人在床底和墙壁里发现了吴家叔侄作怪的证据,肺都要气炸了。心中的恨意滔天,当时就动了杀机。
跳过大神的这家主人,自然对这种诅咒的手段不陌生,他也扎了吴家叔侄的布偶,请了生辰八字,用银针施法,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家伙事是骗人的,最终还是亲自用匕首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他倒也有点脑子,中风痊愈之后。一直隐忍,没有告诉任何人,以至于别人都还以为他瘫痪在床。忍了两个月,这才动手。至于为什么选今天下手,因为今天是他老婆上吊自尽的日子。
杀人的过程进行的很顺利,他偷偷溜到吴家村,杀死了叔侄两人之后,又溜回王村,一路上竟然没有被人发觉。
可惜,万万没想到的是,杀完人只不过区区一两个小时,我们就找到了这儿。
“你们难不成真的有法力?通过天眼找到了我?”这个凶手惊惶不已。
我冲他神秘的一笑,“你姑且就当是吧。”
凶手被带上警车后,吴建佳对我佩服不已,“冲哥,我真服了!你怎么看到那布偶就想到这么多事的?”
“我从小就喜欢研究这种玄乎的东西,看得多而已。”我倒是没骗他,关于鲁班书啊,山海经之类的,我从恢复视力的第二年就看得烂熟,为的是解答我自己眼睛的疑惑。
我们回到吴家村的时候,那个中年法医果然在抱怨。“大老远的跑来,结果没等我做任何事儿呢,你们的案子就破了。”
虽然是抱怨,不过他也很欣喜,毕竟能给自己省点事总是好的。
我却不太高兴,大老远的来找这个老木匠,没想到他竟然死了,真的是太倒霉了。
不过,幸好我的运气还不算坏到了家。在清理现场的时候,我们在他的柜子深处找到了个账本。账本上,记录了吴木匠从业以来做过的所有活计,以及钱财往来。
这让我大喜过望,我匆匆翻阅了下,果然发现了他为人打造红木衣柜的事儿,而且最近的那个买家就在武汉,时间是在两年前。
买家的信息也记录的很清楚,是武汉市内一家服装店的老板,因为当时打完之后,还要送货上门,所以那老板的姓名和地址在账本上写的清清楚楚。
我拿手机把这页拍了下来,然后往前翻,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信息。
这看了下不打紧,还真让我发现了个惊人的事儿。
在账本往前翻很久,一页发黄的纸上,赫然写着他曾经受人委托,打造一整套家具捐赠给某地的福利院,而那个接收人的名字是“龚金焕”,接收单位是宛城福利院。
龚金焕是龚院长的名字。
这个木匠,之前曾经给我们福利院也打造过家具?我忽然想起来,自己看到装卢征宇的那个柜子的时候,曾经升起股熟悉的感觉。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会有熟悉感了,因为在福利院里,我曾经见过一模一样的柜子!
小时候,我们玩捉迷藏的时候,经常会藏在那柜子里面。甚至,有时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自己钻里面静静。那种独特的幽闭环境,很让我着迷。
然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大约在我12岁的时候,有天我们福利院里忽然失踪了个孩子。那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平时压根没有任何存在感,以至于当他失踪了大半天之后所有人才发现他不见了。
当时福利院的阿姨们快急坏了,号召院里的所有人一齐去寻找。折腾到几乎要报警的时候了,有个阿姨在大衣柜里面找到了那个孩子。
他当时嘴巴被布堵着,手脚也被绳子给捆着,然后已经晕倒在了衣柜里面。阿姨们大吃一惊,把他送到了医院,由于长时间的缺氧,他最后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面。
是谁把那孩子捆起来放在柜子里的?这件事困扰了院里的工作人员们很久。他们报了案,但是因为没有监控,而警察在现场也没有提取到可疑的痕迹,现场只有孩子们的痕迹,所以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只有那个可怜的孩子,生活轨迹被永远的改变了。他住进医院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想到这里,我后背忽然发凉。
等等,截止目前,被杀害的这些原福利院的人,在福利院的时候都是比较顽劣的孩子。葛明辉,彭程锦,卢征宇,都不是省油的灯。
当时,在调查那个孩子被关在柜子里的事件时,好像在那麻绳和柜子里面提取到的也是他们几个人的指纹……
难道!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
葛明辉被塞在粪坑里而死,对了,他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就最喜欢骑在别人头上撒尿,我记得有次在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他伙同其他的孩子,把另外一个瘦小的孩子的头往便池里面塞;
彭程锦赤身裸体的死在街头?是了,是了,他曾经是福利院“扒衣队”的主力,曾经干过大冬天把我衣服脱光的事儿,我相信这样的事情,他应该也对别人做过。
现在卢征宇被塞在柜子里闷死……那是不是说明,当初福利院发生的那起惨案,主犯就是卢征宇?低肝刚才。
他们的死法都是他们曾经凌辱过别人的手段,现在这些手段以更激烈的方式回馈到他们自己身上了?
没错,没错,应该是这样。我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觉得自己的推断是没有疏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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