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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GL-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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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是不大记得了。后面的时间,我规规矩矩坐在我的特别位置上看周先生。被我那样的眼神看,想必是个瞎子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眼神极为明确,一看就欲说还休,他点点头,似乎是应允我。我松了一口气。

    早会结束后,推开弟子们好奇的问题,周先生叫人将凳子搬走了,带着我离开山顶。他是授课的人中辈分最高的,他离开也没人敢说什么。只是我听见许多人对我身份充满好奇,唧唧喳喳一大片,实在聒噪。

    我的身份想必除了包先生这样较为特殊的,其他的都是辈分较高的咯?我将这不算问题的问题思索了片时,甩甩头,颓然作罢。周先生引我到他屋子中去,有个侍候的年轻弟子一身白衣端茶过来。屋内燃着不知名的香。

    周先生住在包先生隔壁,包先生的屋顶上一大片绿油油的西瓜,我看着想吃,但是周先生说,那是包先生一直保护好的瓜地,里面藏个鼹鼠都没人晓得,遮挡着灵力波动。因为从前有个弟子练习飞剑,从包先生屋顶上铲过去了。那时正巧是夏季的最后一年的后半段,最后一茬西瓜没了,包先生哭得像是发生了什么天灾一般,把这人祸归罪于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因此修为没怎么精进,灵力波动保护上,也只是献给了这片瓜地。

    说得好像我想去偷人瓜似的。

    我想起我小时候和大牛二牛一起偷瓜的经历,被师父拎回来打了个半死,后来再也不敢偷瓜。如今看见那圆滚滚的西瓜,我却没了去偷它的兴致。

    我还是习惯称呼苏子枭是师父。虽然,按照今天周先生对众人说的那些,我该把这称呼安到白凤翎头上才行。

    “纹样是独特的,你看哪怕是各位与我,同在天岚宗,最初,先人修习的法门可能是一样的,但是各人天赋不同,演化下来,虽然都承一脉,但细微之处却是不同。所以,如今的修行都是师父带几个弟子专门授课,我们几个解决些大家都要问的问题,你的师父纹样是什么,你的纹样就是什么,若是你师父没有给你纹样,那你就不是天岚宗的人。在场的,有没有还未被授纹样的弟子?”早会上,周先生如此说。

    稀稀拉拉举起了几只手。

    若是我早一天来,我兴许就会想想我该不该举手,但最后还是不说话了。

    和周先生独处一室时,我将手镯从怀中掏出来递给他,他想拿过去,我却默默收了回来,戴在臂上,将手臂伸过去给他瞧。

    他瞧了半晌,微微颔首:“少宗主有什么指示?”

    “她要你带我去藏经阁。”我犹豫着。

    外面突然一身脆响,周先生猛地一抬头:“进来!”

    外面进来的是他端茶的白衣弟子,年纪不大,瑟瑟发抖在他眼前:“师父,若是大弟子知道我们背着他和少少宗主有往来,一定会生气的。”

    “关他什么事,下去,不要同任何人说。出了事我兜着。”周先生捋了捋胡须,将那弟子训斥下去,转头将门锁上,给我奉茶,“除了宗主和司典大弟子,进藏经阁都要有他本人师父的亲笔信,而且需提前一月报备,说授课已经到了可以进藏经阁的地步,要取哪本书少宗主只说这些?没说要什么书?”

    “她要我去顶楼。”我收回手,双手在袖子里搓来搓去,感到颇为不安。

    周先生生得像个教书先生,镇上有个教书先生就和他长得很像,我觉得老了的读书人都长这副面孔,令人总想起挨板子来。我去偷看人读书时,见他们总是挨板子,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拧绞着双手,等周先生下一句话。

    “顶楼只有宗主能进。”周先生把脸一皱,几乎是要哭出来道,“少宗主也不过进去一两次,第一次是在小时候,才被宗主收做弟子,第二次是得了惊鸿——等等,小前辈,你老实同我说,你有纹样没有?”

    我点头。

    “是谁授你的?”

    “白凤翎。”

    藏经阁顶楼是只有宗主和宗主单传的弟子能进么?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怪异,感到莫名其妙被推到了个众人瞩目的地方,心内忐忑着,双手就愈发汗湿了些,拧绞在一处。

    “小小宗主?”

    “不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我算哪门子宗主”我急忙摆手,要把他脱口而出这称呼甩出去。

    他闭上嘴:“小前辈不必慌张,既然如此,周某就去为您走动走动。”

    “周先生,我想请教一事。”我细声细气地问道,生怕他再脱口而出什么小宗主这类奇怪的称呼。

    “请讲。”

    “若是一个人不想授他的徒弟纹样,隐瞒这种事情,却还是将她叫做自己的徒弟,是会有什么情况呢?是他没有多余的纹样可以给人了吗?”

    我想起师父不,我想起苏子枭来,我心中一阵拧绞,比手上的拧绞更加用力,更加湿透了,泪往心里流去,面上却只是绷着脸,抿着唇,像个别扭的小孩子似的。

    离我十六岁生辰不远了。

    “小前辈。我不想对您说。但是您开了口,我就略为解释一二。纹样此物,一个人可以授给许多人,但代表,他就要保护这许多人。同源的纹样,若是没有隐藏灵力波动的宝贝,就能彼此感应到,而同样的纹样,则是彼此相通。也就是说,假定我授您纹样,您受伤,灵力运行紊乱,纹样会被冲击,若您去世,纹样就会消失,会对我产生反噬。若是衰老而亡,灵力运行正常,纹样自行消失,则不会有影响。也就是说,若是授一个人纹样,那他的生死安危,就都要负责。”

    “您的生死安危都在少宗主保护下了,只是少宗主怕是命不久矣,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您。”周先生低声道。

    我摇摇头:“哎,我随便一问就是了。那我什么时候能进藏经阁?”

第50章 天岚宗10() 
外头渐渐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我撑开窗户,瞧见我楼底下又站着个火红的人,像一团火烧在雨里似的。

    那团火一转,抬起眼来,玲珑笑意盈盈地瞧着我。

    我本就不喜欢她,要将窗户关上,她却突然抬手扔上来个什么,直扑我鼻梁。我更是生气,将那东西一把攥住,手心生疼,却还是抓住了。

    落在我手心的是个红色穗子,看起来平淡无奇。我撑开窗户便扔下去,对准玲珑后脑勺便是一记。

    她吃痛下却还是攥住了那穗子,急得跳脚道:“你这人,不识好歹。这可是惊鸿的穗子,我特地从师伯那里要了来送你,你却还不领情。”

    惊鸿?那柄断剑?

    惊鸿的穗子在天岚宗?

    我趴在窗口默默无声地俯视玲珑,她率先沉不住气:“你叫我上去,我有话同你说!”

    窗户一关,世界清净。

    过了一会儿,我又打开,见玲珑被淋了个湿透。不远处有几个年轻弟子撑着伞,胳膊夹着伞,犹豫不决要冲过来送伞,却又和我眼神对上,讪笑两声,扭头走了。

    我下楼开了门,玲珑直冲进来,如同猫一般抖落身上的水,溅了我一身。我直勾勾地瞪着她:“说。”

    “你这人,和白凤翎呆久了,也变成个大冰块了不成?”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穗子递给我,“惊鸿却是不能给你,穗子我能给你,这礼物够么?不够我送别的,你想要吃什么,玩什么,用什么法器,学什么法术,我都能给你弄来。”

    “你要做什么?”我见她无事献殷勤,摩挲着柔软的穗子,装作冷淡道。

    “和你说几句话。将门关上。”她指着门。

    因这门的钥匙在我这里,她不能关门。我却任由雨声冲撞进来,淅淅沥沥,连带着轻柔微风。

    “我又打不过你,一会儿关上门还不能将你扔出去,你说吧,若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回去。”

    我因不喜欢她,说话就格外不客气。

    玲珑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听不懂,伸手过来便要牵我的手,我往后一躲,她笑道:“你躲我做什么,今天可算进来了,我以前总来呢,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能来了?”

    以前?以前她总来白凤翎这里么?

    我不说话了。

    “我生得晚,和我同辈的人都七老八十了。白凤翎比我大一辈,是我爷爷的徒弟,论辈分,该叫姑姑。”玲珑先来了这么一番自我介绍。

    她是宗主的孙女?我不说话,这头衔对我不管用。

    不过白凤翎被人叫姑姑,我却是有些恶寒。

    尤其是被玲珑叫姑姑。

    嘁。

    “你才来,不懂规矩,我不介意的。”

    “你要说什么就说。”我吸着凉气压着随时把她扫地出门的想法,几乎从牙缝里有此一问。

    “我问你,这一路你都和白凤翎一块么?我听师伯说,你是解她毒的关键,是这样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淡淡地抬起手来,她突然往后一缩:“别打我别打我,打不着打不着。”

    我只是想把她推出去。

    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只是往前几步,将她逼到门口去。

    她企图破开我的阻拦,却被我牢牢地禁锢在门口。她拱手告饶道:“好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还有,谁是你妹妹?

    呸,不要脸。

    我又往前一步,她嘴上装了飞剑一般,匆匆道:“我不过是想问问,这一路她有没有提起我来,有没有说想回来,她对你好不好?她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我总追着她跑,我崇拜她,可我实在笨,我听说她不讨厌你,我问问有什么妙招。”

    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我不知该先回答哪个。

    然而一开始不是准备哪个都不回答吗?

    我把她推出门去:“没有妙招,胡说八道,你自己找她去,我又知道什么。”

    “我又进不去青龙塔。我和那里没有缘分。”玲珑被我关在外头,声音戛然而止。

    我打开门,她委委屈屈地哭丧着脸,依旧是个落汤鸡模样,站在我面前,补充道:“她若是想见我,我也想见她。我们之间就有缘分。”

    “关我什么事,我又见不着她。”

    “她带你走了一路。”

    “我不过是个行走的药匣子,什么时候需要便从中取用,你又来纠缠我做什么。”

    “你也委屈吗?”玲珑说。

    废话。

    我心底极快地回答了。

    可委屈是给人看见的才算委屈,看不见的,就是悲哀。

    “也?你委屈什么?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大白天的不去修行,来骚扰我做什么。”

    “我爷爷亲自教我法术,可他不给我授纹样。给我授纹样的是师伯,可我只能叫他师伯。爷爷只给白凤翎一个人授纹样,可她背叛我爷爷。我不会背叛他,他却不肯为我——”

    玲珑自顾自地倒苦水。

    我默默地想到师父和我共同生活那么久,却也不给我授纹样,我那么喜欢他,他却给玲珑授纹样。玲珑心里只想着她爷爷,也只追着白凤翎跑,可他还是给她纹样。

    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让我不那么讨厌她。

    但是我还是不高兴。

    “关我什么事。”我又要关门,她突然挤进来。

    “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你委屈什么。”

    “委屈好好的睡觉的时候,被你倒了一头的苦水。”我说。

    “这哪里算!好妹妹——”

    “谁是你好妹妹!”我一把将她推出门去,关上门,却将我自己也关在外头了。

    推得太过用力,将她一把推搡在地上。雨水混着泥水,我们两个莫名其妙就扭打起来,撕扯对方的衣裳,互相指责,我藏着一肚子悲哀,她吐着满肚子委屈,两个人互相厮打,从门口滚了半条街,谁也不敢来拉架。

    滚到一片草地,我松开她:“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

    “你凭什么来!我爷爷病了,姑姑走了,碧霄叔叔也没了,我就剩师伯一个,你又是什么!凭什么是我师伯的徒弟,我才是他真正的徒弟!这也就算了,为什么白凤翎不会把你甩得远远的!”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地自顾自地怨怼着。

    “关我什么事!”我一骨碌离开她,被她扬了一头碎草。

    字字戳心说的该就是玲珑了。

    “白凤翎出去玩,从来不带我,师伯出去也不带我,他们都不带我,都不带我!为什么都带着你,都带着你!你是谁啊,你不就是朵莲花吗!”

    “”我憋着一肚子气,却还是吞了回去。

    拍拍身上的衣服,听见玲珑呜咽起来。

    “你觉得,出去就是玩吗?”我默默道。心里隐隐约约升上来一阵羡慕。

    她揉揉眼睛:“就算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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