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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奇幻事件录-第10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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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无可评价，摆了摆手，“你需要等会我送她回家么。”因为显然现在的塔姆没准备叫黛丝一起离开格兰德。
“不用。”现实到过分的回答，“她没有多在意现在的生命。”
扎克点头，没说话了。目送塔姆和乔纳森离开，往二楼看了一眼，不想去参与自己听不懂的话，所以看向了木工区的老汉克的马修。
昨天扎克告诉老汉克的安排不是么，马修要在老汉克那里学到未来能够好好生活的手艺。
“你会把我变成个吸血鬼吗？”
胸腔共鸣的低音，来自罗根。他在旁边有一会了。
“为什么这么问。”扎克都没看对方，算不无视，只是不需要。
“我可以感觉到格兰德在分裂。人类，异族。我想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扎克依然没看罗根，“这里不是监狱，你不用站边。而且我们并没有分裂，我们只是在为各自的未来做准备。”
“那如果，我也想准备我自己的未来呢？”
对方都说出这种话了，那直接问好了，“你不想做人类了么。”
挺明显的，罗根既然知道人类和异族在‘分裂’，那他一个人类，应该非常确认自己的立场的，不会在这里问扎克这种问题。既然问了，那……
“不想。”说出来了，“从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开始意识到人类之后还有选择不想了。”这个低沉的男人，声音更低了。一如他出场时的描述，有些人可能会迷这种类型，“但我不敢表达。我不知道一个人对外表达自己不想做人类是什么感觉。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扎克已经猜到这情况是怎么出现的了——塔姆带着两个不想做人类人来了，开启罗根。
果然的，“但好像，是我自己想多了，乔纳森、黛丝，他们表达了。乔纳森还成功了。所以我可以表达的，我能说出来，我不想做人类。”
像扎克对赛瑞斯说的那样，他应该做的，“乔纳森的处境并不好哦，你听到了。黛丝也还路，没有成功。”当然要加最后的这句，“这种事情，你无法回头。”
罗根——
“我刚从监狱出来，我没有亲友，自由，我们没有任何人类该有任何东西。我只有格兰德。如果我继续做人类，这是我的生活了。我知道老汉克想要绑住我们这些从监狱出来的人——这是全部了，我人类生命的全部。”小停顿，“我不想要这种全部。我不想现在我可以看到未来一切的全部，我不想的我的生命只有这种全部然后死亡，消失于这个世界。我不想。所以，我不想做人类。然后，我问你，你会把我变成吸血鬼吗？”
扎克看向罗根了，审视，“你急么。”
这是罗根没准备的回答。他没预期会得到拒绝和接受以外的回应，像任何冲动的跑去表白的人~“呃……我不急。”
“恩。”扎克收回视线，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了。
：
13 茨密希（）
以下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微笑的预兆。
格兰德后廊的影子，以诡异的方式扭曲了一下。在扎克用了一个‘恩’，打发主动‘表白’的罗根后。
扎克的双眼在瞬间赤红，遗留一抹赤色的光斑，和撕烂的冬装外套，整个身影，消逝在格兰德的后廊。
“扎克”
原本和塔姆聊天，而从未走远的塞姆已经尽力，但那极力追随的视线只看到在老汉克和马修在制作的半成棺木被瞬间被掀翻。
至少是个方向，塞姆开始奔跑，“墨金查理”他能叫的人。
能反应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反应了。二楼的墨飞出了窗，华丽仿佛要出嫁。朱红的尾扫过了生活区的墙壁，一头扎入冬日堆积的干草，穿梭向前。
但当然，人类，鬼，易行者，他们太慢。查理，是唯一那个跟扎克速度的人。
赤红回侧，扎克看到了似乎在模仿自己，奔跑脱去臃肿衣物的查理。
呃。一点点感动是一回事，但不想分心照顾这个拖后腿的较重要。
“呆在原地，看着，学习。”这么命令的原因？扎克不确定查理明白托瑞多的战斗方式，查理曾经是布鲁赫对吧。
战斗即将开始。
格兰德被偷袭过一次，记得么。被猎人。
这次，严格来说不是偷袭，是偷袭未遂。扎克在对方还没有开始行动之前，发起了突袭。
敌人有三个，三个三代，不，四代茨密希。肥胖的身体再看到那突袭向他们的身影后急速散开，与，闭眼。
这只能被当做证明，证明敌方知道他们要战斗是托瑞多。
愚蠢的举动。
托瑞多的感知能力很强么，不。托瑞多很平庸。唯一让扎克提前反应，开始奔袭的原因，是那个——
平旷的野外，有一道拉扯着、闪烁移动的……
还记得诺菲勒的能力么。他们借走一片被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照不到看不到，小学知识，我们对这种看不到的地方有个概念性的称呼，影子。
既然敌人闭了眼，还要影子干什么。
在毫无遮蔽旷野费事的拖拽影子是个费力的活儿，丢掉好了。
仿佛脱去的衣物，本不该存在的光线遮蔽被气流卷起，翻转着黑与白的摇曳几下后消逝于无形。帽兜和其内的两道赤红不在被遮掩，还有张坑洼的脸下半部，仿佛在用不断的念动以鼓励自己的嘴唇，“心脏心脏心脏……”
被冬日的阳光渲染的鲜艳的红色，从五人最左边的那个、被布米穿刺的肥胖身体后喷溅而出
“啧他移动了心脏的位置”
穿刺的手臂开始收回。只是基于那肥胖身体的厚度，布米要脱身似乎需要花点时间。
“晚了~”扎克几乎是抱住了布米。两个身体，还没有敌人一只的宽阔。
这很好。
睁眼，是试图看清自己的攻击者，现在只能看到扎克眼的赤红，“你把心脏藏哪里了。”扎克这么问了。
“左，左臂。”
“谢谢。”扎克看了眼布米。
布米还以一个微笑。这庞大的、即将变成地一团灰的身体制造出来的影子，浪费不好了。布米消失了。
扎克也在崩溃的灰黑残骸走出，拍打着衬衣的灰尘。不再奔跑，可以说缓慢的走向剩下的两个茨密希。
“继续闭眼好么。”扎克要开始聊天了，不合时宜但却必要。尸体不会透露情报，特指吸血鬼的尸体，“为了防御一个辅助性角色，把自己暴露在真正的攻击者面前不太明智哦。”
扎克把自己说成辅助角色了，随他吧。
对方没有回应，最右的茨密希开始蠕动，部分的，左臂的皮肤开裂。
知道为什么茨密希是除了布鲁赫之外的第二个，在十三氏族被定义为战斗氏族的原因么，这是为什么。
扎克有点儿冷漠看着那个茨密希在自己的左臂覆盖了龟甲。对，龟甲。远观是看不出来是什么种的龟甲的，但觉得不是那种在诺尔滩周围贩卖的宠物龟。以这种方式被用出，只能是为了防御。
扎克扎克抬手看了眼修建的完美的指甲。看向了间的茨密希。
基于间的茨密希没有任何举动，扎克抽空乱张望了一下，因为有点丢人，他现在也不确定布米在哪里。影子和控血，果然最适合诺菲勒了。
格兰德的人到了，除了被扎克要求站在原地看的查理外，朱红色的金已经来到了扎克的脚边，皮肤鼓动着似乎在决定该用什么形态战斗。华丽的墨在扎克的身侧凌空坐着，扎克是说出来墨的衣着是什么风格，但，好刺眼，金闪闪的。
还是那句话，一点点感动是有了，但扎克不想被拖后腿。三个茨密希他和布米解决起来很轻松，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以这个地方为心，东北部不远是格兰德，如果有人在生活区后侧的窗户张望，能看到这里的景象。然后西北部，是格兰德墓区。巡逻的保安和格兰德的员工，往这边看的话也一样。
所以扎克把格兰德给了金，墓区给了墨。
喘着气赶过来的是塞姆。刚到扎克身后稀里哗啦的掏出了一堆巫术道具……
扎克不准备让塞姆在自己身边用任何一样，因为八成会误伤自己或布米，但好像也没有可以打发的工作了，那，“你去破掉那家伙的防御。”扎克指着左臂龟甲的茨密希。
塞姆点了点头，小跑着过去了。
敌人不睁眼，好像也没必要做什么防范，是这个道理不~
但扎克绝对不会近身。
十三氏族都是把吸血鬼的某一特性发挥到极限的氏族，托瑞多的眼睛，诺菲勒的影子，卡帕多西亚的腐败，布鲁赫的血……茨密希的肉体。
大家有过那种经历么，你不小心被根小木刺扎入肉里了，但它太小了，夹不出来，只是偶尔在那个地方疼一下，提醒你一下它在那里。然后你忘记了，一天两天，你也不疼了，你回过神想起这茬儿的时候，才发现原先被扎的地方已经愈合了，一个不太好看的孤独小包长在那里。
对了，那根小木刺在你自身的愈合，和你化为一体了，它永远的长在里面了~
茨密希是靠着自己的愈合能力，把所有他们觉得可以用作自己身体一部分的东西，全部长在自己身体的吸血鬼。
有人记得卢换血的时候，那些伴随着臃肿身体的消瘦而掉出来的莫名东西么。那是茨密希的武器、防具，成为战斗氏族的原因。
哦对了，是因为这极致的自愈，茨密希是所有吸血鬼，唯一一个掌握违反生物构造、转移器官能力的吸血鬼氏族。
因为扎克不知道对方会从身体弄出什么，所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聊天吧，这种双方都没什么动作的时候不聊天还能干什么。
“谁派你们来的？魔宴吗？”扎克开口了。
这听起来很不好，也确实不好。是扎克这边先发动的攻击，格兰德后廊下影子的扭曲，是布米给扎克的信号。认真计较的话，扎克根本都不知道布米在格兰德。行动只是曾经默契引发的本能。托瑞多和诺菲勒在过去的历史有太多这种一明一暗的配合了。
现在再说扎克第一时间并没有准备攻击已经晚了，虽然的确是布米开始的第一击是事实。
如果对方回答了是，那事情糟了。已经是魔宴一席的托瑞多，攻击了魔宴的茨密希，扎克最好有合适的理由。
没有硬掰，反正对方两个都保持这闭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那扎克自由发挥了，“合适么，不通知我一声，派明显对我恶意最大的茨密希在我的家周围活动。”茨密希对扎克恶意最大？都忘了么，在科齐尔公寓因为阿尔法的处理方式而和扎克争吵的是谁？卢·茨密希·哈密顿，这个侮辱性的名字？
“想要监视我吗？还是。”扎克现在不介意用各种严重的词汇，“干脆解决我这个麻烦。”
塞姆那边出现了爆炸声。
扎克看了一眼，没有烟尘，只有发散消逝的火焰前后，塞姆和左臂龟甲的茨密希都完好无损，“塞姆，安静点。”
塞姆了个好，继续了。他大概也有恃无恐吧，死了死了，呵呵，那被扎克终于接受的忠诚——魂偶，不是么。活着还是死了，对这个吸血鬼的巫师来说，可能死了还较方便点，至少他不用什么都是最后赶到了。
扎克等了一会儿，对方依然没有要回答。
扎克在考虑这事情要怎么收尾，“杀掉一个，算是引起我不满的惩罚，如果从现在开始你们老实回答我问题的话，我愿意留你们一命。毕竟不容易，你们，成为吸血鬼也才三四十年吧，你们连永生的味道都没闻到。”
扎克感知到对方的年龄没什么可说的，血统位阶在那里。倒是扎克的意思，可能需要解释。永生的味道，这个啊。试想一下如果你永生了，你怎么确认你永生了呢？大概，要等你身边每一个你熟悉的人都老死了后，才会有实感吧。‘哦，我还活着呢。’
扎克差不多这个意思了。还在人类的寿命限度死亡，那做吸血鬼有什么意义。
对方依然没有说话。
扎克皱了皱眉，这种被闭眼拒绝交流的情况，扎克还真没有什么能做的。
那干脆杀了？什么情报都没获得又有点可惜啊。
扎克正在犹豫。有点儿……不好描述——在这里做思考的，不止扎克一个。耐心的消耗程度，有一个家伙扎克快。
帽兜在那突然翻转的黑与白显现，布米已经并拢手指突刺的姿势，“没有信息利用价值，那除掉好了。”
伴随着这句大实话，布米的小臂，已经陷入对方的胸口了。他没有继续突刺，而是旋转。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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