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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面具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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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青铜,却不知青桐。世人皆知青铜面具,却不知青桐面具。
可若不是墨家有心不张扬,青桐面具未必不比那些个青铜器出名。
青铜面具,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死物,顶多是那些从商周留下来的青铜器古老值钱一些,再高也没有了。青桐面具只有七七四十九种,却远比那些东西要珍贵。
连安常在自己,一个货真价实的青桐面具师,都弄不清楚青桐面具是怎么来的。
明面上它的制法可以通过血统来遗传,可这东西又没有师傅教,因为没留有书面记载,门路也只有自己知道,所以路也只有自己摸,摸不摸得到还得靠自己本事,所以才会有遗失的说法。而安常在其实也是个半吊子,自己真正做过的面具也只有一种,阴阳面具,中间的过程也不简单。
至于其他种类的青桐面具,对她而言自然是玄之又玄,都摸不着边际,所以据她的说法,墨家那群老不死的扔她进禁地里,不免太强人所难了点,也太高估她了。
我就问,墨家的什么禁地,外界传得神乎其神,你在禁地里就没学点东西?
安常在点头,我正欣喜,却听她说,就学了怎么偷鸡摸狗打鸟。
然后她话锋一转,说,唉,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如此。
任凭我平日里蠢到了猪都能骗我一把的地步,也听得出这牙尖嘴利的妮子是在损我。算了,看在现在开春蜘蛛多了的情况下,我还是别惹她的好。我想有时间一定要养蛇。
安常在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不敢还嘴,一下子心情大好,约莫是太好了,就跟我说起青桐面具的制作材料来,饶是我久经沙场(呸)早已做好准备,却还是被震撼到了。
怎么能不震撼,它的材料不是青桐,是尸油!至于具体,安常在倒是没说,我也不想听。
以青桐面具的特殊性,当然不是随便一具尸体的尸油可以做的。它被叫做青桐面具,因为制作它的材料来自一具名为“青桐”的女子的尸体。你无法想象有一具尸体,它存在了两千多年,却依旧是死的时候的模样。而那位女子,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正是青春年少。
但她的皮肤,依旧能渗出尸油,几千年来没人知道原因。
我猛地想起辛姨房间里那张极其像我的脸的面皮,不由得一阵恶寒,连忙问,依照你的说法,该不会我脸上的就是那面具吧?
安常在只是笑,我当她又开玩笑,于是继续问,你说过用这种面具救活的人会活到救人者想要被救者活的年龄,你给我的是几岁?心里只保佑,这妮子可千万别给我来个千百年,看样子有了这种面具人不是不老,而只是不死而已。那么千百年以后,我还不得变成全宇宙最丑的人类?
安常在曰:“你猜。呵呵呵呵”
“蛇。”我淡定的吐出一个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常在来这里做青桐面具自然有她的原因在。这里有一种白色的“鬼”,而且也只有在这里才有,做青桐面具就要这种鬼。她很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还有这样重要的地方,为什么墨家不据为己有?
才走到那几排桉树面前,就闻到一股子臭味,一脚跨进去,差点没被那臭味熏翻。了得,连一向沉的住气的哑巴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把头撇过一边。难为了前面几排树,怪不得长得这么丑,要是天天都得闻着这种臭味,换谁都受不了。
现在还不是黎明破晓时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哪里来的鸡鸣声,天竟然已经有些微微亮起来了。可从那几排桉树外面看进去,里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早说过安常在记忆力好,都三年过去了,她还轻车熟路带着我们找到了那两个坑。三年的风雨并没有把它们埋平,只是里面长满了杂草,似乎那件事情过后也再没人理会这两个坑。虽然时过境迁,当年那么大动静总还该留有一些蛛丝马迹。
此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没反应过来,没想到那只手把我猛地一推,我就一下子摔进了坑里面,啃了一嘴泥。
这还不算什么,那缺德的玩意儿,我才撑起半个身子,就又中奖了安常在和哑巴同时摔在我身上,幸好坑不深,不然我这两截手这次算是要报废了。
心里一窝火,正抬头看,没想到还有更让人窝火的事情,一堆泥迎面到我脸上,然后上面的家伙还不罢休,连续扔了两堆下来,都正中到我脸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就看见哑巴一个起跳,便跃出了坑,那罪魁祸首躲避不及,被反扣住。
第十四章 女鬼()
我和安常在被推下来也就算了,像哑巴这种随时警惕的人,那东西在接近他的时候早该被察觉了,那东西也不知道有多少本事,竟然连他都察觉不到。看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白影,都退到了一边去。我暗自庆幸,要不是这次哑巴在,三年前的悲剧可能又要上演了,这次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当下我们也没有想太多,手脚并用就爬了出去,那些白色的人形怪物,简称白影吧,应该是很忌惮哑巴的,竟然全部退开了。
推我们进坑里的是个红衣“女鬼”,因为暂且不知道是什么就这么称呼吧。安常在一下子就认出了这红衣女鬼是当年差点掐死她的家伙,旧恨未了又添新仇,被逮住也算她倒霉。也还好是哑巴有一身好功夫,不然光看皮相,说不准会被那女鬼抓回去当夫君。
那群白影已然退到一边,安常在恨不得能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两次算计她的女鬼。安常在和我不一样,今天的事儿我明天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别人跟我提起我还要怀疑好一阵子。安常在也不是特别小气,不过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还的原则,况且那件事可差点要了她小命,哪个大度的人能大度到这样的仇家找上门来了,还不好好修理一顿的,那还不如赶紧找根三寸白绫自挂东南枝得了。
她伸手就去挠那女鬼的脸,却被哑巴拦住,哑巴摇了摇头,安常在只能干瞪眼。
旁边已经围满了白影,并不前来攻击,却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模样颇为怪异。
忽然,女鬼长吼一声,头发都披散开来。随着她一声吼,我们的身边竟然又多出一群白影来,几乎围满了整个斜坡,在以我们为中心五米以外的地方围成一个圈。
他们也不敢向前一步,而是张大了嘴巴各自吐出一股黑色的气体,那些黑色的气体慢慢朝我们围过来。傻子都看得出来那气体肯定有问题,此时哑巴手上的女鬼正怒吼着挣扎,安常在说:“不好!这些白影没什么道行,它们吐出的黑气却很厉害。三年前我就吃过它们的亏,吸进去就难搞了。”
我们立即找了个突破口跑过去,哑巴没再理那女鬼,只扔到了一边。可怜女鬼怒气冲冲的,却只能趴在原地怒吼,不敢冲上去拼命。
女鬼的表现不像鬼化病,鬼化病是可以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不被人触摸到的,而她却被哑巴抓到了。
而旁边这些白色的影子都不是鬼化病人,颜色清一色的白,都是人形,也是飘在半空中,看不清样貌。我们一靠近它们就自动散开了,留下黑色的气体。那股气体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就是它们的杀手锏,竟然连屏住呼吸也没用。这种气体可以从毛孔进入身体,无孔不入。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头晕目眩,心跳得厉害,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便知道那种气体的厉害之处。眼前依稀可以看见那几排桉树,安常在一看我撑不住,连着哑巴一人拉我一边,然而你妹啊,你们两个真的是兄妹吗?!怎么可以一点默契都没有?!没默契就算了,居然在这种事情上没默契
这俩人一人拉一边,没能统一方向,于是我迎面撞到了一棵树上
我已经没有时间哀怨,只觉得耳边都是蜜蜂嗡嗡叫的声音,满天的星星都在转。
然而哑巴和安常在依旧继续没默契,两个人动作简直是神同步,同时把我放开,大概都以为对方会拉着我,于是我悲催的挂在了那棵树上一脸懵逼
我手忙脚乱的错开那棵树,没曾想哑巴又回来抓住我的后衣领就拖,可怜我只能一路倒退着跑,最后被他跟拎兔子似的拎了起来。要命的是我很快有了窒息感,因为他拎着我的后领,衣服的前襟就勒着我的脖子,我想叫他要拎也换个地方拎,无奈被勒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
这算是,间接谋杀吗?
我就被这么拎着,几个人拐了几个弯,但是后面那股黑色气体像是有眼睛有腿似的,紧追着我们不放。
三人就跑进一间屋子里,我被哑巴一提,一放,砰地摔倒了地上。幸亏地上有稻草,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非散架不可。安常在接着冲进来,迅速关好了门窗,身子倚在墙边,手摸着喉咙大口大口的呼气。
但很快,我发现她不是在呼气,而是在催吐,但她的方法不奏效,就转过头对我们说:“那种气体很像是一种蛊,如果吸进去了会在体内形成虫子,把人从里吃到外,得趁它们没爬进肉里,赶紧吐出来才行。”
我好不容易能够呼吸了,头晕目眩的本来就想吐,听得她的话,心想妈呀,还会变成大虫子,就立即忍不住吐了出来。没想到还真吐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来,是一堆黑色的虫子相互爬在一起,粘糊糊的。我都不忍心看了,特别恶心,赶紧拿了点水漱口。安常在继续扣自己的喉咙,不一会儿也吐出一团黑色的虫子来,狠狠灌了几口水才算完。
只有哑巴,跟个没事人似的,我递了点水给他,他却摇头,打着手势说自己没事。这人真是惜字如命不是如金了。整天就肯打手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哑巴呢。
忽然他把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我们安静,倚着墙坐下,却不背靠着墙,而是保持着警惕,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另一边的动静。
他用手势告诉我们,墙那边有个“人”。
我的背脊一寸寸地结冰,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
你在黑夜里寻找它,它就贴在你背后。
那东西是什么?女鬼,白影,怪老头,还是痞子强的人?它会不会就隔着一堵墙,和哑巴一样贴在墙上,听着墙里面的动静?
而此时我才发现屋子的角落里竟然躺着一具尸体。他双眼翻白,身上一点生气也没有了,头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歪到一边,脖子上有淤青,看来是被人掐死的。看着有点眼熟,我一下子没认出来。安常在就指着尸体,比划着告诉我,就是那个鬼老头。
我不由得一阵惊奇,才想起安常在那时脱队的几个小时里,看来不只是找到了乱葬岗,也顺手把怪老头给解决了。
哑巴听了一会儿动静,站起身,叫安常在给他马良笔。
安常在往手臂上按了按,正要抽出笔,我忙拦住她道:“不是说不能随便用吗,要是又引得你发病,这里可没有那种茶。”安常在消失到了哪里,我很清楚,自从在店长先生院子里大病过之后,安常在发病越来越频繁,算下来几个月内就发了十几次。她小腿全部消失,大腿没了一半,且有向腰部进发的势头。再折腾,恐怕连腰都要没了。
而她消失的速度也会加快,如此算下去,安常在顶多也就能撑个二十来年,还没算上胃消失后会减少的时间呢。
安常在噗嗤一笑,那手就打了个弯往我头上摸:“自己用后果会很惨,别人用就不一样了。这支笔只认墨家人,他正好会用。”
随即她又收回手,探入另一只手的手臂中,如入无物,从中取出一支毛笔来,也是上次的模样,骨头白的笔身,头发黑的笔尖。
她粗略擦拭了一番,面对着我却是跟哑巴说:“我没那个精气神儿给它做材料了,不然非得香消玉损不可。怎么用?”
哑巴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把手伸进他道袍的袖子里开始摸索。最后他拿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来。一打开,便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像是风从远方带来的花香,沁人心脾。往里面看,却是一块红色的东西。
我有些不明所以,安常在却把笔递给哑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土豪也不是这么豪的啊,血墨都敢拿出来用,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宝贝。”说着就真把手伸进哑巴袖子里,哑巴也没拦,任由她从里面弄出一大堆东西来,嘴里边还念叨着:“端州的砚台,都算名贵的,你这砚台实在说不出价钱来,也敢带着乱跑。”
“哟,大黄帝珠还带在身上呢,早说拿来典当了换成钱砸死痞子强他们了。”
“靠,墨老头的扳指都在,到底是怎么弄过来的啊。”
我哭笑不得,平常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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