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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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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叫你不要仗势欺人,今天遇到克星了吧?记住,产婆家的人要有菩萨心肠,不要有小鬼面目。立规矩是为了让人家敬重本行,敬重医道,不是为摆架子不顾生死!人家都说了情势危急,你还不通报,挨揍真是活该!”

    那人佝偻着闪在一边,看上去蔚为可怜,郭旭忍不住心声歉意。

    到了门外,金楚材见郭旭只有一马,说你家住在哪里。郭旭告诉他详细地址,正要说只好委屈先生和我骑一匹马去,却看见金楚材伸手一攀马鞍桥,一脚认马镫,轻飘飘地闪身骑了上去,略带调皮地冲郭旭眨了眨眼:

    “时间不多了,两个人骑马太慢,老夫先走一步了。”

    说完一扬鞭,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匹长嘶一声窜向巷口。郭旭闪过一个念头,大喊一声:

    “先生不带用具么?”

    金楚材头也不回,向天空伸出一只手,那意思显然是有此手足矣。

    郭旭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两腿发虚,他靠在古柳树上歇息了片刻,缓缓向家里去。半路上遇到巡逻兵,借了带队军官的马,等他到家时,金楚材已经在屋子里好一阵了。

    先前那个产婆看到金楚材进来,就像宫女见到皇帝,毕恭毕敬、战战兢兢,敛着手站在一边听吩咐。此时孩子半个身子已经出来,是个腿脚粗壮的男孩子。金楚材看了看孩子的体格,对产婆微微颔首:

    “你做得不错,光看脚就知道胎儿头大,这种情形,你应付不了的。”

    产婆嘴上唯唯,心里开花。得到金婆婆一句“你做得不错”,大可以满城宣扬了。也可以借机提价了。她心里清楚,倘若金婆婆今天不来。孩子必然卡在子宫口上窒息而死,为了保住大人。她最后只有一招,那是极其残忍的——二指夹住一片小刀,伸进去肢解孩子!

    听到郭旭进门,金婆婆出来对他说尊夫人这一胎是有点难,不过我看孩子体格健壮,能多撑一会儿,我有足够时间把他接出了来。你现在就去张罗酒菜,完事了我要和你好好喝几杯,结交你这个忘年交。

    关键时刻到了。孩子只剩下脖子以上在小俏体内,其余都出来了。金楚材屏住气息,左手轻轻托住胎儿,让他平平地对准产口,用一种精微的力道向后拉,右手贴着产道上缘探进去,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用中指轻轻一按,而后抽手出来。长出一口气,对小俏说现在就看你的了。

    出来洗手,拍拍郭旭肩膀:

    “小兄弟,等着听哭声!”

    郭旭忍不住要问:

    “敢问先生做了什么?”

    金楚材笑了笑。说这是不传之秘,按说不能告诉外人,不过你不是我的同行冤家。告诉你也无妨。而后贴着郭旭的耳朵小声说:

    “孩子其实是下巴卡在宫口,我伸进手去。轻轻按一下,去了此挂碍。也就一通百通啦。”

    郭旭赶紧让金楚材坐在柿子树下的胡床上,自己去搬来一张矮几,叫青玉给老先生上茶。

    两人聊了一阵,时不时被小俏痛苦的喊叫声和产婆打气的声音打断。金楚材看郭旭魂不守舍,微笑着摇头。

    突然,屋子里的小俏尖叫一声,而后就没了声息。郭旭脸色煞白,正要往屋子里冲,被金楚材一把拉住了。

    来了。

    它来了。

    新生儿呱呱的啼哭声。

    郭旭愣愣地站在院子里,听着孩子的哭声和屋子里女人们的欢笑声。须臾,产婆带着疲惫的笑在门口招手,说郭将军可以进来看儿子了,大胖小子,九斤二两。

    郭旭在门口迟疑了片刻,回头看了金楚材一眼,蹑手蹑脚地跨过门槛,好像偷了什么东西要去过堂对质。

    孩子已经剪掉脐带洗干净,裹在一块洁白轻柔的白绢里,露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脸。他被放在母亲的枕头边,被母亲侧视的目光暖暖地盖住。

    小俏从薄被里伸出手,放在郭旭的大手上。她的头发湿透了,散开在同样**的枕头上,脸色发黄,气息微弱。看到郭旭盯着孩子看,虚弱地笑了笑,说你放心了吧。郭旭知道她的意思是不必担心生个粗壮女儿嫁不出去,拿起小俏的手在脸上贴了一下:

    “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吧。”

    小俏用嘴朝着门外努了努:

    “别管我了,去好好谢谢金先生。”

    郭旭出去,向金楚材深鞠一躬,说金先生大恩,郭旭这辈子都忘不了。礼金随后我就送来,但我靠军饷过日子,实在凑不出9两黄金,请先生体谅。

    金楚材仰天大笑,说按孩子体重收黄金,是专门定给达官贵人的规矩,他们搜刮的多,不在乎拔下这九牛一毛,对于寻常人家,我都要他们量力而行。真要是不给金子就不救人,金楚材岂不成了强盗?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礼金不要再提啦。

    此时梅虹已经指挥着一干人把小俏和孩子挪回了卧室,青玉收拾好了客厅,把金楚材请进来。两人聊了一阵,王修、陈嵩、斛律征、徐之浩、杜重光都赶来,各自带着一样给孩子的礼物。最让郭旭惊喜的是斛律征,他显然早有打算,给郭旭的孩子也做了一匹木头小马,跟送给陈长安那个好像双胞胎。老四没来,陈嵩说他是怕自己那张脸会吓着产妇和孩子,兼之长途跋涉,疲劳知己至极,要回去歇息了。陈嵩已经吩咐玉壶春老板,要他们差不多的时候,直接派人把酒菜送到郭旭家中开晚宴。

    他们的兴头太高,屋顶压不住,索性都坐到院子里。给宋公的信传到了,关中北府兵有希望重振雄风了。下一代已经出生了,北府兵血性在往下传。有苗不愁长,十来年后,这一群弟兄到了壮年,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孩子们也就长到槊杆那么高了。不过父辈们冲锋陷阵,不就是为了他们远离战乱么?他们将来干啥都好,就是不要再打仗了,打仗太血腥,太黑暗。

    太阳渐渐偏西,玉壶春的伙计们抬着大食盒来了。在笑语喧哗中,酒香飘逸在小院里。最后一抹残阳在屋檐上短短地逗留了一阵,倏然逝去了。

    仿佛上苍一个不易觉察的轻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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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二十五章 逮捕() 
乱世七书之却月;下卷二十五章 逮捕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过去,天气一天凉于一天,人人都知道匈奴人大举南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濠奿榛尚=顶=点===x=o赫连勃勃对关中觊觎已久,匈奴贵族都渴望到长安大捞一把,这一年北方雨多,草原水草丰美,马匹肥壮,这让大夏朝野充盈着一种蓄势待发的骚动。

    入秋后,关中晋军加紧练兵筹粮,预备迎接随时可能从北方落下的锤击。陈嵩和郭旭虽然已经是军副,但分别兼着飞骑队和骠骑队的指挥,此时两支劲旅已经开出长安,驻扎在渭河北岸,利用那里的开阔地形加紧操练,隔岸就是上次傅弘之大败赫连璝的寡妇渡。匈奴人若是从统万南下,主力势必经过这里。毛修之下给陈、郭二人的任务,就是尽量北上警戒,及早发现匈奴兵动向。两人要默契配合,一路迎头逆击,一路侧翼打击,迫使匈奴军提前展开,迟滞其矛头,为反击赢得时间。

    整整一个月时间,郭旭一次家都没有回过,他疯狂地想小俏和儿子。他和陈嵩本来就是铁杆兄弟,现在同病相怜,皆为相思所苦。给儿子取名的时候,小俏煞费苦心,最后被郭旭一句话解放了。郭旭说既然陈大哥的儿子叫陈长安,那就按照你上次说的,叫咱们的孩子郭西都好了。小俏说好归好,这个名字原先说好是留给陈大哥第二个孩子的。郭旭说这个不要紧,我先拿来用,他再生了,叫陈关中也挺好。

    陈长安,郭西都。还有他们的母亲,像两根风筝线。扯着陈嵩郭旭两个大老爷们的心。这两颗心过去那些年野惯了,东跑西颠自由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却时不时抽一下,为了身后长安城里的闺中少妇和呱呱小儿。

    一场秋雨一场寒,再往北,阴寒山区已经开始飘雪,匈奴兵即将裹挟着寒气策马南下,回家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前两日,长安城派来的辎重车队带来了冬装和棉帐篷,带队军官捎来王修的口信。说他即将受命巡查前线,盼着和陈郭二人在营火边喝酒。他问陈郭二人需要家里带什么,他可以到府上去给梅虹和小俏传话。郭旭不知道陈嵩想要什么,他自己想要小西都的一双婴儿鞋。这双带着婴儿奶气的小软鞋,他要贴身揣在怀里。

    辎重兵回去了,王修却一直没有来。派到大夏境内的探子还已经发现匈奴兵在集结,王修若是再不来,战事一开,他也就没有来的必要了。

    骠骑队和飞骑队早就约好要赛马。军营背后是渭河,面前是一带山丘,从山口到河岸,十里地一马平川。正好用来决出胜负。两军约定各自出十名最好骑士,以渭河河岸为起跑点,在山口位置插一面红旗。谁先拔旗谁赢。山头有瞭望木塔,为避嫌疑。双方不派人监赛,而是请一位本地老人裁决胜负。

    到了这一天。朔风住手,白云满天。飞骑队十人由斛律征带队,骠骑队十人由徐之浩带队,飞骑盔上装白缨,身上披白斗篷;骠骑红缨红斗篷,随着一声响箭,一白一红两道闪电掠过原野,直插远方。赛道两边,两队各自设了呐喊助威的士兵,当兵的扯着嗓子给本队加油,擂鼓手恨不得把鼓面敲破。

    十里地这个长度,既要战马有速度,又要它们有耐力,还要骑士善于把握节律。跑到一半路程时,两队都不再牢固,强者前驱,弱者掉队,不强不弱的居中维持。待跑到七里地左右时,最前面各自只剩下两三骑。此时已经可以看出,最后夺旗的,必是斛律征和徐之浩中的一人。

    二人的马匹都是西域大宛马和云中一代土马的杂交种,跑长路有耐力,冲击有速度,年齿也相仿,但斛律征自幼在马背长大,马的脾气摸得清清楚楚,除了不会嘶鸣,站在马儿身边宛如兄弟。徐之浩虽然勤学苦练,算骠骑队里数一数二的骑手,但毕竟半路出家,驾驭术不能忘斛律征项背。更为关键的是,斛律征的体重,只有徐之浩的六成,各自马匹的负担也就有了落差,到了最后一里冲刺的时候,斛律征的优势就显示了出来。结果是斛律征领先徐之浩三个马身,轻舒猿臂,拔起红旗,纵身跃上马鞍,向着来路方向挥舞。徐之浩喘着粗气,不得不佩服鲜卑狐狸大哥的身手。换了他,就算跑赢了,也断断没有跳上马鞍挥舞旗子还不掉下来的本事。

    在弟兄们的欢呼声中,他们徐徐策马返回,那几个弟兄已经没有继续跑下去的劲头,跟着他们返辔而行。

    按说陈嵩和郭旭应该出来迎接他们,并按照约定的规矩,把一件羔羊皮夹袄颁发给赢家。

    但他们没有迎上来。

    赛马冲到一半的时候,长安城的紧急军使到了。一百甲骑,张弓露刃,带队军官是刺史府司马毛修之的族弟毛侃之,他除了宣布刘义真盖印的命令,还带着刘义真的佩剑,要陈嵩、郭旭就地交出指挥权,立刻单骑随军使返回长安。

    陈、郭二人被这道命令打懵了。

    飞骑骠骑两队官兵都被打懵了。

    在军队眼中,就地交出指挥权只有两种含义,一种是马上去指挥另一支军队,另一种是撤职查办。若陈、郭另有任命,长安方面大可不必用这种剑拔弩张的阵势。

    稍稍沉寂片刻,陈嵩的亲兵先回过神来,一声喊,团团把陈嵩围住,带队校尉大喊一声谁敢动陈军副,老子把他剁成肉泥!这一声提醒了弟兄们,大家分成两队,一队簇拥在陈、郭二将身边,另一队抄起兵器,将长安来的一百甲骑围在一个圈里,长槊的槊尖密密地指着骑士们的身体和他们的马匹,几匹马发出惊恐的嘶鸣,要扬蹄奋起。被主人勒紧缰绳按住了。

    毛侃之脸上掠过一丝愠怒,但迅速换成了和缓的微笑:

    “弟兄们。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家人,难道还要火并不成?毛侃之得到的命令。是护送陈、郭两将军回长安,又不是来逮捕他们,你们这样动刀动枪的,岂不是要陷两将军于不义?”

    陈嵩没有说话,他在心里迅速地扫了一遍,没有找到自己的任何过失。他想到了给刘裕送密信的事,可瞬间判断这件事还不会这么快地牵连到他身上。这样一来,越发不明白长安方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召他。

    他不吭声,手下弟兄也不动。密集的槊阵还在。虽然天气寒凉,但甲骑中已经有人满脸是汗。

    毛侃之的脸阴沉下来,伸手摘下刘义真的佩剑,平举到面前:

    “义真刺史有令,此剑如他亲临,有敢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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