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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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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谷新任校尉接到命令,说皇帝陛下马上到。赶快让人在廊道和观景台上都摆上火盆,在胡床上铺好一张虎皮,再去亲自拣选了十名健壮的犯人备用。人和野兽搏斗得越凶狠,勃勃越喜欢。如果野兽占压倒性优势,人毫无反击之力,他会觉得无趣,而他一旦觉得无趣,追命管事的人就开始腿肚子抽筋。所以,务必让人兽相搏激烈起来。
勃勃坐定,说今天玩豹子吧,几个豹子就放几个人。
五个犯人拿着刀跑过牢门前平地,跑到一座小山岗脚下时,五只饥肠辘辘的大花豹从斜刺里冲过来。第一次扑击,就有两个人被扑倒,刀飞出去老远。豹子毫不拖泥带水,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拖到隐蔽处,慢慢享受去了。
豹子第一不贪心,第二生恐猎物被他家窃取,所以不会放下死者去追逐生者。
剩下的三个犯人躲过第一波袭击后,有两个人凑在一起。背靠背向豹子挥刀,他们不跑了,豹子也不敢贸然攻击,眼露凶光,低低咆哮着,在他们周围转圈。另一个落单的人继续往前跑。在树林里被豹子追上,他转身要砍豹子一瞬间,豹子已经直立起来,前爪凶狠地拍在他的脸上,将他满脸血肉模糊地打晕在地。
勃勃大声叫好!
是为豹子的这一击喝彩。
剩下的两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而后他们背靠背走着侧步缓缓移动,两只豹子也跟着移动。双方就这样在运动中僵持着。
勃勃有点不耐烦,扶着观景台的木栏杆,冲着下面大声喊:
“你们两个胆小鬼,赶快上去打呀!再要是不打,就算逃出来,朕也把你们扔回去!”
其中一个人仰面看了观景台一眼,作势要冲上去砍豹子。被另一个人一把拉住。这个人个头略矮一些,也更精瘦一些,他用刀指了指树林。对大块头急促地说了些啥,大块头冷静下来,两人继续背靠背侧身移动。
一只豹子熬不住,试探着向前小小扑了一下,立刻感到迎面而来的刀很凌厉,乃迅速跳开。这一个小小回合。豹子没得逞,人长了勇气。
勃勃有点不耐烦。正要拿起弓射死其中一个人,忽然看出点门道。又把弓放下了。
那两个人已经移动到小树林里,那个精瘦的人猛地弯腰。等他站直时,另一只手上多了一把刀,应该是刚才被拍晕的那个犯人遗弃的。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他俩不再前进,而是向后退。
校尉看了勃勃一眼,想喊话制止犯人,却被一个手势制止了。
赫连勃勃聪明如冰雪,看了一眼周遭的地形,立刻揣测出这个人的用意,顿时来了兴致。假如这个人能成功,那不惟要赦免,而且要让他带兵。在这种一般人都吓傻吓疯尿失禁的当口,还能有谋略心,此之谓将才。
两个人慢慢挪回到小山岗下,背靠一块大石,停了下来。
此时两只豹子都在他们正面,相聚四五步。阳光在人的背后,晃着豹子的眼睛。
那个精瘦的犯人好像说了句啥,两个人都垂下手,背靠着石头,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豹子也在审视对手。它们不能正面扑过去,这点距离。如果对方闪得快,它们来不及施展空中转身的本领就会撞在石头上。对手背靠大石头,无法在迅速腾挪中发起背后攻击,只能相机占领整个小小制高点,到那时人就被动了。
勃勃在空中看着,也看出了豹子的机会在哪里。
豹子没有成群猎杀的习惯,它们是独来独往的猎手。一只豹子看了同类一眼,不急不缓地走开,好像是厌倦了这种无结果的对峙。它应该是要绕到背后,跳上那块大石头。
留下来的豹子转头看了这个兄弟一眼,就在这一瞬间,它用余光看到有个人的手动了一下,它在想转头的同时还想本能地跳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把刀飞过来,正插在它的脖颈上。
豹子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但那把刀力量太大,在切断它大血管的同时也切断了它指挥四肢的力量,把它放倒在地上。
那只试图迂回的豹子听到同类的惨叫,回头看到两个人类已经扑上去,挥刀猛砍那只不幸的兄弟。
它正在犹豫是扑上去还是逃走,两个满身带着豹子血腥味的人已经大喊大叫地挥着刀冲过来。
一从追命谷开辟以来,第一次出现人追兽命的情形。
受惊的豹子几个腾跃,迅速逃回到兽牢门口。武士从屋顶打开牢门,豹子一下子蹿了进去。
两个幸存者浑身是血,拎着刀,一路跑到追命谷那头,看见士兵方阵的瞬间,那个大块头腿一软,跪倒在地,迅疾被同伴架起来。
赫连勃勃鼓掌大笑,说人兽相搏从来没这么好看过。
立刻下令给追命谷掌牢校尉赏赐牛三十头,羊百只,弓两副,长羽大箭两百枝。校尉跪下连连谢恩,勃勃说以你伺候我的这点劳苦,犯不着给你这么厚的赏赐。赏你是歪打正着,替朕选了个人才。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校尉说这个人叫姚骥,是姚秦王室的远房亲族,在安定军中做校尉,安定降了我们大夏后,他跟着主官到了统万,编入我们的军队。据说是他的新上司酒后羞辱他是降虏,是没种的亡国羌狗,他一怒之下把上司给杀了,这就犯了死罪。
赫连勃勃自己就经历过亡国之惑,也没少受寄人篱下的白眼,此刻气哼哼地说这样的人杀了活该,我要是知道,绝不怪罪姚骥。
狱吏们得知皇帝要召见姚骥,赶紧让他洗脸换衣服,连同他那个同伴,一起送进来。
见了面赫连勃勃才发现,姚骥其实个头并不矮,只是旁边那个大块头太巨无霸了,才显得他矮小。赫连勃勃身高过了八尺,这个姚骥站起来比他还高,显然是九尺身材。巨无霸眼见是过九尺了。
赫连勃勃在姚骥胸口捶了一拳:
“放你跟豹子搏命,你恨不恨朕啊?”
姚骥一拱手:
“不恨!姚骥不能随大秦一起死,已经是行尸走肉,再加上杀死上官,就算让豹子吃了,也是罪有应得!”
勃勃说你不是罪有应得,是你那个上峰目中无人,你要是不杀他,你就不是汉子!
姚骥一惊,抬眼看着勃勃。虽然从追命谷活着出来就算赦免,但皇帝这样说话,等于从根子上就定性他一开始就没罪,想到这些日子受的屈辱和适才经历的凶险,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
勃勃拿起他的手捏了捏:
“豹子腿脚快是出了名的,你能飞刀杀了它,这身手是从哪里学来的?”
姚骥说我父亲那辈开始就在安定戍守,亲兵里有好几个牧人,我从小跟他们学飞石打羊,到后来就练到可以打麻雀。十来岁的时候,父亲说飞石打羊还行,打仗就不行,我就试着飞刀、飞斧头,这些年下来,在战场上没少用这招杀敌。
赫连勃勃满意地点点头,说你在秦军中是校尉阶级?
姚骥说是。
勃勃点点头,说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我的左屯卫将军,负责护卫宫禁。现在是冬天,没什么仗好打,你就先在宫里给我练兵。等开春南下关中,有的是机会让你好好杀敌。至于这个大块头,你叫什么?
大块头说我叫鲜于通侯。
赫连勃勃说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鲜于通侯说我爹听人讲故事,说汉朝的能人打下富贵,都分封通侯,盼着我将来也能封侯,就取了这个名字。
赫连勃勃仰天大笑,说你要是给朕好好卖命,干得好了,封侯算什么,封王都不在话下。你既然和姚骥一起杀掉豹子活下来,那就做他的随从好了。你俩都改个名字,姚骥叫姚灭豹,你叫鲜于杀豹。拨给灭豹直接统领的士卒就建旗号叫灭豹营好了,来年你要带着他们第一个杀进长安。
姚胜豹跪谢完毕,缓缓起身,说陛下真的要杀进长安吗?
赫连勃勃说这个还用说,哪能让南蛮一直盘踞在我大门口。
姚胜豹说既如此,陛下金口玉言,一定要让我当南征先锋,我要杀尽南蛮,血洗长安,为故国报仇,为陛下开疆!(未完待续)
下卷第二章 郭旭的种子()
ps:小俏乜斜了他一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眼神有多**。郭旭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也躺下了。小俏挥动拳头,嗔嗔地砸在郭旭的肩头,好像一个粉色的牡丹骨朵落下来。郭旭抓住这个花骨朵,放在自己嘴唇上,嗅到一丝甜甜的气息。这股气息有手,它指挥着郭旭,让他把自己从衣服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也把女人从衣带的柔弱抵抗中解放出来。小俏娇羞而慌乱地说别让妹妹们听见。也就在同时,他们听到一个非常知趣的声音,那是两个使女把自己关在了最那头的屋子里,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在挤眉弄眼地窃笑。
除夕头一天,关中大雪。
王镇恶此前已经向诸将下令,既要严防大夏赫连勃勃偷袭,也要让士兵好好过年。江南士兵远离家乡,舍家人而孤悬西北,在风雪严寒中度过第一个春节,除了大宴一场,大醉一场,讲讲段子,唱唱小曲,小赌一把,甚至赌急了打一架,实在无以为乐。入冬以来,战士乡愁日盛,人人思归。
北上进兵,战斗主要发生在夏秋时节,北方夏日的干热和秋天的凉爽,都让南人很舒适。但是一进入冬三月,大地光秃秃没一丝绿色,北风如剃刀刮走身上所有热量,饭桌上没有一样新鲜菜,下雪天上街巡逻,民户商户都是家家闭门,路上连猫狗都难得见到,官兵日渐消沉怠惰。当兵的,就是一把刀,总是用着。总是磨着,就总是快着。刀不用会生锈。兵不用会生事。诸将知道这个道理,但在这样一个天地混沌的时节。除了睡觉熬日子,好像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活法。
怒吼的北风扫荡着原野,不用刀枪就足以摧垮任何方阵;白雪覆盖了道路,不必言语就压住了任何积极进取的念头。谁都知道:向北向西只能意味着更加寒冷,更加荒芜,更加僵硬的身体。指头不小心沾上铁,就会冻上去,硬要扯下来的话,就会失去一片皮肉。本地人开玩笑。说关中还算是好的,要是再往西往北去,撒尿都得拿个小棍,边尿边敲打,否则尿会瞬间变成冰溜子,把你的老二和冰天雪地冻在一起。民间说辞虽然夸张,其间利害是有正史佐证的。汉武帝征匈奴,虽然压垮了这个强悍的游牧民族,但冬季用兵的时候。士卒“堕指裂肤”,那种令人发抖的记忆,牢牢地留在此后历代将帅心中。
郭旭决定除夕夜要陪着手下在军营里过,今天要好好陪陪小俏。王镇恶体恤部下。叫郭旭不必总在营中。但郭旭现在兼着司马府的门下都督,担着王镇恶的安危干系,不能总是缺位。所以只在家里住过四五天,而且也都是日落到家。温存一夜后,天不亮就离开。小俏虽然嫁了人。其实大部分时间独守空闱。好在她也不闲着,或跟着邻家女子学全套针线活,为郭旭缝制战袍,让他在同僚中总是新崭崭的;或读书写字以自娱,并盼着有机会教郭旭识字。刘义真选了两个先前的秦国宫女,派给小俏做侍女,免了她的家务之苦。饶是如此,她还是时常掌勺庖厨,为的是练好手艺,等郭旭回家时,可以给他做一顿可口的晚餐。
郭旭派了一个兵先去捎了话,盼着回家时小俏会亲自开门,这样他就可以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到家里。可他到家时,开门的却是小使女。饭菜已经做好,用大碗扣着,屋子里香气四溢。
“小俏呢?”
使女说姐姐在床上躺着。
郭旭一边解开盔甲,一边朝卧房去。
小俏本来面朝里躺在床上,听见院子里脚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客厅里的对答,再听着那个熟悉的脚步声迈过门槛,乃转过来撑起身子,发髻松松地坠下来,本来慵懒惺忪的眼神瞬间明艳起来。
郭旭刚要伸手出去,突然意识到手很冰,赶快在火盆上烤了烤,才摸了摸小俏的脸。
“你不舒服吗?”
小俏脸上露出一种异样的笑,说没有不舒服。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躺下来。
就是为了装可怜让你心疼呗。
郭旭傻笑。
小俏说这两天就是身子困乏。
郭旭说既然困乏,就不要干活了,让两个小妹妹多担待一点。
小俏说不是那种干活的累,说不清怎么的就不精神。
那就赶紧吃饭,不能这样饿着肚子躺着啊。
小俏乜斜了他一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眼神有多**。郭旭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也躺下了。小俏挥动拳头,嗔嗔地砸在郭旭的肩头,好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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