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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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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摆几个pose来!”

    “你下去照吧。”九龙挥挥手接着说,“好久没骑过摩托了,就在这儿转几个圈!”

    几支烟的功夫,突然从南边驶来一辆响声忒大的摩托。

    “是大刚来了,只有他一人喜欢加大油踩着刹车骑摩托。呵呵……”寒梅兴奋地说。

    “哦也!可以出发了!”彩子喊道。

    九龙上了大刚的摩托,寒梅叫彩子先上宇飞的车,她还有些害羞不肯上,但被寒梅生硬推上去,惹得大伙笑不拢嘴。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由北而南直奔最南的世纪大道,那儿不仅是看县城夜景的最佳点,何况今儿是县城里赶集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今儿如同过年,家家户户在夜里应打开所有的灯,制造出灯火辉煌之夜。

    此时,可能是县城里赶集的缘故,这儿没几个人,显得较安静。纯净幽蓝的夜空就像一块巨大无比的玉箔,星星和月亮正是奢侈式点缀在上面的珍珠宝石。阵阵凉风吹来,带着些许道路两旁淡淡的花香,感觉甚是舒服。

    “要是就住在这儿就好了,我就会天天有个好心情!”寒梅展开双臂转了一个圈说道。

    “这儿虽然好,但是只能看,若能一直住在城里才是真的好!”彩子指着灯火通明处说道。

    “这儿根本不算什么,在大同处处可见比这更美的夜景,那个热闹和多彩是这儿永远比不上的,九龙马上就会知道了。”宇飞接过大刚递来的烟说道。

    “要我说啊,那么多灯还不及春天的夜里在野外浇地时望见的村庄里的星星灯火。那个时候,困乏和孤独一下子全没了!”大刚仰望着夜空说道。

    从进了城,一路驶来,就连街道两旁的树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九龙并不那么兴奋,而之前,他对村里某家人墙缝里射出的几道暗光都是激动不已。他知道,不久将面对的是南方大都市长沙的繁华和喧闹,那才是真正的夜晚比白天更美更热闹的地方,现在置身的县城跟长沙比起来就像自己的村子跟县城相比,可是从长沙回到县城内心如同嚼蜡般没个滋味,而从县城回到村子如同投进妈妈的怀抱里一样温暖可亲。虽然他还没有切身经历这些,但县城毕竟是到达终点站的一个中转站,即使是最后一个,也是守候人身边的过客,一切都是浮云。

    “你们看那!”九龙等大伙儿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时,又说,“新华中学,好怀念的地方!”

    “是啊,我也在那儿呆了一年,差点儿就忘了!”宇飞叹道。

    “呵呵,我是什么时候给你们送东西时去过,好后悔当初没继续念书。”大刚说。

    “那我们一起去那边儿,在门口照张相吧!”寒梅提议说。

    “那就走吧,还犹豫什么呢!呵呵……”彩子喊道。

    大家很快上了车,驶向那所学校。在学校门口照过相后,他们驶进城里,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存起来,然后一起去了人群最集中的地方——体育场。这里地片儿大,能容得下很多人,摆摊的在这儿也不会影响交通,周围又有许多餐馆和娱乐场所,所以是赶集时做生意人首选的风水宝地。他们几个买了些饮料,先在彩子的提议下看了场马戏,出来后见看飞车表演的人不少,也就买票进去了。紧靠飞车表演大棚的是几家跳脱衣舞和鬼城的大棚,可以说都很刺激,进去的人不少,而徘徊于门口的人更多。

    “怎么样,要不进去看看!”大刚指着脱衣舞大棚门口那两个着泳装正跳的着迷的黄毛女的开玩笑说。

    “扯淡!”寒梅狠狠在大刚背上擂了一拳,愤怒地又说,“谁要敢进去,老娘发誓这辈子再不理谁,**一样的东西!”

    “别觉得自己是个母夜叉,以后你能管得了你的男人嘛!”大刚一本正经地说。

    “呸!看我能不能管得了,两菜刀就劈下他的狗脑袋了!”寒梅更加认真地说。

    “大伙儿听听,像你这样的女孩,谁敢娶你!”大刚笑说道。

    “呵,像你这样的男孩,谁敢嫁你!”寒梅停了停,又补充道,“嫁给一个**的男人还不及不嫁!”

    “那要是娶个**的女人呢?”宇飞急忙反问道。

    “不娶呗!”寒梅脱口而出。

    “哎,都别说了,毫无逻辑,荒唐致极!难道你们都是结过婚的,或者是经历了很多男人女人的男人女人吗?扯到哪里去了!”九龙有些忍俊不禁地说。

    “哈哈……”话音刚落,大伙儿笑起来。

    离开“禁地”后,他们玩了碰碰车,又转了转,有些累了,便找了个烧烤摊坐下。点了串儿,叫了扎啤,看着一张张来来往往陌生的面孔,也挺热闹的。说来也巧,吃喝说笑正酣,忽然听到有人砸酒瓶儿,一连好几声。

    “看什么看,不爽啊!是条汉子给老子站出来!有哪个不服气的?”一个右手里握着个瓶颈儿的后生指着附近的人群怒吼道。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和他一桌的还有几个后生,右边的是个光头,中间是个穿花布衫的胖子,左手旁是个黄卷毛。他趁势一把脱掉上衣,块头不大,但刺青蛮多。

    “能砸出多大个水花来,又能扬起多大的土尘,不想付钱就……”九龙漫不经心地低声说道,但后面的话只是在肚子里转了个圈。

    四周变得更加安静了,似乎掉根针都能听得见。人们都齐刷刷地看着那后生,他的眼睛就像是久久蹲守在洞口的饿猫突然看见了探出头来的老鼠时的样子,盯着宇飞,并且一步步慢慢朝他们走近。一伙儿的那几个后生也相继站起来,做出一触即发的架势。

    “朋友,算了吧,大家都喝了酒,来,来根儿烟!”大刚一面拔烟一面说好话。

    “少来这套,滚一边儿去!”那后生一把打掉烟,还恨力推开大刚。

    “还有完没完了!”寒梅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唰”地站起来,指着那后生喊道,“是你先撒酒疯耍不要脸,朝着我们大骂,有本事就去踢月亮宫的场子,没种就别来欺负街上的人!”

    “臭三八,再说连你一块儿打!”

    “打女的?”寒梅走近那后生,并轻蔑地看着他,“来吧,我看你这辈子还有脸见人没有,看你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

    此时,烧烤摊儿老板和老板娘上前劝阻,说是免费送他们一打啤酒喝,加上大刚的再次说好话,那后生才消了气,转头离开时指着寒梅苦笑道:“算你厉害!”

    寒梅站着没动,泪水簌簌地流着。大刚拉回寒梅,彩子安慰着。寒梅偷偷地看了九龙一眼,他正看着什么发呆。

    “吓死我了,要是他真动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了,现在没事了,咱们继续喝酒!”寒梅左手摸着胸口右手端起酒杯,笑着说。

    “九龙,别多想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嘛,都过去了!”大刚拍了拍九龙说。

    “今儿晚这顿夜宵我请,大家别客气!”九龙长舒一口气,大声喊道,“老板,上两桶扎啤!”

    “对,为庆祝咱们寒梅的胆量而喝!”彩子搂着寒梅兴奋地说。

    “还是少喝些,咱们还得骑车回去!”宇飞说。

    “不回了!唱歌去,来个通宵!我请!”九龙带着些酒劲儿说道。

第二章 明天还能听见吗() 
一个星期过去了,九龙没再出过家门。即使有伙伴儿叫他去打牌,他也以看家喂牲口推掉。爸妈下田干活儿去了,仅他一人在家。他有个哥哥,早已成家,现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上了幼儿园,儿子也快了。他是做不锈钢焊接维修生意的,在街上租了个门面,生意还算说得过去。村子到县城不过三十里,但他们很少回来,只是家里有事或逢节过年时才开着平日里用来拉货的面包车回来,匆匆吃个午饭休息下就回去了,几乎从不留下过夜,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九龙还有个姐姐,前两年嫁到十多里远的南岸庄,还没有孩子,姐夫是个小学老师,还没有转正。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没事的时候姐姐是更不会回来的。

    前些日子,他们得知九龙考上了大学,便约好了时间一块儿回来庆祝,而且每家拿出五百元的红包作为奖励。之前,九龙会很自觉地把他们每年只有年底时才给的一次压岁钱全部交给父母,但这次不同,他分文没有“上交”,而是还开玩笑地问父母应给的奖励呢,父母回答的很妙,说是大学四年的费用就是最好的奖励。想想也是,尽管家里除了种地,还做豆腐生意,但供养一个大学生也是够呛的,便也就一笑了之。

    九龙一人在家时,他要做的家务活儿有两项,其一是按时喂猪,猪食是昨夜已经用开水泼出的玉米糊,只需半点儿饲料加些凉水搅匀就行;其二是安顿豆腐房,就是为次日凌晨做豆腐做些准备,大灶火里用的柴碳,几口大瓮里用的清水,另外要清洗存放豆腐的水池和锅杂:所谓的锅杂,就是煮完豆腐时粘在锅底上的一层厚厚的焦渣,好比煮大米留下的锅巴,这个是必须要除去的。做完这些家务活儿后,他就取出拿到“奖金”的第二天到县城里买来的mp3,躺在院子里杏树下的那片阴凉处,啃着黄瓜或吸着西红柿,再或者吸支烟,然后闭上眼睛,全身心静静地听着喜欢听的歌曲,是何等的惬意啊!他不用像以前那样不管是礼拜天还是放假,一有闲暇时间就看书做题,那种日子似乎永远告别了,其实,当他得知考上大学的消息时,他就把从小学到高中看过的所有书本都卖给了收废品的,所以现在即使他想看书也没得看!

    他最近几天老是想起两幅令他内心隐隐约约作怪的画面,一幅是彩子和宇飞在一起对着木瓜河悄悄说笑,另一幅就是最后一天赶集夜里的那个盯着他看的后生,不过,一想到自己考上大学的事就觉得这两幅画面犹如两盆脏水泼进木瓜河一样微不足道!

    天越来越热,即使是日落西山,而远处的黄花梁山头仍在热浪里隐隐抖动。

    回归的羊群的咩咩叫声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特别的摩托三轮车的声响,九龙对这个声音可以说是情有独钟,几乎是。五年了,母亲天天早上出去卖豆腐时骑的摩托三轮车对他们家有着汗马功劳,除了天天载豆腐外,秋收时还得拉粮食或人,风吹日晒雨淋雪压的,从来没有保养过,所以它浑身锈迹斑斑,就像活佛济公的衣帽鞋,破破烂烂的。它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凹坑,使得它看起来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伤痕累累的,乍一看,它就像是一堆废铁!繁重的“体力劳动”使它的“内脏”也有了病,发出的声响沙哑和有气无力,给人随时会熄火的感觉,但是它从未在工作时突然熄火!

    父母回来了!九龙立即将吸了半截儿的烟丢进番茄菜畦里,快步走向大门口,并开展了两扇门。

    九龙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几十年了,唯一一次的一起外出,那是二十多年前母亲抱着哥哥不慎一脚踩空,从炕上掉在地上,摔折了左腿,县城里接不上,只好转院去市医院,也就这么一次出了市,之后就一直呆在这方圆三十里的土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撕扯着墙上一年一换的日历纸来过日子。父亲年过五旬,有些驼背,双腿罗圈,因患有骨质增生而行动不利,但身子板儿结实魁梧,喝两粒去痛片,干起活儿来不像个年过五旬的人。他从没去过理发店,所以发型很特别,一直是个娃娃头,那是母亲给他剪的,多少有点儿滑稽吧!母亲个子不高,走路时一瘸一拐,但干活儿很厉害,割麦子时九龙总比她慢半拍。她的手指长关节大,掌宽而厚,跟九龙父亲的手一样大小。在村人眼里,九龙母亲就是男人,九龙父亲就是铁人!

    “老妈,您儿们今天怎么了?”九龙有些担心地问。平常他们回来时,母亲总是像只可爱活泼的小鸟儿哼唱着,有时还跟九龙开个玩笑,严肃的父亲也会带着些许微笑,而今天的他们显得很疲倦。

    “哎,将近锄了半个月的草,就怕白干了!”九龙母亲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是刚锄过的草在一夜之间又长出来了吧?”九龙不懈地问。

    “那倒不是,是天气太热了,又干燥,玉米起了红蜘蛛,这么热的天再持续几天,咱家的玉米就得灌溉,不然就会大量减产,也有可能颗粒无收!”九龙父亲吸着烟平静地说道。

    “灌溉花的钱多还是减产损失的钱多呢?”九龙问。

    “还是过几天看看再说。大不了打药。”九龙父亲说道。

    “打药不仅累,而且很危险,咱们村那个谁,不是打药时中了毒就没了嘛!”九龙担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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