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读书室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话妖言录-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微弱的光线下,白墙异常显眼,足有两米高,手边是一棵不大的槐树。

    林涓喜掏出蟹爪钩,抡几圈,稳稳勾上一根树枝,用力拉拉,确定保险稳当不会松动滑落,就抓紧绳子,准备往上爬。

    “你在干什么?”

    蓦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几乎同时,一道强光打在林涓喜脸上,她下意识眯了眯眼,心惊胆战地回过头。

    朦朦弱光下站着个男子,一手插口袋,一手拿着明晃晃的手机,目光警觉。

    这男子不过二十岁左右,一头金发,耳钉闪着熠熠的光芒,穿件闪亮的红色皮衣,牛仔铅笔裤,水红色靴子。

    现在的道士品味不会沦丧到这种地步,可能是上网到半夜的普通小青年——林涓喜寻思,当下做出普通女孩子的惶恐摸样,说不出话来。

    小青年指一指蟹爪钩垂下的绳子和紫虚观的围墙,说:“别告诉我你要进紫虚观偷东西,那我可以明确地宣布,他们最值钱的就是做饭的煤气炉了。”

    林涓喜嗤地笑了:“我和同学玩真心话大冒险来着,我输了,要爬到这树上来张自拍。”

    她一副天真摸样,小青年也不打算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说:“美女,你是学生?有没有扣扣号,咱俩交个朋友吧?”

    林涓喜不想纠缠下去,心里着急得很,就微微一笑,说:“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小青年一副兴冲冲的样子。

    “帮我试试这绳子结实不结实。”

    “怎么试?”

    “嗯——你能不能爬上去一点?”

    “好!”小青年说着,就上前两步,把绳子握在手里。

    在小青年背对她的时候,她迅速掏出麻、醉、枪,一枪打在他背上。

    小青年“咕噜”了一声,软软倒下。

    林涓喜不敢耽搁,将小青年拖到荒草丛深处,确定其他人看不见,回转身,迅速爬上槐树。

    在一根树枝上站稳后,她收了蟹爪钩放背包里,深吸一口气,双手抓握住稍稍高点儿的树丫,脚下一蹬,悬空的同时松手,借力一荡,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将要坠下的前一秒,电光火石,她抓紧了另一根树丫。

    吐出一口气,她整个人前后摆动着,努力固定住后,黑瓦围墙就在脚边。

    她伸脚,触到了黑瓦,站稳后松手,平稳心神,慢慢蹲下,双手触到冰冷的黑瓦,再小心坐下。吐出一口气,这最险的过程还算顺利,她终于坐到了安全些的地方。喘了几口,打量下四周。

    此刻,她目光极高,可以看清道观的一切——之所以能够看清,也是因为,这地方实在贫陋,房屋非常低矮。

    不远处是一排红砖棕瓦的平房,脚下是一畦大白菜,黄土的颗粒甚是松软。

    林涓喜双手把紧黑瓦旁的水泥突起,身子一溜,挂在了墙上,接着手一松,整个人向地面坠去,不算太高,鞋子又好,她轻轻松松落地了。

    绕过道长们的菜园子,她像只猫一样溜到红砖平房的檐下,耳边是后窗,她小心翼翼凑近,瞅了瞅,黑严严拉着窗帘。

    手摸索了一下,推不开,里面肯定是锁上了,也没有缝隙。

    只好到前面去了,林涓喜心里叹气:这要是夏天就好了,现在屋子都严实地像供养着产妇,如果找不到缝隙,就不好办了。

    正前方是一片更大的菜园子,红砖平房的门开在这里,正中间的屋檐下悬着一个昏黄的白炽灯。

    光线好一些了。

    林涓喜突然惊喜地发现,道士们太穷,这木门的底下有缝隙,虽然细微,也足够放进去线香了。

    事不宜迟,她迅速掏出盒子,抽出一根迷、魂、线香,取出打火机,点上了。

    然后从最东边的房间开始,小心地将线香放进门缝里。

    一切做好,她靠着冰冷红砖,长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

    穿这么少,竟也不觉得冷,看来高度紧张的神经可以麻痹感官。

    看看表,过去二十分钟了,她知道药劲儿开始起作用,她掏出一张铁片,走到最东边的平房门口。

    这间房里,住着紫虚观的观主,清凉道长。

    手握着铁片,□□门缝中锁子的位置,技巧地捣鼓一番,门开了。

    室内一片漆黑,晦暗的白炽灯光,从一尺宽的门缝中透进来。

    眼睛渐渐适应,突然,林涓喜全身都僵住了,双目圆睁,看着眼前,几乎克制不住惊呼出声!

第二十八章() 
靠后窗的床上,坐着位须发如银的老者,一身藏青色道袍,仿佛融入夜色的博大与宽忍,正是清凉道长。

    他湛湛有神的目光,和气地看着她,微微笑道:“你好!”

    林涓喜心狂跳着,估计这次完蛋了,不过,她真得尽力了,李邺应该不会——不,打住,现在不能想这些,一定要镇定,考虑怎么应对。

    这个清凉道长,看样子他早有准备,自己今天是逃不出去了,不过,据说他是个好人——呵,那就这么试试吧!

    当下,林涓喜僵硬着脸,勉强笑笑,说:“老爷爷,快过年了,我想来摸点儿钱,回去好过年。”

    清凉点点头,似乎并没打算立即制住她,她干涩的口腔挤出些口水,咽下去说:“老爷爷,我这就走,您别把我送公、安、局,我学校会开除我的。”

    “你,是个学生?”清凉说,声音十分安详。

    “嗯。”林涓喜点点头。

    “为什么要来偷东西?”

    “因为快过年了。”林涓喜镇定了好多,“我家里很穷,我妈妈一个人带我们,年夜饭只能吃粉条和烤地瓜,我妹妹都五年没穿过新衣服了,我想……”

    清凉双目炯炯:“我不是问这个,你为什么要偷龙玺?”

    林涓喜宛如被闪电劈中,她假装懵懂道:“什么啊?您说什么?”

    清凉笑了下:“李邺让你来的吧?”

    林涓喜的伪装越来越挂不住了,她思量着,这或许是试探,就佯作茫然、愕然地说:“老爷爷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涓喜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个傻x。

    “别装了,你也累坏了吧,不如坐下来歇歇?”清凉说着手指了指墙角的一把木凳子,宽大袖口微晃。

    林涓喜觑了眼木凳,又警惕地看向老道,搞不懂他在卖什么药。

    清凉和悦地说:“我一闻这迷、、香的味儿,就知道是李邺,这是他独门的‘黑甜香’。”

    林涓喜心脏突地猛跳几下,居然连名字也说对了——她默不作声。

    “我是清凉,相信你也看过照片了。不过,你不用害怕,这个黑甜香只对我不起作用,我的弟子们肯定早昏睡过去了,只怕到天亮也难醒来。”

    林涓喜还是不说话,脑子飞快转动着。

    清凉依然带着温和的神色,徐徐地说:“如果你带不回去龙玺,李邺会要了你的命,我这把老骨头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况且你手上又有枪,一把手、枪,一把麻、醉、枪——我没猜错吧?”

    林涓喜只不做声。

    清凉继续说:“你想不想知道李邺用龙玺干什么?”

    没有得到答复,清凉自顾自地说:“这个凤凰城里,李邺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但是苦于龙玺上的木铃,不能接近。你捣碎了龙玺四个角的木铃,什么牛蛇鬼神都能进紫虚观,然后呢?李邺的手下会杀了我,不光杀了我,还会杀了我的弟子们。”

    清凉顿了顿,说:“就算李邺不杀我们,这些年,紫虚观结下来的仇家,那些妖魔鬼怪,法力厉害的,哪个都能要了我们的命。”

    林涓喜身子一顿,眼睛睁了睁,咬着下唇。

    其实,她早该想到了,毁了木铃,失去了避邪功能,紫虚观会有极大的危险——此刻,经由别人口中说出来,她如同瞬间清醒,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脑子里似被锐利的东西划了一道,宛如乌云骤裂,刺目白光毫无阻拦地倾泻而下,她努力克制着过激的反应,指尖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清凉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告诉你这些,未尝不是想让你放我们一马,这龙玺就是我们的命,没有它,我们活不长。但是我也知道,你要是放了我们,按李邺的性格,他肯定会杀了你。”

    林涓喜不做声。

    “我想让你自己选择。这是两条路,大部分人会选自己活命,我不怨你——都是没办法,受制于人。”

    林涓喜眼睛有些酸疼,过了片刻,她开口了,声音暗哑:“没错,他会杀了我,所以,我不会心软的。”

    清凉一扬手:“那就请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林涓喜掏出枪,小心翼翼,一步一顿地接近。

    到了床边,微光下,清凉神色安详,须发微动,闭目如老仙悟道。

    他的背后,就是那个木质的牡丹雕花枕头。

    林涓喜用枪指着清凉,冰冷地说:“把枕头拿过来,打开。”

    清凉睁开眼,微微笑了下:“果然是李邺的部下,心思缜密、警觉。那上面没毒,里面也没暗、器。”

    林涓喜无动于衷,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留情地对着清凉的太阳穴。

    清凉淡淡笑了下,拿过木枕,打开——那里果然藏着个四方形的物品。

    清凉将它取出来,托在手上递给林涓喜。

    这就是龙玺,四四方方,暗绿色,四角缀着木铃铛,比想象中的还小巧还精致。

    林涓喜从包里掏出打火机,扣动□□扳机,说:“你把铃铛卸下来,拿这个烧了,等你的铃铛没了,马上会有人过来;如果他没过来,我就一枪崩了你。”

    清凉从床上缓缓下来,林涓喜的□□死死抵着他的额头,双目紧盯他的一举一动,耳朵留神周边动静。

    清凉年迈,动作迟缓,慢慢下地,蹲下,开始拆铃铛。

    他的手指在触到铃铛时,抬起头,看着林涓喜。

    林涓喜的心跳打了个磕绊。

    这是一双老人的眼睛,眼角皱纹深深,棕黑色眸子,岁月打磨出亚光,却显得慈爱,祥和,此刻,他这双让人安心的眸中,是深深的乞求和哀伤。

    紫虚观满门,四口人,不久会全部死掉。

    林涓喜的手克制不住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乎碎掉,在清凉又埋下头拆铃铛的时候,她终于一脚踢掉龙玺。

    龙玺落地,发出轻微声响,清凉抬头,目光带着哀悯:“孩子,你想好了。”

    林涓喜将枪□□枪套,感觉好似有人在她脑中用小刀割着,一下一下,锐利的痛苦,她捂住头,低低喊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都不知道怎样出了道观,一路狂奔,到了吉普车旁边,才扶着倒车镜,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似乎脚都冻结在了地面上,她开车门,坐进去。

    发动汽车,一个疯狂的倒车——发动机和轮胎一齐发出刺耳的尖啸,她不顾限速,开到二百,往前冲去。

    到了和霜铖约定的地方,她停了车。

    一会儿,黑暗中走出来个人,一头雪白长发分外刺目,正是霜铖。他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彼此沉默着,良久后,霜铖说:“你真是疯了,你会死得。”

    “我知道。”林涓喜目光宛如滴水的冰块,“这不干你的事,我自己领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做,当然和我没关系,我是说你,主人会杀了你。”

    林涓喜下了车,打开后门,钻了进去,然后平躺在座椅上,不再说话。

    霜铖坐上司机位,正要发动汽车,林涓喜突然说:“等一下!”

    霜铖回头看她,说:“改变主意了?”

    林涓喜面色苍白,艰难地说:“想起件事,我刚才进紫虚观的时候,拿麻、醉、枪把个多事的撂倒了,在荒草堆搁着,你现在下车,让我把那小子拉走,搁那儿一晚上肯定冻死了。”

    霜铖嘴里发出一声叹息和不解夹杂的气流声,他皱眉说:“你有病啊!都什么这时候了,不赶紧去给主人复命,还敢耽搁?”

    林涓喜已经从后座到了副驾,不由分说抓住方向盘,干枯的嘴唇吐出两个字:“请大人下车!”

    霜铖只得下了车。

    站原地等了约莫二十来分钟,老远看见吉普车开过来了。

    车停在霜铖面前,林涓喜开了司机门,自己又回到副驾。

    霜铖坐上车,看到后座平躺着一个花红柳绿的杀马特,他说:“就这小子,打扮地跟个野鸡似得。”

    林涓喜点点头,她闭着眼睛,状态很差。

    霜铖发动了汽车。

    一路无话,到了荒郊野岭,霜铖停下车来。

    “林小姐,主人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