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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庄诡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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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捂着个小肚子手指头伸出来,疼的半天没有说上来话。大楞问什么意思他光是拦着,指着兰芳的嘴疼的圪皱眉眼。小妮儿说了一句,快把兰芳的嘴撬开,给塞上些软和的东西,操心她把舌头给咬了!润成想起这不就是人们说的抽风了吗?着急之下,谁也想不出来用什么撬开兰芳的嘴。小妮从窑里给拿出了个铁勺子,宝成接过来撬开了。嘴上的缝儿稍微宽些的时候,嘴角流出来的白沫变了颜色,变成了血呼呼粘稠的汤汤。白五缓过了劲儿,叹口气,说赶紧抬回去吧。
把兰芳放在炕上,嘴角塞进去的炕单子的角角,叫血糊糊染透了。白五说好好的妮子,到时候就是个秃舌子(秃舌子就是说话结巴大舌头的意思)。敢情兰芳是刚刚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要不这么多血。宝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使劲儿拍在了大红柜子上,上头摆着的一对崭新的镜子,晃晃跌到地上摔了个稀烂。小妮儿也恼了,揪住大楞,说就是你个死老汉,成天脑子里想什么呢,好好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非要唱什么戏。这下好了吧,我叫你唱戏,家里糟心的够不够个戏?我看你的排场在哪儿?说着他过去推了大楞好几把,大楞连着退了好几步之后,看着女人还在推,火气也上来了。他冲着女人嚷嚷,你当我愿意?谁知道隔壁日球的一对回来?他们死怨谁?就算是要怨的人里头有我,也不该怨我一个人!
大楞越说越火大,扭身跑出了窑洞了,到放家具的小房子里翻腾起来。家里人都叫他忽的一下给闹蒙了,赶紧跟在后头出来看。大愣从小房里翻腾出了?头。铁锨扛着呼呼的出了院子。小妮儿跟上拽住他,问他干什么。大愣甩开女人的手,朝着西长坡走了。小妮儿叫大愣甩脱之后。跌坐到了门口,她叫润成跟着大愣,都这个时候了,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这边白五看看阵势,还是跟上润成走了。秦家人不少,这个时候还显得不够用。宝成回了屋里照顾兰芳,小妮进了西房看挺着大肚子的香香。小妮儿觉见叫香香再在这个院子里住着,保不住有什么事,干脆叫栓成给拿了些东西。她准备把香香送回娘家去。扶着出远门的时候,小妮儿扭过脑袋大声问了句宝成,兰芳怎么样了。隔着个窗户台,再说也有些远,小妮儿听不大机明,走了神,脚底下没顾着半尺高的门限,绊倒了。挺着大肚子的香香看见婆婆跌倒,想也没想就准备圪蹴下扶起老人来。圪蹴的时候也跌倒了。等栓成出来的时候,香香睡在门口已经起不来了,急得小妮儿扶上身也不对,抬腿也不对。跳着脚哭天叫地。栓成抱起了香香,还是给搁回了西房的炕上。接着他扭身出来叫润成,可是润成跟爹到底到了哪儿?栓成顺着弓家院子东头的小道儿猫着腰爬了上去。站在窑头上看了一顿,才在已经长的不低的庄稼地里远远看见了正在跟爹撕扯的润成。他叫了几嗓子。那边根本听不见。跑过去叫吧,他跑了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了。返回院里。寻到完婚时还没放完的炮,到窑头上放了几个,加上摆手,润成他们才看见,知道这边有事往回跑。栓成想起来,爹他们到弓家坟地里干什么?
这阵大愣才知道什么叫更糟心,上院的窑里新娘子兰芳自己咬破了舌头,嘴里的血水还是往出洇,下院的西房里香香觉见了肚子疼,看样子是要养娃娃(当地人把生孩子叫做养娃子),心儿麻烦的圪蹴在门口,脑袋扭过来扭过去。栓成过来说这不是个法子,总该叫医生来,要不都送到医院去。可是最近的医生跟医院也在八道沟呢,也是十几二十里地呢!栓成说他去,翻腾出很长工夫没有骑的洋车子要走,宝成出来说,哥我不是骑回来个哥们的摩托吗?栓成说自己也不会,最后宝成之后扔下兰芳,带着大哥去八道沟,他不放心是真的,可是守在跟前放心归放心,解决不了问题啊。弟兄两随着一股尘土走远了,白五吃着烟跟大愣说,你看你小子好几个,就是有事也能挺过去,不用多操心。平时大愣总以为自己还算是个宽心的人,好歹也是上过战场见过多少死人,经过多少高低黑白的老人。可是这阵白五说的宽心话,他一点也听不见去。他脑子里还是有个想法,反正是不是个坏人,弓家死了的人也觉见他是个坏人,他就不如平了弓家的坟算了。保不准给这些杂七八圪垯(乱七八糟)玩意儿一顿厉害的,还就没事了。
白五知道大愣憋的开始有些紫红的脸是因为想什么,他也圪蹴下,说人人都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你是人,对方是早就死了多少年的弓家人?我看你还是张罗家人,招呼好两个儿媳妇,不要再有什么事最主要。大愣心儿的那股子火气还是压不下去,开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兰芳跟香香愣是挺到了宝成用摩托带回来的两个医生。医生来了也不知道该给谁先看,忙乱了一阵,医生说兰芳不要紧,给兰芳止住了嘴里的流血之后,叫秦家人想法子赶紧把香香送到医院去。可是哪儿有车?润成想见了自己在外头放着的小蹦蹦车,娘却说,就是个好人,坐那个车也墩坏了,更不要说你老婆快要养了。一向有主意的润成也没了主意,从西房进来出去好几趟。
门口什么时候来了挂小车,谁能把车开到门口,窄扁的就那么宽。车上下来个后生,车后钻出了栓成跟另外两个后生。问了才知道,车是乡上的,开车的后生不敢开下来,更不敢走门口这一窄条条。栓成给想了个法子,车从西长坡顶上就灭了火,慢慢的溜到了坡下,栓成他们再给推过来。
车来了,家里人跟着医生准备把香香包裹好往汽车上搬动的时候,香香叫唤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她死死捏住了润成胳膊上的一片,说自己不行了。这闹得医生也不敢主张往车上搁了,万一要是养在道儿上,那成了什么?医生也是个年轻人,看样子见得世面也少,慌乱起来,人们问什么也问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母女连心,还是二平师父的老婆看见门口有车,断见院里有了事,过来看看吧,隔着老远就听见了妮子的叫唤。老娘娘甩开两只大脚,风一样进了院里,嘴里叨叨一句话,是不是要养了,润成你怎么不说?润成说娘,我哪儿能顾上?老娘娘跑的头发也有些乱了,挤进了西房看见有医生,刚要松口气,却发现医生也发了慌,心里就机明了。她大嗓子把两个医生给骂了出来,接着叫秦家人准备东西,老娘娘要给自己的妮子在西房接生!
小妮儿看看,想问问亲家母行不行,可是看人家那个架势,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大概人家的闺女,她自己心里有数。可是她接过生?小妮儿来官庄也是几十年的工夫了,没听说过她会啊。小妮儿还在发愣的时候,亲家母冲着她说,赶紧张罗吧,眼看你孙子就要来了。小妮嘴里答应着,脚底下反倒走不动了。跟前倒是站着一圪堆男人,可是这事野没法打帮。栓成叫人么都到了门口,给散了些烟先吃着。
最忙的时候也最乱,人们光顾着管这边快要养的香香,上头窑里有人唱了起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尖利的要命,像是铁锅的角角划拉过石头锅台,声音高的门口的人隔着香香的叫唤还能听见。大愣嘴里唉了一声,抬起脑袋看看白五。白五也没话说。
宝成跑出来叫白五,说兰芳不对劲了。白五心说这不是废话吗?好好的人这个时候还唱什么,再说这调调不就是北路梆子的吗?这倒是好,一个快要养的,一个刚完婚就咬破了舌头跟着就神经的。这秦大愣家里,真算是败兴了。
白五他们进去的时候,兰芳还是睡在炕上的,手脚捆着她没法闹腾,其实人家也没闹腾。人家睡在炕上舒服的咿咿呀呀唱着,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叫人么捆着。到了跟前人么才听机明,哼唱的一点儿也不清楚。舌头短了还能清楚吗?
其实门外的东头,人们都站着的站着,圪蹴着的圪蹴着,大愣出来看了一眼,想都没待想,肯定是正注意着秦家的事呢。(。。)
第二百零二章 惊婚(7)()
官庄的头等人家秦家,这工夫已经远远不止鸡飞狗跳的那么忙乱。↑顶各忙各的,说不上,这倒也罢了,西窑里炕上睡着的兰芳咿咿呀呀的声音就没有断过,把香香在西房里养娃娃的事给硬是圪搅成了件叫人害怕的事。亏得香香娘来了之后,秦家人才像是有了个主事的。不好在院里再站着的人们都到了门口,大愣心里圪搅的难受,圪蹴在那儿也不说话。白五也不知道该给他说什么,大愣家里碰上这样的事,自然是前有车后就有印儿的事,可他怎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儿招惹了老儿家们,叫人家非要这么折腾他们家,还非得是这个时候。
到底是秦家,不说想不想沾染秦家的事,都绕不过去。二平师父还是到了大愣跟前,嘴角角动了半天,只有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话是这么说,二平也着急自己的闺女。很大一阵工夫,这群人都没有说话,反倒是东头远远看这边的人说话,听的很清楚。
院里跑出来一个人,是宝成。他出来之后,叫人感觉日怪的称呼白五大爷,说你进窑里来一下。白五没反应过来,宝成只好说兰芳嘴里不知道在叨叨些什么。白五把圪蹴着时趿拉着的鞋揪上来,跟着就去了,大愣看看栓成,脸上的颜色更难看了,也跟了进去。这时,西头南头的云彩早就不是淡颜色的了,锅底一样黑的压了过来,翻滚的厉害,赶上了开水锅里的水。是个人都知道。这肯定是大雷雨,保不准还有雹子呢!可是秦家人哪儿顾得上。就怕操心地里庄稼的也就是其他人家。
小妮儿也听见了兰芳嘴里说的胡话,就是她叫宝成出去叫的白五。忙乱的够呛。小妮儿进来看看兰芳,接着再出去看看锅里烧着的水,都是儿媳妇,都是秦家的人,她也不知道该多看些谁,真是急死人了。下院西房里传来了亲家母的声音,小妮不放心的看了眼兰芳,舀了热水下去了。
白五他们在窑里细细听了一顿,发现兰芳嘴里说的还是戏里头的词儿。这戏白五听过。他细想之下,活活的吓了一跳,心说这不是钟馗爷捉鬼的戏吗?本该是钟馗爷的词儿从兰芳嘴里出来之后,叫人听着,圪撩的要命。大愣没什么文化,问白五说钟馗爷是谁,白五说是专门捉鬼的。听到鬼这个字,大愣脑袋上噌一下就出来厚厚的水,这肯定不是个好兆头。兰芳唱着唱着坐了起来。看样子是要挣脱开床单子下地。宝成过去用两只胳膊箍住了兰芳,就差是央告了:你不要闹了,兰芳。兰芳看都没有看宝成一眼,嘴里声音粗的。冲着宝成来了一句,放开爷爷,看爷爷替你们捉鬼来。也就是这个时候。宝成胳膊上感觉见了力道,他箍不住了。兰芳一下子把宝成涌到了一边。下地之后用牙要开了捆着她的炕单。身子算不是结实的兰芳有了这么大的力道,肯定已经不是她自己了。众人一时都不敢靠上去。
兰芳没有理他们,从喜字的花瓶了拽出了几把塑料花儿,别到了头发里,一边一把。利索的兰芳把鸡毛掸子别在了后腰上,从西窑里出了正窑里。等人们跟在后头出来的时候,兰芳手里早就到了把家里切菜的菜刀。宝成过去试挡了几回,想把刀抢过来,兰芳却从上院到下院耍着刀花,宝成也近不了身。一时三刻的工夫,兰芳就到了西房的门口。谁看见这也得吓个半死,要知道里头还有个正养娃子的女人。大愣冲着宝成的屁股,一脚踢过去,说赶紧上,拦住你老婆。宝成跳到了下院,抢在兰芳跟前拦在了西房的门口,冲着里头叫二哥把门插上。
兰芳根本就不搭理门口还有个宝成,看上去她这个时候也根本就不认得自己的男人。大概是刀花儿耍的差不多了,拽开大步兰芳就要进西窑。眼看着就挨着宝成了,宝成不敢动手。大愣在上头着急了,说你个二球小子,白在部队混了,你没练过。宝成想起来自己是当过兵的,可是对面是自己的媳妇,下手给打坏怎么办。白五在一边牙疼似得咧着嘴,嘴里叨叨该不会是真的钟馗爷爷来了吧。
头顶上的云彩过来了,低低的就像是直接盖在了院子顶上。谁都知道,翻滚得这么厉害的云彩里,藏着闪跟雷。照着过去老人们的说法,要真是见着这么低的云彩,那就肯定是老天爷要来雷劈哪个人,要不就是其他赖东西。大愣看看黑过来的天,想见了小时候爹给他说过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难不成这是冲着他们家来的?不想信就是冲自己家来的,可是眼下还能是官庄谁家?整个八道沟都说老天爷来雹子,多少总会给官庄人留口吃的,可是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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